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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啊?”

“不是三十六b就是三十四c。”原来他说的是她的胸围!

一股羞愤直冲她脑门,烧到她耳根子,也烧到了她头顶,如火山爆发地冲顶而出。他不好好听她的心跳,反而专注在她的双峰上!

“大色狼!谁叫你目测我的胸围?”

“哇哇别激动呀!”

“给你死”

莫敏儿快受不了了!这个男人,不好好做他的顾问,成天四处晃荡;一大群女人追着他跑他不理,却独独缠着她。

“下班后,一块去看个电影吧!”

她抬眼看着坐在面前的段御棠,上班时间不上班,混来她的办公室,好整以暇地与她打情骂俏,眯笑的左眼,还残存着她昨晚奉送的乌青。

“一个乌青不够,你想配成双吗?”她咬牙威胁;然而,这男人不但不怕她的瞪视,还嘻皮笑脸地妨碍她做事。

其他人纷纷投来好奇与嫉妒的目光,堂堂尊贵的顾问出现在收发部门,并只关注一个不起眼的莫敏儿,肯定是没看过条件更好的女人,至少林雪丽是这么想的。

端出上好乌龙茶,林雪丽越过所有男人直朝垂涎的目标而去。

“段顾问,请喝茶。”她娇羞地说着。

“呃谢谢。”

“不客气。”她不请自来地在段御棠身旁坐下,热心地为他斟茶,也为自己斟了一杯。莫敏儿面前的一张桌子,顿时多了两个闲人。

“咦?怎么只有两个杯子?”他问。

“这茶很珍贵的,只够泡两人份。”她撒娇道,脸色装得很无辜。

“我无所谓。”莫敏儿继续埋头自己的工作。

“那怎么行?不如我的给你喝,喏。”

“不必了,我不会喝你用过的杯子,尤其是沾嘴的那一边。”他以为她没看到他故意将杯子转个方向吗?想间接接吻?门都没有。

“呵呵,被你发现了。”

“她不喝我喝。”林雪丽在一旁渴望地盯着。

“这一整壶都给你。”将茶壶塞给她,径自把茶喝完后,段御棠便起身离开,临走前,弯下身在莫敏儿耳边轻声细语道:“我不会放弃你的。”

将这番赤裸裸的爱情宣言丢给她便满意地离去,留下两坨好大的红晕在她脸颊上。

有了适才那些亲密的动作,接着又看见她脸上的羞红,众人不免猜测两人之间的暧昧。

旁人的窃窃私语和林雪丽又羡又妒的敌视目光使她好不自在,那个该死的段御棠,分明是故意的!

害得她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唉!烦呀!她抱着头哀叹,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那个段御棠似乎没那么好打发哪!

几天后

榜威特银行发生了一件不寻常的事,惊动了高层,霍铜下令所有人不准声张,更不准报案,谁敢传出去就开除谁!

让霍铜如此大发雷霆,甚至几近失控的事情便是好几间放着重要资料的房间遭到外人侵入,抽屉及柜子到处被翻得凌乱不堪,但又没损失任何宝贵的东西,侵人者唯一留下的线索,便是墙上一幅豹的图案。

霍钢铁青着脸色,所有人都以为小偷是玩笑性地绘了这么个图,唯有他明白这豹图的暗示。

“舅舅,我看还是报警处理比较妥当”

“住嘴!没听到我刚才的命令吗?谁敢将这件事泄漏出去让警方或媒体知道,就别想继续待在公司!”

“是”阮景岈忙退开,被舅舅怒不可抑的激动给吓退了。

施华蓉忙居间安抚霍铜,并派人好好清理这一室的凌乱,安抚各个主管回自己的岗位。她毕竟是公关高手,周旋在众人间好说歹说地要大伙同舟共济,反正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驰骋商场的企业家多少会得罪一些人士,既然没丢东西,可见这是一场恶作剧,如果大肆声张岂不称了那主使者的意?

好不容易打发掉所有人,施华蓉这才贴着霍铜,想用软言侬语来浇熄他的火气。

“发这么大脾气干嘛?想吓死人哪!”不依地推了他一把。

“是他一定是他”霍铜难掩激动地颤抖。

“是谁?”她问。

“是那糟老头的人找来了,一定是!否则不会留下这豹的图案。”

“只是个无聊的涂鸦罢了!瞧你,堂堂格威特总裁居然吓成这个样子?”

“你懂什么?当年那把火烧死了糟老头,本以为没人知道这个秘密,现在突然有人找上门,还留下这个豹的图案,分明是来复仇的,一定是那糟老头的私生子!”

施华蓉斟了两杯马丁尼,一杯递到霍铜面前。

“喝酒压压惊,那些收藏品哪一个不是用非常手段得来的?安然无事这么多年了,别让一个小小的恶作剧搞乱了你的理智,就算那老头的后人找来,也没什么好怕的,别忘了,咱们也不是好惹的。”

霍铜将浓烈的马丁尼一饮而尽,麻辣的感觉使他回复冷静。她说的对,自己的确太反应过度了。

事隔五年,谅对方也没什么证据可以指证他,否则不会处处来暗的。

“我看不如把‘黑虎’找来。”她建议。

“找黑虎?”

“是呀,在搜集艺术品上他也暗地里帮你解决了不少麻烦,如果对方真是那糟老头的什么亲人,就让黑虎帮咱们免除后患,他是道上的人,知道该怎么做才不会留下后遗症。”

霍铜沉思良久,决定采用她的主意。“尽速找他来,至于价钱就照往常的两倍给他,告诉他一定要查出对方是谁,并且要做得干净漂亮。”

“知道了。”她笑得狐媚,拿起手机,拨出一通联络暗号,一个只有黑虎才看得懂的暗号。

在一室宽敞的练功房内,练完功夫、挥汗如雨的段御棠,盘腿而坐让自己稍做休想,使体内的运气逐渐平稳。

几绺汗水沾湿的刘海垂在额上,显得狂野不羁;赤裸的上半身,有着坚韧的腹肌及锻炼有成的强健胸膛;尤其那一对好似穿透人心的褐眸,始终是敏锐而凌厉的,就像他背上的银豹刺青一般。

“棠少爷,毛巾和衣服为你准备好了。”一名仆人恭敬地跪坐在练功房外。

“先放着吧!”

他站起身,走进浴室冲凉?渌匙啪澜岬缘募u饬飨拢慈ヒ簧淼暮刮叮慌缘木底哟硬嗝嬲粘鏊蠹绨蚝蟮囊糖啵鞘瞧吣昵扒咨砀盖孜躺先サ模孀拍晁甑脑龀ぃ难丈淝常谠鹿庀禄腥缫咨饩褪歉盖琢舾t坏募湍钇贰?br≈gt;

冲洗完换上干净的衣服后,如往例,他会为父亲上一炷香,虽然自幼跟着母亲嫁给旅居德国的养父,不过七年前回到台湾后,曾拜会过身为艺术家的父亲,虽然未与已有家室的父亲相认,不过他和父亲心下都明白,两人是血脉相连的。

热爱艺术的父亲说他是一头豹,也因此,擅长刺青的父亲精心在他臂膀后刺了这么一个豹纹。

向父亲的遗像默祷着,他再次承诺会将霍钢绳之以法,并找回失落的银豹面具此时一位中年妇人开门进了房。

“御棠。”

“师母。”他正欲站起身,师母示意他坐下即可,人也一起坐了下来。

“你母亲来过电话,希望你早一点回德国。”

他沉吟了会儿开口。“请代我转告母亲,我还想在台湾多留一会儿。”他不想和母亲直接谈话,否则凡事动之以情的母亲又要哭诉了。

“我猜她要你早点回德国,是希望你早日与碧纱小姐完婚。”师母一语中的,道出了段御棠心中的顾忌。

他那美丽的母亲嫁给了德国富豪,如今是上流阶级的贵妇人了,而碧纱则是母亲交情甚好的友人之女,两人自幼玩在一起,长辈们也看好他们这一对。

他曾经喜欢碧纱,也不反对娶她,不过留在台湾这段期间他的心境逐渐改变了,另一个面孔占据了他的心房,其至改变了他娶其他女人的可能性。

“顺道帮我告诉她们,我打算在台湾住蚌八年、十年,不回德国了。”

扬起慈祥的笑容,师母眼底闪着睿智的光芒,御棠是丈夫名下的弟子,自幼在这里学习功夫,他们膝下无子,视御棠如己出,御棠回台湾时便会来他们这儿暂住。由于自幼看着他长大,师母自然了解他的个性和脾气。

“有了喜欢的女孩,最好早点让她们知道,否则依你母亲的脾气,她是不会死心的。”

御棠笑得尴尬。“还是逃不过您的法眼,什么事都瞒不过您。”

“当然,我们练功夫的请求练气和练心,这阵子你气不沉、心不定,但又不至于心浮气躁,反而有一股愉悦的气环绕在你周遭,必是心有所属了。”

“对不起。”

“傻孩子,有什么好道歉的,这是好事,谈谈恋爱可以柔和你的暴戾之气,至少你现在不会像之前那样心浮气躁了。”

她指的是御棠的生父遭人放火杀害之事,当时御棠一心只想报仇,丈夫怕他走火入魔,硬逼他打坐养性,直到事隔五年,确定他够沉稳了,这才让他报仇去,并要他立誓不可犯杀戒,必须寻求正道解决。

“她是什么样的女孩?”

一谈起她,段御棠不自禁泛出浅浅的微笑。

“她孔武有力,独立自主,气魄不输男人,但有点粗心有时还很搞笑”真要形容她,还真找不出好的形容词哩!那女人跟娴淑温柔的字句完全搭不上边。“我每次见到她都x5f00;心,总是忍不住想多看她一眼。”不知怎么的,一想到她便不由得漾出欣慰的笑意。

师母轻笑了下。“听你这么说,她似乎是个很有主见又不服输的女孩子喽?”

“正是。

“我倒很想见见她,有空带她来家里坐坐。”

“是。”

熬人含笑离去,还给他独自一人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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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话说回来,要抱得美人归,奸诈点也无妨,这一切都是为了得到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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