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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er4、安心的存在(1)

 

我和他相互对视了片刻,彼此都没有开口,我想刘宇立大概没有听见刚才那句话,眨了眨眼,犹豫着要不要再说一次时,他凑过来吻上我的唇。

我被他吻得措手不及,下意识地缩紧身子、闭上眼,他非但没有放开,还揽住我的肩膀加深这个吻,片刻後才分开。

分开後,刘宇立先是看了我一会,随後g起好看地微笑,说:「你脸好红。」然後,伸手轻轻抚0我发烫的双颊。

我不甘心被他捉弄,也出声反驳:「你耳朵也很红。」语毕,本想出手触碰那双发红地耳朵,却偶然瞥见刘宇立的嘴角痣。

我一直都知道,他右边嘴角有一颗浅浅的痣,平时并不会特别在意,不晓得是不是因为刚才的吻,现在的我竟觉得这颗痣有些x感。

我轻轻捧着刘宇立的脸,抚0着那颗痣,视线也牢牢地黏在上面,不曾离开。

「意缇。」刘宇立抓住我的手说:「要再来一次吗?」他看着我,眼底满是对我的yuwang。

回想起方才的吻,内心又起了波澜,我抿了抿唇,遥遥头,「……今天先这样吧。」要是再来一遍,我的心脏恐怕会超过负荷。

他听了我的回答後笑了下,「那明天继续?」

我羞涩地垂下头,没有回答,而他则是笑着把我抱得更紧,将下巴抵在我的肩上,「你能再多留一下吗?我晚点送你回家。」

被刘宇立这麽一说,我才发觉时间已经来到晚上十点。想到要与刘宇立分开,内心顿时有gu落寞的情绪涌上,希望时间能停留於此刻。於是,我问了他,今晚是否方便留下来过夜。

「可以啊。」他松开抱住我的双手,随後站起身,「那我去拿棉被和睡衣给你。」语毕,他便转进走道里。

半夜十二点过半,我穿着刘宇立的衣服,躺在他的身旁,毫无睡意。

原本就没那麽早睡的刘宇立,背靠在床头柜上滑手机,见我还没睡下,轻声关心我:「怎麽了吗?」

「睡不着。」我侧过身,抓起他垂在床上的手把玩。

他放下手机,替我拉好棉被,用空着的另一只手轻0我的头。刘宇立的手对我来说有种魔力,只要被他抚0着,内心就能感到舒适安心,在他的安抚下,睡意渐渐袭来,我慢慢地进入睡眠,一夜无梦。

隔天一早,他先是载我回家换下昨晚的衣服,才出发去工作。我换上一套新的衣服後,简单打理自己,随後也锁上家门走向咖啡厅。

「意缇姊,我又来了。」大约下午时刻,吴闵豪带着同事来店里吃下午茶,我替他们点好餐後,请佩婷进厨房协助恩彬制作餐点。

吴闵豪要同事们先到座位上坐好,自己则倚着柜台,瞥了眼厨房後小声地说:「最近廖佩婷好像跟新员工很要好的样子。」

「嗯,佩婷已经是老手了,我请她带带新人。」我ch0u起打印机里的单据准备递给吴闵豪时,发现他的视线望向远方。我回过头顺着视线看去,是廖佩婷在指导蔡恩彬制作轻食,两人并肩站在一起,有说有笑。

我将头转回来,把单据塞进他的手里,他也因此拉回视线,低下头看了看後向我道谢。

在他准备转身走向座位时,我叫住了他,「吴闵豪,你很在意吗?」他一脸不解,歪着头等待我的下文。「我是说,你很在意廖佩婷和新同事吗?」

他听完我的後尴尬地笑了笑,「也不是在意……该怎麽说,以前我们两个经常待在一起,现在换成其他人和她并肩工作,有点……」他搔了搔头,迟迟说不上来是什麽感觉。

我看见他的反应後,微微笑,「没事,我随便问问,不用想那麽复杂。」说完,我便让他赶紧入坐。

看吴闵豪这样的反应,我在心里暗自高兴,或许佩婷的恋情能有机会绽放。

又过了段时间,来喝下午茶的客人几乎散场的差不多了,原本座无虚席的店内瞬间变得冷清许多。

正当我打算进入厨房做些简单的收拾时,客席传来了一阵辱骂声。

「不是说过了不要加花生酱吗?我对花生过敏,吃了出事你们能负责吗?」

我转过头,看见一名客人正对着蔡恩彬发火,而蔡恩彬则是不停地弯腰对客人致歉。

我走上前,了解了情况後也同他向客人道歉赔罪,「真的非常抱歉,是我们没有注意,马上替您换上新的餐点。」说完,我便要蔡恩彬进厨房重新制作,见他的身影弯进厨房後,我继续对客人说道:「今天完全是我们的疏失,我会再加强员工训练,那份厚牛吐司就当作是本店招待给您。」

我带着歉意看着客人,等待客人回应,他的怒火似乎也消退了点,说话没了方才的冲动,点点头後说了句行吧,便将视线固定在手机上。

听见客人的回答後,我才放心地离开。进到厨房,看见蔡恩彬一脸沮丧地做着客人的餐点,我走上前拍拍他的背,要他别往心里去。

「抱歉,我ga0砸了。」他朝我道歉,情绪非常低落。

我笑了笑,替他拿了盘子盛装食物,「没事,多注意就好,送餐前再确认一下订单备注。」替他装好制作完成的餐点,我代替他去送餐,要他先将厨房收拾乾净。

我送完餐後,也回到厨房一起整理,见他还是哭丧着脸,便决定和他聊聊。

我一边收拾一边对着他说:「我以前也经常ga0砸,总想着要努力做好,却没有一件事情做好,不停地出错、不停地道歉,自信心下降了很多。」回想起过去的自己,我莫名感慨,「所以我b别人多花点了时间去学习,去改进,然後慢慢地找出适合自己的工作模式,出错率就降下来了。」

我回头看向蔡恩彬,发现他也在看着我,「你来不到一个月就学了这麽多,我觉得很厉害,虽然今天出了点错,不过就当给自己一个经验吧。」说完,我想到了些什麽,又再度开口:「如果心情真的很难过的话,你也可以向我或佩婷倾诉,店里不忙的话也可以自己泡杯咖啡来喝,当作放松心情。」

蔡恩彬愣愣地看着我,然後露出一抹微笑,「看不出来意缇姊也有过这种经验。」

「人多少都会出错的,我也当过新人啊。」

他低头笑了笑,向我道谢,「谢谢你,心情好多了。」

见他一扫y霾,打起jg神,我也朝他露出笑容点点头,「嗯,那我们赶快把这里整理好,早点下班吧。」

我和他用最快地速度把厨房打理乾净,廖佩婷则是在仓库盘点库存,所有东西都整理完成後,三人一起下了班。

「感觉时间真的过得好快啊。」某天,廖佩婷看着墙上挂着的月历,感叹时间的流逝。

时间从炎热的夏天来到初秋,天气逐渐转凉,外头翠绿的枝叶也慢慢染上橘hse。

廖佩婷从大三升上大四,即将面临未来出路的选择;蔡恩彬也成为能够独当一面的员工,慢慢地与佩婷交错排班;吴闵豪则是在新公司混得很好,前阵子还加了薪,订了店里的咖啡请同部门的同事们喝,最近一有空也经常跑来店里闲聊两句。

「你最近很闲吗,怎麽这麽常过来?」我替吴闵豪送上咖啡,顺道问了他这个问题。

「不是意缇姊说有空可以来的吗?」语毕,他端起咖啡啜了一口,「果然还是这里的咖啡最好喝了。」

「我是说过,不过你最近几乎每天来,连假日都来。」我边看着他享用咖啡,内心一边感到怀疑。平日上班时间几乎每天都来报到,做着周休二日的工作,却连假日都来赏脸,不禁令我起了疑心。

他又啜了口咖啡,吞下後才回答:「最近不忙,又想念这里的一切所以就常常来了。」

「你是来找廖佩婷的吗?」

此话一出,吴闵豪明显顿了下,但马上恢复神情,「作为前同事,她又像妹妹般的存在,来看看不为过吧。」

「但她今天没有排班。」依照吴闵豪的个x,来之前绝对会先问清楚佩婷的排班日期,但他却连蔡恩彬排班的日子都来店内,实在太过可疑,令我忍不住追问:「你也想看看蔡恩彬吗?」

对於我突如其来地提问,吴闵豪慌乱地解释,「毕竟他是接手我位子的人,想来看看他做得如何,方便的话也可以当个朋友。」

他说出像是临时瞎编的理由,而我也没拆穿他,点点头後便回到工作岗位。

今天蔡恩彬的排班只到下午五点,在他离开前,我叫住了他。

「恩彬,想问问最近工作还可以吗?」上次出过包後,他就像打了j血似的振作,工作也变得更加俐落,我担心他在勉强自己,便主动关心。

他笑着点点头,告诉我工作上一切顺利。

「好,希望你不要太累,回家好好休息吧。」说完,我朝他挥了挥手,发现他没有打算离开,便出声询问:「怎麽了吗?」

他摇摇头,和我道了再见後便匆匆离开。

看着他逐渐远去的背影,我暗自叹口气,希望真如本人所说,他没有勉强就好。

我转过身,准备进到店里时,听见了熟悉的声音。

刘宇立出声叫住我,和我一起进了咖啡厅,由於店内只剩一组客人,我便将他领进厨房,一边做着善後工作一边和他聊天。

「这个月的中秋连假,你要上班吗?」刘宇立问了我。

再过两周就是中秋节了,这次连假共有四天,我预计会安排两天开店、两天休息。

告诉刘宇立我的安排後,他便对我提出邀约,「没开店的那两天,要不要一起去走走?」他亮出手机,萤幕上显示着旅游地点的资讯,「这个景点好像是新开幕的,距离也不算远,当天来回也可以。」

我看着上面显示的资讯,颇感兴趣,便一口答应下来。

刘宇立见我答应,露出高兴的表情,「那时间我再告诉你。」说完,把手机放进口袋里後,便开始帮忙我收拾。

「你放着,我来吧。」见他准备搬起箱子,我赶紧出声制止,「你去旁边坐着休息。」他在外面跑了一天的业务估计也累了,实在不好意思让他来帮我整理。

但他没理会我的制止,继续手边的动作,「是我想让你早点下班陪我,你不用觉得不好意思。」

我被他这番艺术般的话语说得内心起了波动,假装不经意地回话:「你都这麽说了,那好吧。」

他将箱子放到墙边堆叠好,看着我笑了笑,没有回答。

我们两人协力将厨房及仓库整理好後便到餐馆用餐,抱怨着生活,谈论着不重要的事情,也互相分享了近况,两人不停地交流着,更加了解彼此,再怎麽无关紧要的事情也因此变得有趣有意义。

接近中秋节,有些客人送来了月饼礼盒,连吴闵豪公司也发了两盒,一盒带来咖啡厅和大家一起享用,一盒则说要带回老家过节。

大夥趁着店内没有客人,泡了几杯茶和咖啡,配着吴闵豪带来的月饼,难得享受。

「对了,意缇姊,能请问一下中秋节店休那两天,你有什麽安排吗?」蔡恩彬突如其来的问题,让在场所有人安静下来听他说,「如果你没有安排的话,我想邀你一起去港口边新开幕的景点。」

他说得景点,正好就是我和刘宇立约好要去的地点。

回想起那个约定,我一脸歉意地婉拒他,「抱歉,那天有约了。」

他摆摆手表示没关系,「我应该早点约的。」语毕,他继续吃着手中尚未吃完的月饼。

而我内心则是感到一阵不对劲,为什麽蔡恩彬会突然对我提出邀约?中秋节难道不是要和亲朋好友相聚的日子吗?为什麽会来约我这个老阿姨呢?一连串的思考过後,只得出了连我都不敢相信的结论。

——蔡恩彬,或许是喜欢我吗?

不过,应该不可能吧,他才二十五岁,怎麽可能喜欢我这个三十岁的阿姨呢?这麽想着,抹去了脑中荒谬的想法,可内心深处却还残存着一gu异样感觉。

一群人吃着喝着聊着,时间也来到了接近打烊的时刻。

我们合力把店内整理乾净後便一起走出咖啡啡厅,互道再见後,没看见刘宇立在以往的位置等我,便抱着疑惑往停车场走去,然後发现在不远处的地方,刘宇立和许彦元有说有笑的模样。

我走上前,和他们打了招呼,然後看向许彦元,「你怎麽会在这里?」

「来送月饼。」许彦元将两个大礼盒举到我的面前,我伸手接过并向他道谢,他才再度开口:「不用谢。我中秋节四天都有开店,有空的话可以来坐坐。」

「我们会找时间过去的。」刘宇立在我开口前,率先回答。从口气及眼神上来看,已经没有了当初的敌意,或许刘宇立也不再介意了吧。

我和刘宇立两人从停车场开往他家,明天是难得的共同休假日,我便主动提议去他家住一晚,还能一起做饭,完成上次未完成的小小心愿。

我们一前一後进入客厅,将外套放好後才将食材拎进厨房,我们分工合作,我切菜他煮菜,在我切菜的这段期间,他先将一些食材及锅具清洗一遍,等我切好他也开始预热炒菜锅了。

待我们把所有食材处理好、烹煮完後,已经是一个半小时後的事情了。我将煮好的食物端到客厅,刘宇立则是拿了两副碗筷,一切就绪後我们便开始动筷。

吃到一半,刘宇立突然满脸歉意地说:「抱歉,最近都没去咖啡厅。」

我微笑着摇摇头,要他别介意,「有甚麽好道歉的,你工作那麽忙,还每天来接我下班。」

刘宇立作为业务,服务了许多客户,对他的服务评价也很高,靠着口耳相传,个人口碑渐渐有了起se,近几天不是在去公司的路上就是去见客户的路上,忙得不可开交,却还是愿意ch0u出下班时间见我,对我来说已经很足够了。

「你多吃点吧,感觉都瘦了。」看着他消瘦的脸颊,我暗自叹了口气,夹了些r0u片到他的碗里。

「最後一次量t重大概是……五十九公斤吧?」

听他报上自己的t重後,我皱起眉头,不满地道:「怎麽掉到六十公斤以下了?」以前因为好奇询问过,刘宇立的t重大约是落在六十二到六十五公斤,如今只剩五开头,实在让我又气又心疼。

他不以为意地咀嚼着口中的食物,咽下後才回答我:「工作太忙就会这样,不用太担心,现在我有好好吃饭了。」说完,他见我的眉头还是拧在一块,像是为了让我放心似的,他挖了一大口饭塞进嘴里,把自己吃成一只仓鼠。

我被他的举动逗笑,表情这才舒缓开来,「不要这样塞,等一下噎到。」虽然双颊被塞得鼓鼓地很是可ai,但又担心他吃这麽大口会危险,便出声叮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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