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
翌日,阮炘荑依旧起得很早,做好两份便当后,她也不急着出门,端着杯热牛奶,翘腿坐到沙发上,非常悠闲地慢抿着。
在离上班时间还有二十多分钟的时候,阮炘荑终于听见了对面的开门声。
比平时稍微早了五分钟左右。
纤眉微挑,阮炘荑伸了个懒腰,动作间,半截细软的腰肢露了出来,但很快就被衣摆遮下。
理了理衣服上的褶皱,阮炘荑拎上便当,在温惜寒关门的时候拉开了房门。
四目相对,温惜寒是一点都不意外,精致的眉眼间还蜷着淡淡起床气,脸上清冷更甚,偏偏桃花眼滢滢,水波氤氲,盈满入骨的柔情。
“姐姐,早啊。”阮炘荑早已对温惜寒的起床气习以为常,扶着门框,笑吟吟地同她打招呼。
温惜寒垂下眼眸,隻缓缓点了一下头以示回应。
阮炘荑见怪不怪,轻叹口气,将其中一份便当拿出,先礼后兵,用可怜巴巴地语气说:“姐姐能顺路捎我一程吗?我车前轮被人给扎了,气全跑完了。”
眼波微动,温惜寒抬眸,眸光一瞬不顺地望了过来。
虽然她什么都没有说,却在无形中给了阮炘荑一种被看穿的错觉。
温惜寒眯了眯眼,原本偏朦的眸光有了一瞬的清明,开口间,清冷的声音透着丝沙哑,很有质感:“被扎了?”
“昨晚不是还好好的?”
温惜寒这会儿是有起床气不假,但这是起床气又不是傻气,还不至于被阮炘荑这么崴脚的借口给骗了。
她记得很清楚,昨晚上和程叔聊完上楼的时候那辆辉腾都还是好好的,而且那会儿都挺晚了,总不能是有人大半夜特别跑去把车给扎了吧。
想到这里,温惜寒面露怀疑地看着阮炘荑,神情微妙。
阮炘荑如鲠在喉,低声嘟囔道:“昨晚是好好的没错,可我刚刚下去看的时候,它就已经坏了嘛……”
温惜寒不是很信阮炘荑的话,毕竟有句话说的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她还不至于这么容易的三言两语就被这小兔崽子给骗过去。
阮炘荑也知道这一点,“忿忿不平又郁闷至极”地将温惜寒带到案发现场,指着副驾驶边已经瘪下去的轮胎指认现场道:“你看,都漏没气了,我没有骗你吧。”
眼皮一跳,温惜寒环视一圈,在辉腾车不远处见到了一根近十厘米长的铁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