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有几个好叔父
半个多月转瞬即逝。
大雪这一天是五条悟的生日,本来是星期一,但真的赶上了难得一见的雪天,下午的训练就取消了。
五条悟撺掇着夏油杰跟硝子一起逃课。
夜蛾正道摇了摇头,他本来是打算说看在天气的份上给他们半天假的,但是看着三个人一拍即合准备去翻墙,就转头走了。
翻吧,到时候回来要是发现有人喝酒,检讨就跑不了了。
家入硝子看着自己的两个男同学跟猩猩一样,三两下就站在了围墙顶,有点恨自己居然会为了跟他们逃课出去玩换裙子。
“来嘛,硝子,我拉你。”
五条悟笑嘻嘻的抻长了胳膊,看起来更像猩猩了。
“算了,反正都逃课了,那就坐我的咒灵吧。”
夏油杰看不下去了,放出来一个相对符合女生审美的鸟型咒灵。
“哇哦,好酷,羽毛像是火一样,而且居然有九个头!”
家入硝子摸了摸这只巨鸟宽阔的羽翼,踩到了它背上。
“咒灵里很少有这么漂亮的啊。”
她感慨了一句。
五条悟也跳上去,摸了摸那九个挤在一起不知道羽毛底下有没有打结的头。
“别被它的外表欺骗啦,这个是鬼车吧?吃小孩子的那种。一头得食,八头争食。但不怎么在日本流行,你们家狩猎范围这么广的嘛?”
夏油杰操控着咒灵往能搭车的地方飞,“毕竟特级咒灵不是大白菜,而且实用性也需要考量。所以会有针对性的搜集情报再狩猎。”
“你现在有多少咒灵呢?”
家入硝子有点好奇,她不怎么出任务,见夏油杰召唤出咒灵的次数不算多,但次次都不相同,难免引起探究欲。
“3000只左右吧,有很多没什么用处就直接祓除了。”
“好强。”
“我以为会更多呢,毕竟是整个家族都在狩猎。”
五条悟躺在鬼车的身上,对这个数字反映不大。
夏油杰也不生气。
“毕竟差不多类型的咒灵,都只要最强的,偶尔也会用互相吞噬的办法做育成。并不是说只要狩猎来咒灵我就要吃的。叔父说筛选很重要,不然就算调伏了,之后却用不到,就是白白浪费我的咒力。”
“说的也是。”家入硝子点了点头,“没想到你那个叔父看着莽,人还挺靠谱的。”
“不是这个叔父吧?”
五条悟冷不丁的插话,“伏黑甚尔严格来说已经不是禅院家的人了。所以你到底有几个好叔父?”
夏油杰听了觉得莫名其妙,“我就一个啊,如果不算伏黑的话。你说话怎么阴阳怪气的。”
“哼,你少骗人了,光上次去我就见过好几个了。什么禅院直哉,禅院甚一,禅院直理……”
五条悟掰着指头数,让夏油杰有点哭笑不得。
“我又不喊他们叔父,反而是他们要对我行礼啊。禅院家也就祖父跟叔父能管我。你刚刚说的什么直理,我都不知道他是谁。你不会以为我辈分小就真的在玩过家家吧?”
“那你管伏黑甚尔叫叔父算怎么回事?”
五条悟不依不挠,丝毫没意识到自己管的太宽了。他觉得既然自己跟夏油杰玩,还跟他玩的最好,那就没必要分的太开,毕竟杰也只有自己一个朋友,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因为直哉说他也算是我的叔父,现在还作为我的体术老师和保镖,我礼貌点不应该吗?”
夏油杰每次跟五条悟说到家里的事,都觉得很烦,他不怎么想聊禅院家,但对方却一副我就问,你不说我就闹的样子,搞得他心里有郁气。
家入硝子看出来了,也觉得有点无语。
“你是跟夏油玩,还是跟他的亲戚玩,问这么多干嘛,又不是过门要准备见家长。你领他打会儿游戏抓个娃娃多好,出来玩不图高兴图跟人打架送医院方便是吧?”
她有时候就恨不得揪着五条悟的耳朵跟他说,少哪壶不开提哪壶了,就算想提,你倒是先拾点柴给人家烧热乎,冷不丁的查户口?谁能高兴。
夏油杰跟五条悟玩,刚开心没一会儿,小脸就垮起来了,他又不说,看的家入硝子心里堵得慌。
五条悟就举起双手:“我就是看不惯他跟我玩总把别人挂在嘴边嘛。”
“你是女高中生吗?交朋友还要搞吃醋那一套,吃到人家家长身上?”
家入硝子一针见血。
夏油杰就过去,伸手拍了一把五条悟的脑门,给他留了个手掌印。
“不要因为我没经验就骗我朋友应该这样,不然下次我跟硝子坐咒灵,让你在下面跑。”
“呜呜呜呜,你好狠的心,今天可是我生日欸。”
“口区,不要学女子高中生了,我求求你五条悟,别让我把你丢下去。”
家入硝子觉得他假哭的样子极其辣眼睛。
夏油杰担心让普通人发现,让咒灵落在了距离公路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鬼车恋恋不舍的蹭了蹭他才被收回去。
今天雪下的大,加上是周一还没到晚高峰,路上不仅没有行人,车也少的可怜。
五条悟早就定好了去中华街吃火锅,吃完再去ktv唱歌,其余两个人都没意见。
定做的蛋糕被送到他们预订好的包间里,老板听说有人过生日,还特地给了折扣,送了枝开的正好的红梅。
家入硝子从自己的帆布包里拿出个手提袋递了过去。
“喏,生日礼物。”
五条悟就打开,发现里面是一本书,上面印着一行大字——如何追求美丽少男,直女必看
家入硝子咳嗽了两声。
“本来这本书发售的时候,我是给我一个朋友抢的,但是我朋友突然不需要了。我想了想你的条件差不多符合,希望你能够好好利用。”
五条悟刚想问你的朋友是不是你自己,就看到夏油杰也开始往外掏东西。
他就凑过去看,不知道自己会收到什么。
然后就看到对方一脸郑重的拿出个珐琅彩小盒子,整的跟求婚似的,啪的打开,对着自己递了过来。
“哇哦,吓我一大跳,我还以为是什么东西呢,耳钉?但是我没有耳洞啊。”
他接过来摸了摸,入手很有质感,而且颜色极鲜艳,是成色很好的红珊瑚。
“那就打一个吧。”夏油杰看着他手里的耳钉,也突然有点感慨,“这是我以前一直戴的,但行元服之礼的时候,换的成套的礼服,这个颜色太招摇,不够庄重,就换掉了。”
看到夏油杰似乎有点舍不得,五条悟急忙合拢手掌,“送出去的东西就别想着拿回去哦。不过你现在是两个耳洞,以前也应该是戴一对,怎么就给我一枚啊?”
“另一枚不在我手里,等我拿到再给你吧。”
夏油杰跟他保证,“大不了等我过生日,我去跟我叔父要过过来”
注意合集,请走避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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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所以这个就是造成极大恶性事件的咒灵吗?明明不是特级,刚刚摸到一级的边,它是怎么闹出这么大乱子的啊。”
五条悟把下巴搁在夏油杰的肩膀上,去看他手里那颗黑漆漆的珠子。
夏油杰被他尖尖的下巴戳的肩膀痛,伸手推开那颗毛茸茸的,蹭的自己脸颊发痒的脑袋。
“因为是能扩大人内心的欲望,所以伤亡并不是咒灵直接造成的,而是被欲望支配的人自相残杀。”
“……哇哦,所以杰是怎么拿到的,听起来不是很好搞。”
夏油杰忍不住想要叹气,“钓鱼执法,按你的说法就是我去欺骗纯情少女感情了。”
“听起来好有趣,可惜我没有跟你一起去,杰可以给我看看这个咒灵吗?”
“可以是可以……就是我得收服她之后才行。”
他有点迟疑,并不想现在就吃下咒灵玉。
“现在收服不行吗?”
“不行。”
“欸?可是我真的很好奇啦,为什么不行?”
五条悟不依不饶,还打算伸手抢过咒灵玉给夏油杰硬塞进去。
“停!停下!因为等下就要吃饭了,这个真的很恶心啊,会吃不下饭的。”
“真的这么恶心吗?杰虽然告诉过我是什么味道,但是完全想象不出来啊,我尝尝看?”
说着就要伸出舌头舔一舔刚抢过去的咒灵玉。
夏油杰深吸一口气,赶在他动作之前伸手攥住了那颗咒灵玉,然后五条悟嫩红的舌头就在他手背上留下一道濡湿的印子。
“……有点甜?”
“因为刚刚才擦掉手上的冰淇淋啊。”
夏油杰松了一口气,把手抽回来,忽略那一瞬间的心悸,“是用冰淇淋掉在手上的借口跟被影响的女生搭讪的,借了纸巾。”
“香草味?下次我建议你选巧克力哦。”
五条悟一点都不尴尬,反而有心情抱怨夏油杰不给他尝试的机会。“干嘛这么紧张,你都吃过这么多次了,我就舔一小口。”
“这种事还是算了吧,悟,好奇心害死猫,我怕你吐在我身上。”
用走在他旁边的这个角度,刚好能欣赏到漂亮的侧脸。
夏油杰最近在蹿个子,脸颊上那点软肉消下去,显露出干净漂亮的轮廓来。
他不论穿什么衣服都很挺拔端庄,尤其是冬天,别人穿会显得臃肿又腿短的羽绒服,在他身上却能穿出高级定制的样子。
这跟他从小到大生长的环境脱离不了关系。经常跪坐的人一定知道,倘若跪的随便,歪歪扭扭,膝盖就会痛的受不了,只有将脊背完全打开,挺起来,小腿完全贴合地面,才能够分摊压力。
此外,夏油杰还学过一些弓道,这些对仪态都有很高的要求。习惯成自然,不论穿什么都显得比别人端庄。
五条悟跟他完全相反,时不时就跟骨头被抽掉一样东倒西歪的,还喜欢趴着。
现在趁着路上人多,夏油杰会忍耐,他就又把自己大半的重量往人身上压。
“快放假啦,杰今年要来我家拜年吗?欧尼酱会给你准备年玉哦。”
“不去。最近一直都被拆开做任务,难道你还没发现吗?”
夏油杰伸手去推他,看到对方耳垂上那一点血珠似的耳钉,又将手揣进了兜里,任由他靠着了。
“啊?发现什么?”
五条悟也把自己冰凉的手放到夏油杰的口袋里,去摸他的手。
“你跟我走的太近了,这是不允许的。”
夏油杰面不改色的抽手,却被牢牢抓住,没能抽出来。
“我迟早要把那群老橘子皮都扒掉,扔到太阳底下晒干。他们怎么什么都管啊,那我怎么不见出事故有人站出来,最近窗给的情报也漏洞百出,全靠我自己追踪,要他们有什么用,干脆杀掉算了。”
五条悟不满的抱怨,擦肩而过的女孩似乎听到了不太友好的词汇,熄了搭讪的心思,急忙加快了脚步。
“过完年你就十七岁了,别总这么幼稚。”
夏油杰有点无奈。
“今年去大社的时候再见吧,五条家的少当主。”
“不要,我要去翻墙到你家跟你幽会,禅院家的大少爷。”
五条悟又朝他k,试图用这双迷惑过夏油杰好几次的眼睛获得爬墙豁免权。
夏油杰就盯着那双苍蓝色的眼睛看,“这一招不是每次都有用的。”
“但是你没别过脸欸,这次有用对不对?”
“不对,因为我学会了白嫖。我可以只看,不付报酬。”
夏油杰在公交车候车停站住脚,把自己的羽绒服脱了下来,露出里面的毛衣跟针织背心。
他把衣服递给了大冬天还坚持穿卫衣的五条悟。
“你应该是要回学校,那就穿上这个吧。我就先回去了。”
“为什么啊,你不收拾东西吗?”
明明是明天才放假,五条悟搞不懂他这么着急是要去干嘛。
夏油杰只是冲他笑笑,“那你就去看看,有什么需要收拾的,帮我收个尾。有人来接,来回再跑一趟就太晚了。”
“那好吧,既然杰都这么说了,我也不是那种无理取闹的人,你答应开学陪我去仙台吃喜久福就行。”
五条悟眼珠转了转,一脸“我都这么通情达理了,再不同意就是你的错”。
“可以,我也会让人给你送点心的。”
夏油杰跟他挥手道别,一个人往反方向走了,似乎只是为了送五条悟一段路。
五条悟把自己裹进厚实的羽绒服里,摘掉了墨镜去看夏油杰的背影。
过了几分钟,他看到自己的挚友停下了脚步,站在了一辆卡宴的旁边,被等在跑车外的男人抱起来掂了掂。
牌照上的车辆管辖地是京都。
注意请走,合集避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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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杰回到禅院家的时候,或许是有了上一次的教训,也可能是因为跟直哉一起走,侍女跟仆从们远远看见就跪倒一片。
他本意是先去洗澡,可直毘人却要马上见他。
禅院直哉就捏捏他的掌心:“去吧,这次是有人拜访,父亲只是让你见见人。”
夏油杰这才点点头,稍微放松下来。
等进了本丸御殿,他还没来得及行礼,就被直毘人叫到了身边。
“杰这个孩子是放在扇身边长大的,又没有什么同龄的兄弟。虽说马上就要十六岁了,但过分的娇纵,因此对你失了礼数,还请加茂兄包涵一二吧。”
坐在直毘人对面,穿深色狩衣的男人用扇子遮住了下半张脸。
“哪里,令郎霞姿月韵,令人一见便欢喜。幼子驽钝,才是要他见谅。宪纪,快去同你这位兄长问好。”
一直跟透明人一样在旁边跪坐着的小孩子才站起身来,似乎因为跪了太久腿麻,晃了两下,看起来要摔倒。
夏油杰看不过眼,顺手把人拎了起来,他不怎么会抱孩子,这孩子也跟棍子一样直挺挺的僵着,看着跟他捡了根棒槌一样滑稽。
直毘人似乎也看不下去了,就摆了摆手。
“让小孩子们自己去玩吧,杰,照顾你纪宪弟弟,等晚宴的时候再来。”
夏油杰点了点头,拎着棒槌出了门。
刚出门他就把这个加茂家的小鬼放在了地上。
小孩怯生生的跟他说了句谢谢,似乎是觉得不妥,又急忙加了句哥哥。
什么嫡子能让人养的这么怯懦,十有八九是旁支或者庶出里面有才能的,而且说不定是刚发现没多久,这才需要领到各家让人看看,坐实一下嫡子的名头,以后好明正言顺。
夏油杰不会带孩子,而且他跑了一天任务又坐车回来,有几分疲乏,想了想他就带着小孩往禅院直哉那边去了。
过鹂鸣地板的时候,他不想让加茂宪纪走一路响一路,就又把人抱起来,这一次对方似乎没那么害怕,夏油杰就学着伏黑甚尔抱惠的样子,拿胳膊托着他。
等完全过去之后,他才把人放下敲门。
禅院直哉把门拉开,刚要笑,就看到了夏油杰旁边站着那个穿狩衣的小鬼。
“加茂家的孩子,怎么让你带着?”
加茂宪纪就往夏油杰身后躲。
“祖父和加茂家的家主在谈话,让我在晚宴之前带着他。”
夏油杰又把人从身后揪出来。
“怪可怜的,给他个地方让他坐一会儿吧。”
禅院直哉态度软化了一点,从门口让开了。
“加茂家真是‘名门中的名门’,为了所谓的嫡庶之分大费周章。”
孩子总归是没有错的,夏油杰不赞同禅院直哉这么讽刺他。但是为了一个初次见面的陌生人,他还不至于驳自己叔父的话。
“我饿了,想吃红豆年糕汤。”
“只能喝一点,吃多了会积食,等下还有晚宴。”
禅院直哉觉得天气这么冷,想喝点东西暖暖肚子无可厚非,但年糕不好消化,他又怕夏油杰贪嘴。
“那匀给他一份,我只喝一点,不吃年糕。”
禅院直哉就盯着加茂宪纪看了几秒,揣着手去吩咐厨房去准备了。
夏油杰把人拎到桌子前面坐下,自己开始打量屋里的陈设。
其实要说暖和,肯定还是白书院那边和自己的偏院,但冬天太暖和就让人昏昏欲睡,打不起精神来。这里反而正合适。
直哉自己也是该有院子的,毕竟他是嫡子,天赋和能力都不错,但他成年之后却不想往外搬。加上到现在也没有妻妾,直毘人也就没管这件事了。
夏油杰的原则是不干涉别人的选择,尤其是不会牵扯太多私事,但是他挺好奇为什么直哉还没有娶妻,明明加茂家都明示好几次了。
“……”
察觉到自己被盯着看,夏油杰才稍微回神,去看那个一时兴起拎过来的孩子。
模样倒是挺清秀的,只是太怯懦,眼神闪躲,又不开口讲话,像个女孩子。
“你是叫加茂宪纪对吧?我是夏油杰。”
他伸手捏了捏那孩子没什么肉的脸颊。
“既然你已经被选中了,那就挺直脊背,往前走。等你长大了,就知道这只是通往同一个未知的不同道路而已。现在没得选,总要为以后想想,活下去,变强,才可能选择自己想要的东西。”
“……你,你……”
小孩似乎鼓起勇气来,想要跟自己说话,但门却突然打开了。
禅院直哉自己端了碗红豆年糕汤过来,放到夏油杰面前。
后面的侍女则把加茂宪纪带出去了。
“让他去外间吃,不要弄到我的地板上。”
行吧,有的吃总比干看着强。那小孩看着胆子确实不算大,万一等下手抖,洒出来也很正常。
夏油杰就舀了一勺,吹了吹才往嘴里放。
“好吃。”
红豆香很浓,甜味也是淡淡的,没有外面那种过分的甜腻。
禅院直哉盯着他吹汤时翘起的唇,眼神有点飘忽。
“今年的生日,杰想要什么礼物?”
夏油杰舔了舔唇角沾到的汤汁,陷入纠结之中。
“我自己挑吗?可是并不缺东西。或者,叔父把另一枚耳钉给我可以吗?”
禅院直哉微笑着拒绝他:“起码你毕业之前不要再想了。如果杰放弃自己选的话,那还是跟往常一样,我来准备吧。”
“……好吧。”
夏油杰心有不甘,但却只能喝掉剩下的汤被带去洗澡换衣服。
晚宴这些又累人又吃不饱的场所,除了应付无聊的人,还得保持假笑。
冬天的事情真多,小年,新年,生日,参拜,祭祖,还有所谓的御三家的集会……
快点开学吧。
2月3是禅院家最看重的日子。
原本就是[追傩]仪式举行的时刻,加上夏油杰又是在这一天出生,因此就显得比过年还要隆重。
夏油杰为数不多的浅色礼服都是为了这一天准备的。
白天他要穿青色的礼服,接受别人的祝贺奉承,收下“长辈们”的礼物。
到了晚上就要换上白衣,套上单衣,着差袴,穿上月色绣暗纹的狩衣。侍女们为他在脚踝处束起宽大的裤腿,带好立乌帽子。
等到外面的仪式都准备好了,夏油杰就要穿上浅踏,手持蝙蝠扇出门。
今夜的禅院家诅咒肆虐,没有自保之力的女人与孩子待在贴着护符的屋内,其余的诅咒师则挑出身高一致,膂力足够的来抬装饰着各色咒纹的轿撵。
夏油杰站在上面,被抬起之后,加茂家养着的巫女就奏响祈福消灾的祭祀之乐。
这就是追傩式的开始,祭礼游行。
注入咒力的豆子被他抛洒出去,所到之处都是咒灵的嘶鸣哀嚎。
每一次祓除咒灵后,都会有人举起手臂来,大声的喊[鬼出去福进来]。
散落在地上的豆子被他们捡起来,有些还黏着咒灵的血肉,滚在地上被灰尘包裹,变得如同小颗的咒灵玉一样,让人反胃。
夏油杰要稳稳当当站在撵驾上,将诺大的禅院家转一遍,再拔出佩刀,与戴着鬼得面具的人装模作样的过几招,最后接过直毘人递来的弓,射出桃木箭[祓除恶鬼]。
在他年幼的时候,是有人陪同的,有人扶着他站稳,与他一起拉开弓。只要非常形式主义的祓除几个低级咒灵就算结束。
可是自从禅院家有意跟加茂家结盟,加上他行了元服之礼,这套形式流程就成了惯例。
夏油杰有时候会想,自己吃下咒灵玉,是为了收服咒灵,那些人吃下沾着脏污的豆子,是为了什么呢?
他一边走神,一边搭箭拉弓,射中那人身上设置的靶位。
就算没有箭头,桃木制作的箭矢依旧将护甲掼出个坑。
人群中爆发出的欢呼听得人耳朵痛。
但好在仪式已经算结束了。
夏油杰跳下轿撵,拿着弓离开。
今年多少岁,就要吃下多少颗砸鬼的豆子,想到那些族老们的年纪,夏油杰怕自己笑场。
加茂宪纪看着夏油杰的背影,脑子里全是他松开弓弦时神情冷冽的脸。
别人都沉浸在厮杀引起的肾上腺素分泌带来的高涨情绪中,只有他悄悄的穿过人群,捡起了那支没有箭头的桃木箭。
御三家的丑恶已经见过许多,但是,这个人是不同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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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杰觉得很脏,他将自己沉在水池的下面憋气。
一年穿一次的白色狩衣,总是免不了被喷溅上血液,沾到灰尘,甚至有人在游行过程中挤过来去摸他的衣角。
心理上的疲乏比游行到半夜让他更沮丧。
等他擦干头发,换上寝衣之后,神使鬼差的去了禅院直哉的房间。
他没收敛自己落脚的力道,像是刻意捣乱一般将鹂鸣地板踩的吱呀响,如同恐怖片的音效。
禅院家今夜是很难有人睡着的,家眷们是出于恐惧,咒术师们则是因为兴奋。
但没有人会站出来阻止他,就算他一时兴起在这里走几个小时,顶多是直毘人让他去休息。
但谁会在这里走几个小时呢?没有效果的恶作剧简直无聊透顶。
等夏油杰站在门前的时候,禅院直哉就将门打开了。
他似乎也是刚洗过澡,头发半干,服帖的黏在脸颊旁边,衬的他有种沉静的温婉。
“睡不着吗?”
夏油杰“嗯”了一声,跟着他进了里屋。
“生日快乐,今天真是辛苦你了。”
禅院直哉从床头拿出一个盒子,递给了他。
他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没有收到礼物,就直接打开了。
里面是意想不到的东西,玻璃酒瓶上写着[十四代]的纸封让这瓶清酒变得有市无价。
“是大吟酿生诘,度数不算高,杰要试试看吗?”
“要”。
叛逆期的少年坚定的扯掉了纸封,回答简洁有力。
未经过滤的生诘酒风味复杂,在舌尖上留下浓厚的米香味,光是尝起来根本无法想象它竟然是以本味着称的清酒。
夏油杰一口气喝掉好几杯,眼睛里浮上一层水光。
禅院直哉跟他聊在学校发生的事,夏油杰不想跟他聊同学,就开始挨个展示自己的咒灵。
在禅院家拿到的大部分是一级或者特级的咒灵,可是到了高专,稀奇古怪的咒灵不论等级都被他调伏收藏了。
最新到手的是放大人内心欲望的咒灵,他问禅院直哉。
“叔父,你想知道自己最想要什么吗?”
直哉就哄小孩一样摸他的头发。
“杰知道吗?”
然后这个咒灵就被放出来,被迫跟它害怕的特别一级咒术师握手。
“现在叔父最想做的事,就是最想要的。”
“这样啊……看来杰收集了很多,很有趣的咒灵。”
明明是低笑,听起来却像在喘。
夏油杰以为是自己被酒精麻痹了感知,没太放在心上,他突然想到了那个曾经让自己中招的咒灵,产生了捉弄人的想法。
其他的咒灵被收起来,他把变小的咒灵放出来,憋着笑,让直哉去摸摸它。
禅院直哉照做,在碰到之后被笼进了一片雾气之中。
他的身形缩水,头发却变得比夏油杰的还要长。
本来应该滑落的上衣被尺寸傲人的胸撑起来,要掉不掉的挂着,露出圆润的肩头和精致的锁骨。
染上去的金发成为发尾的挑染,黑色占据了主体。
夏油杰眨了眨眼睛,觉得很眼熟。
他伸手去摸那张变得柔和秀美的脸蛋,耳朵里只有自己的心跳声。
禅院直哉雪白的肩膀裸露在外,整个身体都有些颤抖,他让宽大的衣裳衬托的很单薄,显得楚楚可怜。
“哈哈喂……”
然后他被抱进一个略显局促的怀抱里,对方的心跳和梦中重叠,似乎是暗示了什么他不肯承认的事实。
“杰……”
禅院直哉将手指插进他的头发里,让他抬起头来看自己。
“很像吗?是你喜爱的样子吗?”
尽管变成了自己最看不起的女人,禅院直哉却出乎意料的没有为此感到羞耻。
他,或许应该称呼为“她”,此时要用尽力气才能克制自己被咒灵放大的欲望。
拥有柔弱又蛊惑人的肉体,成为他的妻子,他的母亲,他的一切。
想要将他吃下去,想要让他在自己腹中孕育,想要让他贯穿自己,填满自己,然后如同禅院家每个女人都无法逃离的命运一般,诞下拥有他血脉的孩子。
夏油杰无法理解这样的眼神里盛放了怎样的欲念。
他只是听凭自己的内心,在酒精的麻痹下去亲近儿时记忆里的“母亲”。
“你已经十六岁了,杰。”
直哉给他渡过去一口酒,怜爱的去品尝那双迷茫又纯情的眼睛。
“成为一个男人,成为我的吧。”
夏油杰被他拉着手去感受女人柔软而包容的身体。
浑圆饱满的乳房被含住吮吸,却无法如他期待的那样流出乳汁来。
他被推倒在床上,直哉的发丝垂下,遮住了光,像是暗色的囚笼。
半勃起状态的性器被柔软的指尖按揉顶端的小孔,从没有过这种经历的夏油杰茫然的瞪大眼睛,绷紧了身体,腰腹上的肌肉线条美丽的如同猎豹。
禅院直哉比他喘的还大声,明明只是被摸了胸,下面陌生的肉穴却跟渴食一般开合,分泌出清亮的爱液来。
他觉得自己很空,好像内里都随着这些水流出来,亟需什么来将他填满。
他剥开了羞涩合拢着的肉瓣,将手指按在了红豆一般的粉色肉粒上,尖锐的快感带来的是没有预料到的高潮,这副肉体远比“她”幻想中的还要淫乱堕落。
潮吹的爱液滴落在夏油杰的腿上,腥甜的气息轻易的让人荷尔蒙激增。
直哉的腿有点软,他没有浪费时间去做扩张,扶着杰已经完全硬起来的阴茎,缓慢的坐了下去。
没一寸的没入都给他带来极大的快感,哪怕是后来撕裂的痛楚让他脸上的潮红都退却几分,心理上的满足却让他坚定的完全吃下去。
夏油杰的阴茎很漂亮,有可观的体量与足够的硬度,而且和他本人一样周正挺拔,白嫩的不像活物,但却有鲜活的生命力。
筋络的鼓动能被直接的感受到。等到处女膜被撕裂的痛楚存在感不那么鲜明,直哉就将手撑在夏油杰的腹肌上,有节奏的起伏,将性器吞下又拔除。
夏油杰体温升高,酒劲就冲上头脑。他觉得自己被温暖又湿润的地方接纳,那里又窄又滑,每次要深入的时候都会被挤出来,让他急得额头上渗出汗珠来。
他想要掀翻压制自己的人,却因为一阵阵袭来的快感,加上醉酒后对身体的控制力下降,没办法做到。
“妈妈,妈妈……”
他用带点哭腔的声音祈求。
“我想要进去,让我到里面……”
“哈啊……”
直哉因为这个称呼收紧了刚刚被肏开的女穴,再一次抵达了高潮。
他艰难的起身,将嵌入体内的肉棒拔出来。
“好孩子,那就,进到最里面吧。”
他面对着夏油杰,掰开了自己富有肉感的大腿,露出鼓胀的阴户,和已经分开的肉唇之间不住开合的肉粉色穴口。
莽撞的孩子没能一次对准,戳到了敏感的阴蒂上,让直哉忍不住想要绞紧双腿。
他只能用腿勾住少年尚且瘦窄的腰,主动引导他进来。
没什么经验的夏油杰凭着本能胡乱戳刺,伸手去捏眼前白花花的胸和红肿乳头上几乎全部被遮住的乳钉。
直哉用力的收紧双腿,压着他往前挺进。
凸起的软肉被龟头碾过,快感就从尾椎向上爬,让他的脚趾蜷缩无法控制的蜷缩起来。
夏油杰终于抵到了一圈软肉,他模模糊糊的认知告诉他,这就是所谓的“里面”,于是就发狠的向里面挤,挺腰贯穿了和入口完全不同的另一张嘴。
“呜!”
直哉被突然袭来的酸软逼的软了身体,他的宫口被暴力肏开,似乎要抵达高潮的夏油杰动作又快又猛,不给他丝毫的喘息余地,过度的摩擦让他穴口肿胀,大腿根都是鲜红的。
“啊,哈啊……杰……”
他脑子里一片混沌,被超负荷的快感完全支配,混着血丝的爱液从交合处汩汩的流出。本来勾着对方腰肢的腿也没了力气,大腿几乎被掰成一字。
到后来,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喊什么,射到子宫里的精液让他小腹痉挛,脸上潮红欲滴,双眼翻白。
“……”
忍耐着,直到抵达所谓的“桃源乡”才射的夏油杰大口的喘气,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的手被缓过神来的直哉放到了略微鼓起一小点弧度的小腹上。
“杰想要弟弟,还是妹妹?”
直哉的脸上是餍足的笑容,看起来极为动人。
在八年前,尚且没有长开的,如同女孩子一般秀美的禅院直哉曾经被杰抱着,他说“想要你做我的妈妈”。
杰想要的,一定会被他握在手中。
或许是手串削弱了咒力抗性,加上每个人的体质有所差异,禅院直哉没能够在天亮的时候恢复成男人的身体。
他自己是无所谓的,但是昨天闹出的动静让禅院直毘人注意到了。
年纪大了果然容易睡不着觉,看样子他也没多少年好活了。
禅院直哉漫不经心的想,他给自己披了件羽织,遮挡过分暴露的上半身,冷眼看着直毘人给杰补了一记让他彻底晕过去。之前服侍起居的侍女也被半夜拉起来丢到杰偏院主卧的脚踏上,让她一口咬死是杰酒后失态,跟她睡了。
等可能知道这件事的人都被处理过之后,直毘人才关上门呵斥他。
“你是疯了吗?我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不知廉耻的儿子!杰是你的子侄,当初还差点寄养在你名下,你怎么敢跟他做出这种事来?”
禅院直哉脸上的笑容嘲讽,他斜睨了直毘人一眼:“问我你怎么生出来的,我怎么知道。这种事怎么了,如果我真的是女人,恐怕你们巴不得我这么做吧。现在不就是担心杰会抗拒女人吗?寄养这件事就不必拿来说了,如果早把他给我的话,说不定就没有今天了。”
直毘人被他气的血压飙升,一巴掌打在他脸上。
“住口,不论怎么说,这件事以后都不允许再被提及了,你要记得自己的身份,禅院家才是第一位的,就算是……”
他没能够把下面的话说出来。
直哉捂住被打的那一边脸,表情没什么变化。
“就算是?难道你们就没有怀疑过,杰是禅院幸那个贱人跟她的同胞哥哥生的吗?如果不是禅院里早就死无对证了,亲子鉴定也没有大问题,你们还想过让我跟那个贱人生孩子吧。既然本来就没有所谓的伦理限制,我的做法难道有问题吗?要怪就怪我的身上流着这样的血,父亲,姑母是你的侧室,那我为什么不能跟杰睡?担心有孩子?哈,是担心没有孩子啊。”
禅院直哉看着直毘人的眼睛,问他:“你要给杰洗掉这一段记忆吗?但人的大脑可是很精密的东西。当初你们开了好几天的会议,都没能下定决心将杰来禅院家以前的记忆抹除掉,现在就为什么一点小事,试图弄虚作假,欺骗那孩子。这比我还不像话吧。我可以让步,不会主动去找杰,同样的,马上把睡在他屋里那个女人丢出来。”
禅院直毘人深吸了一口气,转身离开了。
“你出去狩猎吧,在杰开学之前不要跟他见面,他需要冷静冷静,你也需要。你也是不会想着害他,不管是出于什么样的情感,不要像幸和里那样闹得那么难看。”
“……”
禅院直哉握紧拳头,显然是并不满意这个安排。但是没等他反驳,直毘人就离开了。
他擦了擦嘴角的血,摘掉了已经有了漂亮玉质包浆的山桃核手串。
原本娇小娉婷的身体迅速舒展拉长,头发也变短。
之前觉得难以忍受的痛楚都变得稀薄了。
他随意翻了身衣服换上,就出门了。
这么想还真是可笑,作为家主,对方没什么好指摘的,但是作为父亲呢?作为杰的监护者呢?除了自己,这个家里哪怕有一个人,会全心全意的为这个孩子考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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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是很想去给夏油杰过生日的,但谁知道偏偏是那天,自己多了一堆推不掉的任务。
光是通勤就花掉大半时间,等基本解决了,天也已经擦黑。
禅院家晚上会搞什么追傩式,结束了也就是第二天了。
五条悟内心烦躁。他明明是把硝子给的书翻了好几遍才挑的礼物,想要亲自给他却错过了。
然后他就忍不住翻了禅院家的墙。
因为开了无下限来隔绝,基本上没有触动什么禁制,他凭借咒力的残秽来找人,却发现到处都是夏油杰的咒力。
?难不成禅院家的范围是靠他的咒力划分的,这也太离谱了吧?又不是小猫小狗圈地盘。
他干脆摘掉墨镜去找,最终准确的停在了偏院的门口。
他觉得奇怪,理论上作为继承人的夏油杰,不说身边守备森严,起码得有足够的女仆供他使唤吧。一个人都没有?
一边想着,他就推门进去了。
到了里间才发现夏油杰还在睡,看脸乖得不得了。
五条悟都是躺平了就睡,也没怎么观察过别人的睡姿,今天站在这种角度来看夏油杰,觉得他简直乖到可怜。跟小孩子一样侧着睡,还蜷缩起来腿来,像是被人抱着一样。
他无心吵醒对方,只是觉得实在是可爱到不得了,想要摸摸他。
手刚放到夏油杰的脸上,就听到他跟幼兽撒娇一样,从喉咙中发出的呜咽声。
五条悟犹豫着是不是要把手拿开,对方的嘴巴微微开合,似乎是说什么。
他把耳朵贴进了听,却被柔软又温热的唇瓣蹭了蹭,瞬间头皮发麻,一阵电流从尾椎直冲天灵盖。他刚要跳起来,就听清了夏油杰的呓语。
“哈哈喂……”
五条悟听了,表情古怪,实在是摸不着头脑。
理论上说,杰不喜欢自己那个母亲,但连着滑雪场摔懵那次,这是他第二次在无意识的时候喊妈妈了。
莫非——我是他心目中的妈妈理想型?
还是说我很给他安全感?
不懂,问他是没法问了,还是自己现在查吧。
夏油杰跟五条悟跑了。
按照五条悟来说,这属于私奔,但夏油杰觉得这属于绑架。
他这次还是放了鬼车出来,拿鱼竿吊着自己的咒力球在九个头正前面,硬是把咒灵开出了战斗机的效果。
“我们去跳崖吧!反正有你的咒灵接着,跟蹦床没差啦。”
五条悟想一出是一出,兴冲冲的提建议。
然后他就被高空抛物了。
虽然鬼车及时俯冲把他接住了,但还是把人吓一跳。
“你为什么突然过来找我?”
夏油杰让自己不去想那些事,说起来算是逃避,但他不想把情绪带到朋友面前。
“当然是因为想你啦,而且昨天你过生日,我没有赶上,特地来给你补送礼物的。喏。”
夏油杰被他往手里塞了个冰凉的东西,摊开手心发现是一个银链子穿着紫色珠子。
珠子还怪好看的。
“这个就是那次我在雪利河的河床里捡的恰拉石,觉得很衬你的眼睛。本来是说打成耳钉,但后来跟做宝石首饰的师傅说了,最后看你的照片,打了对你眼珠大小的吊坠。”
五条悟一边说一边得意,鼻子都要翘起来了。
“打了一对?”
“你有两只眼睛啊,打一个才奇怪吧。正好你跟我一人一个吊坠。”
“这样啊。”
夏油杰收了钓竿,仰面躺在鬼车毛茸茸的背羽里,望着苍色的天空。
“我收下了,今年会给你多多的包年玉的。”
“你好像不太高兴,怎么啦,生日真的很烦吗?”
五条悟也在他旁边躺下,拿腿去碰他。
“很烦,白天很烦,晚上也烦,没办法睡觉,我好累。”
夏油杰半开玩笑的跟五条悟抱怨,“宿傩复活这种事不是一点迹象都没有吗?禅院家干嘛年年都搞这种形式主义。”
五条悟就坐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腿。
“这么辛苦的话,那就睡一会儿吧?”
夏油杰翻了个身,拿后脑勺对准他。
“欸,来嘛,这么见外干什么。你要来我家玩吗?不会有人敢告密的。”
“悟。”
“嗯?叫我做什么?”
五条悟躺下打滚,听到夏油杰说话,自觉的滚到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