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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er1:直播前夕的秘密/舌钉/惩罚与奖励/朋友

 

星际208年,一部名为《悸动》的恋综在这个娱乐活动溢出的时代成功杀出重围,一经预告就火遍全网,其中策划组另辟蹊径,以“复古”的方式,主要以采取数千年前地殖期时人类的恋爱流程与玩乐模式进行节目环节的安排。

而它真正大火的原因却不止于此,除了每位嘉宾们在这个时代仍然异常优越的外貌条件外,就是对节目组背后雄厚背景的猜测以及嘉宾们在预告中隐约透露出的复杂关系给予了节目火爆的话题,使其一跃成为了七月恋爱季最期待的节目之一。

策划组也是深知话题的爆点,临时将节目改成了直播模式,营业期间镜头全程跟踪不遗漏每一个看点,而今日则是开播的第一天——

“怎么还没出来啊……”跟陈顾恰巧分到同一个等待室的浅发男孩轻轻叹出口气,指尖无聊地绕着头发玩,只可惜整间等待室里没人会回应他,全都低头为即将开始的直播忙碌着。

他也不生气,只是换了个姿势撑着下巴趴在椅子上盯着化妆室的方向,像是在做什么艰难的抉择,温和的眉眼微蹙。

而他所等待的人儿,正隔着一墙之隔,坐在化妆椅上懒懒地吸着烟,左耳处长蛇型样式的耳挂在化妆室向来巧妙的打光下显得更加冷冽,真宛如一只蛰伏的猎食者。

那双深邃而纯黑的长眸舒适地眯起,青年整个人看起来懒倦又放松,手上却忽然抓住男人的头发将他强硬地拽起,眼尾上方的痣随着手指探入对方泛红的口腔按压舌钉的动作而微微上扬凝出几分懒洋洋的冷淡:“换回去,我不喜欢这个。”

命令落地的下一秒陈顾就用两只手指压着段易之的舌头往深了插去,在脆弱的喉间肆意地翻搅着,另一只手则猛地发力扯着男人的头发逼迫他仰起头,舌尖一顶上颚径直将烟轻佻地吐在对方脸上。

躁动的暴力因子再按耐不住表层的那抹淡漠,却又被烟雾模糊了陈顾那双藏满兴味笑意的锐利蛇眸,上翘的眼尾下冷血动物般独有的傲慢与冷漠倏然展露。

呛人的烟草味直熏眼睛和鼻子,疼痛带来的保护机制也已经在脑中炸响警告,段易之却不做任何躲闪反而抖着努力抬起头往陈顾的方向凑去任由烟雾扑了一脸。

明明是对他擅自主张的惩罚,男人却仿若得到什么天大的恩赐一般痴迷地张大嘴喘着气,止不住地流着涎水,像只畜犬一样贪婪地嗅闻主人气息的同时不忘去尽力取悦着口中肆虐的手指。

但即使是在唇舌被堵神志被蛊惑的情况下他仍然清楚地记得规矩,左手死死掐住手心,喉结上下滚动着艰涩地闷出一声狗吠作回应:“……汪!”

“真乖,”烟雾缓缓散去,所有的残暴又重新潜伏回冷感之下,陈顾随手拿起旁边放着的一枚硬币把玩着,低下眸朝面前跪着的男人懒洋洋地笑了下,“既然这样,主人就奖励奖励你。”

“如果抛到正面,我就在这操你。”

“抛到反面呢……”

注意到男人的视线一下就被他的话语引诱的直勾勾看向了自己手中的硬币,陈顾深深吸了口烟放松颈部往后倚去,一双幽深的蛇眸却仍然闪着明晃晃的戏谑盯住对方。

能被主人深入触碰的诱惑已经完全蛊惑住了段易之,这位本该高高在上的段氏集团继承人像只狗一样兴奋地“汪汪”叫着,即使本能仍在呼唤理智,男人还是没能及时察觉到那股嘲弄与轻蔑,以至于被青年的下一句轻而易举击溃了他深掩起的嫉妒本能:“——那我就把外面那个孩子叫进来。”

“怎么样?”

显然这句疑问并不是给男人选择的权利,发觉段易之眼神变化的一瞬陈顾就叼着烟笑了起来,摸着他的头发随手将硬币抛出。

在空中绕轴转了几圈的硬币落地,咕噜噜地滚向化妆室的门,滚动的幅度在前进的过程中越来越小,直到即将静止时——它忽然被一只马丁靴踩住,叫人窥不见底下藏着的因果。

对陈顾来说结果并不重要,只是给家犬甜枣还是棒子的区别罢了,所以他仍然是那副风轻云淡的模样打量着突然闯进的少年,只是在感受到段易之肌肉猛然绷紧泄出几分进攻欲望时偏了偏头。

“——啪!”

段易之脸都被这一巴掌打的侧过一边去,他却毫没有集团继承人该有的傲骨,舔了舔唇边的血渍低头藏起眼底深深的嫉妒娴熟地认错:“对不起主人,我不该对您的朋友不敬,打扰了您的兴致。”

——朋友?

这个荒谬的词在舌尖上转了一圈,陈顾脑中却突兀地现出了几个身影,于是他没有反驳段易之也懒得去管他的那些小聪明,顺着忽然冒出的想法扬了扬下巴朝门口那个男孩说:“甫阁,抬脚。”

段易之知道自己讨了巧捡了个对比起“养不熟的野狗”来说显得不轻不重的罪名,便只是低着头尽力装出几分乖顺,心底却恨透了这个被陈顾亲昵喊着名字的闯入者。

但门口的时甫阁却反而脚步顿了一下,素来温和柔软的眉眼间隐晦地划过一丝意外与失望,又很快抹去换回那张乖巧又温驯的笑脸:“好的主……小陈老师。”

他像是没看见对方脚边那个狼狈的男人,又或许是有什么还没破碎的傲气支撑他保留最后的轻蔑模样,无视对方隐蔽的恶意听话地后退一步让被他踩住的硬币暴露在空气中。

“捡起来,把朝上的那面翻过来给我看。”

已经隐约意识到什么,时甫阁朝陈顾讨饶地笑了笑,随后撩起耳边垂落的碎发弯腰去捡起那枚硬币,两指卡住圆边一个发力让其中的某一面转向陈顾。

——是反面。

“真不幸啊……小狗。”

陈顾悠悠地吐出一口烟,眉眼间却不见任何与他话中内容相同的遗憾意味,只是伸手爱抚般摸了摸段易之被打肿的那边脸,挑眉示意时甫阁:“过来吧。”

“是……”藏起险些揭竿而起的嫉妒,时甫阁唇间无声地咀嚼着这个之间曾被对方喊过无数次而如今被别人夺了去的爱称,面上仍扮演着他惯常的天使小狗模样关上门眨着眼睛走近陈顾,未完全合上的门缝间隐约还能听见一点少年揶揄的笑声,“小陈老师是有什么事吩咐吗?”

“实现一下赌注。”

房门逐渐闭合,化妆室内的秘密再次被掩入黑暗之中。

待走近化妆台了时甫阁才减少了几分由于段易之壮实身躯而带来的视线阻隔,于是他便借着这份通畅不动声色地于两人之间扫视而过,在眼尖地捕捉到陈顾的裤子有些许凌乱后心下了然。

而当事人之一显然没那么好糊弄,陈顾敏锐地察觉到少年像是吃了什么定心丸一样笑容间谨慎意味忽然褪去几分,偏了偏头牙齿磨着烟嘴看向他没有说话,只在对方毫不客气推开段易之,跪下准备低头凑近时眉眼突然一动,伸出左手擒住了时甫阁的下颌。

苦涩的烟草味从被咬破的地方直冲味蕾,陈顾食指指腹轻抚着少年脸侧薄薄的一层软肉像是在爱抚自己心爱的宠物,拇指却紧紧扣着时甫阁的下巴将其掰向一边,露出对方流畅漂亮的下颌线。

但这些都并不足以吸引到陈顾的目光,他盯着对方颈侧那个随动作而从发间露出些许的纹身,抖了抖烟灰含笑将烟头摁在上面。

高温灼伤皮肤,火光也在他眼中明明灭灭,映亮了青年眼尾的那颗痣,显出几分斯文的粗暴,可格格不入的是陈顾食指上的动作,一掰一按间仍然轻柔得如同他的轻叹一般:“乖孩子。”

“哼嗯……”炙热的剧痛感从最脆弱的地方蔓延开,时甫阁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他想死死咬住舌尖保持清醒以来避免自己挣扎惹到陈顾不快,但又犹豫于自己不明的身份不敢随意伤害这具仅属于主人的身体,只能抬眸努力挤出一个笑容企图讨得怜惜,“……主人。”

那双浅棕色的桃花眼漫上水雾后漂亮的不行,这位少年偶像有着一副极其吃香的温和长相,微微有些长的浅发服帖地趴在他脑后,整个人像是一朵雏菊,驯服又柔软。

显而易见,这张脸具有极大的诱惑力,但陈顾一向对长相没有什么偏好,同时他又很清楚对方只不过是只伪装成萨摩耶了的恶犬,在达到那个疼痛阈值之前青年并不打算轻易停手。

不过是一段时间不见就变得没规矩了起来,陈顾随手将熄灭的香烟丢在一边,却没有当即去惩罚忘了规矩的小狗,而是捧着时甫阁的脸,指腹摩挲着少年颈侧那块微微发热的皮肤状若安抚,让人不禁怀疑上一秒的暴行是否真的出自他手。

家养的宠物和外面的野狗当真是很不一样呢,他漫不经心地想着。

“真漂亮啊,”眼尾上方的痣随着火光的黯淡也重新冷寂下去,陈顾眯起眼欣赏完疮疤将小巧的纹身完全遮盖住的画面后,像是越清楚少年在乎什么便越要用什么刺激对方一般,转眸似笑非笑地与时甫阁对视,轻吐毒息,“还是做野狗适合你。”

什么…意思……

与自己最渴望的人对视的兴奋完全压不住陈顾话中内容所带来的恐慌,时甫阁下意识咬紧唇神经质般颤抖起来,他知道主人惯常的更换频率,所以即使被分手他也仍然认为自己是条有主的家犬。

但今天……

青年的视线轻飘飘地从被他咬破的唇上划过,时甫阁猛然警醒过来松开牙齿,却见对方毫不在意地收回目光,这种态度像是当头一棒让他彻底明白自己的恐慌变成了现实。

——他已经是一条失败的弃犬了。

时甫阁艰涩地眨了眨眼,知道自己现在什么都别回应最好,便只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样转移话题,颇有些狼狈地爬近陈顾几步讨好地朝他笑:“主、主人……赌注还进行吗?”

随意瞥了一眼光脑上显示的时间,陈顾无视导演发来的那几条消息,放松了往后靠去不置可否,心情还不错一样由着少年试探性地靠近。

“唔…主人……”

指尖抚在时甫阁脑后打着转以作鼓励,陈顾懒懒低眸看着少年张大嘴努力吞吐的模样,只是手下随着对方的节奏恶作剧一般不时碾过那处烫出的疤痕,对于他仿佛呓语的含糊呼唤并不感兴趣。

时甫阁的技术其实是练了很久的,他们还没分手的时候少年偶像在人后的每分每秒都在学习如何延长留住陈顾的时间,他清楚青年每一寸敏感点以及最喜欢的呻吟和喘息方式,所以此刻也能做到最大限度地讨好对方。

“哈呜……”

最敏感的马眼被少年反复舔弄吸吮,熟悉的舒畅重新攀上脊背,陈顾微微眯起眼,快感上来也懒得搭理时甫阁那跟馋了十几天一样不管不顾往深了吞的劲了,只是享受着湿热口腔的讨好和服侍。

而馋极了的某人此时正趴伏在陈顾身前,尽管已经吞到了最深他仍然在努力张大嘴含住整根性器,有一阵子没被这么粗暴使用过的喉管接纳能力明显下降了不少,几下就撑得有些发疼,配上颈侧不时随着按压传来的疼痛显得异常难捱。

“啊哈…主、主人唔……”

但对于时甫阁来说陈顾就是治愈一切的最好良药,青年雄性气息萦绕在整个鼻腔所带来的兴奋足以让他忽视这些疼痛,精神上阵阵的高潮令他忍不住神经质地发抖,看起来就像一只发情的野兽,朝陈顾低贱地摇尾乞怜。

——贱死了。

一旁垂着头安静趴在地上的段易之听着耳边放浪的呻吟喘息,指甲死死掐进肉里无知无觉地给手心带来二次创伤。

嫉妒快要冲出那颗承载不住滔天恶意的心脏,他心底疯狂而恶毒地咒骂着时甫阁,面上却不得表露出半分的不甘心,只能在陈顾察觉到血腥味之前先收敛起情绪将手心的鲜血舔尽。

而那种癫狂渴求的状态显然没有使时甫阁彻底失去理智,他敏锐察觉到什么一般微微转眸盯着抬眼舔舐鲜血的段易之,在对方本能投来目光后弯起眼泄出几分轻蔑的挑衅意味。

正如陈顾略有所感的少年温和表面下的阴毒和狡诈,时甫阁恶意挑衅过后也不打算留给段易之报复自己的机会,反而故意在他视线下痴迷地舔吻口中的性器,尽情地挑逗着段易之岌岌可危的神经。

时甫阁节奏把握极好的服侍确实叫人仿佛温泉泡过骨头一样舒适,陈顾也素来怠于理会宠物们之间的矛盾与争宠,甚至还会冷淡地看热闹,但可惜留下的时间并不足以让时甫阁再分心耍点小手段,舒缓的动作也逐渐显得有些温吞。

再次按了按伤疤后陈顾松开手扣住时甫阁的后脑勺,察觉到少年识时务地张大了嘴以便主人能更好地进行接下来的动作,青年很轻地笑了一下,手下却没收敛半分力气,摁着人的头就在温热的口腔内肆意抽插起来。

头皮被扯的发疼,一袭精致装扮的少年偶像却像是毫不在意,在陈顾抽动的空隙间仍然尽力去含弄讨好口中坚硬的性器。

“哼嗯——”再次被青年抓住头发使劲一摁,龟头长驱直入碾开喉道抵到最深处,呕吐欲猛地冲上喉口,时甫阁紧皱着那对漂亮的眉头抵抗着想要逃离的本能,抽着气舌尖艰难地服侍口中的入侵者。

仿佛在玩弄一个极其适配的湿热肉套,细细密密的舒爽刺激神经,陈顾眉眼舒展开几分,那颗痣也好似活过来般勾出些半餍足的慵懒,在化妆室独特的打光下漂亮的紧。

“嗬…嗬……”

时间点点滴滴从指缝间流去,口中空气似乎也逐渐被捣了个空,缺氧的恐惧与精神上的快感弥漫,在这样的侵犯下时甫阁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嘴巴酸胀的厉害,时甫阁眼角沁出生理性的泪水,陈顾的欲望一向持久得惊人,他所有的喘息都被尽数堵在唇齿间,以至于在慢半拍感受到口中性器猛然一跳时没反应过来,导致少年半咳半呛地才将口中的液体咽下,兜不住的精液顺着唇角流出了不少。

陈顾身上并不怎么凌乱,他随手收拾了下就理好衣服起身走到化妆室的门口,微微转眸,青年那颗痣跟着挑眉的动作扬了一下,在即将迈出门的时候陈顾握着把手回头懒懒地笑了笑:“还有十分钟开播,我不希望明天出现和你们有关的任何绯闻。”

话毕,他就关上门插兜走向大厅,慵懒的餍足软化了一些蛇眸带来的锐利与威胁,让他看起来像是一只蜷缩着晒太阳的温顺锦蛇,优越的五官便不再被气势压下,在等候室微昏的灯光下漂亮的有些过分。

而化妆室内的两人或许是因为陈顾漫不经心丢下的那句话,互相甩了对方一个厌恶的眼神后就拉开了距离收拾着自己,没有发生什么进一步的摩擦。

接下来还有直播的时甫阁更是懒得管段易之的死活,熟练地整理了几下衣着和面部表情就温和地笑了一声迈着长腿走出了妆室,徒留下段易之解决化妆室内的狼藉。

因此他没有发现在他离开化妆室的后脚,九点整的直播准时开始,化妆室最里边的大屏缓缓播放起一个似乎还未完全处理好后期的预告视频。

时甫阁到的时候直播刚开始没几分钟,正是在预热的阶段,他的姗姗来迟并没有对节目造成太大影响,但是在嘉宾间的印象分是否有所影响就不好说了。

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懒懒地站在嘉宾中间,眼神都不带给他一个,只是盯着属于自己的那个摄像头表情认真,像是在试探它是否开启了一样微微歪了歪头。

青年一心捣鼓着自己感兴趣的铁疙瘩,完全不清楚蛇系美人褪去冷淡换上慵懒满脸好奇的模样杀伤力有多强,于是下一秒他就险些被突然冒出的数十条弹幕袭脸。

【啊啊啊啊啊咕崽今天看起来好乖哦】

【今天的直播就看到这里】

【regar,不过如此提裤子】

主持人此刻还在激情澎拜地做着演说,而陈顾的位置又相当显眼,于是他只微微弯眸勾起个浅笑向摄像头点了下头以作招呼就收回了视线,不准备过于张扬。

但陈顾能够吊打全星际的颜值便注定了他不可能低调,即使是个很细微的表情变化那张温和下来后完美显现五官优越性的脸也在一瞬间抓眼起来,不仅他个人直播间的观众蠢蠢欲动甚至正前方的主摄像机都有人捕捉住了这一刻登时化身成鸽子。

“在节目介绍的最后,我们今天也为大家准备了惊喜礼物。”

“对,相信大家也很熟悉我们节目的logo了,印有标识的礼物就藏在其中一位嘉宾的身上——”

“其中有几位大家应该也是相当熟悉的了,不过这期节目嘉宾大多还是以素人为主,想必各位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去了解他们了吧。”

节目组没能让观众们骚动太久,主持人的演讲恰好进入了过渡阶段,擒着恰到好处的微笑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就将重心从节目转移到了嘉宾身上:“……那现在就让我们来认识一下各位嘉宾吧。”

最左边的男人面容素净,柔和又漂亮的脸部线条配上他复古风的咖色羊毛衫衬出一股邻家哥哥的味儿,见灯光随着主持人话筒落下有往他方向移动的趋势,便似是躲避般抿唇低下头下意识去调整已经被节目组设置好了的话筒,颇为手忙脚乱的样子。

【这是害羞了吗?好可爱的素人哥哥】

【啊…能说吗,审美疲劳了有点】

【?不记得前采时有说他羞涩内向啊,感觉像是在装嫩……】

同款温柔挂的时甫阁仿佛没有察觉到危机感一般,站在属于自己的摄像机前噙着那抹一如既往的微笑看着灯光下的男人,只有视线在不动声色地扫视对方。

……羞涩装的有些过头了呢,气质倒是浑然天成。

轻飘飘地从男人显然特意挑选以衬托个人气质的着装上扫过,时甫阁心底嗤笑一声不再观察男人,而是目光微转隐晦地贪恋着陈顾难得软下几分的面容。

畸形的宠物犬还不值得他去费心思。

早已被数道视线明里暗里盯着的陈顾根本没有搭理他的想法,也不准备去回忆自己跟谢合——也就是那个羊毛衫男人——有过什么渊源,对直播间的兴趣远大于在场的所有活人。

但他不搭理人,也总有人来招惹他,陈顾左手边的男人是他曾经为了拍戏奔波到三亚时认识的固炮,漂亮、够浪、会夹,就是陈顾对他的全部印象。

喔——感受到挑逗性地勾着自己小指越攀越上的手,陈顾毫不客气地甩开他,手插进口袋慢吞吞的想,

还很擅长得寸进尺。

许是察觉到了他的不耐烦,接下来没人再招惹陈顾,但他也没能闲下来多久,很快自我介绍就轮到了陈顾右手边的男人。

他脸上戴着一副与其高领衬衫极其适配的烟灰色眼镜,看起来像是朝九晚五却被迫抓来做小兼职的白领,不冷不淡地点了下头就算作招呼:“唐游云,心理医生。”

有了这个先河,陈顾随手转了下话筒也选择跳过那些亢长又繁琐的套话,唇边挂着懒懒的笑意冲着主摄像机漫不经心地挥了挥手:“陈顾,也可以叫我regar。”

【遭了,两个装逼犯凑一块了】

【咕哥杀我!】

【噢噢!咕哥和猪猪同台了诶,什么视觉盛宴!】

陈顾左手边那个固炮其实也是一位名气不小的腕儿,名唤姜远烛,一张极具锐利美的脸加上他本身直言不讳的性格,让他在反派演绎之路上越走越远,也因此获得了黑红的名声以及粉丝们的戏称“远烛大恶魔”和“猪猪魔王”。

虽然他们两人都以妖气的长相着称,但陈顾比起姜远烛的妖艳则更多几分冷感与野性。若说后者是一只无时无刻不在展示自己鲜亮皮毛的狐狸,那么前者就是一只蛰伏的毒蛇亦或一只月下低嚎的野狼,漫不经心地给予人最深的威摄。

更何况陈顾自出道以来一直被捧在“神颜”的宝座上,这种顶级的冷感长相自然而然的就逐渐脱离了固有的“反派”印象,反而变得格外受某些导演的喜爱。

不过这次的节目还是主要以素人为主,除去陈顾、时甫阁和姜远烛三人以外,也就只有最右边长相清纯的一位“初恋风”小明星孟湘,以其天然的综艺感活跃在各大真人秀中。

所以不少观众都猜测到他会来参上一脚,只是没想到陈顾和姜远烛两位反派演绎圈的常住民会恰巧同台。

孟湘的自我介绍结束后所有嘉宾也都与观众们打了个照面,一张张风格不同的出色长相让他们或多或少都叫人留了些印象,而节目组也是趁热打铁为再度加深观众印象提供了个机会:“我们给各位准备了很多道具,接下来每一位嘉宾都可以选择上台展示自己独有的才艺,最出色、得票数最多的那位嘉宾可以许愿你最想组队的嘉宾哦~”

显然这个机会是主要提供给素人们的,他们四人中除了时甫阁才华在线外都是靠脸吃饭,只能看着小年轻们大展拳脚,好在这个奖励对陈顾来说也是可有可无。

而察觉节目组意图的时甫阁自然也不准备跟着去搅和什么,又或者说他此时微哑的嗓子也不足以支撑他去弄什么幺蛾子,便只是后退几步给素人们让出表演的空间抱臂微笑。

陈顾的位置恰好在圆形台面的正中央,便跟着让了些空间,这也使得四人之间显得有些拥挤,挨挨蹭蹭的过程中陈顾的小拇指又被人暧昧地勾上。

“真好奇呢……”含着低低笑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极具分辨率的嗓音几乎让陈顾瞬间反应过来他是谁,面无表情地偏了偏头躲开姜远烛呼出的气流,“谁允许你凑过来了。”

“我只是想你了……亲爱的regar。”姜远烛从鼻腔里哼出一声以示遗憾,见青年没有丝毫动容便摆正身子又恢复了平日里刻薄又直率的模样,打量着正在挑选道具的新人们。

“这些新人不会全是三脚猫功夫吧,那可没意思透了我说。”

“别把这么有意思的节目搞的太无聊啊喂。”

好巧不巧与挑好了道具正插兜回到台上来的唐游云对上视线,姜远烛仗着摄像头暂时不会注意到自己,完全不打算收敛自己的轻蔑与恶意,挑剔地从对方身上缓缓扫过。

还真是好奇呢……这群蠢货都是靠什么爬上regar的床的。

“如果你再不安分,我不介意现在就送你离开节目。”见唐游云的视线微偏,清楚姜远烛是什么类型炸弹的陈顾眼也不抬,只是挑挑眉略有诧异地瞟了眼唐游云手中精致小巧的骨哨。

第一次见唐游云手中拿的不是笔而是乐器,但也确实很叫人惊喜,骨哨独有的音色配上不明的悠扬曲调给予人一场洗涤心灵的听觉盛宴。

陈顾隐约觉着这段旋律有几分莫名的熟悉,但唐游云投来的视线太过炙热也太过明目张胆,衬得音乐也好似示爱一般,叫人下意识将这股怪异归结在吹骨哨的人身上。

暧昧似乎隐隐发酵起来,但当事人之一并没有这种意识,只是懒洋洋地笑着倾听,眼底注意微散,走神了一样藏着几分若有所思。

于是这场企图唤醒彼此美好记忆的求欢曲就这么遗憾地步入尾声,一曲很快终了,随着男人目光的收回,久久凝聚于脑中的怪异感也转瞬褪去,走神的青年这才慢悠悠地收回发散的思维,笑眯眯地眨了眨眼。

棋局终止却窥不见胜负的尾巴,那便只能推盘重开,见这场表演没有任何实质性的突破,唐游云也不纠结,毫不犹豫地跳下台将骨哨交还于节目组。

那个骨哨结构很是细长漂亮,但质地看起来只能算是中上乘,视线悠悠滑过时陈顾却又像是想起什么,在节目组下手接过骨哨时微微偏头多瞟了一眼。

再一抬头是一位身材高挑健硕的男人拎着把长剑上了台,据他自己宣称平时是一位竞技类全息网游爱好者,当场舞了一段剑花,以刚现柔,是相当出色的表演。

他结束后就只剩下三位素人,但其中两人一个抱臂戏谑看戏,一个面无表情观望,显然都不准备参与,谢合便双手抱着画板走了过去,望望他们温和地问了一声:“你们不准备上去展示吗?”

抱臂的那位闻言瞥他一眼,冷笑着扬眉毫不客气地呛了一句:“你想压轴出场给你个机会,怎么,你不满意?”

毕竟段位不低,被怼了谢合看起来也不生气,只是状似包容地无奈笑了一下,眉眼微低转身抱着画板走上台。

【这人怎么这样啊,前采里说他精通小提琴也没见上台呀,光长嘴了真搞笑】

【没话找话,活该挨骂】

【lgdl,谢合装装的】

谢合绘画的技术确实很娴熟,在前两位嘉宾炫技时就已经画了个十成十,上了台便径直迈步走向陈顾将画递给他,低着头面色微红,语气间似乎还隐约含着几分怀念与温情:“这幅画送给你,不知你看着它是否会想起我们的初见。”

【天降竹马吗这是?!我们家regar魅力无边我说!】

【什么天降,预告里都说了是来表达自己心意的,没想到居然是咕哥,咕年好合我锁了】

【咕年好合?我不好说,regar就是对小鸽子感兴趣,也不会对谢合感兴趣吧】

【啊啊啊啊啊啊,谢合他能跟我们家小时比吗?我服了】

【你们别太荒谬,我觉得谢合没做什么吧,多腼腆温柔的一款邻家大哥哥】

【我也觉得。。。兄弟。。兄弟你好香。。。。】

【拜托我们regar独美好吧,就咕哥那张脸,谁来我都觉得高攀了属于是】

【regar独美大大好的。。。!】

因为这一句话炸锅的远不止直播间的观众,刚老实不久的姜远烛闻言从陈顾耳后又倏地探出头来,下巴轻轻搭在陈顾肩上笑吟吟地扫过谢合和他手中的画。

被陈顾警告的眼神瞥过的事实不仅没能让他按捺下去,反倒刺激得恶犬变本加厉,男人盯着有些瑟缩后退一步的谢合,脸在陈顾脸侧暧昧地轻蹭了一下,眼神却紧紧盯住谢合恶意吐息:“画上看起来好像没什么特别的呢……”

他慢条斯理的讥讽道:“如果你想用这暧昧的几句话就将regar与你的关系捆绑住,那你可就失算了。”

照理说铺垫加贬低后应该再说些什么给予对方最深的打击,但他没有却继续说下去,像是故意给人留下空间遐想一般似笑非笑地瞥了眼一副又急又无奈的委屈模样的谢合,哼笑一声收回视线站直了身体。

【我靠我靠,大魔王霸道护妻,腹黑霸道狐狸x高岭之花小锦蛇我先嗑为敬】

【楼上厕品,咕哥不做1天理难容】

【弱弱说一句……没人觉得咄咄逼人纨绔明星x腼腆温柔解语花也很好磕吗】

【哟哟,你们家哥哥又在骂人了,这次能上热搜几天啊】

冷漠观看全程的陈顾没开启弹幕也清楚现在直播间该吵成什么样了,他两手正插在兜里,并不打算接过这副对自己来说并没什么实际意义的画,只是淡淡略一点头道:“画很好看,才艺展示完该开始下一个活动了”

“好哦,”唯恐天下不乱般,姜远烛懒懒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捧哴似的笑了一下,朝还准备卖波惨的谢合眨了眨眼,“拜拜。”

待谢合真无话可说地走了,他又忙收起笑容,看着灯光下面色淡淡的青年,趁观众不注意时手探进对方裤兜里,小指讨饶的挠勾了一下陈顾温热的手心。

微痒的触感传来,才艺展示环节结束节目组恰好在将所有嘉宾唤回,没人想到主摄像机兼顾不到的这个地方会有两位大腕黏黏糊糊地勾扯着,还是以年长方的示弱为主菜。

眼尾那颗漂亮的痣动了一下,随着陈顾下撇的视线有些微垂,他盯着讨好眨着眼睛像是只犯了错的小狗的姜远烛,抽了抽手,却被对方反手紧握住,没抽动。

陈顾:“……”

瞥了姜远烛一眼没对他的越俎代庖评价什么,也没理会他的神经,只是抽出自己的手,双手插兜走回到舞台中央为下一个活动做准备。

姜远烛在后面亦步亦趋地跟着,眼巴巴的视线却被迫在主持人继续进行的下一项活动中收回。

嘉宾重新齐全后,主持人便也不再吊着观众们的胃口,将胜出者与惊喜礼物携带者爆出后孟湘摊开手耸了耸肩,风趣又活泼地调侃了一句就转过身去露出背后的logo标识:“我认为这个标识应该在印在第一的身上才对。”

惊喜礼物自是与嘉宾没有多大关系,结果揭示后所有热场的小活动都告一段落了,时间也差不多接近午餐的点了,将宿舍分配分配吃过午饭就可以回宿舍整顿一下,开启下午的活动安排了。

但一向不老实的节目组这次自然也不会放过作妖的机会,主持人笑吟吟地将噩耗丢出就拍了下手让出身后的屏幕:“每位嘉宾按照自我介绍时的顺序上台回答问题即可领取自己的宿舍号。”

“但是——”主持人刻意拖长了音调,拉足一整个大喘气才笑眯眯的继续道,原本从容的表情此时也被节目组的坏心眼逗得有些忍俊不禁,“我们安排的宿舍是四人间,且仅有两个房间,可我们的嘉宾们却总共有九个人。”

“也就是说会有一位嘉宾没有宿舍居住,需要提前透支积分交于节目组以提供外宿场地,或者可以选择在大厅沙发上过夜。”

“而评判标准呢则是根据答题结果来分配,全员答对的情况下随机分配,若一人错误则该嘉宾失去分配宿舍的机会,多人错误则继续答题,直到仅剩一人错误为止,同时答对便在其中随机分配。”

【防不胜防啊,这波】

【知识以一种卑鄙的手段进入了我的脑子】

【危!嘉宾真实文化成绩即将暴露】

先前才被下了面子,谢合倒是心态很好,一副毫无芥蒂的模样,此时也只是温和地笑着上台,看起来对输赢并不怎么在乎。

点开卡面,上面赫然写着:“请回答地殖时期人类常见的画种有哪些。”

嗯,专业对口,挺好,陈顾插着口袋换了个姿势站着,蛇眸半勾出一个慵懒的弧度,微微耷着有种对什么都不太上心的无所谓之感。

他视线漫无目的地从问题上扫过,却又在谢合下台的过程中敏锐地捕捉到对方从工作人员手中接过了个什么东西,眯了眯眼没作声。

看来是某位大导演又抽风了。

接下来的问题也是诸如“亲本正常而后代患病则该病为显性遗传病还是隐性遗传病”和“请回答帝国元帅是谁”这种难度基本不到一颗星的题目。

唐游云接过卡片后就轮到了陈顾,他长腿一迈上前点开卡片将比“你叫什么名字”还弱智的方程解开就往回走,在接到工作人员递来的卡片时,脚步一顿低头扫了一眼——“a1号”

既然回答完就有宿舍号,那么所谓的什么随机分配……手边的装饰性植株无知无觉地缠上青年手腕,衬的那双手愈发玉润修长,回到位置上的陈顾指尖转着卡片凝神,拂开依恋的藤叶后忽然若有所觉地抬头,目光转向时甫阁面前刚点开的题目上——“请计算万有引力常数”。

时甫阁:“……”

陈顾:“。”果然

时甫阁是第七位回答问题的嘉宾,但他后面的素人莫怜——也就是先前那个抱臂冷怼谢合的少年——显然不准备帮他……嗯,也没法帮,最后一位的孟湘倒是一直操着善解人意风趣活泼的人设,面上显出几分担忧。

于是在孟湘刻意的放水后,两人进入了pk阶段。

但或许是时甫阁手黑,翻开卡片又是类似于引力常数的逆天题目,最后睡沙发的归属权毫无疑问落在时甫阁手里。

【哈哈哈,好惨的小鸽子】

【老师,下次再有这种活动我们家小鸽子就不参加了hhhh】

【小鸽子来妈妈怀里睡吧——】

【regar的宿舍其他三个人都是素人诶,我盲猜一把唐哥许愿了regar】

【这是不是针对啊我说……】

【也不一定吧,谁说素人就不能互相看对眼了,而且我感觉唐哥应该是事业批吧】

但不论是质疑不满还是好奇,都随着午餐的开始不得不暂时转移阵地,在等待下午直播开启的期间,掀起新一轮星网论坛的热议浪潮。

吃过午餐陈顾就拎包——实际上在到节目组之前他的所有行李就已经被某位段姓金主安排人来收拾好了——入住a1号宿舍了,虽然为了节目效果没少被作妖,但节目组自是不会在宿舍条件上亏待嘉宾们,配置都是最为顶级舒适的。

说是宿舍其实和个四室小洋房没什么区别,陈顾和唐游云被安排在三楼,另外两位即路何与徐见青——剩下那位没有选择上台展示的素人嘉宾住在二楼,一楼则是公共区域,配套设施非常完善。

刚到宿舍陈顾还没来得及往里望一眼就被工作人员告知了楼层划分,午后休整的时间并不算宽裕,他便也不打算再上楼去看看,随意伸开腿坐在客厅沙发上就点开《悸动》的论坛翻了起来。

评论风向整体比较和谐,磕的cp也是五花八门,陈顾毫不意外地在其中看到各种与自己有关的同人作品,没什么表情地划掉正准备关上光脑就瞥见一个爆帖——“一篇关于《悸动》预告中人物关系的超详细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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