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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好看

 

轻拍着桓稚背部的手缓缓上移,按在了他雪白的脖子上,雪地太子殿下的脖颈也被桓锦捏住,如同拿住一只垂死的鸡,用力一握便彻底失去生机。

太子殿下被掐得脸色通红,却并不反抗,他微微歪头:“师尊,不喜欢他了?”

“哭得很厉害呢,真是软弱的人类。”

桓锦沉默地望着幻象,手掌一点点加力。

“嗯,师尊厌弃他,也是理所应当。”太子殿下像没有受到影响似的,眼珠转了转,“那这个呢?”

桓稚忽而变成一位桃花粉面,眼波摄人的白衣美人,桓锦几乎是下意识松手了,他咬牙,并非气愤,他见到这位白衣美人,感到恐惧。

美人白到发光的脖颈生有喉结,他是个男人,却有女人的胸脯,白衣几近透明,腰肢柔软如细柳,桓稚循着桓锦的梦,寻到了这位美人。

桓稚学不太会这位美人的神色,他尝试着学美人咬唇,对桓锦勾了个轻佻至极的笑容,眼神迷离地打量着他。

“呀,你长得好像我的徒弟。”

“让我猜猜,是谁呢……”

美人扳着手指头数,“三秒的那个,十秒的那个,烂几把的那个,唉,其他大同小异,记不清了……”

周围场景随着美人出现迅速变换,合欢宗僻静地方的青竹林,竹叶落下一片在美人头顶,桓锦冰冷蛇瞳木然转了转,伸出两根手指提醒他:“有两根的那个,你还没吃。”

此人正是桓锦的师尊,裴焕枝。

裴焕枝“啊”了一声,恍然大悟:“啊,是小蛇妖,你现在修炼到什么境界了?”

桓锦:“几百年了,快渡劫了。”

裴焕枝迷糊的眼神陡然一精,他好像一瞬间记性就变好了。他身上白衣轻纱在风里飘摇,身体若隐若现,胸前缠着层层绷带,随便一扯就掉,看起来清纯又色情。

桓锦沉默地等着他继续问话,他对裴焕枝别无他念,但桓稚赌对了,无情的蛇敢杀死深爱的太子殿下,却绝不敢对他既讨厌又无可奈何的师尊出手。

从被裴焕枝捡回来,桓锦就淹没在裴焕枝一堆对他死心塌地的徒弟中,无人问津。恍惚间几百年,裴焕枝的脸,桓锦还是第一次看得这么清楚。

这位合欢宗宗主的相貌介于少女与青年之间,雌雄莫辨,他好看的并不是脸,而是身上围绕着的那种,你只要看着他,就无法移开眼睛的神秘气质。

他站在青竹林里回头一笑,便是人间孤绝胜景,引人心生探索的欲望,然后……

坠入深渊。

裴焕枝脸上那种天真无知的表情消失了,他毫不掩饰地上下打量桓锦,从上到下,从脸到胸,像一台精密的评价仪器。仪器最终给出了他的打分:“不错,大不大?”

桓锦:“不知道。”他默默退后了一步,蛇脑里全是某夜简凤池的骂声:“操,你自己看看能塞的进去,想进去?下辈子吧!”

和简凤池终究不是个事,桓锦想天天和简凤池天天,就绕不开裴焕枝这一关。

桓锦一直不动简凤池,不止是他不想,更是因为裴焕枝修多情道,他爱你是真的爱你,但是他可以同时爱好多个人。在裴焕枝的世界里,人只分两种,可以睡和不可以睡的,可以睡,他就可以喜欢可以爱,他的爱给你了,你就必须……接受他。

裴焕枝想操的人,就没有搞不到手的,他既不要脸又战斗力奇高,还有漫长的时间和耐心陪你慢慢磨。

那年桓锦刚入门,裴焕枝的某个徒弟,被新入门的某个不懂事女弟子吃了元阳,第二天裴焕枝踩着那个女弟子的身体当脚踏,上早课全宗门都能看见。

那个徒弟失了元阳,竟直接被赶到魔域任其自生自灭,裴焕枝一脸伤心的模样,一天身边都没让人陪。

他好像真的爱上了那个弟子似的,一两个月身边双修对象都是女弟子,一晃眼裴焕枝在桃花树下对某个女弟子深情款款。

隔天桓锦躲暑热撞见熟悉的男弟子压在裴焕枝身上粗喘,裴焕枝温柔地引他摸自己绑起来的女子双乳,绷带一扯便散乱成段,软嫩白兔弹动,裴焕枝微笑着宽慰男弟子:“没事,师尊不怕的,尝尝师尊的奶子,会出奶呢……嗯哼……”

那男弟子红着眼咬上去,第二天桓锦游到河边饮水,在下游意外发现了那个男弟子漂流河上的尸体。

裴焕枝喜滋滋地笑了:“哈,好久没见过这么可爱的孩子了,过来让师尊帮你检查一下还是不是好的。”

桓锦没动,他不用检查。

“嗯哼哼,你看师尊长的好看吗?”

桓锦又后退一步,后背撞到了竹子,他喃喃道:“小稚,让我晕过去。”

“不然我就死给你看。”

他知道自己在幻象中,桓稚力量尚不稳定,无法自主结束幻象,背后简凤池还在等他回话。桓锦生怕自己在简凤池面前露出破绽,他看着裴焕枝的幻象求生欲爆棚,他拼命想着这个死亡命题的正确答案。

蛇脑萎了,怎么说都不好,怎么说能够表达?

桓稚对裴焕枝竟然感到害怕:“师尊,他……我控制不了他……他好脏好脏,小稚不想碰……”

“比那个人脏千万倍,他的心……坏掉了,心坏掉的人怎么可能还活着?”

桓稚的视角,裴焕枝的全身被黑泥污染,模样如同行尸走肉,他满手鲜血,冷漠地扫了桓稚一眼,眼里一丝光明未有,深邃无比。

此裴焕枝,并不是桓稚所扮演的幻象,是桓稚选取桓锦记忆里真实发生过的事,做出来的一角切片。

桓锦内心在意的人只有两个,其一简凤池,其二便是这个不男不女的人。简凤池没用了,桓稚自然要用裴焕枝来使桓锦心软。可他见到裴焕枝的模样后便心生恐惧,力量也跟着失控,幻象于是持续下去。

经过桓锦回忆过滤了一道的裴焕枝,桓稚看了一眼便无法理解,想发疯尖叫,这人身上藏着的黑暗,远非表面那么简单。

裴焕枝满身污泥,脚下万千人骨,背后尸山血海。他动一下,身上缠着的鬼魂便晃一下,鬼魂无时无刻都在侵扰着他,甚至侵犯着他,使他随时随地都能发情,他的表情却稀松平常。

他心中的欲望蓬勃生长,几乎化为实体要爬到桓锦脚边,桓锦察觉不到,诚恳地答问:“我不知道。”

他一直盯着裴焕枝的脸不放,居然说不知道,裴焕枝吃吃笑了起来,“好的呢。”

“让师尊检查一下你的几把。”

裴焕枝不客气地扒下桓锦的裤子,他最在意的还是桓锦的功能全不全,会不会不好用。

桓锦欲言又止,他没什么好反抗的,目光规矩,不看裴焕枝脖子以下的地方,他很想提醒师尊头上沾的竹叶,又觉得没有必要,站在原地一言不发。

“哎呀,这么大,几把真不错。”裴焕枝惊喜地捏了一把,桓锦生理反应阴茎自然充血,裴焕枝不介意冒犯,桓锦竖起来的形状也很可观,裴焕枝甜蜜蜜地道:“一定能操得我很爽。”

他打算就在这里吃了桓锦,幕天席地,极为草率,他命令桓锦跪下,赤脚踩着桓锦的东西,“我不喜欢太快的男人。”

桓锦偏头忍耐着欲望,那面红耳赤的雏儿模样看得裴焕枝更加兴奋了。

他掐着桓锦的下巴,哼着歌儿逼迫他与他接吻,桓锦后仰一躲,裴焕枝也不恼,他根本不管桓锦的感受,胡乱抓起他的手往自己胸脯上按,“乖乖徒,摸摸这里,这里好痒……”

“下面也湿了,唉,我真是个淫荡的师尊呢……”

裴焕枝衣服也懒得脱,解开绷带,两颗硕大圆球蹦出,下面阴穴隔着裤子磨着桓锦的粗大,上面软腻嫣红乳珠发硬地顶着桓锦胸口。

“嗯哈……真不错,好久没遇到这么让我兴奋的了……”裴焕枝轻喘一声,桓锦的反应好像令他十分满意,他腰身扭动速度加快,全身无一处不软,“好喜欢大大的几把。”

彼时的桓锦终于有机会抬手揭掉裴焕枝头顶那片竹叶,也被裴焕枝弄得难受得要命,他揉碎了竹叶,想了半天自己的死法,还是禁不住下边梆硬,脸上发烧似的烫。

他脑子乱七八糟,裴焕枝挑开一边亵裤,那甚至不能称为亵裤,只能说是一块遮羞布,阴穴压上桓锦的硬物。

桓锦一如当年,他叫了声:“师尊。”以前现在他都搞不清自己蛇脑怎么想的。

裴焕枝用手指松着穴口,有点插不进去,闻言忽而手一顿。

他站起来,身上衣物眨眼间被穿好,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啊对,记性不好,你没有喜欢的人吧?怎么可能有呢,我的乖徒儿,最喜欢的肯定是师尊。”

“但是要是让我发现……你不是雏儿,或是背着我同别人苟合……我就把你和你的小情人,做成看门狗好不好?”

“让你们当着全宗门的面发情乱交,用后面的洞,服侍全宗门的几把,呵呵,一定很有意思。”

裴焕枝对这个提议似乎很心动,桓锦身子发颤,仿佛真的想象到了那样的场面,无他,因为他在宗门里,真的见到过这样的“狗”。

“唔,害怕了么?好可爱,我要记住你,你叫什么名字?”裴焕枝兴奋了,他眼珠一转,帮桓锦穿上衣服:“唉,好喜欢你,好想让你当狗。”

桓锦看着裴焕枝漂亮的脸,身体冷得发抖,强压内心的不情愿,惜字如金,:“桓锦。”

“几把这么大又这么乖,我都要爱上你了。”裴焕枝咂咂嘴,又想到一个新主意:“哈,我同你打赌,赢了我让你睡,输了就给我当狗。”

裴焕枝根本不管桓锦愿意不愿意,觉得自己的主意绝妙非常。

他讶异于桓锦在偌大的合欢宗居然还守着元阳不放,完全忘记曾经与桓锦的约定:“我赌你百年内必失元阳,唔,一百年不够,就两百年,三百年,你的几把还会长大吗?”

“这么好看的脸,当狗被人操真是再合适不过了,想想就兴奋。”

“不行,没有万一,这样吧,等我哪天想起来操你的大几把,吸你的元阳,你就赢了。”

裴焕枝拍拍桓锦的脸,两眼发亮,“喂,乖狗狗,叫两声听听。”

桓锦仍然道:“师尊。”

“哈哈哈哈哈,喂,我这样,你还认我是你师尊?”裴焕枝笑得眼泪都出来,“你真傻,你这条蠢蛇。”

桓锦点头:“一日为师,终生为师。”

“不想日我么?”裴焕枝话说得直接,“狗狗,你这样我很容易,想日死你。”

桓锦摇头,迷惑了:“你不想让我当狗了?那你来吧。”

“桓锦,阿锦,可我更想让你当我的狗了。”裴焕枝眼神重回迷离,咬着嘴唇犹豫,“后面被人操着,嘴巴过来舔我的逼,哈,多像一条狗。”

“大家都会玩得很开心的。”

他好像什么都知道,又好像全然不懂,他念着阿锦,敲了敲脑袋,“反正你迟早会当我的狗,早点操你的几把晚点操你的几把没两样。”

裴焕枝咬着下唇,当着桓锦的面手伸到下面去抠弄,淫水流了一地:“可是好想要大几把干穴,嗯嗯哈……阿锦,阿锦,哈啊啊……”

“我现在不操你……奶子好涨,好想……”裴焕枝秀美容貌染上潮红,双眸没有焦点地乱晃,他忘了到这竹林来是为了做什么,好像单纯只是想看看他捡的某条蛇过得好不好。

“阿锦……我好想死啊……啊啊啊啊啊!”裴焕枝软跪在地上不住地喘,手指深深插进阴穴,全身抽搐,“你杀了我,杀了师尊,好不好?”

桓锦声音不大地念起了清心决,裴焕枝嗤笑一声,“要是有用,我也不至于现在这样。”

裴焕枝欲望一起就难以收场,他答应不操桓锦,就真的没有上他。

可他也没放过桓锦,他让桓锦用器具弄他,高潮时牙齿狠狠咬进桓锦小臂,激起青色蛇鳞,美人发情,胸前分泌出许多奶水,他要全都接在玉碗里装进玉瓶里,说要带回去给他养的许多条狗做食物。

“阿锦,阿锦……啊啊……又来了,好可怕……你救救我,救救我啊师兄……”

裴焕枝爽得又哭又笑,他忽得想起了什么,痴狂神色冷了下来:“啊哈,忘了,都死了,被我杀了。”

他命令桓锦继续,极尽手口所能,他一点也不在意桓锦看着他是什么心情,难受不难受。他被弄得神志不清,高声说些胡话,喊得声音沙哑:“阿锦……你眼里,怎么就没有我呢?”

“怎么会……你眼里怎么会没有我?”他仰头凝视桓锦蛇瞳,一条腿勾着桓锦脖子,桓锦拿着根玉如意的柄来回插艳红小穴,碧色蛇瞳微带怜悯:“师尊,第十三次了。”

“我爱你啊,哈啊嗯……阿锦,好喜欢阿锦。”裴焕枝揉搓下身肿大阴蒂,身子发颤,“奶子好难受,好想割掉。”

“我喜欢的阿锦帮我割掉好不好?”

桓锦没当真,也不回答,手上抽送速度加快,玉柄一插到底。裴焕枝潮吹身体不停抖,咯咯笑,“舍不得?阿锦的心里,有师尊的对不对?”

“哈、哈啊……好,好爱阿锦……阿锦做我的狗,用狗几把天天插我……”裴焕枝带着桓锦用玉如意在自己敏感不已的穴中搅弄,另一手粗暴揉搓胸乳:“不,不够,要阿锦操,想阿锦操,我爱阿锦,阿锦也爱我,阿锦一定愿意当我的狗的对不对!”

越发情分泌奶水越多,裴焕枝的双乳淌着奶汁,乳晕奇大,“我……以后只让阿锦一个人插我的骚逼,两根一起干,前面后面,精液灌得满满的。”

“我这样爱你……”裴焕枝温柔地诱哄,“谁的身体,都没我的骚浪好干,不就是被别人骑在身下,可是以后只有你能干我,多好啊。”

“不就是被人骑在身下做狗么,师尊做了不知道多少次,你是师尊的徒弟,你一样能做……”

桓锦“啊”了一声,展颜一笑,眉目轮廓墨似浓烈,他的皮囊生得异常好看,裴焕枝一呆。

桓锦温声道:“可你没有教过徒儿什么,你第一次教我,便是这些床事。”

“师尊,徒儿学得好累啊,十五次了,究竟要达到什么程度才算合格呢?”

桓锦望着天上一轮月牙儿,呵欠一声抱紧裴焕枝赤裸柔软的躯体,“偶尔……也给徒儿一点嘉奖吧。”

陪着裴焕枝消磨了太长时间,桓锦不耐烦了,哪哪都累。

“你爱我有什么用呢?我现在已经不需要你的爱了。”

桓锦低沉声音带笑,这是他初入宗门的不知何几年,“我会自己爱自己呀,嘶,好困啊……”

“你现在也拒绝不了徒儿的索取吧?”桓锦爱撒娇得很,声线变软不少,“师尊热热的,软软的,好好抱。”

“我不需要你的爱,所以稍微给点报酬嘛。”桓锦说话小小声,他想着裴焕枝不会在意徒弟的冒犯这种小事,轻轻亲了亲他的额头

“反正明天一觉醒来,你就会把我忘在脑后。”蛇类非常清楚自己的卑微地位,抓紧能亲近师尊的机会多蹭蹭,凉凉呼吸落在裴焕枝脖颈后,“徒儿怎么可能有不喜欢师尊的嘛……”

“我要是不喜欢你,当初不可能离开山林跟你走的。”

“就是……一个人修炼太寂寞了……哪天我想也去收个徒弟,我要做个好师尊,不要像你这样。”

桓锦忍不住摸摸师尊的头,被做了狗,后面可以预见的没有自由,那不是他想要的生活。

“几百年了,一个影子也盼不到,有爱有什么用呢?”

裴焕枝接受桓锦的抱抱和摸摸,他想起来他的确是来看桓锦的,看来这条蛇在宗门里过得很好,自由自在。

暗中缠着桓锦的欲望之影一点点被回收,裴焕枝背后的血海烟消云散,他听着徒弟的抱怨,温柔地安慰他,像一个真正的师尊。

“等你做了师尊,你就懂了呀,身不由己的。”

“师尊也有很多想做但是没做成的事,没时间,没有空……后来再也没有机会去做的事……”裴焕枝心平气和地讲一些桓锦听不懂的话。

桓锦不理解:“师尊那么厉害,自然想做就能去做。”

“哈,是啊,但是我为什么没有去做呢?”裴焕枝好似也累了,靠在徒弟宽厚肩膀上:“阿锦一下子,长这么大了。”

桓稚的暗中窥视没有逃过裴焕枝的眼睛,他唯独此刻眼神清明,身上萦绕着的血海鬼魂均消散。

这位桓锦放在心上供养的美人师尊,少了那层欲色迷雾后,眉眼柔和,目中好似有一池春水,他果真是一位真正的画卷美人,眼波流转间动人心魄,却不妖不艳,纯粹的像那种,想让人驻足停留观赏的美丽风景。

他对暗中窥视的人笑了笑,抬手任性地把桓锦脑袋拉进怀中,用袖子盖住。

桓锦“唔”地叫了一声,抗议:“我要晒月光!”

他身上,没有一分一毫的色彩,他现在,只是桓锦的师尊。

裴焕枝微笑道:“不让你晒,拿我如何?”

桓锦彻底分不清真假,恨恨地骂了一句:“可恶!”

裴焕枝淡然道:“我可不是一个好师尊,想让你做狗也不假,拜了我,算你倒霉。”

桓锦真困了,“哦,拜都拜了,混到做狗这地步我再自杀吧。”

“反正我现在还是,很喜欢你的……”桓锦声音越来越微弱,他真的睡着了。

幻象没有结束,桓稚试图强行结束幻境,谁知幻象裴焕枝抬手,他轻而易举地掐住了桓稚的脖子,眸子不带任何情绪地扫了他一眼。

“看徒弟操我,看得爽么?”

桓锦手掌握住肉茎娴熟地上下套弄,强烈的快感在无尽痛觉中被放大到惊人的程度。桓稚腰肢将要再次颤动,被桓锦发现,拇指覆上肉孔,虎口箍住茎身,冷淡声音道:“该叫我什么?”

桓稚闭了闭眼,全身痛得酸楚,他腰往上拱了拱,桓锦没有放过他的意思,他嘶哑着声发颤了:“师尊……师尊!嗯啊……哈……哈……我要疯了,不要!”

桓锦拍了拍徒弟的可爱几把,揉搓起根部鼓涨阴囊,呼吸也沉重起来,“夫君呢,都告诉你正确答案了,夫人怎地如此笨拙?”

“夫人,在夫君没有玩够你的几把之前,你怎么可以先玩够……不听话私自把里面白白的东西都弄出来,那夫君还怎么玩?”

听着桓锦带点委屈意味的撒娇声音,桓稚腰肢又颤了颤,身子细微地挣扎意味减弱了,绳子松回正常松紧。

桓稚红着脸,领悟了什么似的,颤抖的低沉声线含着泣音:“嗯,嗯……我……都给夫君玩……”

桓锦听得下边更硬了,他不动声色地松了手。魔比无情道还难对付,不懂情爱就是不懂情爱,但魔又会因为欲望屈从。

看啊,这只魔为了饱腹食粮在他身边甜甜乖乖了那么多年,害他神魂颠倒不自知,幡然醒悟后落得众叛亲离的结局。

看,现在这只魔多甜甜乖乖……你根本想不到他绝情的时候有多么恐怖吓人。

“夫君想看看,你不用手,什么也不用,是怎么射出来的。”

桓锦甩净手上白精,说话分外温柔,听在桓稚耳里又分外恶劣残忍,羞耻的从头热到脚,半软阳茎诚实地再次挺立,顶端泄出些许白液。

“不……做不到……夫君解开绳子吧……”桓稚袖中捏着佛珠的掌,握得几近要将那脆弱的木质珠子弄裂弄碎,它弄得他最疼了,比勒紧的绳子疼千万倍。

力量被绳子一同缚住了,桓稚想要逃离绳缚的欲望再度迫切起来。

绳子只松了片刻就再度纠缠得更紧,桓稚痛得扭曲了脸色,大口喘息出声,桓锦微凉指尖仅是碰了碰,柱身就禁不住抖动着流出一股又一股精液,染脏了嫁衣。

“哈啊……哈啊……”桓稚被强烈的痛感和快感折磨得神志不清了,不住摇头求饶道:“夫君……夫君不要玩我了,好痛……唔嗯——”

桓锦看得动情,魔甜甜乖乖的样子太迷惑人了,他低下身,情不自禁地嘴唇触上硬烫阳茎顶端,“夫君想尝尝你的几把。”

袖中握着佛珠的力道微松,桓稚下腹紧缩,咽了咽口水,不自觉甜了声:“嗯……哈啊……嗯哈……又……要……夫君……!”

桓锦含吸着阳根,他一点点吞下了整根,桓稚腻声喘叫着摇动腰部,抵着柔软舌面射出,他火热身体顿时凉透了,大声高叫着警告桓锦:“不要吃……有……”

“有什么?夫君喜欢你,这些都没什么的。”

桓锦吐出软软肉茎,舔净嘴角精液,桓稚睁大眼睛,他看见桓锦深透碧眸,绿得发黑,他不敢相信:“不,你喜欢大师兄!你不能……”

嫁衣太碍事了,不穿衣服照样能喝交杯酒,反正结了亲又指不定能长哪里去。新郎官的厚重礼服下,桓锦的欲望蠢蠢欲动,他一向擅长忍耐,数百年的习惯使他在面对繁琐的成婚礼仪时虔诚又不虔诚。

一妖一魔成婚,遵守的却是人类的礼仪规矩,这点着实好笑。算了,种族不同还能成婚,全靠桓稚身上这根绳子。强硬的联合一波好友将不可一世的魔绑到婚房,强行结契行婚娶之礼,他做的也荒唐疯狂。

“啊,你大师兄,去灵山了。”

桓锦不甚在意,把桓稚抱到身上,桓稚软着的身子僵硬了,桓锦的烫热不客气地抵着他的股间。他晃晃脑袋,迷糊的神志觉得有一丝不真实,忘了这本就是梦:“他……他怎么会……你……”

“我现在,只能教你了,以夫君的名义。”桓稚傻傻的,桓锦饶有兴致的玩他脸侧的小辫子,手摸索到绳结解开,束缚立除。他手掌翻了几圈,把粗绳缠在臂上,继续去解桓稚身上的嫁衣,亲昵地咬他红透的耳垂,“夫君想看你害羞的身体了,手抬一抬……唔,亲一个吧。”

桓稚无法理解,他回到了上一件事:“你不能吃我的,吃了折寿……”

“我能啊。”桓锦不明白了,同为魔,有什么不能吃的。

他吻上脖颈,桓稚痒得不禁躲闪。桓锦在床上对爱人总是异常好脾气,牙齿啃咬吸吮在脖子上留下一个红通通的痕迹,他满足地叹了口气,“亲一个,小稚。”

“夫君……想要亲亲。”桓锦下边硬烫得发疼了,面上也现出难耐的委屈神色,“都是你夫君了,凭什么不给我?”

繁重嫁衣和湿透内衫被尽数剥下,桓稚攥紧了佛珠,身子被摆弄得大敞,羞耻又兴奋,下身再度勃起。他还是没有想明白桓锦为什么能吃他的东西的问题,闭上眼干脆不想,结结巴巴道:“给……给亲的……夫君……要什么……我都给,小稚都给,徒……”

他又要开始念他那乱七八糟的独门清心经,可桓锦不管不顾地过来堵住了他的嘴,舌头强迫他打开齿关,深深地亲吻。

“哈…哈…嗯!”桓稚兴奋得不堪起来,张口任由舌头侵犯口腔,他停住了,全身颤抖起来。他想不明白于是一直想,想得流泪,被亲得浑身直颤,紧紧抓住身上男人的喜服,仿佛那就是唯一的救命稻草,佛陀垂怜地狱的蜘蛛悬丝。

“嗯…嗯……哈啊……”唇分时桓稚满脸是泪,他起了贪欲,佛珠被无情摔在地上三度溃灭,他不用这种东西也痛苦万分了。

无法理解爱欲的痛楚燃尽全身,魔天生不懂悲悯,也不懂爱欲,他们有的只有欲望,无穷无尽。

他在这种时候粗暴地抓住下身勃起撸动,碧眸里的光一碰就要碎掉似的:“师尊……师尊……我也想亲你……我……哈啊……”

“我可以亲你吗?”

像狗一样扑倒你,然后舔个不停。

桓锦不以为逆,魔沉在欲望里的模样特别特别好看,他暂时就不想恨他。恨是比爱更深刻的情绪,恨魔让他众叛亲离比爱魔使他众叛亲离更容易,让他心安理得的跟魔过日子下去。

“还没喝交杯酒,也没有结发。”桓锦手覆住桓稚的欲望,携着他的手耐心引导着,桓稚紧闭双目,他安静下来,思考继续推进,“好,做吧。嗯哼,嗯……哈……哈啊……”

桓稚浑身一震,靠着桓锦肩膀,喘息声渐低,“那师祖和阿翡呢?”

“他们?好着呢,不管。我只管你。”桓锦捻着指尖白液玩,反手把桓稚身子当擦布抹净手,又故意把那些都抹到桓稚白软胸肌上,绕着粉红两点打转。

“唔,身材真不错,原只是看着瘦骨伶仃……”桓锦满意地摸了把,桓稚立时全身绷紧了。

他的成年体长得比桓锦还高,虽常年惫懒着不动,但魔天生完躯,再加上跟着简凤池一起锻炼……他又忍不住喘息,抓起桓锦手腕按向胸前,眼睫扑闪,怀着期待道:“喜欢,那多摸摸?”

桓锦老实不客气地按上去,揉搓捏弄,桓稚倒抽一口凉气捂住嘴巴,挺了挺胸:“嗯……师尊……我一时改不了……”

“改不了也要改。”桓锦指尖拨弄着硬立起来的乳珠,忽地用力掐弄,冷笑道:“我已不配再做谁人的师尊,你再叫,我就要以你夫君的身份,好好地惩罚你了。”

“想想吧,都是谁的错,小脸蛋迷的你师尊五迷六道走错路,掉下去,成了你夫君……”桓锦根本不知道他说情话的本事有多厉害,亲昵地贴着桓稚的耳朵把某天未来的某种可能喂进心里。可桓稚突然想起这是梦,他给桓锦的噩梦,但梦的走向跟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桓锦对他说了“我喜欢你”。当魔种想通一切,他就变得聪明绝顶,在这场梦里,桓锦喜欢的是他……桓稚突然万分庆幸在梦外的选择,正因为梦外的选择,让他有了梦里,同样愿意为了他排除万难,绑架强娶也要拥他入怀的,只属于他的那个桓锦。

“我错了……”

魔种改变了主意,他为了眼前人,给他多少个美梦都不出奇,做什么非要给噩梦呢?那么吝啬。

够本,特别够本的噩梦,现在他要给噩梦升值翻倍身价了。

桓稚悄然无声地修改了梦的属性,眼眶湿热,轻声道:“夫君,我们来喝交杯酒吧。”

“嗯哼哼。”桓锦一时不知道为何心情特别好,干坏事的心情也多了,手摸上桓稚不知疲倦的硬物,不客气地弹了一下:“你这样喝交杯酒?”

他坏笑着顺着雪臀一路摸到腰间,另只手勾住人腿弯将人打横抱起,桓稚忍着痒意尽力任摸,猝不及防就被抱了起来,紧张得不知所以。

他咬唇抑制呻吟和不合时宜地上涌的情欲,手指无意识的揪紧桓锦喜服,向桓锦投去可怜巴巴的眼神:“我能亲亲夫君吗?”

像人一样亲吻你,在你身上烙下桃花般的爱欲痕迹。

桓锦顿住,思索了一会儿,把桓稚下坠的身体往上提了提。桓稚顺势抱住桓锦脖子,他伸头想去亲,只亲到了手背。

他被师尊报复了,他懂了阿翡绝望的心情。

桓稚绝望地心想他怎么还在说师尊……又想起他可能一辈子都不能让梦里的桓锦满意了,改了口,他就忍不住去想去做,若是那时候的他真的愿,怎么会被桓锦绑起来。

魔种的心如飘摇无定的风一样易变。

桓稚亲不到伸出舌头去舔,桓锦“嘶”了一声,偏头躲掉,“你是狗吗?”

“你想让我做狗,我就是。”桓稚无所谓,他可以变成很多东西,唯独不能做魔种,即使魔种就是他最真实的“自己”。

“那好吧,乖狗狗,我们去喝交杯酒。”桓锦弯了眼笑嘻嘻,桓稚默默念清心决,他又贪了,亲不到嘴巴就去亲脖子,吸吮舔咬,吻桓锦滚动喉结,仿若回到早晨的僵持模样。

他躺在床上蛇尾扭动,桓锦抱着尾巴坐在门边,空气静悄悄的,他们的肮脏欲望流淌交汇成一条小河,分不清谁起的头。

“唔,别闹了,考验夫君也不是这么考的。”桓锦推开在他脖子上作怪的桓稚,坐上凳子,桓稚舔了舔唇,小声道:“好饿,想吃你。”

“想吃夫君,然后给夫君……”桓稚顿了一下,他不知道简凤池是有何种勇气说出给桓锦生小蛇那种话,现在他蹭蹭桓锦,他也有说出那种羞耻话的勇气了:“生小蛇,给夫君美梦,在美梦里,我变成女人,给夫君可以生很多,我们活在梦里……”

现在他的桓锦就好好的活在梦里。他会好好记着的,永远不要忘。梦醒了,他也有勇气,面对那些孤寂的长夜,独自忍受着内心爱火的烧灼,看着梦外的桓锦同他人亲昵,拥抱,交缠,生死无论……他假装什么也不知道,只要待在桓锦身边就好。

“一直躺着也很辛苦的。”桓锦亲亲桓稚的唇,他还是没让桓稚主动亲他,“不要狗,也不要母螳螂,小宝宝,能不能不要老这么吓人!”

“因为我爱你。”桓稚莫名就害羞,大高个在桓锦怀里缩成一团,闷闷道:“我总想你喜欢什么。”

他的表现总让人不会联想起成熟的人,总像个没长大的孩子,板着的小脸和腻起来的声音都像。

“是你都行。”桓锦掀翻桌布,花生核桃甜枣撒了他们一身,他叹了一声:“天女散花,好把戏。”

他丢掉桌布,站起来抖掉喜果,又坐下来变出两个酒杯斟满酒,“来来,后面是什么,好像是结发……”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桓稚常看书,知道这句,他异常期待这个环节,乖乖地在桓锦怀里呆着不动了。

桓稚看着桓锦一饮而尽,也学着他的样子一饮而尽,辛辣入喉,他忍住了那痛,慢慢品出些香甜,他默默咽了咽口水:“该……该结发了。”

还想喝酒,脑子都变晕了。

桓锦欣然抱起准夫人,把准夫人撂到床上,一边解衣服一边找剪刀和红绳。人类的仪式着实有些繁琐了,换他们蛇,发情期互相嗅嗅气味就能两蛇交缠干柴烈火。

桓稚抱腿幽幽看桓锦一件一件脱光,宽肩长腿窄臀,自心口处皮肉向下延伸的大片魔纹肆意生长在桓锦腰上腿上,浓墨似的黑。

他最后踢掉了鞋拿了剪刀赤裸裸地转过来,又转回去,默默捡起一件衣服盖住下身难堪的欲望。

桓稚眼睛直直的盯着那里:“给我看,有什么不能看的?”

桓锦:“……”他加快脚步两三步走过来,一刻也不敢停,桓稚冷静的目光像要把他盯穿两个洞。

桓稚早在揭下盖头的时候就顺手把头上的重负全取了,他眼看着桓锦要自己去解发,出声制止道:“我亲自给你弄。”

“你不让我给你脱衣服,是有什么心事吗?”桓稚慢条斯理地抚弄桓锦下身竖立,桓锦僵了僵身子,转移话题:“结发再说……夫君,快极限了。”

没有师尊的赌约什么的死限制,他一直忍到现在不动,就是玩了玩夫人的身子,也确实快忍不了了。

“嗯。”最后一步,桓稚拿了梳子剪刀红绳,慢慢把桓锦长长的黑发梳顺,清晰地看见桓锦因他而兴起的欲望而身体缓慢绷紧。

桓锦等得煎熬,哑声问:“好了吗?”

桓稚认真地给桓锦梳头,他也在忍,食欲和性欲混在一起,痛苦与甜美交织,但美食不应该太快被享用。

他在要剪下的那缕发上虔诚一吻,轻轻一剪刀,攥在手心。

他把剪刀交给……他所求的……佛。

他哪里是想求佛,他想求的……留在蛇身边,求那轮被焰火照得极为明亮的夜空中,那轮触不可及的皎洁圆月。

那晚的月色美得像酒一样醉人。

发情期的蛇一觉醒来,嘴里不知道叼着从哪里摘来的野花高兴地扑倒他,把野花塞进他手里蛇尾缠着他亲亲蹭蹭。

魔种走出血尸堆积的魔域深处,第一次被人送不是彼岸花血斛之类的漂亮小花,还是条天天捉弄他的讨厌坏蛇。

可是那花真的很漂亮,就算没有迷人的甜甜香气。魔种收下了花,在暮春被蛇带着四处乱跑,被追杀,被狗追,被火烧,被雷劈……蛇始终笑嘻嘻的,开开心心的。

蛇什么也不怕,也不怕他身上有邪祟,不怕被吃掉,他说凤池你想吃掉我,那就吃吧,是先从眼睛吃还是尾巴?他每句话都像开玩笑又不像开玩笑。

魔种说他不想吃人,合欢宗说他不想跟人双修。月下他吻了凤池,红着脸恋恋不舍地说凤池我们今天晚上就到这里吧,魔种看到蛇甜腻腻欲望里夹杂的一丝恐惧。

那丝恐惧,即为至美珍馐。

魔一刻心动,一生不死不休。

桓稚背过身去,他有点冷了,皮肤失去血色,白肤颜色又从水煮蛋变成焰火夜那轮凄美的月亮,但还是白到发光。

桓锦喉结动了动,接过剪刀,他略有迟疑的看着桓稚的背影,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即将独自占有爱人的兴奋冲昏了蛇满是甜蜜念头的脑袋,他举起剪刀比了比,剪下一缕,将那撮黑发握在手中,笑道:“好啦。”

在这种时候他又分外能忍了。

桓稚冷淡面色不由得挂了浅笑,桓锦等不及他弄好,暖暖身体把他抱在怀里,下半身不安分地蹭他催促。桓稚偏头瞪了他一眼,低头继续弄,他手拙,桓锦看得念清心决,手把手教他弄。

桓锦绣竹字的功夫和结发的功夫都高超,没一会就弄好了,高高兴兴地丢掉碍事的结发把亲亲夫人压倒。

“现在,我能亲你吗?”

桓稚被揉着胸,呼吸微乱,抬手关了床帐,现在,此刻,梦里,就他们两人,名正言顺,不必再忍。

帐外如遭烈火焚烧,内里空气迅速升温,桓锦成功搂着自家道侣的腰亲亲蹭蹭,无所谓地道:“都行,都可以,想吃了我都行,母螳螂就母螳螂吧。”

帐子一关上,桓锦脑子里只想跟老婆亲亲蹭蹭搞瑟瑟。

桓稚手也不老实地揉桓锦下身,把桓锦乱蹭的头拉过来衔住他的唇,脑子里也尽是些不可言说的欲念。

今夜像个什么来吻他?桓稚不知道,他没有吻太深。桓锦使坏,使劲揉他的几把,始终没反应,有点麻。他止住他的手,为了今晚的床上生活愉快,他决定像个畜牲一样对桓锦。

“刚刚的绳子呢?夫君,拿来,给我捆上。”

桓稚微笑着,压着桓锦的手按在他软得出奇的阳根上,“捆上那个绳子,我就行了。”

“看我草不死你。”

和师尊蹉跎了一整个冬天,等到春日桓锦毫无疑问地睡了很长一段时间,醒来后因着心急火燎地要去接徒弟,随口就应了裴焕枝要陪他过发情期的请求。

“真的不多留会?”

裴焕枝换了粉色春衫,碧玉发簪插在发间,卧在榻上酥胸半敞,邀请桓锦同他一晌贪欢。

桓锦见这光景心一颤,脑中不可避免地闪过许多暧昧片段,更可怕的是他还要同这人类同度发情期……

身上不少暧昧痕迹,桓锦留了个心机没消,整理好衣装后走到裴焕枝榻边半跪下:“徒儿有要事在身,无法多留,请师尊恕罪。”

裴焕枝叹一声,“唉,师尊的身子,被你吃了个精光。都骚不起来了。”

桓锦心虚至极,又记挂着徒弟们,不发一言。

“去吧去吧,师尊等着你。”裴焕枝摆摆手,敛目养神。桓锦嘴角忍不住挂了笑,大胆捧起裴焕枝手背亲吻,故作深情:“不会让师尊等太久的。”

“空口无凭。”

冬天的耳鬓厮磨弄得桓锦一听裴焕枝声音就条件反射头疼身子热,苦了脸。

“师尊等你的元阳,这中间不草别人,也不让别人草我的逼。”被哄骗了一个冬天,裴焕枝忽然间发现自己忍耐的限度还能高一高。

“等你回来,好好地,满足我。”

裴焕枝玩味地看着徒弟越来越苦的脸色,心情愉快极了,体内欲火又翻上,他背过身不看桓锦,人未离开他就开始独自忍耐相思的煎熬了。

“现在,”美人启唇,毫不客气地赶人,“滚吧。”

“小心我现在就把你操了。”裴焕枝返身,原地桓锦早没了踪影。

于是他闭门解了本没必要穿上的桃粉衣衫,自行消解起积压已久的欲望。

春天来了……他和阿锦的希望,也要来了。过了这个春天,他便能肆无忌惮,对阿锦予取予求。

——魔种付出的美梦,在时隔十年后,报答了曾以分神饲养他的裴焕枝,这恐怕是他自己也想不到的结果。

毕竟现在桓稚正苦恼着如何处置从幺鸡山脚下抓回来的不听话炉鼎。

——神农谷,夜。

翡绿薄衫的少年拿着一株高级灵草深情款款,正打算哄人同他双修,背后突然临了个高大黑影,寒气四溢:“师兄抱歉,他是我的炉鼎……”

桓稚阴沉着脸,把关之翡拉到背后,“别用那么恶心的眼神瞧他,我不喜欢别人,动我的东西。”

神农谷里人心照不宣,新晋弟子里头,最不能惹的便是这位黑发碧瞳的阴郁师弟。谁动了他的东西,甚至碰碰他的身,隔天都会倒霉至极。

那位弟子心有戚戚焉,没想到炉鼎竟是这位煞神的东西,有心无力,叹气一声便离去了。

“池……池锦稚……”关之翡看着桓稚阴沉沉的面色,禁不住害怕。

“终于走了,他的样子像就地要把你操了,真恶心。”桓稚表情一松,打横抱起关之翡随便找了块石头坐下,关之翡坐在他的腿上身子僵硬着不敢动。

“抱抱我。”

关之翡立马动了,给这个喜怒无常的男人一个大大的抱抱,顺毛的同时亲亲他的头发。池锦稚没有气他,真是太好了。

桓稚心里爽了,长舒一口气,他并不知道这动作在关之翡眼里有多暧昧,他只知道没有师尊大师兄亲亲抱的日子分外难熬,而他又分外喜欢亲亲抱。

“你身上的望春潮……今年,错过了,我先拿点毒给你压。”桓稚垂眼望见关之翡脖颈上的蛇形刺青,伸手抚过,“桃花都开完了,师尊还不来接,烦。”

桓稚自合欢宗抓回炉鼎,本想教训一顿丢掉,却发现他被人下了奇诡情毒望春潮。望春潮,顾名思义,每年春季发作,日日需与人交合,待春天过后情潮自然褪去。裴焕枝同师尊交缠正浓,桓稚自不可能去打扰,望春潮的解法也只好自己研究。眼下恰是春天,师尊却没来接他,桓稚道行尚浅,只好先用毒压制着关之翡身上的情毒。

男人声音低沉磁性,身上永远带着苦涩浓郁的药香味,关之翡抱着他心砰砰乱跳,咬牙强忍不适,耳根子听得发红,压根不知道听了什么。

过……过分了……不给他元阳,又这么弄他……关之翡脑子发晕,他天生炉鼎之体,不能自行修炼,只能靠与人交合夺取精气。

桓稚取下腕上红檀珠串给关之翡,又叹了口气:“教你合欢宗心法,也不能兴奋地到处找人试啊,被人操死了没地找的。”

关之翡咽了咽口水,拿住那串金贵的佛珠简直受宠若惊,胡乱点头:“嗯,嗯嗯……”

关之翡和池锦稚相处三月有余,他好吃好喝地养着他,说话虽直接了点但待他数顶好的那列,除了阴郁不爱笑,模样也没得挑。某次桓稚当他面换衣服,雪白肌肤,八块腹肌,长发湿淋淋滴下水珠,偏偏脸上一点表情没有,理所当然的样子。

桓稚发觉自己像老太婆说教,声音掺了笑带了丝丝甜,“唉,我话好多,听着吧,谁叫是我捡了你。好想师尊……他说了要收你,教了你清心决没有?”

关之翡摇头,讷讷地道:“没,我什么也不知道。”池锦稚师尊不是那个看着就毒的白胡子老头吗?

对于某个神隐的蛇仙人,关之翡自动选择遗忘,他一门心思都是怎么拿到池锦稚的元阳。

“师尊真粗心,他也忘记教我,偏心只教了大师兄。”

桓稚忆起昔年,他对拜桓锦为师执着不已,不知多少次进入他的梦境装大师兄,让桓锦一遍又一遍经历初收简凤池的桃林幻象,一遍又一遍教桓稚清心决。

他在关之翡耳边呵了口气,关之翡揪着他青绿衣衫的手紧了又紧,炉鼎身子软了半边。桓稚浑然不知关之翡的变化,当年桓锦怎么教大师兄的,他有样学样。

桓稚没了那双能看见欲望的眼睛,对周围变化不大敏感了。饶是裴焕枝撩拨也难引起他的欲念,倒是在裴焕枝这里学了不少能挑起他人情欲的技巧。

内心不太想跟关之翡互摸几把,一来心里抵触恶心,二来他没反应也扫关之翡的兴致。

“阿翡……教你清心决了。”

阿翡,多么亲昵的称呼!关之翡不思考怎么夺取池锦稚的元阳了,他思考怎么让池锦稚取他元阴。双修,做快活事,他的身子随便池锦稚糟蹋都行……反正他去哪里都下贱,注定被人压在身下操弄。

摘下佛珠后邪祟又回来了,桓稚心道一句阴魂不散,碧眸烦躁间控制不住染上血色,他只一眼,邪祟不敢近前。

他安心继续教起清心决,不甚熟练地咬着关之翡红通通的耳尖说话,手随便摸了两下炉鼎身体掐腰间细嫩软肉。

关之翡不明白池锦稚今天见他找别人开了什么窍,埋在他怀中不禁扭腰躲闪,呼吸也重了起来,摸得……他难受……

“阿翡,你怕鬼吗?”桓稚眼看邪祟又贴上关之翡的身子,轻拍一下,无情把那邪祟拍灭。关之翡身子一抖,颤着声道:“怕,怕的……但更怕穷。”

“怕人骂我贱。”

桓稚认同点头,“炉鼎之体,是挺贱。”

满脑子旖旎念头顷刻消散,关之翡不敢再说,浑身都抖,眼眶潮湿。

池锦稚,也觉得他贱么?

桓稚评价完后来找关之翡抱抱了,随便摸别人身子不好,他需要关之翡的纵容给他勇气。

被抱紧了,桓稚松了口气继续摸,炉鼎是炉鼎,关之翡是关之翡,他开始说关之翡了。

“阿翡很好啊,炉鼎怎么了,我教你的心法练起来了……以后把那些骂你贱的人全草翻。”

“一个草不完,两个三个一起草……啊,你硬了。”

关之翡脸红,不敢直视池锦稚,池锦稚奇了,默默叹气:“这话哪里荤了,怎么是这里。”

关之翡听不懂他自言自语,又不敢说话,偷偷抬眼看池锦稚的脸。他似笑了,关之翡偷看换成光明正大看,青年双眸亮如星辰,低沉嗓音撩人而不自知:“想听点真荤的么?”

关之翡一下被丢在亭子的石凳上,他眼睁睁看池锦稚扯掉他的衣裤,和他的小兄弟打了个照面。

要……要取他元阴了?关之翡两眼发晕,他早听说池锦稚是合欢宗,借在神农谷学艺,私底下听不少人讨论过池锦稚的事。

他们说池锦稚从未对任何人动过心。

关之翡腿直抖,他没敢缩,池锦稚一点点把他的腿掰开,掰得很开,腿间阴茎下一点细缝被看得清楚。

桓稚摸上去,些微湿润粘手,他讶然道:“阿翡,你也有?”

关之翡闭眼连连点头,他已经准备好了,他小声道:“我……还没过,主人不要我……你……你会要我吗?”

“不要。”桓稚话音含了笑,转向关之翡的硬烫部位,关之翡心情起了又落,就听见桓稚一脸理所当然道:“我要你草我。”

莫大的震撼冲击着炉鼎的内心。

桓稚思考了一下,上手实践裴焕枝教他的讨好几把的方法,一边给关之翡喂荤话让他兴奋,好教清心决。

“要你草死我,草得我半死不活,在你身下发骚求着你草。”

桓稚又试着学裴焕枝在床上的娇吟,“草得我……嗯……哼嗯……阿翡……嗯哈……求求你……”

他声音带了些颤:“再……哈啊……会坏掉的……不……呜……”

“别说了!”关之翡突然厉声制止,他抖着声,他全身都在发抖:“你不要说……我……努力就是了。”

关之翡平生第一回做了男人样,下边兴奋得不像话,他没想到池锦稚是这样的……竟喜欢做下面那个。关之翡自动为日后同池锦稚的双修生活着想,他这下贱命弄池锦稚的身子太值了,池锦稚在他下面那么喘,他不要命了?

关之翡指甲扣紧石桌边缘,平生第一次,有人把他当人看。池锦稚弄得他身子发痒,老不往正点上凑,关之翡眼里闪过精光,他喃喃道:“我努力就是了……”

“唔,也没想象中那样可爱。”把关之翡完全诱得起了欲望,桓稚听劝收声,端详起肉茎形状,眼神依旧冷静又理所当然。

关之翡忍得辛苦,下手扯掉池锦稚绑发带子,青丝滑落万千。桓稚猝不及防抬头瞪他一眼,抢过发带:“不许乱碰!”

池锦稚生气的来打关之翡的手板,关之翡握拳,哑声失了一贯的娇柔:“我就碰了……你待如何?”

桓稚闷笑,掰开他的拳头重重一记把邪祟弄得灰飞烟灭,关之翡吃痛也没缩,呼吸加重自言自语道:“我努力……”

“碰我小心倒霉……你努力什么?”

桓稚注意力回来了,玩得太开心忘记教清心决,马上要回幺鸡山了,大师兄见到关之翡肯定第一个要考清心决。

关之翡扣石桌指甲要扣出血来,手臂青筋隐隐突出,他全身发颤,下边不靠抚慰就兴奋得流水,两边都是。但池锦稚感受不到,他眼神不好,耳朵也不好,说话也笨……

关之翡吐字清晰地讲了出来,“努力爬上去,争做人上人。”用这下贱的身子,做人上人。

桓稚点点头:“草翻上面的,你踩着他们做上面的。”

桓稚没发现关之翡一夜间做了多大的改变,他一心教清心决,照着葫芦画瓢跟记忆胡说八道,“好,变强第一步,学会清心决,跟着我念。”

他对着他的东西说话……说要教什么清心决……关之翡眯起细长桃花眼,池锦稚是合欢宗对吧?会不会想要他的元阳?

关之翡没跟着念,他想上池锦稚,念什么清心决?上好的机会,池锦稚干什么抽风?服气。

变强要清心决做什么?上人,一直上人就能变强。关之翡吸了口气,要上多少人,才能上池锦稚?他心里做起了盘算,脑子太久不用会生锈,他从现在开始要用这脑子变强。

“哈啊……真难。”关之翡捂住脸,池锦稚见他不念又在重复摆弄他的东西然后教他念的程序,脑子真的,笨。

快忍不了了!勾引……明晃晃赤裸裸的勾引!他今天勾引个师兄,池锦稚反过来勾引他,他以后要多多勾引别的师兄……师姐,他男女通吃,他努力上人……池锦稚啊……

再多这样勾引他吧。

关之翡心一定,弱了声:“我……我想……”他刻意装出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事实上他也确实欲求不满,装起来格外真。

“肿起来了……怎么办?会不会就一直肿着……”

桓稚一呆,他没想到这层,他引起了的,就该他来解决。桓稚不假思索:“你学清心决,我帮你。”

“佛珠给我。”

前面桓稚动作时,关之翡手上的佛珠要盘冒烟,戴上这串珠子池锦稚就变闷了,不爱笑,话也说得少,天天都困想睡觉。

他下意识不想给,桓稚隐忍着不悦,沉声道:“给我。”

放开的够时候了,等会来了佛珠也驱不了的大邪祟,他真的得去泡莲池找死了。

关之翡不情不愿地把烫得冒烟的红檀木佛珠递给桓稚,桓稚眼睛亮亮的,他就喜欢别人给他戴狗链的过程,轻声道:“你给我带,阿翡,求你。”

佛珠与桓锦牵在手上的狗链无异,师尊帮他带过,大师兄帮他带过,师祖也帮他带过,三师弟也要。幺鸡山新增一员,有更多人帮他种草种花,真高兴。

都叫阿翡了,关之翡没办法了,给桓稚把佛珠戴上,桓稚全身一震,笑得比哭还难看,“好,我来教你清心决,跟着好好学好不好?”

关之翡没应,摸着脖颈,喘息声渐渐急促:“望……望春潮……我……我不想死!”

桓稚一惊,手头没有合适的药压制,他咬牙:“别让我找到那个人。”

“没事,阿翡,我帮你。”桓稚低下头,他循着记忆去做,他在这种事上不知分寸。

关之翡深深吐息,压住池锦稚的脑袋,心里笑他傻。根本没到发作时间,桓稚没见过他发作的样子,中了这个毒的炉鼎,哪怕是肏他的是狼犬也只会张腿迎合不知今夕何夕。他没被开过,勉强能忍。

池锦稚半道吐出来,还是要他学清心决,关之翡不可能停在半道上,胡乱应了,于是得以继续。

池锦稚居然在他腿上写字,关之翡情欲上头脑子飞快转,他很快念了出来:“清……清水……”

他故意拖慢节奏,等他念出来全部,不巧,弄脏了池锦稚的衣服。没弄在他嘴里,真可惜。

池锦稚要求他重复一遍,他给池锦稚来回三遍,他倒背如流。

池锦稚好像很开心,眨眼间他的衣服就全回来了。关之翡默默叹气,看来今天就到这里了。

啧,不爽,总有一天……

桓稚回房间的路上和关之翡说着话,关之翡犯情毒有点无精打采,桓稚自觉自己话多,他说着想师尊,然后……

师尊就来了。

关之翡无精打采的神色在看见桓稚院落中出现了一个身材高挑,眉目艳丽的白衣青年后突然一清。看不出修为,腰杆劲瘦,有元阳!长得帅!比池锦稚有过之而无不及,而且莫名地,透着股子贵气。上了他!

桓稚控制不住力量,变作二八少年扑上去,简凤池顺势倒地,揉揉师弟脑袋又亲亲,“好师弟,连夜偷你回幺鸡山。”

“偷我吧,再待这我要杀人了。”桓稚使劲蹭简凤池胸口,露出真心微笑,又禁不住令人胆寒,“唉,师尊是不是,晚了?”

青蛇盘在桓稚小院落的柱子上,桓锦连夜赶来累得要死,动也不想动,直接口吐人言:“凤池,要不在神农谷修整一晚再回去?师尊好困。”

简凤池摇头:“在这地方不方便,我带你们便是。”

他从储物袋里变出残破仙舟,炫耀似地道:“探个化神修士洞府,九死一生,看我捡到的大宝贝!”

关之翡在一侧完全插不上话,他们一伙人说的话全都听不懂,白衣修士随手变出仙舟来更是让他惊叹不已。想上他的心更强烈了。

桓稚又变小了,幼年体,他一夜长大,姿态从幼年到成年都能随心变化。他坐上简凤池肩头,青蛇爬上白衣青年腰间,他们就要坐仙舟趁夜离去,关之翡全身一冷,池锦稚走了,他怎么办?

他向前冲去,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扯住白衣青年一寸衣角,喘息着道:“我是……小稚的炉鼎。”

不顾一圈人愕然的目光,关之翡眼圈渐红,他跪下来眼泪簌簌而下,目光直直看向变得幼小的“池锦稚”,颤声道:“带我走……”

“吃呀,好生小蛇……”

“你喜欢……哪一句,我说给你听就是了。”

“还是……全部?那样的烂话,你居然喜欢?你觉得……好听?”

桓锦恶劣地,逼迫简凤池吃掉他的精液,简凤池又回到那晚发情期的恐惧中,浑身一抖。于是桓锦随随便便地拿起简凤池沾满白色液体的手,亲他指尖,把自己腰腹当块干净破布似得,抹干净。

“缓一缓,我要听你完全说出来。”

简凤池的手被带着抚过桓锦的脸侧,锁骨,胸肌,腰腹,全都被弄脏了。桓锦向来冷漠禁欲,于是他染上欲情的眉眼,被弄脏的身体,蛇一般凉薄的眼神,上下滑动的喉结,格外的勾引人。

简凤池看着这一切,刚射过一次的阳根又一次发硬。他惊呆了,说话磕磕巴巴,他目光缠住桓锦被白液污浊的身体移不开:“你……都,都浪费了。”

桓锦:“说啊,你不是觉得……好听?”

他意犹未尽地舔唇,卷走剩余的浊液,嘴唇红肿不堪,有点疼。

他按住简凤池腰身,湿透长发黏连,几缕散在胸膛腰间,那些意外流落的发丝动弹不得,乖乖贴在桓锦的身上。

他故意呵了口气,简凤池身子一颤。

“凤池……”因为吞下了那些东西,桓锦低沉声音沙哑浑浊,透着压抑:“硬得好快啊。”

“该怎么办呢?你说我对你说过的,最好听的话是什么,告诉我吧。”

桓锦压抑着,他思考着怎么办,凤池居然……几百年了啊,他们几百年了,他草人的本事应该向凤池展示了个遍。

他柔声道:“想操我吗?来呀,你说话。”

简凤池一定会屡败屡战,他好了解他的凤池,反正呢,都会失败的。

“我吃你的,多少次了,你来呀。”蛇在展示着,他的美色。

他揪住自己发红的乳尖哼吟,长眉微蹙,长腿一跨压住简凤池的硬挺,“你硬了,怎么办,我帮帮你,师尊帮帮你啊。”

凤池呢,老想操他,又玩不过他。他最喜欢呢,揉他的胸肌,玩他的奶尖,听他受不了地喘。桓锦终于,找到了增添他们性生活的一点趣味的东西。

毕竟,凤池好像,还没草过他。

“凤池,你说说话,师尊……好寂寞啊……”桓锦还在受着几百年道侣记忆的蒙骗,他自动自发地用自己的想象力,无穷无尽的想象力填补这空无的几百年,并且越发相信。

“你看看师尊啊,你好硬,你那么硬,顶得师尊好难受……”桓锦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乳尖,他声音柔柔的,蛇在诱惑人心。

桓锦说简凤池骚浪贱,他自己在床上也骚得可怕,简凤池不敢那么骂他,他听了不会羞耻,他变本加厉,骚出新天际。

现在他就骚得可怕,下身磨蹭着简凤池,不断玩儿火。

“哼嗯……你害师尊,奶尖好痒,想凤池舔舔捏捏嘛……”桓锦的阳根立起来,简凤池老玩他的胸乳,每次被摸被舔他都舒服得蛇脑糊糊,拿蛇尾把亲爱的凤池整个缠在怀里。

桓锦蛇脑糊糊,眼神朦胧地享受着,他摸着自己的胸乳,想象是简凤池在玩弄他的这里:“嗯……凤池……凤池……你说嘛……”

“哈啊,好听,好听的话……你不敢说么?”

他蹭着简凤池的阳根,捏着翘起的乳尖,手伸下去摸着欲望上上下下,咕叽咕叽的水声直响。

“想要么……想要凤池……想吃凤池的几把。”他一字一句,缓慢又直白。

简凤池眼睫颤动,他不敢看,他不敢想,他闭上眼睛。

他不敢说。

身体诚实地情动了,他闭着眼睛咬牙拒绝诱惑,他很惊奇自己居然能拒绝桓锦露骨至极的邀请:“我不想说了。”

桓锦求他,他骚到不行,他这么骚着求他回忆起他曾经说过的好听话。左不过是那几个字,他故意的,他说不了,他想听凤池对他说。

“哈啊啊,哼啊啊啊,咳咳,凤池,呜呜……你说嘛……这有什么不好,嗯啊,好,好舒服……来摸摸师尊……看看师尊吧。”

腰身如蛇灵活扭动,桓锦故意折磨着简凤池,他自己也爽飞了,这点新鲜感很不错,但是凤池那么聪明,一两次可能就不管用了。

简凤池又压不住地喘,腰身控制不住地上顶,桓锦按住他的腰身不让他随便动,简凤池硬在那里顶桓锦股间,始终不得其门而入。

桓锦真的在玩火。

“你说不说?你看看师尊吧,师尊因为你……变得……都不像自己了……”

简凤池受不了了,再忍他要忍疯。他慢慢睁眼,桓锦的呻吟连连,他见到一向清冷自持的师尊失了方寸,骑在他身上扭腰磨蹭,一脸欲色地自渎。

他发了狂,他魂牵梦绕的就是这个!谁也拦不了太子殿下将这条骚得要命的蛇扑倒,他咬牙恶狠狠地骂:“我操你,我操死你得了,搞这么骚,你以为你勾引的是谁?”

“我他妈说就行了,我他妈的。”

简凤池闭眼回忆那晚,桓锦恶狠狠地威胁他:“你骚死了,骚得我发疯,我恨不得把你操死了好,你不知死活地跑来勾引我,你想过我么?你知道我脑子里想什么?你什么也不知道。”

桓锦忍到发疯了,他不管不顾了,简凤池这辈子都不愿意再回忆起那晚的惨烈状态。

桓锦那晚上……他疯子般自言自语,他抓狂想死,他使劲抓着简凤池发泄欲望,他恶言恶语地骂他贱脏话到处冒,简凤池被桓锦闭了嘴封了眼,他对他种种恶劣种种不好。

……他想得发疯发狂也没干进去。

“你是不是想被我操想得要死,想肚子里装满我的精液塞不满,洞被操得合不拢,你跑来勾引我……”

桓锦又怒又急地把简凤池压在门板上草他的腿间,他控制不了自己的淫欲,他怒得笑起来,他想一口咬断简凤池的脖子,没有他就没有这诸多痛苦。

“你到底不知道我脑子里想什么,我要告诉你,嗯?我看你再敢跑来勾引我,我直接就在这草了你,呵,知道我师尊会对我们两个怎么样吗?”

他提起裴焕枝,他本来不想在简凤池面前提起裴焕枝,“他把我们两个一起草成狗,被千人骑万人踏,凤池啊,你看我像正人君子么?你以为我为什么一直忍着呢?”

他眼角通红,满眼的情欲,他喘粗气,他一句又一句的粗话往外冒。

“我想草你,草死你,把你草成狗。”

桓锦急促的喘息,口唇间沾了血腥气,嘴唇发颤,门板和他的吼声一起直响,他失了冷静自持变得残暴不堪。

“我用一根几把,两根几把,我有多少根塞多少根。我把你草得再也离不开我,大着肚子给我生一窝小蛇。我用口,我用几把,我用我的蛇尾巴,我变成半蛇,我变成蛇,我变女人用几把草得你爽飞,脑子里晕晕乎乎的想的全是我。”

“济苍生?狗屁,我……”他说不出来了,他难以说出口,“你济他妈狗屁的苍生,你就该天天被我草死,你脑子里想什么别人?我如果……我早就把你草死了,根本不用你来找我拜师,我直接在皇宫里就把你操了。”

“夹紧。”

他暴怒,他不许简凤池神志松懈,他喂他清心的丹药,他一点不管简凤池爽不爽,门板嘎吱嘎吱作响,他连把他抱到床上的心情都没有。

“让我爽,让我爽,让我爽啊,凤池,你别折磨我,你救救我……”

男人嘶吼着,他害怕极了失控的自己,他什么方法都试过了,他发了疯般想草简凤池,“我想要小蛇,你给我生一窝小蛇,凤池,你愿意的吧?给我生小蛇。”

“我害怕啊,凤池,我害怕他……我喜欢他又害怕他……你以为我不想收你为徒么?”他按着简凤池的头坐在床上,来回粗暴地拽头发,他拿发簪刺自己。

太恐怖了,简凤池想,太可怕了。

桓锦拼命说话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他不能让简凤池走,他走了他立刻会失去理智,他们两个都玩儿完。

“我收了你,我控制不住我自己,我想蹭你亲你在你身上爬来爬去,你身上有光啊,很亮很亮……”

他越说越快,声音越来越大,简直在惨叫,“不够,不够,还不够!”

简凤池吐出来,桓锦射出来的精液全身都是,他求饶,他精神疲惫。

桓锦想说什么又忍住了,他满脑子的繁殖念头一点也没有消失反而增多了,“好痛苦,每个发情期我都一个人过,你跑来做什么?”

他没有了还能硬得起来,简凤池在身边啊,他在身边……

“我……那么坏,你他妈跑来招我做什么,我是仙,我脱不了蛇胎,我做人,年年有畜牲的发情期和冬眠期,我发情期就是个畜牲。你明不明白啊!”

桓锦发疯大叫转移自己注意力,他忽而又说:“凤池……好难受啊,让我草你,草进去……你给我生小蛇。”

“我……”他第一年就尝试说那三个字,他怎么也说不出口,有资格说出那三个字的他早就死掉了。

“你不准说话!凤池,你说话都在折磨我,你存在就是来折磨我的。”

桓锦神经质地自言自语,他蒙上简凤池的眼睛,蒙上简凤池的嘴巴,把他整个人套进个他自己也碰不了的阵法里。

“啊,不该拒绝师尊的,早就做了师尊的狗,还遇见什么凤池呢?”

“不该收你为徒,哈,师徒之间拿几把互相磨,互相希望草和被草,凤池,在我这里不正常,在我这里不正常!天打五雷轰!”

“我脑子到底怎么想的,我脑子肯定有病,我……教你……我坏死了,我教你那些,我不该教你那些!

我就不该答应你,我送你去找楚剑霄,我送你去灵山老祖那里,我把你丢到西王母家仙子们的怀里,我带你上昆仑,上天山,去武当……他们肯定要你啊,哪里都可以要你啊,你身上有光啊……我不能要啊……我对你多坏多脏啊……我对我自己的徒弟……”

“我该天打五雷轰的,我早该死在渡劫的路上啊!你说话,凤池,好寂寞,你陪陪我——不要开口,你开口我就去死,我去死就是了,早该死的人,早不想活的人。”

“我不该长几把,我几百年有跟没有一样,我把几把弄了……不行啊,没几把凤池怎么跟我一起玩游戏……好痛苦,凤池,这就是个发情期,做神仙的命有几百年呢,没几把凤池去找别人拜师了怎么办……你和别人,男的女的?我去杀,我全都杀了……”

“凤池,哪天我草了别人,你就把我几把弄了好不好,我只做你一个人的几把,我几把只给你玩,我要几把做什么,我不想草别人啊,就想草你,草死你……你弄,你拿刀子,你用火烧,用绳子扯……”

桓锦发了狂般说着疯话,他想靠近,被阵法弹开,他拼命搜刮着解开阵法的方法,发现事先他已经把方法遗忘了,除非简凤池自己走出那道墙壁站到他面前。

他求着简凤池走出来,声嘶力竭:“凤池,解开,我教你啊,你出来,你别害怕我,你别躲着我,我不动你,我真的不动……”

他事先将简凤池灵力全都封印,又用法宝蒙住简凤池眼睛嘴巴,他把简凤池用捆仙索捆了一道又一道塞进去。简凤池除了听,他什么也做不了。

“你知道怎么破灵力封印么?我比你弱就可以了,我能压的,压到我只是一条该死的蛇……你出来安慰安慰我,我一定不动你,听话啊,你听我的话……我说的都是真的……”

桓锦真的开始压修为,他化形不稳,他背后出现蛇影,脖子手脚出现鳞片。他目光发狂地盯着那个可恶的阵法,他眼里满是恨,他恨阵法,恨简凤池不走出来。

“……你明天就滚回你的皇宫!我把那些挡你做人皇的都杀了,别来缠着我了,我害怕,我经不起……”

“你他妈邪门死了,我在哪里睡觉都能碰到你,我就不该沾上你的光,然后……然后……你太邪门了,我去哪里你在哪里济苍生,济你妈的苍生,饿得快要死了,还他妈上门来找我踩。”

“我侥幸什么,我想和你就在这野山上过,我以为我忍得住……我不找凉快的地方待着,我想管着你练剑,想天天看你……”

“我不爱你。”

桓锦发着抖,他能流利地说这句话,他删去不字,只能说出一个我字。

“你把我丢了吧,我盘在你身上,你那样把我一丢,我就不爱你了。”

“真的,丢掉我吧,求求你……”

桓锦化成蛇蜷缩起来,没一会又开始剧烈扭动,他控制不了自己的体型,他的蛇原身几百年又长又粗,他用尾巴打阵法又被逼回来,直至精疲力尽。

桓锦声音喊到嘶哑,他又想到新的问题:“要是你丢了我我也缠着你怎么办呢?那……那凑合过吧成不成……你身上的光一直刺我,可我不是邪祟!我就要碰你,它管不了我。”

“谁也管不了我,我要自己选,谁也管不了我!你出来!我们搭伙做师徒过日子,就这样,其他什么也别做了!”

“……”

发情期原没那么可怕,直至有了简凤池,桓锦根本不想克制又拼命地克制自己的想法,一时松一时紧,他恨自己恨法阵恨天恨地,没骂过一句裴焕枝。他不知不觉没有话说,他敲晕自己又醒。

桓锦不知道,他那晚上说尽了好听话,每一句,都是轰然大石,一句句砸得简凤池一沉到底,还要把他砸进海底的泥坑,挖也挖不出来。

简凤池困在法阵里身子瑟缩颤抖,他听着桓锦那些疯话,他心疼得要了命。他随时能从阵法里,走出来,桓锦没绑住他的腿。可是桓锦苦苦强忍不就是为了他们能熬下去吗?他们有几年?他们才几年?

简凤池只好陪着桓锦,听着他发疯,他的疯话简直好听得要命,全天下的人和蛇加起来都没他会说好听话。

现在简凤池对以为他们已经几百年的桓锦说,桓锦听得睁大了眼睛,他默默念清心决,简凤池才说一两句就亲上去让他闭了嘴。

“那样的话,你居然觉得好听?”那些话过分丢人,桓锦记得,但是模糊,他就记得让简凤池生小蛇的部分,这部分比较助长他们夫夫性生活,其他不值一提。

“那有什么用,记那么多。”

“我在这里,师尊在这里,要多少那样的话有多少。”桓锦柔声,引着简凤池摸他最喜欢的胸肌,磨蹭着简凤池的东西发出低喘:“嗯……师尊给,给凤池生……要多少,有多少……”

他拿简凤池手摸他肚子,“就在这里……”

简凤池好像也有发情期似的,他嘴里尝到血腥味,他好像也感受到桓锦那种痛苦,桓锦故意……他故意……

简凤池摸摸自己的肚子。啊,在做梦,是的,魔种说了,他在做梦,他想怎么跟桓锦干,就怎么跟桓锦干。

他梦寐似地也说疯话起来:“你……发情期,我要……我想……给你生小蛇……行不行?”

桓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手,无形中挣脱了邪祟的束缚,一瞬将压制变为反压制,双手成爪压向徒弟脆弱咽喉。

他冷声道:“当初就应该先弄死了你才好,省得现在这么多事情。”

桓锦第一次在发情期脑子空前冷静,破阳将近,他和凤池也终于不用为情难自禁而提心吊胆。

可他总有一种死到临头的预感,他不用掐指就能算到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发情期,望春潮,身下的魔种……他需要不断地欺瞒简凤池,今后也将一直欺瞒,这才能心安理得地和简凤池过神仙眷侣的好日子。

他用污脏的身体去染脏带坏他的凤……他这条凡胎的蛇有什么值得天上的凤留恋的?

当让凤飞去……不要栖息在他这根将要老朽破败的枯枝上,去另择一枝……

桓锦一瞬发疯般地想凤喜欢哪棵梧桐木的高枝,云剑宗?灵山?蓬莱昆仑?

总之不要栖他这破山了,一点也不好,没有华美宫殿没有锦绣罗衣什么也没有,满山野花有什么好看的?他这恶劣自私的坏模样有什么好看的,丑陋的过分了!

身上靡欲痕迹未消,乳尖红肿被舔得湿软不堪,下身硬涨发疼,极具暗示意味的交缠蛇尾,也让桓锦欲望勃发。

——那再坏再疯一点又如何?让凤飞去,让他朽木不可雕,烂在泥里凤找不到,凤不就飞上天了?

“代劳?好像也不错……”桓锦听见自他口中吐出的疯话,心口抽痛。

他松了紧锢魔种的蛇尾,一念间轻易越过了那道高高的底线之墙。

蛇尾变化人腿后,两条紧绷挺直的白皙大腿间粗长深红阴茎显露,桓锦抚上自己的性器粗暴地撸动,禁不住疯得发笑。

魔种注视着师尊自渎的模样,眼睁睁桓锦同他交缠的欲望挣脱束缚,渐渐现出另一个人的身影。

桓锦心口那团迷雾般的细小黑影成了形。魔种忽地心凉了,他记得这是什么。他想大声尖叫想哭喊嘶吼,他做不到了,他瘫软在床上喘着粗气,赤红双瞳倒映出……心魔种子在他师尊的身体里生根发芽的景象。

桓锦心口那点黑影,便是心魔种子,桓稚身为魔种,天生就有操弄这个小玩意儿的能力。他五年求师路被桓锦侮辱恼恨得极怒时,给他种下了这个小玩意儿。

这颗种子一直埋在桓锦体内,他幸福快乐又痛苦地享桓锦给他的福,乐不思蜀,忘了把这颗小种子取出来。

想起来也懒得动,毕竟五年折磨都没发芽,美梦里那样的违心都没给种子足够的养分生根,他以为这颗种子在他的好师尊面前也就这点本事了,他一直没管……

现在他眼看着那颗种子在他面前,在他师尊体内生根发芽,簌簌长出枝叶了。

心魔种子想要落地生根,寄主必然……内心极度痛苦,郁郁寡欢,了无生欲……那些在魔域不愿回想的久远记忆翻上,魔种给想吃他的魔人们心中种下坏掉的心魔种子,看他们痛得满地打滚求饶的样子胃里直犯恶心。

于是魔种离开了魔域,他去寻找新的食粮,他找到了……处在发情期散发出甜美欲望味道的坏蛇,勉强合格的食粮,现在归他了。

魔种拜蛇为师的十年里折磨自己也折磨别人,拼尽全部力气去做桓稚,时刻提醒自己约束欲望保持清醒,拼命忍受违反本能所带来的痛苦反噬,可他怎么就忘了……多善良一点,取出放在他师尊心里的那一颗小小的心魔种子呢?

桓锦满含情欲和期待的话语响起:“那你来,帮帮我。”他抚向心口,微蹙了眉,不解道:“这里,怎么会这么痛?你帮帮我,小稚,帮帮师尊这贱烂的身子吧……”

“不敢拿这贱烂的身子,过你大师兄的手。”

桓稚听着桓锦说自己贱烂,他竟不敢出声反驳,他没有……反驳的资格。

冬眠期回来后一切反常的由来……因着这颗发芽的心魔种子……桓稚再不能心安理得的对师尊或简凤池撒娇要亲亲抱抱了。他做不了人,他始终是魔,他居然在许下承诺后已然违背了他的承诺而不自知。

一只魔的承诺,一钱不值的东西。

桓稚突兀地问了桓锦另一件事:“师尊,望春潮,您会帮三师弟么?”

他紧盯着桓锦心口,桓锦揉弄阴茎的速度慢了,他好似在思考三师弟是谁,默了良久才想起,“我不知道他还身中情毒,真该死,望春潮……全天下听说过能解的人,只有师尊。”

他垂眸,就是心中憎恶也罢,他无法对自己承认的徒弟坐视不理,“我会去求师尊。”

心魔种子在桓锦身体里扎根又深了一寸。

桓锦又向桓稚投去恳切的目光。弄得一手粘腻也抚弄不出来。

想要……

想要那个人……

习惯的那个人……

用他布满薄茧的手……喜欢……

他不配。

桓稚立时行动,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越雷池,心里却一点邪念没有。桓稚看着眼圈发红,好像一碰就能软倒在身下任他予取予求的师尊,和他心里那颗生了枝叶的心魔种子,推倒了他,掌中握住他们下身两根烫热阴茎用力揉搓起来。

他错得离谱。

桓稚一时极恼怒,失了从裴焕枝那里学来的讨好几把的本事,手法粗暴地上下套弄,桓锦不满地覆上他的手带着他一起搓揉,压抑不住的快感升起来——这不是他熟悉的师尊。

桓稚咬牙凶狠地吻上他梦寐以求的艳红唇瓣,他从桓锦口腔中尝到了鲜美的腥甜味道,差点咬掉桓锦半片嘴唇,他前所未有的兴奋起来,浑身战栗发抖。

魔种兴奋地舔咬,吻掉红肿破裂嘴唇上面渗出的丝丝血珠。他的食粮到了收割的最好时机,就在今天,就在这里,将他的好师尊拆吃入腹,渣都不剩。他们永远幸福甜蜜地生活在没有任何人来打搅的美梦里草来草去,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师尊。

桓锦招架不住凶狠如雨落般的吻,心口刺痛愈盛,手下动作愈发用力,两根挤在一块儿兴奋愈盛,淫液从小口中不断吐出,弄得一手湿滑水液,带得水声四溅,在沉默无声的小屋子里格外响。

桓稚强行把身体的快感同意识的联系抽离,吻着桓锦一点点吃掉了他的欲望,喘息着盯视桓锦失神的碧眸,一字一句:“看看我是谁?”

“嗯……小稚,你亲,要把师尊的嘴亲坏了……”桓锦感到羞耻,他偏头不看桓稚,他想亲坏了凤池怎么办,不,让凤走,自有别的人用亲吻安慰凤的伤口。

桓稚从不怜悯别人的痛苦,他听见桓锦认出了他,心里惨叫一声,他不戴佛珠也感到痛苦万分了。

桓稚怜悯自己,他又一次凶狠地吻下去,如同测试般的吻遍了桓锦全身,桓锦沉浸在情欲里毫不反抗,拿住他脖颈的狠厉劲头全失,好像下一秒他直接挺入他的体内也不会反抗。

身旁聒噪的邪祟们欢呼雀跃发疯尖叫,吵得人头疼,桓稚阴沉着脸低吼道:“闭嘴,离开他!”

邪祟们不甘不愿地作鸟兽散,桓稚手发抖着探向桓锦心口,他要救自己,救桓锦。

桓稚的手虚化了,他伸进去触碰桓锦的心脏,烫得燎手。仅仅简单的一个动作,他额角滴下一颗豆大的汗水,他咬紧牙关强忍着恐惧继续,他轻语当初的承诺,“我爱你,桓稚……爱……你。”

——“爱是恐惧啊,我怕了阿锦了……”

桓稚颤着手卡在那里,他不敢再动弹了,他重复道:“我爱你……我……怕你……”

师祖,我怕了……我怕师尊……

魔种在触碰到心悦之人那颗跳动的滚热心脏时明白了爱的所有。

就在他手边,那么脆弱呢,他的心。

桓稚也懂得了当年大师兄为何那么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他的错处,笑嘻嘻接受了他的到来。

爱是不计代价,给出去也可能一辈子收不回报酬的赔本买卖。池锦稚恍然大悟。

池锦稚吻向名为桓锦的蛇,魔种又给了坏蛇一个美梦,这个美梦,他不要报酬了。

这笔买卖,很不值,但池锦稚拍板就想做,他就跟名叫桓锦的蛇杠上了!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做这笔买卖!他给桓锦数不尽的金条美梦也要做。

池锦稚要桓锦收下他的爱,魔种要桓锦收下他的爱,桓稚要桓锦收下他的爱……桓稚额头不住渗出汗水,他再次喃喃道:“我爱你。”

他向那颗心脏颤抖着伸出手指,握住了种子萌发出的长茎,倘若那颗脆弱的心脏因他的动作而流血破裂,桓锦就永远地活在他制造的美梦里了。

桓稚缓缓加了力气,长茎根部开始变形,变得纤细易断折,深深扎进心脏里的黑色须根被拉扯,撕裂脆弱的心脏表面,桓锦安静地躺在美梦里,唇角止不住溢出鲜血。

桓稚猝然抽出了手,失了全身力气,扑倒在师尊胸口,冰凉泪水滴滴落下。他默视着床上的一片狼藉,咬紧牙关一言不发地忍受着心中撕裂般的疼痛,他想象着自己会疼,心里长了那么个东西……被拔除时怎么不会疼?

魔也会有心魔么?

啊,他也学会像裴焕枝那样假惺惺地表演了……可是真的很痛,痛不欲生,痛得好像下一秒他就要心脏破裂流血死去。

桓稚忍着那疼痛,他又兴奋了,同痛苦做斗争的时候他总是感到兴奋无比,他眯起眼,笑嘻嘻地又伸进去触摸那颗心脏,拿住那棵枝叶渐变繁盛的萌芽。明明是多么小的一颗种子,现在却让他如此恐慌。

曾经装简凤池折磨桓锦的兴奋快意全反噬到了现在的桓稚身上,他被那颗须根深扎,拔不出来的心魔种子拿住了心肝,碰一下都手颤全身虚动弹不得。

桓稚小声道:“你是我的宝宝,不要怕,我帮宝宝把坏东西弄掉好不好?”

“我爱你,我错了,我爱不了别人,我只能爱你……多爱几个人太痛了。”

“好痛啊,师尊,你能不能,睁开眼睛,看看我,抱抱我,亲亲我呢?”

“抱的是别人也可以……我不要了……全都不要了……”

桓稚说话越来越小声,他摸着那颗心脏迟迟不敢下手,闭上眼睛又打着寒颤惊醒,他闭嘴了,他的表演到此结束,今后也不会再有。

魔种下定决心后又快又狠地折断了种子的萌芽,自爱人心中扯出那团庞大黑气,扔在地上。他身上缠绕着的邪祟像看见了绝味美食一般贪婪地扑上了抓住那团黑气,撕扯分食殆尽,反哺回主人自身,身体的力量进一步充盈,魔种却没有一点半分的高兴劲头。

他哑声想说些什么,他尝试着道:“我……我爱简凤池……我爱关之翡……我爱师祖……我爱……”

桓稚与自家师尊长得三分相似,冷淡的性格也相似,现在就连说不出那三个字四个字的习惯也相似了。他浑然不知自己正逐渐成长为另一个人的样子。

满头青丝覆满白雪……

他讶然地挑起一缕白发细看,后来发现满头都是白发,不用再特意挑出一缕扎小辫,也不用烦恼少年白了。

真好……他笑了,将那满头白发掩饰,只留下一缕。他不记得自己是哪一缕,随便留了,没那么恰到好处,反正没有人会注意仔细看。

桓稚浑身都是汗水,身体关节处的皮肉透出润泽的潮红,嘴唇也红肿不堪,像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床事。实际并没有。

拔除心魔需从长计议。桓稚伏在桓锦身上喘息了一会儿,他需要休息。给出一个美梦弄得他力量耗费甚巨,几近筋疲力竭。桓稚一瞬想到要向大师兄求助,接着便否决了这提议,他身为魔种都解决不了的事,简凤池现在……也解决不了。

桓稚又想到师祖,可冬眠期桓锦分明和师祖在一起,他冬天醒着就不会睡,师祖不可能没察觉到这颗心魔种子的异动。桓稚力量尽失……师祖,恐怕也解决不了。

目前只能尽力压制,好歹这点小事,他还做得到。

桓稚唇角又勾起笑容来,压制心魔种子的萌芽这事任谁来,都没他这个魔种做得好。是只有他能帮到师尊的事。他贪了一下,他想要亲吻来安抚胆怯不安的内心。

他俯下身去亲吻师尊的唇角,又不满足地撬开柔软唇舌尝遍鲜血味道。桓稚看到自己的欲望在他亲吻师尊的一瞬尽数涌向了他。魔种也会动情么?他好笑般地自己质问自己。

他将身下人的嘴唇亲吻了个透,施发将凌乱的一切都规整成记忆中的原状,连同暧昧痕迹一起消除。好像今早他就是来找桓锦问了个问题,撞见桓锦恰好来了发情期,于是知情识趣地走人,他将桓锦这之后的记忆全部消除,统统不留。

就当那心魔种子埋在桓锦心里,未曾长成茁壮的样子。

桓稚最后又贪了一下,他浅吻向心爱之人的双唇,他的师尊,魔种唯一的心爱之物,他不再迷茫了。

他弯眼一笑,眉目似含了无尽柔情。

桓稚穿上衣袍将自己收拾整齐,低声对床上沉睡的人道:“师尊,晚安,今晚梦里见。”

桓稚优哉游哉地踱步出去,他甚至将双腿换成了蛇尾,拖着漂亮的黑色长尾巴别扭地走路,四下巡视着他种下的花儿们,毒蛇花匠在沉寂一个冬天后重出江湖。

春天播下的种子,过一季便萌了芽,毒蛇花匠心中深藏的那颗小小的种子,在这个寻常的早晨,也悄然顶开庞然巨石,根须穿透魔种贫瘠的心土,牢牢地扎了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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