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作话谢谢
蛇身一点点舒展开来,裴焕枝根本不敢动弹,他期期艾艾地叫了声桓锦,青蛇没有反应。
裴焕枝一步迈出,就那一步,他失去了全身的力气栽倒在地上。
一步之遥,裴焕枝走出去,却要花费全身的力气。他浑身发抖,他拼命想组织语言留住疲累的青蛇,可是脑子一片空白,曾经的那些心动画面尽数粉碎,只留下青蛇扭动尾巴,慢慢钻入丛林的影子。
不要走,你走了我怎么办……你要我怎么办!
一向情场得利的年轻宗主眼里布满血丝,六神无主,他摔在地上爬也爬不起来,他好像失去了什么,又好像什么也没失去,左右不过一场再普通不过的情缘罢了。
裴焕枝喜欢谁,从来是真的喜欢,他爱谁,都要死要活,别人让他爱得生不如死,他就让那个人真的生不如死。
他爱上了一条蛇,蛇说着爱他,蛇说着不想和他在一起了,蛇自顾自就走了,还给了裴焕枝名字,还给了裴焕枝一段十分甜蜜的恋情记忆。
这故事谁听了都觉得没意思,蛇性凉薄,能和人来一场互相尊重的甜蜜恋爱简直是一场奇迹。大家都会觉得宗主是那个受益者,蛇可真是个好蛇,两个人露水情缘,好聚好散,皆大欢喜。
裴焕枝趴在地上,他不知不觉就满脸泪水,猩红双目直直地盯着青蛇离去的方向,青蛇并没有伤害他半分,青蛇只是觉得累,于是青蛇嘴上说着爱他,却一走了之。
裴焕枝叫了那一声,青蛇没有回头。
于是他知道青蛇永远不会回头了,他陷在污泥里多脏多烂多轻贱,都是他自己的事情了,同青蛇没有关系。
会珍惜他会怜惜他会默默无言地宠爱着他的,那条名字叫做桓锦的蛇,它把桓锦还给裴焕枝,它只做蛇了。
裴焕枝成为了被抛弃的那个,这以前也不是没有过。
裴焕枝得到了一段时间的桓锦,也在山中享受了一段时间的安宁,他现在该负起宗主的责任,重返合欢宗,继续同各种各样的人恋爱,继续在自己生不如死的同时令他们也生不如死。
这是他自己选择的道,他一直以来信仰着他的道,心无杂念地修炼着他的道,宁死无悔。
一段恋情结束了,他心痛得生不如死。
然后另一段恋情开花结果,落地腐烂。
裴焕枝没有阻止青蛇离去,他一念之间可搬山填海,他的修为举世无双,可他无法……留住青蛇已经疲惫不堪的一颗真心。
心是会变的,裴焕枝见识过无数次。谁说立志草翻全仙门的绝世宗主,最初的最初,没有想过一生一世一双人那种俗气又美好的未来。
也有人像青蛇那样爱过裴焕枝,裴焕枝经历过的爱情比世间绝大多数人多得多,青蛇只是在一个恰好的时间,恰好的地点,又用恰好的行为,走进了裴焕枝千疮百孔的内心。
在宗主波澜壮阔传奇无比的一生中,这段恋情简直是微不足道,不值一提。
相处的时间越来越久,青蛇同裴焕枝一样沉浸在爱情的梦幻里,他越陷越深,最终绝望地发现,他快装不下去了。裴焕枝要走了。青蛇拿什么把裴焕枝留住呢?用什么好呢?用什么才是正确的?可他一直在推开他。
那不如自己走,不用裴焕枝厌弃他,他自己就不在裴焕枝面前晃,不耽误裴焕枝的时间,不增加更多的伤心。
青蛇的好意,令裴焕枝生不如死。
裴焕枝又想死了,这次谁也拦不住,在死前,他要草死桓锦,他恨死了丢下他不管的蛇,他要让他生不如死。
他回到合欢宗,若无其事地继续指点江山,他草人也让人草他,对失踪后的经历只字不提,他折磨人的手段越发狠,草人的技术也越发高超,他四处结仇,手底下的人命堆积成山。
转眼又是一年春天,裴焕枝也得到了新的爱情,他甜蜜无比地靠在那人肩头上晒月亮,那人哄着他讨好他对他百依百顺,草得他也十分爽快,他抬头望着月亮,忽然间对身边人道:“我爱你。”
那人第一时间的反应,居然是惶恐。
裴焕枝一遍又一遍在那人耳边道:“我爱你。”
两个人情到浓时自然接吻,宗主奇迹般地允许别人,亲吻他的嘴唇。
月亮真好看啊,裴焕枝心不在焉地想。
这一次是裴焕枝草人,他把那人草得不行不要不停求饶恭维他草人技术好,裴焕枝咬着他的透红的耳尖一遍又一遍地重复:“我爱你。”
“我爱你,你能不能……做我的狗,只挨我的草,只对我一个人发情呢?”
得了宗主的精气,无论是谁,修为都会大大增长一番,是再滋养不过的好东西。
那人飞快点头,他沉陷在裴焕枝给予他的爱情幻象里,他只爱过裴焕枝一个人,他愿意的,他非常愿意。
裴焕枝在那人点头后,便扭断了他的脖子,裴焕枝裸着的半身沐浴着月光,美得像天上飞下来的仙子。
他丢掉那人的尸体,冷漠地自言自语:“我不是,跟你说话。”
“我想草的……不是你。”
宗主又消失了一段时间,他杀过的人,尸体都会被默默处理掉。
合欢宗受过他恩泽的人不计其数,宗主杀人,他们只会觉得那人该杀,杀得好,杀得妙,再多杀些人吧,跟他们抢宗主的人太多了。宗主一直找新的恋爱对象,那些人就觉得他们有机会爬上宗主的床,待到修为大成后……取代掉裴焕枝。
青蛇走了,裴焕枝每天每夜都过得生不如死。
他回到宗门,一阵血雨腥风过去,留下来的,都是愿意做他狗的人。
他不开心,他每一天都不开心,可是不开心也还要活着,因为那条抛弃他的青蛇,还没死。
青蛇躲人功夫一流,裴焕枝从不知道,它这么会逃跑,这么会避着人。
裴焕枝不要脸也不要命,他就想让青蛇生不如死,他要草死青蛇,草死桓锦,再带着坏掉的心自己去死。
裴焕枝可以同时爱着很多人,他找寻着青蛇的时候也在草别人或者挨草,他一生中绝大多数时间都在草别人和挨草,他习惯用这样的方式生存,并延续至今。
春夏之交,裴焕枝找到了正处在发情期的巨蛇,它靠在寒冷的水池边闭着眼睛休憩,半条身子浸在水池里。
裴焕枝想:啊,刚刚好。
草死他,他就去死。
裴焕枝走近了那条蛇,他明明一眼认出那就是桓锦,走近了却不认识它的样子了。
桓锦,是谁,他恨着的那条蛇,长什么样子。
裴焕枝有办法,他逼迫那条蛇,化为人形。
他看着蛇如墨般的眉眼,纯澈的碧瞳,惊讶地发现他已经不再心动。
蛇没有表情地看着他,他全身湿漉漉的,裴焕枝掐着他的脖子举起来,他于是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青蛇及时离开裴焕枝,是无比正确的选择,可是他还是没有多活过几个春天。
裴焕枝笑都懒得笑,他觉得自己看错了,这样平平无奇的蛇,怎么可能让他一次又一次心动?
裴焕枝于是想到一个恶作剧,他把蛇扔在地上,蛇受到惊吓努力想变回去,他第一次开口说人话似的:“放、过、我。”
他摔在地上滚了一圈,死了一般,一动不动。
青蛇化成的人闭上眼睛。
哀莫大于心死。
裴焕枝走过去,他更加奇怪了,他为什么会对这条软弱无能的蛇心动?
他是堂堂宗主,他是一代天骄。
他又做了一个恶作剧,蛇在发情期一被催动便毫无理智,青蛇曾经高冷地告诉裴焕枝,他发情期喜欢自己找凉快的地方呆着,他对山林里那些漂亮的母蛇没有兴趣。然而裴焕枝在的发情期,青蛇没有一点骨气地缠在他身上,要蹭蹭要亲亲,除了裴焕枝草他这件事,他什么都答应。
这样多煎熬啊,裴焕枝决定帮帮他。他是什么样的人,他轻易地让蛇发狂了,裴焕枝把蛇按在身下……
啊,终于有意思了一点。裴焕枝三两下就让蛇软在地上动弹不得。
那个裴焕枝曾经喜欢得不得了,脸上沾满污泥也心动的蛇,扭头,冲裴焕枝投来充满恨意的目光。他脸上沾满污泥,那目光尖锐地批判着裴焕枝的行为,裴焕枝更兴奋了。
哈,更有意思了,但是他还是不能理解自己当初为什么喜欢这条蠢蛇。
蛇一直变不回原身,他像狗一样趴在地面上,浑身发着抖。
裴焕枝只以为他在害怕,他不太喜欢残暴,他以为尘埃落定,于是不紧不慢了,并不急着操进去。他只是想让青蛇乖乖听话,听话……他会温柔的,会治好他的伤,再让他趴在他身下乖乖挨草。
裴焕枝又想出另一个把戏,他把他压在身下,在他耳边轻轻地说:“我爱你。”
“嗯。”蛇脸贴在地上,他懒得装了,浑身都松懈下来,“我也爱你。”
裴焕枝一愣,等他反应过来后,青蛇的呼吸渐渐微弱下去,不再有起伏。裴焕枝火热的身体,也跟着慢慢一点点凉下去。
他重新从人形变回了蛇,他一直是自由自在的,谁都不能强迫他。
他爱人类,他更爱自己,他坏透了,他又一次抛下了裴焕枝,而这次裴焕枝不再心痛了。
他的心,死去了。
曾经的心动瞬间,变成青蛇离去后,又变成青蛇死去。
青蛇死前说了很多话,但裴焕枝唯独记得他的那句“我也爱你”。
裴焕枝死过无数次,他爱死爱活,每一瞬间动心,伴随的都是之后的心死。
他一瞬动心便爱上,而青蛇装出来的美好样子,让他心动过无数次。
那样的心动瞬间累积起来的高楼,压垮了裴焕枝敏感脆弱的内心,他知道这段恋情的结果最终就这样了,他没有草成青蛇,青蛇也没有草成他,可他还是不甘心。
他带着青蛇的尸体,回到了合欢宗。
青蛇再也逃不掉了……
又过了许多年,修炼有成的青蛇偷懒不去课业,在青竹林碰见了心血来潮来找他的师尊。
他有名字,他叫桓锦,他没人疼没人爱,是师尊一堆地里等待成长的小白菜,他的师尊现在好像要检查这颗白菜长得好不好,适不适合被采摘。
桓锦眨了眨眼,听师尊说他几把长得不错,耳尖红透。
他身在合欢宗,却依旧想尽办法让自己自由自在的活着。
男人努力抑制着尴尬把头扭向一边,师尊问他要不要草他,他使劲摇了摇头。
他发自真心地不想要被师尊草或者草师尊。
草师尊天打雷劈,裴焕枝虽然生活作风差了点,桓锦也觉得蛇不可以,至少不能草师尊。
蛇有裴焕枝,当然死不了,他也没有忘记和裴焕枝的记忆,可是似乎,他不爱裴焕枝了。
他幸运地有了机会可以修炼成仙,不止在深山里自由自在,但是裴焕枝说,不许他出去草人或者被草,除非他想草他。青蛇接受了桓锦这个名字,接受了自己待的宗门是个必须草人或者挨草才能修炼的宗门,他学着宗门里的清流努力修炼,裴焕枝依旧沉溺在爱情里要死要活,没再来打扰他的安宁。
桓锦知道了裴焕枝的许多事,他喜欢裴焕枝,敬重裴焕枝,可他再也没对他说过“我爱你。”
青蛇可以说,但是桓锦不能说了。
裴焕枝现在只是他的师尊,桓锦心中自有分寸。
他自当遵守约定,想尽办法也要熬到裴焕枝来草他的那一天,同时发自真心地拒绝裴焕枝想草他的邀请,他不希望那一天到来,山林里的日子有记忆,他发自内心地喜欢裴焕枝,但是也不敢再爱裴焕枝了。
只要喜欢。
他和裴焕枝可以一直是师徒,桓锦在角落看他指点江山,又看他爱死爱活,他发现自己一直不懂爱是什么。
裴焕枝待他好,满口说爱,桓锦以为自己也是爱着裴焕枝的,他拼命的跟着裴焕枝学。直到裴焕枝看他摔进污泥里躲开了他的拥抱,他才明白,他不爱裴焕枝对他不好。
如果他爱裴焕枝,他摔进污泥里,当然会装死等裴焕枝过来后甩他一脸的泥巴,再用蛇尾把他卷进水池里玩水仗,大家都非常的开心。
裴焕枝躲开又怎么样呢?他又不会生气,因为他爱着他,他做什么桓锦都觉得可爱。
裴焕枝的心情,只有不懂爱的青蛇会为他考虑。
青蛇把桓锦的名字还给裴焕枝,裴焕枝又让死了心的青蛇重新作为桓锦活在世界上,那就不能怪死了心的青蛇,不再考虑裴焕枝的心情。
……青蛇也只有一次机会呢。
裴焕枝总是要死要活的,跟他在一起,好累好累啊。
桓锦喜欢自由自在的,他去游历世间,尝试谁也不爱,或者认真地,去爱一个不好不坏的人,或者别的什么东西。
啊,所以偷偷拐卖漂亮的小太子在天上飞来飞去到处玩是他的错嘛?桓锦玩完就忘了呀。鬼知道他快成年时,夜夜做梦,梦到好看的仙人。
桓锦又怂又坏的,来求仙的太子殿下扰了他的冬眠,那他就得生受他的欺负啊。桓锦是谁?桓锦是个来自合欢宗的仙人,他同太子殿下调情弄月的,就没有故意的成分吗?
嘶,谁也不敢说,谁也不知道。
反正太子殿下骂他搞他把他压在身下,桓锦都很开心。
哦,还下嘴亲,亲亲是能随便亲的么?
只有桓锦自己心里清楚了。
裴焕枝啊,有许多许多人爱,不缺桓锦一个。
他们之间,没有比师徒更合适,更完美的结局了。完
简凤池还没走两步就又摔倒,这次绊倒他的是一条长长的青色蛇尾,蛇尾缠住他的小腿,一点点把他往回拖。
桓锦尾巴尖探进简凤池裤腿,贴着简凤池皮肤,触感冰冰凉凉。简凤池下意识抓自己腿拿蛇尾出去,桓锦用蛇尾缠住他表达的意味只有两种,一种是撒娇,一种是性交,可他的表情不像撒娇的样子。
桓锦碧色蛇瞳盯着简凤池,那里面什么也没写,可简凤池就是知道,他想做了。
“大白天你发什么情……”简凤池真气了,虽然他也很想,可简凤池更想质问桓锦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五年不回家,带回来个莫名其妙的孩子,一醒就发情。
“凤池……”桓锦被骂得莫名其妙,他咬唇委屈欲言又止:“我,发情期……陪陪我吧。”
简凤池瞪大了眼睛:“你发情期……提前?”
发情期提前是什么鬼?桓锦只是想和简凤池玩些令人羞耻的小把戏,他毫不犹豫地点头,继续委屈道:“凤池,我好难过……”
“放开你的尾巴!”简凤池脸色涨红,蛇尾拽着他的身子使劲拖。简凤池难堪地发现自己兴奋得要死,眼神也不大坚定,桓锦发情期主动得要命,各种撒娇打滚的话连成片说,几乎能把简凤池甜到淹死。
玩他的手段也层出不穷,除非简凤池叫停,桓锦一夜里能把太子殿下玩的爬都爬不起来,两腿发抖战栗,全身上下都是桓锦留下的标记,碰一碰都痛。
可这时的桓锦亦然危险,他抛掉理智的脑袋只想着和简凤池甜甜蜜蜜。他什么都不管不顾,他仿佛遗忘了远在天边,和师尊的某个赌约,他将一切道德礼教束缚抛诸脑后,完全不考虑违反赌约的后果。
青竹林的幻境只是裴焕枝带给他恐惧的一角缩影,裴焕枝与桓锦的师徒关系足有几百年之久。裴焕枝总是忘记他,他无数次想过吃掉他,然后无数次又同他立下赌约,裴焕枝一次又一次的甜蜜的重复:“我简直要爱上你了,啊,我们来打个赌吧。”
“赢了我让你操我,输了……我就杀了你,好不好?”
裴焕枝有许多宠物,他每次喜欢的宠物都不一样,他让桓锦做狗,做猫,做小兔子……从来没有问过桓锦的意见。
桓锦发情期没有脑子,喜欢的人在侧,他就失了分寸,大脑暖融融的全是甜蜜的想法,就连裴焕枝带给他无数次恐惧的阴影,也变得冒着粉红泡泡,甜甜蜜蜜。
好难受,好想要……舒服的感觉,被师尊操就能变舒服,那做师尊的狗有什么不好?简凤池也来做师尊的狗,那他们就能没有隔阂地在一起了。
永远在一起有什么不好,死在一起有什么不好,他们永远缠在一起分不开,大家都舒舒服服的,没有痛苦没有煎熬……什么也没有。
裴焕枝把桓锦带回合欢宗,他从此学会像人那样生活,发情期他又变回一条纯然的蛇类,满脑子都是生理本能。
……发情期的蛇,淫欲空前膨胀,他一尾巴抽飞层层枷锁限制,又一尾巴把自己喜欢的人团团缠住。喜欢的东西,最好的东西,通通都献给他,谁来阻止他同喜欢的人交配,他就一尾巴把他们全打飞。
简凤池自己,也不行。
桓锦目光移到简凤池下腹,他淡定地看着简凤池衣衫底下微微的耸立,心里乐开了花。
桓锦趁热打铁:“凤池,难道你讨厌我了……我……算了,我一个人待着便是。”
蛇失落地松开了缠腿缠得死紧的尾巴,扶着门框默默出门,尾巴长长地拖在地面上。
桓锦默数,“三”、“二”、“一”。
“你说什么?你想死吗?”简凤池一把抓住他的尾巴,咬牙切齿:“我都没生气,走什么?”
简凤池想啃他尾巴一口,这条傻逼坏蛇!简凤池怒道:“你他妈再走试试,有本事你就把我送给云剑宗别回来了。”
他拽着桓锦尾巴不放,口不择言地说着气话:“你想操我?做梦,云剑宗那么多漂亮师姐师妹,排着队约我出去,我一天一个,我气死你!”
“我特么遇到你真倒了八辈子血霉,放着我的太子不做,跟着你白天三更起早贪黑,夜晚被你弄得气亏血虚,我真是贱的慌的要拜你为师挨你草……唔唔。”
桓锦堵住了他的嘴,简凤池浑身都软了,比蛇尾还明显的求欢意味,蛇尾缠住他,桓锦的东西蹭着简凤池下腹,硬得惊人。
“嗯……凤池……我错了嘛……”
桓锦呼吸明显地粗重了些许,简凤池说一大串他一个字也没听懂也懒得听进去,他也不管到底谁对谁错,手指微动简凤池的衣衫就掉下来,欲望遮藏不住,直直对着他。
几百年了,简凤池跟他……桓锦及时打住,把人搂在怀里好生好气地哄着。下面不怎么乖地顶着简凤池,欲望同欲望摩擦,简凤池仰着头眼神迷离,身体与桓锦紧贴,他真的好久没和桓锦如此亲密了。
“哈啊……凤池……”桓锦亲完找着简凤池脖子咬,他情迷意乱不能自已,手掌顺着人体流线自后背两片蝴蝶骨抚摸到简凤池腰身,极有技巧地揉捏简凤池的臀部,思考应该先用哪根操进去。
简凤池正乱着,悚然一惊,他被揉得浑身发热,心凉了一半,桓锦极少想操进去,大多数有所克制,除了濒临发情期和发情期中,夜晚的每次,简凤池表现得稍微骚点,桓锦就控制不住地想插进去操死他。
桓锦的发情期真的提前到了……简凤池使力推开桓锦,急急扯掉缠着他的蛇尾,他喘了口气,身子裸着不管,桓锦立在那里看他退开数步,直到退到床上拿被子裹着自己的身子。
简凤池根本不看桓锦,他下面硬着也很难受,但桓锦的发情期不是说着玩玩的小事。
自私的太子殿下想的是操桓锦而不是桓锦操他,他想看桓锦在他身下乱了一贯以来的冷静自持,咬牙强忍快感又控制不住地被他干得溢出呻吟,碧眸含泪全身潮红想骂人最后只咬出“逆徒”二字。
桓锦在床上诚实得过分,他两条长腿会紧紧缠住简凤池的腰,要不够似的自己坐下去,长发摇动低喘。情色得要简凤池发了疯失了心般的操干他,让他再也离不开自己,下面的洞被干得通红熟烂,动一动就流出白精。
简凤池五年间想过无数次桓锦回来后他如何惩罚桓锦,他想逼桓锦饮下日日发情的药求他操,雄蛇不能怀孕,简凤池有的是办法。
他去求邪神把桓锦变成雌蛇,拿笼子把这条无情抛下他不管的蛇关起来日日夜夜,怀着他的孩子眼神冷情眼角通红地托着肚子吃他的精液。
桓稚说他看桓锦眼神脏,啊,是的。他发疯地想着桓锦,全是桓锦自己把他变成这样的。简凤池一看到桓锦脑子里就克制不住地涌现脏乱的绮念,桓锦一碰他他就下腹灼热动心动情,他看桓锦的眼神怎么能不脏呢?
他背对着桓锦,削瘦的身体背部两片蝴蝶骨突起。桓锦不明所以,他从上到下打量简凤池,碧眸染了墨色。他站在门口,背后是惨遭破坏的木门,床上是简凤池,他烦躁地动了动蛇尾,想用尾巴把自己整个纠结成一团麻花。
好失败,凤池不愿意和他做了。
几百年了,简凤池已经厌弃他了么?
简凤池僵着声,他尽力地让自己的声音平静,总而言之不能刺激到处在发情期的桓锦。他垂着头,一点也不珍惜二师弟给他创造的大好机会,声音细不可闻:“出去。”
“你需要冷静一下。”
桓锦早拖着蛇尾走到简凤池床边,他听着凤池叫他出去冷静,简直莫名其妙。
他们几百年的道侣了,做这些爱做的事,很正常。可简凤池叫他出去,不愿意叫他碰他。
前面说过,桓锦是条很坏的蛇,又怂又坏。他有时觉得自己坏得简凤池不应该爱得他要死要活,想离开放他去寻找自己的道,不是在他身边耽误时间。
他有时觉得自己坏得当时恰好,才骗到了人皇太子殿下的一片赤诚真心,他享受着太子殿下对他的好,故意缓慢而又循序渐进地,把蛇那颗凉薄冷情又真挚滚烫的真心掰碎了一点点塞给他。
塞完了就懒得拿回来。
太子殿下后面想怎样对他坏无所谓啊,桓锦照样爱得要死要活。他师尊爱别人总是要死要活,那样的方式太吓人了,可师徒之间,总有相似的地方。比如……草人的技术?
桓锦坐到简凤池身侧,长臂一伸简凤池就落进他怀里,几百年了,桓锦粗一计算,就算再怎么吊着太子殿下,慢慢地塞真心,处心积虑地搞花样……
啊,办法原来有用尽的时候。
简凤池不知桓锦心情,桓锦的身体在发烫,他掰开桓锦的手臂直想御剑狂飞逃出这间屋子。
蛇尾把他慢条斯理又不容拒绝地缠住,桓锦碧眸低垂,他拧着眉十分不解简凤池的拒绝。他甚至怀疑简凤池是不是草了别的人或者被除他以外的人草了,他挨个排查对象又没有相处几百年的记忆。
他只记得最初简凤池的确是不让他操进去的,因为简凤池想上他。
桓锦的简单理念中被草其实也不是不行,可是他不可能那么快就同意。他享受太子殿下求着他的过程并把这过程无限延长,然后在即将松口太子殿下满心希望的时候,向他不遗余力地展示自己草人的技术。
——想草他,死了这条心。
其实也可以啊,桓锦总是那么说。他不会直接告诉简凤池他没有机会,他只会看着简凤池一次又一次撞壁,又一次又一次地尝试,这多好玩啊。
桓锦想到这“嘶”了一声,忽然间兴奋了,几百年了简凤池还是没有断了想草他的想法,他不是厌弃自己,而是厌弃了被草?
桓锦全身绷紧了一下,简凤池在他怀里想跑跑不掉,使劲挣扎。桓锦脑子里想法全是和简凤池做点爱做的事,根本想不到他在被桓稚的幻象蒙骗,就算知道他也会将错就错,把简凤池毫无阻碍地压在身下甜甜蜜蜜。
“桓锦!放开我,你真的需要冷静!”
桓锦抬起简凤池下巴就亲了上去,碧色蛇瞳冷然,看进简凤池睁大的眼,舌头在里头搅弄了一通。
闭嘴。
想草我,做梦。
“唔,呜呜……”简凤池挣扎。
“哈……嗯……冷,冷静……”简凤池白皙脸蛋一片潮红,嘴唇红肿不堪,张口不停喘气。
“你喘得这么骚,你让我冷静什么?”再多喘几句,我就操死你。
“啊唔——咳,我不……”桓锦按着简凤池亲了又亲,唇间拉出一条长长细丝,他想,闭嘴,不许说不。
几百年道侣了,简凤池怎么还没搞明白他桓锦是什么烂货?
是发情期缠着简凤池使劲消耗他的体力事后若无其事也不会道歉的烂;
是冬眠期故意让简凤池打扰他冬眠他好缠着他使坏一整个冬天的烂;
是各种吊着简凤池的胃口又装不知道不记得不喜欢的烂;
是在床上骂简凤池骚浪贱,狠狠操得他半死不活,穿上衣服又重新从禽兽变身为圣人的烂!
桓锦扯开简凤池遮身的被子,弹了一下简凤池藏在被子里硬得发烫的阳根,简凤池下意识浑身僵硬,就听见桓锦骂他:“都这么硬了,还装不想要,喘得这么骚,还叫我冷静,你贱不贱?”
桓锦骂着简凤池,手腿上下齐用,简凤池被骂得带了哭腔又压不住喘。
桓锦草人的本事源自他身经百战千战万战的牛逼师尊裴焕枝,他不用操进简凤池的里面就能让他窝在他怀里娇喘连连,流着眼泪求他不要不要,全身各处被开发成敏感点,一碰就发抖。
关于简凤池一碰他就发骚这件事,桓锦有话要说,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当然是故意的。
不这样简凤池怎么主动自愿的过来挨他草?他不喜欢被强迫也不喜欢强迫人家,他和简凤池之间隔着一道壁,除非简凤池自愿犯贱,千辛万苦越过壁跪在他面前求他草,他能拿万众宠爱气运加身前途金碧辉煌的太子殿下,怎么办?
对太子殿下未来的路,桓锦一向纠结得要死,鬼知道桓锦是何时动的心,反正等他发现就已经主动自发的对殿下蛇尾巴比心了。
他心如明镜,床上说的话,都当不得真的,简凤池自然是很好很好的。只不过他们几百年道侣了,他必须让简凤池认识到一件事。
他草他合理可行,无人能管,谁管他就一尾巴把那些人全抽飞,什么狗屁正义人,也敢来管他们人蛇夫夫的事?
贱得慌?
简凤池自己也不行。
都道侣了,道侣之间的事情,是“冷静一下”就能说得清的么?
“啊呜呜,发,发情期……”简凤池被玩得泪流满面,桓锦舔着他的脖子在那里留下吻痕,耐心地调弄着徒弟的身体。他手上动作越来越快,近乎到了粗暴的程度。
简凤池脑子一白,桓锦当着他的面吃掉手上那些白精,情动得胸膛不停起伏,他收回了蛇尾,因为根本没必要,简凤池诚实的反应证明不需要他用别的什么刺激。
简凤池漂亮的脸上发丝散乱,满面红潮。一滴泪流下,桓锦捧起简凤池的脸虔诚地吻去那滴泪。简凤池从极度的快感里回神,依旧喘个不停,他指甲抠进桓锦的后背,又想推开他又舍不得。
他们之间好像从来没有说过什么爱之类的东西,他们之间算什么呢?
“凤池……凤池凤池……若发情期来了,你愿意陪着我过吗?”
桓锦想听一些好听的话,几百年简凤池会厌了他太正常不过了,他们之间太多不合适了,可还是开开心心地一起凑合过了几百年不是么?
他没有来发情期,他只是骗骗简凤池,想听他说点好听的,安慰他寂寞的内心的话。他们是道侣啊,这点好听的话,凤池就算厌了他也会说的吧?
简凤池想,他很想问问桓锦,他们之间到底算什么呢?不正常关系的师徒,互相发泄性欲的工具,永无止境的等待和追逐。
简凤池不会藏,他想问就说了,他又一次问那个没有得到答案的问题:“桓锦,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
凤池怎么会问这么无聊的问题?
蛇眨了眨眼,他勾了一个令人目眩神迷的微笑。
陷在爱情里的人和蛇并没有什么两样,桓锦受迷惑,自以为在和简凤池蜜里调油的夫夫生活中浸泡了几百年。
这多好啊,多甜啊,他大醉长梦不愿醒,一点也不会思考凤池的不对劲,他就喜欢看简凤池各种各样的样子,他刚醒就看到简凤池了。
鬼知道他第一眼看到少年用剑切门的彪悍背影,没认出来是谁就觉得好久不见非常想念,直接就扑了过去。
他为何会觉得那么想念呢?几百年了,明明天天见面。
他没有立刻说,他亲了亲简凤池,又觉得不够,他一条腿插进简凤池双腿间,把他抱在身上。
他的阳根也硬得不行,脑子里草死简凤池的想法也没有消失,他装发情期也装得不太认真,他深吸了一口气张口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你是宝贝。”他下意识绕开了,蒙上阴影的记忆似乎追了上来,他费尽心思想甩开,他要往前走。
“我想操你。给不给。”蛇觉得他还是需要勇气,他一想到一些不好的事就浑身发抖,可是他能和简凤池在一起几百年,那些事应该早就解决了,师尊……也没有那么坏啊。
裴焕枝是个又坏又美待他又特别特别好的师尊。他内心呢,非常喜欢他,喜欢桓锦这个名字,做他的狗呢,也不是不行。
他不想让喜欢的人也做他的狗,那他不如死啊。反正活不下去了就死啊。
可是他熬过去了不是么?他和简凤池刚在一起就热火朝天的什么都干了,他一贯以来的冷静自持碰到真喜欢的人就没了底线。
爱他要死要活,为他生不如死。
那么难的事都熬过去了,简凤池厌他又如何,他跑不了了,师尊也不会允许的,他一辈子就这样了。
几百年了,师尊还在么?应该飞升了吧?桓锦不会想裴焕枝死掉的可能性,他总盼的他好,变好,一直都好好的。
坏坏的,美美的,翘着二郎腿坐在高台宝座上指点江山干坏事。
简凤池软了身,靠在桓锦身上,宝贝这个词含义太多了,他想听桓锦说那句话,他不知道那句话桓锦要费多大力气才有勇气说出去。
“不陪你,不给你干。”
他任性地抱紧桓锦,他以为桓锦发情期,他还是要扒着桓锦不放,使劲试探他的忍耐底线,考验他的耐心,从桓锦的行动里找到让他继续沉溺下去的,那颗要命的石子。
他们之间确实是有壁的,太子殿下又不傻。
他因为桓锦干过了这辈子都没干过的肮脏下贱的事。
他嘴上说求仙求仙,一路上遇到多少仙人他没有对桓锦说过。
他没有钱饿得活不下去也没有对桓锦说过。
他去抢土匪窝的钱劫富济贫,弄得一山寨人鸡飞狗跳,那更是不用对桓锦说。
太子殿下,堂堂气运之子世界宠儿,一边找着坏仙人,一边完成自己济苍生的理想。
他想做什么就可以做到。他想济苍生,也没有死在贫民一人一口的唾沫指责下,太子殿下觉得自己牛逼极了,他能受那么多苦。
苍生百姓那么多人呢,任性的太子殿下受着苦,想着被仙人欺负的日子,立志有朝一日找到那个仙人后一定要让他生不如死。他要天天欺负他折磨他,逼着他跟他一起提着剑下山济苍生。
逼着他真心或违心,把好听的话反反复复都说尽。
等仙人真动了心,简凤池再看他的态度,看着过日子,要是他惹他不高兴,哈,那就有意思了。他的心自然是给仙人的,但是仙人让他不爽了,他也没必要跟仙人待在一起。
太子殿下很有的选,他去哪里都有人要他,去灵山,去云剑宗,去做皇帝,去做侠客……
他的心系在仙人身上,他就不会爱上其他的东西了,这对他来说是件特别特别好的事情。太有得选反而没得选了,桓锦多坏啊,假装让他有得选,其实来回都只给他两个选项:留下来,滚回去。
太子殿下放下高贵恬不知耻地留了下来,高贵能吃饭吗?他一路上看到多少百姓吃不饱饭,连他自己也逃不过。
简凤池也只要两种选择,爬上去,与仙人并肩,滚下去,拉仙人入土。
桓锦当真,他抱紧了简凤池,他压得简凤池喘不过气,“那我不敢说了,我们抱一会,你就当宝贝是答案吧,几百年了,我肯定说过的。”
“凤池,你当我开玩笑,我一定对你说过的。”桓锦念着几百年,简凤池突然问这个问题太荒谬了,他没有准备好啊,他怂,他没胆子说。
他慌慌忙忙地念清心诀,情欲没有止下去,怎么可以停止?他为什么要念?他应该很久不会念这个东西了,他怎么会记得这么清楚。
裴焕枝应该草过他了,他应该把压制自己情欲的所有东西通通忘光一尾巴全抽飞了。他带着徒弟们开开心心地建设宗门,带着简凤池在宗门在夜晚在野外,不管怎么都好,没人管他了,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了。
他的徒弟们……他还有徒弟?啊,是的,他好久之前又收了个徒弟,那个徒弟邪门得很,鬼知道他怎么想的,被邪门的缠上了后却想教他做个好人,还害得凤池误会他。
他给他取名叫桓稚,因为邪门真的很像个没长牙的小孩,什么也不懂,但是长得真好看,干干净净的没有坏的想法。
桓锦不愿意再想下去,桓稚制造的幻象不太稳定,他再想下去就破了,他要失去和简凤池过了几百年日子的底气了。
桓锦太慌了,他觉得怎么说简凤池都不会满意,可是“我爱你”,他真的很难很难说出来。
他一句喜欢都没怎么跟简凤池说过,说这些话太难受了,他头痛发抖像脖子被套狗绳,轮到他说这些话他就特别特别难受想死。
简凤池察觉到了什么,他去推桓锦:“你放开我,我喘不过来气。”
“我……我……”他尝试着去发出那个音,出口换成了另外的话:“我不。”
他使劲抱紧简凤池,声音甜甜的撒娇:“我头痛,凤池,我不敢放开你。”
“你有什么不敢?”
简凤池气死了,桓锦念的清心决像假的,身体磨蹭间桓锦的东西顶着他,他就是有把欲望和自身行为切开的本事,好像那根几把不是他的。
简凤池射过一次又没骨气地硬了,他们这样抱着说话特别奇怪,就好像刀在脖子上磨了又磨就是不割进去,简凤池又害怕又兴奋。
“我……我……”桓锦开始发抖了,“我真的,怕。”
“凤池你一定想听的对不对……我给你说,我……”
他怕简凤池不耐烦,他以为他有几百年的时光说出来简直轻而易举了,实际上他并没有几百年的时光,他根本没有足够的记忆作为底气去支撑自己说下去。
“我想操你。”桓锦着实怂,他脑子里嗡嗡直响,忽地又呻吟一声。
简凤池手伸下去把住他硬到不行的东西,简凤池搓那根东西很熟练了,知道摸哪里桓锦会受不住。桓锦急促地呻吟,回忆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我不给。”
这条坏蛇太坏了,他就敢直接用那个东西抵着他又不放开,在发情期自由自在地说想干他的骚话,又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发抖,惹得他不想再继续逼迫他。
简凤池歪头看桓锦发红的脖颈根,他另一只手按着桓锦胸膛发力,他推不倒他,桓锦紧紧地抱着他。简凤池一口咬上他的脖子,合齿,磨牙。
“哈啊,凤池,我……我说不出来……啊……我好笨……”桓锦红了眼睛,他再次尝试说,他们有几百年了,这点话他得……
“嗯……不要弄我……我……操……”
桓锦碧眸泛出泪来,他清明的脑子里蒙上情欲的阴影。他一松开简凤池就没有勇气尝试。他抱着简凤池不放开,拼命想从甜腻空空的脑袋里掏出那句话来哄他不高兴的凤池。
“我……受不了。”
桓锦喘得要命,带着哭腔,简凤池舔着他的脖子一路往上。桓锦低头长发掩住半边脸,手按住他可爱的主动的凤池不让他亲亲,他要放弃了,太痛苦了。
他不想凤池看见他痛苦的表情,他知道他怎么了,他病了,都没有勇气说出那句话。
他一点点松开简凤池,松开得十分不愿,他仰倒,简凤池落在他身上。
看见他哭又怎样呢?几百年了,凤池又不会因为这点小事离开他。凤池一直都在他身边。
他尝试最后一次,他尝试把声音捏成甜甜的好听的样子:“凤池,凤……凤池啊……呜……呜,你不要看我,别看我……”
桓锦绝望了,他真的病了。
他五年间思念简凤池发疯,他乱在幻象里分不清,他差点在幻象里动心草了那只邪门的魔!他快彻底分不清了,于是他来见简凤池了……他见到简凤池,在幻象里下定决心掐死那红衣狐裘的太子殿下,又不敢弄死魔变成的裴焕枝……
见到裴焕枝,桓锦彻底分不清了,他回到青竹林,任由裴焕枝检查自己的几把。
裴焕枝想草他也随便,他没有遇到简凤池,他还没成仙。他就是个普通的合欢宗弟子,喜欢对自己的师尊撒娇,被迫陪师尊做疯狂的事。
接着没有任何准备地,幻象跳过中间虚无的时光,快进到几百年后,桓锦又活了几百年。几百年后,他理所当然的和简凤池排除万难结为道侣恩恩爱爱。
桓锦混乱了记忆,他不敢把魔种对他所做的坏事告诉简凤池,这样魔种和嫉恶如仇的太子殿下怎么相处呢?
魔种也是他的徒弟啊……大家都要开开心心地建设宗门,宗门才能繁荣昌盛弄出个名堂来,宗门……他的……他的幺鸡山……
“哈……哈……呜……凤池……我好没用,啊呜呜……要,要到了,快一点……我……好难过……呃呃呃……到……到了,好舒服……凤池,我……说不出来,我病了……我有病!”
简凤池尝桓锦的眼泪,咸涩的,温热的。精液被他抹在桓锦胸前,他揉着桓锦坚硬的胸肌玩他乳头。
精液被抹上去,简凤池上嘴舔吃,桓锦受不了似地弹了一下,他挣扎着不让简凤池舔,他软着声音求简凤池不要玩,身体不由自主地抽动:“啊嗯……坏……会玩坏的,你看啊,放过师尊,可怜可怜我……哈,哈啊……凤池……我……我真的说不出来!”
简凤池吐出来肿大如红果般的乳尖,轻轻一拨弄桓锦就颤,他老喜欢玩,这里也越发熟透了,一碰就敏感。
他作出来的,最喜欢了,两个人发了狂的欲望不分伯仲,在不能进入的情况下玩弄彼此的身体格外狠。
他反过来骂桓锦:“你喘得这么骚,你有什么说不出来?你这么喘是想草我还是被我草?”
“啊,都,都可以,哈啊啊,嗯……”
桓锦主动地分开双腿夹住简凤池的腰身,挺胸让简凤池吸得更多。把粉嫩尖尖吸成深红色挺立在空气里,再用涨涨的肿肿的尖尖蹭简凤池的手臂胸膛不管哪里都好。
尖尖希望被摸摸蹭蹭吸吸,他也希望草草简凤池或者被草草,他没有底线的,几百年了要什么底线啊,简凤池要什么他给什么啊……
简凤池操他的腿间,毫不掩饰欲望,桓锦咬着唇自渎,努力夹紧简凤池的东西,呻吟声甜腻:“好难啊……凤池……几百年了……我们道侣几百年……我……”
他连夹杂着这个字的句子都说不出来,既享受又痛苦。简凤池脑子也乱,桓锦的反应色情的要命,超出了他五年间的所有想象,桓锦说“都可以”,已经好过虚无缥缈的“宝贝”几百倍了。
简凤池一点也不愿意错过桓锦混乱的样子,这也只有在发情期才能看见。
他没有考虑桓锦要是真的发情期来了,他这么玩火,早被按着身子干了个半死不活。
桓锦绕开了,他下意识逃避,他问简凤池:“我忘了,想不起来,我们道侣几百年,我对你说过……最好听的话是什么?”
道侣几百年?简凤池动作慢了下来,桓锦好像一直提几百年几百年的,他下意识想回答桓锦他们才过了六年,实际上才过了一年,哪里有几百年呢?
绝顶聪明的太子殿下这一瞬间忽地意识到什么,他闭了嘴。
那个魔种……轻易就能放过桓锦么?
魔种只是睡了一觉,就对他态度大变,笑嘻嘻说要帮他成全他们,说完就跑掉锁了门。
……绝顶聪明的太子殿下忽然就懂了。
他没表露出任何异常,依旧是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子操着桓锦的腿间:“夹紧,我爽了再说。”
凤池果然生气极了,对他失望透了,桓锦压抑不住的失落,他睁着青翠欲滴的碧瞳,脸也红身子也红腿间更是磨得红,张口要亲亲:“凤池……那,那要凤池亲亲我。”
他果真听话地夹紧了,简凤池眯着眼亲吻他,下半身操着桓锦的腿,桓锦大着胆子捧脸伸舌头,舌头对舌头交缠分出银丝。
桓锦有了些勇气,乞求似地:“你,你告诉我嘛……”
他们根本没有几百年,简凤池当然不可能大发慈悲告诉桓锦,他就喜欢这条坏蛇发疯拼命找补的样子。
哎呀,道侣几百年,桓锦能变这么色啊,说话声音都能掐出水来。
魔种对桓锦做了什么简凤池不知道,他看着桓锦喘着气迷蒙双眼又来讨他的吻,好像这样才有安全感一点,桓锦想和他道侣几百年么?
简凤池勾了个极浅的笑,他偏头一躲。
太坏了吧,桓锦。
想绑着他堂堂人皇太子殿下,对他死心塌地几百年?
桓锦亲了个空,他委屈地叫凤池,简凤池又说:“夹紧啊,腿这么松,没吃饭?”
桓锦委屈,他胆子真的小,说不出那句话,又想要简凤池的亲亲。
简凤池不亲他,他就自己亲,简凤池又用沾着不知道谁是谁的淫液的手堵住他靠过来的嘴。
“准你亲了么?我说了,我爽了再说。”
“呜呜……”凤池……
简凤池和桓锦在一起,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蛇会丢下他,他只争朝夕,他算不到几百年后千帆过尽,桓锦的变化。
蛇是会为了他改变的……
简凤池操着桓锦的腿,速度渐渐加快,他手掌堵住桓锦的嘴不让他亲,桓锦喘着气有一瞬眼神凶狠地瞪着他,他难受。
隔着手掌,简凤池一直盯着桓锦,观察着他的反应。他闭上嘴一言不发,桓锦死死地夹着他的滚烫,好像要把他那脆弱又坚硬如铁的坏东西夹断。
碧眸挟了水,分外委屈又分外勾人。
“嗯……凤池,哈啊,好……好累。”桓锦不坚持亲了,他整个躺下,双腿依旧记得夹得紧紧的,他的眼里逐渐失去焦距,胸膛艰难的起伏。
“不许睡,呵,你草我的时候多有精神。”简凤池抓起桓锦再度硬起的阳根,下面就着桓锦紧绷的腿肉连续冲刺着,他压抑了也忍不住喘,“嗯唔……你要……哈……嗯嗯……草死我……”
简凤池给桓锦描绘那幅淫荡的图景,那是桓锦的发情期,他自找苦吃故意勾引他,桓锦发了狂,彻夜说疯话。
“哈……嗯……腿,我的腿……夹着你……肉都要烫熟了……你发狂一样地干我的腿。”
第一年,他心怀侥幸在发情期,半夜偷进桓锦房间,桓锦格外热情地……招待了他。他至今那晚的恐怖都鲜明,发情期的蛇没有脑子,他按着简凤池吃他的东西,滚烫磨着他的腰侧,腿间,把他的身体全弄脏。
桓锦很生气,他控制不了自己粗暴地对待简凤池,暴怒加诸欲望,他直接把简凤池按趴在地板上搞,第二天简凤池爬都爬不起来,桓锦一句话没说变成蛇溜出幺鸡山,一天一夜后才回来。
“你说过,咳嗯,最好听的话……”桓锦可太会夹腿了。简凤池意乱情迷,脑子热融融的想起发情期那晚桓锦说过的特别特别淫邪又特别特别惹人兴奋的话。
不是一句两句,是一堆又一堆,他到现在每个字都记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