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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惊起却回头

 

事实上,想让一个话唠住嘴是不可能的。

彦夜想问的问题根本不用自己亲自开口,在飞剑上站了一会儿,盛游光就自己说完了。

他是出门游历的,刚好昨夜在附近的阜城歇脚,才能赶来得这么快,三仙洞那个老头估计也类似,因为三仙洞比天星门离这里还远,就算是乾元镜的修士,也决不可能短短半天就赶到。

清河村这个倒霉催的,离天地异象特别近不说,距离仙门还特别远,不过说不定离魔道挺近的,毕竟法,单纯就是快入快出,丰沛的淫水伴随着抽插被卷入又带出,很快拍打出白沫来,沾满了臀瓣,流到了地上。

时鹤抱着彦夜的脖子,高高低低地呻吟着,身体被塞满带给他难以言喻的满足感,前列腺在抽插中时不时就被擦过顶弄,无规律的刺激逼的他神志不清。

“啊啊——”

他身体猛然紧绷,难以抑制的尖锐快感涌入脑海,后穴稍稍收缩,柔媚的肉套像是有千万张小嘴嘬吸着,绕是彦夜经验丰富,也头皮发麻,差点就泄了精关。

彦夜忍了一会儿,又开始抽插。他的视线落在时鹤的身体上,这一次他注意到时鹤的胸口,准确来说是红肿的乳首。这敏感的两粒显然也是被狠狠凌虐过的,遍布胸膛的勒痕暂且不提,乳晕上似乎被擦破了皮,渗出殷红的血点来。

低头含住时鹤的左乳,淡淡的铁锈味充斥着口腔,舌尖一卷,就把那几滴血液吞吃入腹,咸腥中隐约带着甜腻的味道。

他边弄乳边操,时鹤已经被快感冲击得七零八落,不知不觉间又去了一次,精水已经明显变淡了,彦夜扫了一眼,觉得再让他射下去可能会有点亏空,于是“出于好心”掏出了一支圆润的细棒沿着时鹤的马眼塞了进去。

“那是什么?!等等——啊啊啊……”

时鹤的身体本能得弹起,但被彦夜挥手间压制了,在他止不住的抗拒中,彦夜特制版尿道棒被塞到了底,只有缀着细碎宝石的顶端露在外面。

好了,这下不用担心时鹤射太多精尽人亡了。彦夜满意地握着时鹤的大腿,给人翻了个面,再狠狠操进去。

时鹤终于从情欲中挣脱出来的时候,他已经彻底脱力了。

他平复着自己的喘息,看着刚刚交合的对象正帮自己清理身体,两根手指探入松软的后穴,撑开,引出里面混着淫水的浊液时,才想起他甚至不知道这个少年的名字。

“……感谢道友的帮助,请问,你能告知在下你的姓名吗?”

挨了顿狠操还要说谢谢,彦夜有点想笑,但他面上仍是没什么表情,轻飘飘就略过了这个话题:

“你的身体还是受了惑心魔藤的影响,以后会更容易被激起情欲。”

这就是不打算告知的意思。

时鹤心情略有黯然,虽然二人只是萍水相逢,但一场鱼水之欢也让他对少年添了几分好感,声音闷闷的:

“嗯。”

彦夜已经给人清理干净,把时鹤的储物袋丢还给他,看着他艰难地穿衣,还是习惯性地上手帮忙了。

“如果时道友能想彻底消除这种影响,可以用澄冰玉露化解,二品丹药,品阶虽然不高,但比较少见,需要留意。”

“……这丹药我甚至没听说过。”

激烈的性爱后,疲倦和困意一起冒了出来,时鹤半阖着眼,有些困意。

彦夜把人抱起来,他刚饱餐一顿,不吝啬于再多带时鹤一段,闻言道:

“那你只能多忍着些了。或许等你升入初阳境,这影响就自动消失了,毕竟这惑心魔藤也不过三阶。”

“‘不过三阶’,哈。我只是一介散修,和清至初阳这道坎我不知道这辈子能不能跨过去……”

时鹤说着说着没声儿了,呼吸平稳,显然是睡着了。

彦夜抱着时鹤跳上飞剑,这点重量对他而言并不算负担,而且直觉告诉他,把人扔在这里,时鹤可能会死。

为什么会死?附近已经没有实力稍强的妖兽了,惑心魔藤被斩杀猴,雾气逐渐消散,但残留的气息依然阻止着其他的妖兽。不过彦夜没有刨根问底的想法,能导致人死掉的原因多如牛毛,他顺手捞一把就能避免的结局,没必要仔细琢磨。

他顺着灵脉往秘境的中心去,这个秘境大约能存在一个月,然后才会破裂、消失,时间并不匆忙,但也不能肆意挥霍。秘境里好东西可能会分布在任何地方,但是沿着灵脉总是更容易找些,毕竟灵脉是整个秘境的能量来源,如果不是彦夜实力还不够,他恐怕会把整条灵脉抽走。

沿途顺了些看得上眼的灵草材料,正准备揍一头二阶妖兽稍稍磨砺下战斗技巧,时鹤终于醒了。

彦夜把人放下,灵识一扫,修士的身体恢复力就是好,这才短短一个时辰,时鹤身上那些伤痕已经淡了许多,只有浅浅的印痕,反倒是彦夜给他留下的痕迹还重些,落在地上步履虚浮。

时鹤慢慢站直身体,压着嗓子喘了声,显然并不好受。他抬起脸看着彦夜,露出一个笑,先前不觉得,现在收拾出正经模样后,竟星目朗朗。

“先前的事多谢道友了,若以后有机会,在下定会报答!”

青年冲他一拱手,俯身的动作略微有些僵硬,尽管已经很小心,但他还是高估了自己的身体,腰肢剧烈的酸软让他向前倒下去。

忽而一只手扶住了他,彦夜跨步上前,揽着时鹤的肩,把人半圈在怀里,让时鹤直直倒向了彦夜的胸膛,似乎是人故意倒进他怀里的样子。时鹤慌乱地抬头,道歉的话语又要出口,却撞上了那双平静幽邃的的黑眸。彦夜看着他,开口道:

“道友不必逞强,如果还是难受的话,可以继续跟着我。”

时鹤神色浮现出茫然,他从未听过有人对他说过类似的话,身为散修,处事总是小心翼翼,因为他背后没有靠山。领他修行的师傅总是说,他们散修只能依靠自己,不要惹事,不能惹事,惹不起事,遇到难关要么躲开,躲不掉也只能硬着头皮抗……

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彦夜就松了手,下一秒,时鹤手里就被塞了一个冰凉的瓷瓶。

“一品的化瘀散,送你了。”

时鹤更茫然了,握着瓷瓶,愣在那里一动不动。

于是少年叹气,就着时鹤的手拔下瓶塞,取出一粒就递到时鹤嘴边:

“张嘴。”

时鹤乖乖照做,吞下喂来的丹药。

他的唇不可避免地碰到彦夜的掌心,舌头伸出来去接丹药时,也似乎舔到了,但是那触感太轻,若有若无,时鹤吞咽时,已经分不清那究竟是不是错觉。

青年走着神,脸上已经飘起红云,眸子却更明亮了,迢迢银河似乎都洒了进去。

彦夜对天发誓,他没准备攻略这个倒霉蛋,这些行为只是出于一台中央空调的习惯,时鹤就好像那道送分题,他只是稍微给出好意,青年就好像有沦陷的迹象了,比新手教程盛游光还好攻略。

这是缺爱啊。

既然已经做到这步了,彦夜干脆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分出些许灵力探入时鹤的身体,帮他引导药力。

灵力进入时鹤的身体时,青年下意识打了个激灵,但猜到彦夜的目的后,又战栗着接受。来自他人的灵力流转在自己的经脉里,这种感觉很陌生,身体本能地排斥。时鹤觉得有些尴尬,可他没什么口才,想了半天,在嘴里转着圈的仍旧是干巴巴的道谢:

“谢……”

“感谢的话不必说太多,去做。”

所以事情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呢。

时鹤跟在后面,采集着灵草,抬起头,看到彦夜一剑把妖兽的尸体剖开,拿出其中的内丹,随手震去其上的血污。

他把挖出来的最后一支月见草连根带泥塞进玉瓶,站起身时刚好和川沙对上了眼。

“呃……这位道友也是天星门人吗?”

川沙神色中的愕然已经退去,化作某种复杂。

“并不是。”

时鹤分好收获,把储物袋递给彦夜,顺口回答。彦夜接过储物袋,随手拉起时鹤的手腕,在川沙愈发诡异的目光中说道:

“好巧啊,川道友。”

“……好巧。”

川沙并不是独自一人,明正府来的人够多,虽然传送入秘境时分散了,但是很快川沙就和另外两个同门汇合。不过他们不怎么幸运,遇到一片快要上千年份的月见草,和这片灵草的守护兽。守在此处的妖兽是三阶的,把川沙他们撵得到处跑,彦夜注意到这里的东京湾,过来几剑就把妖兽劈了。

他想起彦夜从飞剑上跳下,浑身凝结着凌厉的气势,动作流畅而果决,只一剑斩在妖兽身上,就直接阻了妖兽对他们的追击,那姿态轻松写意,宛若天神下凡,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想不到彦道友竟有如此实力,三阶妖兽也能如此轻易击败,想必未来成就不可限量啊。”

“道友言重了,它当时在追击你们,我不过占了偷袭的便宜……”

两人正商业互吹着,时鹤被握着手腕,脸上浮现几分无奈,和跟着川沙的两个弟子对视一眼,又移开视线。

他们已经在这秘境中待了七天了,彦夜带着时鹤扫荡了半个东北角。这个秘境虽然等级不高,但面积还挺广,重点是存在的时间足够久,很多灵草虽然原本品级不高,但年份摆在那里,效力远超平常,这些彦夜都没放过,一路走一路搜刮,遇到什么妖兽也都一并斩了。时鹤也帮着忙,彦夜便也分了些出去,原本时鹤还不愿收下,说他没出力,但彦夜强行塞给了他,时鹤只好记在心里,认认真真算着账,虽然他觉得按照这少年的实力来看,多半此生是追不上的,但是也许有机会还了这份恩情呢。

没有营养的谈话终于结束了,他们互吹了一波稍微交换了下情报,就准备分道扬镳,毕竟彦夜需要资源,川沙也需要资源,他们一起寻找固然安全,但搜刮资源的效率就太低了。

即将分别的时候,川沙终于没忍住,视线往彦夜握着时鹤的手上飘:

“彦道友,这位是……”

彦夜仿佛没有听出川沙的言外之意,依旧平静地回答道:

“时鹤。”

“哦~原来是时道友。”

尽管川沙根本不知道时鹤是谁,但他也看出彦夜不准备正面回答,作出恍然的模样避免了尴尬,冲彦夜摆了摆手,带着两个同门转身走向了密林。

而时鹤压根没反应过来,茫然地看着川沙的背影,不知道话题怎么就突然往自己身上拐了,明明先前他就和跟着川沙的那两名修士一样没有存在感。他想了半天,还是问出口道:

“道友……彦道友,那位明正府的弟子,为何突然问起我?”

这是真笨蛋啊。

彦夜目光透露出几分意味深长:

“大约是他误会了什么吧。”

误会?时鹤的脑瓜子转了又转,才想起川沙最后那个莫名的视线,似乎在自己被握着的手上。

他迟疑了一会儿,彦夜便拉着他继续走了,半晌没听到声,只觉得盯在他手上的视线越来越灼热。

彦夜回头,看到一只红透的时鹤。

他不放心地伸手摸了摸时鹤的脸,发现这红不仅是颜色变红,而是真的快冒热气了。

“……”

好纯情的笨蛋。

彦夜起了坏心思,或者说他的心思就没干净过,摸着时鹤脸的手不仅没有收回来,反而越来越放肆,一开始只是摸摸脸摸摸额头,一本正经地说他怎么这么烫,莫不是病了,然后手就不老实地钻进了时鹤的衣襟。

时鹤:

“!”

他立刻就想抓住彦夜的手,但是那手塞在他衣服里,只能隔着衣服按住,反倒像是他自己把彦夜的手往自己的胸上按。

被自己脑子里冒出来的想法羞到快要爆炸,时鹤呼吸都急促起来,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彦夜收回了手,他也没有揉,动作在轻佻中带着规矩,反倒是时鹤自己按的那一下,让他抓了满手的乳肉。

“我只是想检查一下,这是不是先前所中情毒的影响。”

他抿了下唇,竟有几分委屈。这番离谱的理由换任何人来都不会信,但时鹤愣了愣,居然信了,甚至还为自己的反应感到几分愧疚。

“那,那你再检查检查?”

好傻的人啊。

心里这么想着,彦夜的动作却并不客气,他伸手抚上时鹤的小腹,灵力探入,细致地流转在他的经络里,仿佛真的在检查。

“你有没有觉得身体发热、心跳变快?”

彦夜一边检查一边问。

时鹤诚实地点了点头,他的注意力归拢身体,明显能感受到身体和平常相比明显兴奋起来了,隐约透露着渴望。

这一定是惑心魔藤给他的影响!

他坚定地认为。

事实的真相彦夜当然不会暴露,他收回灵力,一脸严肃:

“不是情毒,情毒的效力的确已经解了,这是魔藤对你身体改造的缘故,情绪波动较大就会唤起情潮。”

他没说慌,惑心魔藤的确有这种能力,不过他也没说全部的真话,时鹤作为和清境修士,接触的时间也不长,区区三阶的魔藤对他的改造还没到那种程度,只有轻微的影响。

时鹤感觉身体的热意似乎往下腹集中了,后穴湿润起来,他有些茫然:

“我该怎么办?”

“用澄冰玉露彻底解决,或者,暂时发泄出来。”

彦夜说着,已经开始去解时鹤的衣衫,

“按照你被影响的程度来看,平常的欢爱恐是不够。”

“嗯?那、那要如何不寻常?”

时鹤紧张起来,靠在彦夜怀里,气息微乱,随后就听到彦夜笃定而淡然的声音:

“别怕,交给我。”

时鹤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他的衣服已经被脱干净,彦夜却还穿戴整齐着,掏出一把高凳,也不知为何要把这种东西往储物袋里放。

很快时鹤就知道了这是做什么,他趴在高凳上,整个人折成倒v形,屁股高高撅起。这个姿势过于羞耻,他有些不知所措,直到彦夜的巴掌落下来的那一刻,他才呜咽着有些抗拒。

时鹤从小到大就没这么挨过打,即使是惑心魔藤,也不过是将他死死捆住了罢了。

“等、等一下!”

他的声音惊惶中透着惧怕,刚才那一巴掌打下来,接触倒的肌肤瞬间又痛又麻,立刻又是火辣辣的感觉泛上来,让他感到陌生的是,身体似乎在这巴掌下更兴奋了,身体里的欲望在蒸腾,向他羞于开口的地方汇聚。

彦夜没有理会那些许的抗拒,巴掌坚定地落下,甚至用的力道更大了些,规律的“啪啪”声和时鹤慌乱不成调子的呻吟混在一起,屁股立刻就红了,绷着的身体渐渐被打软了。大约打了二三十下,巴掌声似乎有了些不同,彦夜忽然止住了动作,把手伸到了时鹤面前,修长的、骨节分明的手上,半个掌心都沾上了透明的液体。

“你流水了。”

彦夜肯定地说。

他看到青年满脸都是泪痕,小声啜泣着,抬起脸来,似乎被欺负惨了,心中闪过一丝心虚。

“能不能……别打了?”

时鹤的后穴一张一合,吐出来的水比眼睛里流得还多,他实在是难耐得紧,红肿的屁股不住得扭,亟待什么东西把他塞满。

光是挨打就能爽到流水的身体,让时鹤陌生又害怕,忍不住去寻彦夜的身影。彦夜浅笑了一下。

“可以。”

高端的猎手,总是能让猎物求着被抓。

彦夜有心吊着时鹤,虽然裤子已经支起帐篷,但也没有着急提枪就干,而是伸手掰开了时鹤的红屁股,其中的肉花正兴奋地吐着蜜液。

说实话,即使是被操了三年的盛游光,不用药的情况下也做不到这一点,彦夜向来不对床伴的身体做什么长期的改造,但是不得不承认有人好这口不是没有理由的。

真的好色哦。

某种施虐欲逐渐升起,他看着深粉色湿淋淋的穴口,扬起了手。

“啪!”

“唔啊啊啊啊——”

这一下比先前所有力道都重,娇嫩的穴口被狠狠拍扁挤压,尖锐的疼痛混着直冲云端的快感,时鹤对自身的一切控制都断裂,此前一直压抑着的呻吟骤然出口,拉长了调,怎么听怎么媚。

足够了、不对、太多了,太超过了,时鹤的意识都快朦朦胧胧,彦夜收了手,注视着那穴口在滞后了几秒后,猛然吐出一大股淫水。

居然给他打高潮了。

彦夜等了一会儿,等时鹤近乎濒死的急促喘息中稍稍恢复,才慢慢把手指塞进去。穴里已经吹过一次,水多得很,把他手指泡得湿湿黏黏的,只是穴还有些紧,两根手指把穴口撑开,在里面旋转扩张着。

时鹤还有些头晕目眩,但是已经缓过来了,喘着气,弱弱地抱怨道:

“不是答应好不打了吗?”

彦夜手指方向一偏,指尖触碰上那处格外柔软的凸点,用力按下,时鹤当场就说不出话了,本就瘫软如水的身体过电般炸起一阵酥麻。

“就最后一次嘛。”

“而且,不难受的,很舒服吧?”

彦夜笑起来,语气颇有几分撒娇的意味,如果忽略他手上恶劣的动作的话,还真挺像那么回事的。

本就被快感冲击得脑子快坏掉的时鹤,这下给彻底整迷糊了,他反应了几秒,开口想说点什么,又被刺激地溢出高高低低的呻吟:

“啊?啊、哈啊、好,好吧……”

体内的手指模仿着性器抽插的动作,浅浅的,却很快速,每一下都顶着敏感点。时鹤感觉自己马上又要被送上顶峰,明明彦夜都没亲自碰他,只用手就能轻易掌控他的身体,时鹤战栗起来,又在彦夜的安抚下平息。

他陷入了某种矛盾的情绪里,一方面是对彦夜承诺的信任,另一方面又是压抑不下去的不安,彦夜至今没有对他透露过姓名,只有川沙和他那短暂的交谈透露出些许信息,反倒是时鹤自己,短短七天来,出于各种心情,都快把自己那乏善可陈的过去讲遍了。

彦夜的指尖拨弄着那块已经被玩到肿起的软肉,忽然用手指夹起,轻轻一拽,虽然立刻就因为太过湿滑,那小小的肉团从指间滑落,但是效果已经达到,穴肉猛地绞紧,包裹在彦夜的手指上,热液喷涌而出,沿着指缝滴滴答答往下流。

他抽了一下手,肉穴虽然被折腾到红肿,但还是依依不舍地吮吸挽留,奈何刚高潮后的肠道挤不出气力,只能任由彦夜离去,空落落地吐着水。

“别……不要……”

身体的空虚加剧了心中的不安,时鹤气还没喘匀,就啜泣着祈求。祈求什么呢?他脑子发懵,意识到自己下意识所渴求的东西是什么之后,他如鲠在喉,本就潮红一片的脸蛋露出了崩坏的表情。

“不要什么?别怕,我在这里。”

温和沉静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彦夜俯身轻轻抱住了他。前所未有的安心感包围住了他,时鹤终于自暴自弃地闭上眼,小声道:

“请占有我。”

占有。

“好。”

彦夜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

他压上去,投落的阴影近乎把时鹤完全笼罩,阴茎很轻松就滑入湿热的肉穴,几乎是一进入,温热柔顺的感觉就包裹住了他的肉棒,热情而乖巧地涌上来,俨然是合格的肉套子了。

时鹤轻哼出声,身体被填满的同时,心中缺失的那一块似乎也弥补了。

“或许你更想说的是‘拥有’。”

彦夜说。

沉默蔓延了一会儿,时鹤苦涩地吐出三个字:

“我不敢。”

“如果你愿意,我希望被你‘拥有’,但是你不愿意,你甚至不愿意告诉我,你是谁……”

这还是在怨彦夜,不过也怪不得别人,是他自己顾虑太多不愿说罢了。

彦夜叹了一口气:

“我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好,你知道得越多,对我的幻想就越破灭。”

“我不在乎。”

“不,你在乎,只是一时的心动让你盲目。”

时鹤不知道怎么反驳,他委屈地瘪起嘴,又被身体里突然的顶弄震得高吟出声。

但是他却难得执着起来了,即使被顶到呜呜咽咽得求饶,过后脑子里还是在盘旋这个问题。

“你说交给你的,你说我可以不用逞强的。”

彦夜正帮他清理,忽然听到困顿得快要睡着的青年冒出来这句话,浓重的倦意和沙哑中透着丝丝控诉和委屈。

他伸手按了按青年微鼓的小腹,肿到有些不忍直视的肛口流出来混着淫水的白浊,时鹤嗓子里溢出来打着颤的媚吟,带着本能的抗拒。

做得太多太久了,再做下去他真的觉得自己要坏掉了。

彦夜的精液灌得太深,有些不好弄出来,他干脆探出灵力帮时鹤引出来,动作轻柔,说出的话语却有些残忍:

“是的,但是那有个限定,截止到离开秘境,时鹤、不,时道友。”

时鹤闭上眼,清泪却顺着眼角流下。

彦夜忽然感觉,自己好像不小心踩进了攻略游戏的什么黑化结局。可是直接告知他自己的身份又能怎样呢,他无法做出承诺,无法正面回应时鹤的喜欢,越是纯情的人越是无法接受他的滥情,一开始就不给时鹤希望总比未来让他自己一点点发现一点点失望来得果决……

他可是海王啊,任何带着一生一世期许多人接近他,最终都只是失望罢了,要么黯然离场,要么只能怀着失落成为他众多情人中的一个。曾有人问他没有心吗,感受不到别人的痛苦吗,彦夜想了想,很诚实地说他心可能没有,但对别人的感受还是很敏感的,不然他怎么当的海王……然后他差点挨了耳光。

对时鹤也是这样,他感受到时鹤缺乏什么,缺少他人的关心、缺少无条件的爱、缺少安全感,才会如此惶惑、如此退让、如此……轻易上钩。他不介意提供一点情感关怀,也正是他伸出的带着怜悯的手,成了裹着糖衣的饵料。

不过他们大约是没有以后的,离开秘境后就再也不会见了,这种连姓名都不告知的拒绝是彦夜难得的好心。

也许一开始不救时鹤才是更好的选择,但是彦夜并不是喜欢后悔的人,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他会面对未来所有的结局。

他看了眼时鹤的面板,在心里叹气。

“好感度:70满值100。”

“恋慕:68,信任:73,忠诚:54,服从:65。”

这才认识了七天啊。

彦夜把人揽进怀里,一个除尘术下去,粘在体表乱七八糟的体液就消失了,灵力到底还是好用,只是没法把体内的污浊也一并清理了。

“我会追上你的。”

时鹤说。

他艰难地拧过身体,把彦夜抱了个满怀,

“不管你是什么样……”

语气很坚决,如果不是这样一副被快被操坏的模样软在彦夜怀里,这话可能会更有信服力。

彦夜笑出了声,并不去打击他的信心,回抱住时鹤,就着这个并不方便的姿势跳上飞剑。

“你睡吧,不用硬撑的。”

想追上一个开挂的人……在梦里可能更现实一点。

从表面上看,他们的关系似乎和之前没什么变化,依旧是循环在赶路、战斗、采集中,只是时鹤常常望着彦夜发呆,彦夜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某种不安愈发扩大。

不要误会,这种不安很奇怪,并非来自某个人或物,而是无孔不入、无时不在,并且随着时间推移愈发明显,因为信息过少,彦夜连大致的原因都无从猜测,唯一的好消息是,带来这种不安的源头不会危及他的命。

但是这一次彦夜即将跳上飞剑时,脚步忽然停住了。

“怎么了?”

时鹤跟在彦夜身后,问道。

彦夜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低头看向大地。

他这一路大致是沿着灵脉走的,但是现在那种不安的源头似乎就来自于脚底,来自秘境的中心。

那种危险仍在酝酿。

“没什么,已经半月过去了,我们该去秘境中心看看了。”

“哦,好。”

时鹤不疑有他,秘境开放时间已过大半,彦夜这种不急着往中心赶的人实属少数,毕竟通常情况下秘境的中心有好东西的概率更大,大多数人进入秘境也是刚拿到就去抽了奖,得了一套功法,名为《幻世长空》,附带一系列专属的特殊法术,论价值,可能不比长生居低。

不愧是好感度勋章才能抽到的东西。

彦夜往下挖了大概十来米,忽然跳出深坑,时鹤被他拽上去,正有些不明所以,抬头就看到了四个穿着春秋谷内门弟子服饰的人。

“我劝你们下去找别的。”

彦夜平静地说。

这里的灵气浓度很高,且狂躁,寻常和清境修士根本顶不住,但是这几人能站到这里,就说明他们也有两把刷子。

果然,只是一句话,对面根本不打算退场,毕竟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里指定有宝贝。其中看起来像是领头的打量了一眼彦夜和他身后的时鹤,出言讥讽道:

“你让我们走我们就走?都是和清九段的修士,我们有四个,你还带了个拖油瓶……!”

他话音未落,彦夜直接动手、啊不,动脚,身形鬼魅般闪现至春秋谷弟子身边,以根本看不清的速度给了一人一脚,踹了个天女散花,从本就不大的山顶飞了出去。

彦夜懒得和他们纠缠,跳回坑里继续挖。他一直算着灵气抽取的速度,大约只要半个时辰就能把灵脉抽干了,到时候估计秘境的自毁就要开始了,彦夜虽然不强求五星难度的任务完成,但是还是要尝试一下的。

这回没人再来捣乱了,彦夜磕完半瓶回元丹,脚底出现一个黑漆漆的空洞。

时鹤跟个挂件一样,彦夜跳,他也跳,身周的地火壁障照亮不了黑暗,他只能听到彦夜突然笑了一下,吐出几个他听不懂的音节,由降pe,挨降pe什么的,然后彦夜突然消失在了黑暗里,只给他留了这层地火。

“你在哪?”

他忽然有些害怕。

“站在那里别动。”

沉着的声音从不知哪个角落传来,时鹤稍微安下心,随后就听到了轰隆轰隆的动静,给他耳朵震得一麻。

发生了什么?

时鹤茫然无措地站在原地,听着隐约的脚步声在山洞中被回声传得重重叠叠,乱七八糟的轰炸声、破空声、金铁斩击声回荡成一片,只能猜测着彦夜在战斗,而他只能焦虑地等待。

……拖油瓶。

那名春秋谷的弟子说的没错,他是拖油瓶。时鹤自暴自弃地想,彦夜不要他是很合理的,谁会喜欢一个既没有自己好看、修为也没自己高、没有任何特殊之处的散修呢。可是时鹤不甘心,他第一次那么想抓住什么,也许是彦夜短短半个月就把他惯坏了,让他奢求他得不到的东西。

如果堕落呢?成为邪修?如果堕魔呢?成为魔修?他有没有那么丝毫的机会靠近彦夜?

时鹤恍恍惚惚地听着动静,思想却滑入了某个深渊,他好像很冷静,甚至能在心里分析听说过的例子推算可能性,可是他也许又是疯了,几十年循规蹈矩的修行一朝破碎。

耳畔忽然响起尖锐的鸟啼。

时鹤眨了眨眼,才发现战斗的声音已经隐去,双眼已经适应了不少黑暗,勉强能看到模糊的熟悉的轮廓站在不远处。

他跌跌撞撞地走向彦夜,满地都是坑坑洼洼和乱石,但终究还是走到了,从背后抱住了彦夜。

彦夜此时在干嘛?

他伸手握着圆润滚烫的鸠乌精魄,原本完好的这只手现在也开始变焦,但彦夜此时顾不上这个。鸠乌精魄上残留的灵智还相当完整,即使近千年过去,只留了精魄,失去本体后也失去了绝大多数攻击手段,但层次依然有四阶妖兽的水准,换算成修士的境界,对应的是飞星境。彦夜跨两境战斗,几乎底牌全出,如果让时鹤看见了,彦夜可能会考虑把人关进长生居一辈子都不放出来。

但即便如此,他也没有完全干掉精魄上的残魂,反而被拖进了意识空间拉扯,直接比拼意志力,更准确来说,是执念,而这是彦夜唯一没有后手的方面,完全凭着自身意志和鸠乌僵持。

在意识层面的争夺上,没有人能掩饰想法,鸠乌的意识愤怒而坚决,它单纯只想看着所有进入秘境的人死,它早在寻找陨落之地时就计划好了一切,这也是这个秘境不正常的原因。按照鸠乌的计划,秘境内所有人都会死,在空间乱流的冲刷下,死去的生灵连灵魂重新转世的机会都没有,甚至会通过秘境在现实的裂缝,波及影响现实的一大片区域。

它已经死透了,这种行为大概纯粹是为了报复社会吧。

至于彦夜,他现在唯一还算执着的念头只有,“不想死”。

他不想死。

输了就是死。

可是这个念头也没有过于坚定,总不能指望一个差不多顺风顺水过了两辈子的人有多强的执念,在意志力的交锋中有些难以支撑的颓势。

他听不到身后的动静,直到身体被忽然抱住,彦夜猝不及防下意志略松,鸠乌残魂正要占回自己的主导权,一股极其癫狂的情绪汹涌而入,彦夜立刻反应过来,裹挟着那股压抑的风暴摧枯拉朽般摧毁了鸠乌残魂的意识。

这转变着实有些出乎预料了,彦夜把已经没有灵智的鸠乌精魄随手丢进储物袋,这才转身回抱住时鹤。

“这回多亏你了。”

他说。

时鹤“嗯”了一声作答,下巴靠在彦夜肩头,眼中仍酝酿着情绪风暴:

“现在你能告诉我你的名字了吗?”

如果这是前世的galga,这个问题后多半有特殊cg,一个回答不好可能就是黑化结局,时鹤身上那种清醒的疯狂和绝望快要溢出来了,只有最后丝丝缕缕的期盼。

但这不是游戏,彦夜亲了下他的额头,轻柔地说道:

“我会让你活着离开秘境的,到时候,你自己去探寻吧。”

时鹤抿住了嘴,刚想说什么,原本温柔抚在他后颈的手忽然一按,他顿时失去了意识。

彦夜抱住时鹤软倒的身体,坐在了地上。

他有一个大胆的想法,说不定可以把这个五星难度的支线任务完成了,虽然要付出很大的代价,但是失败了也无妨。

秘境自毁这件事并不是由鸠乌残魂控制的,或者打个比方说,这是早就已经设定好的程序在自己运行。但是鸠乌精魄仍有权限可以停止这件事,只是彦夜的境界太低,不足以操控鸠乌精魄,即使是炼化,也很难做到,鸠乌毕竟是五阶的妖兽,彦夜至少要提到飞星境才能操控自如。

按照正常来讲,临时提升一个大境界是做得到的,彦夜自己就知道一种丹药可以压榨潜能。但是如果要提升两个大境界,换其他人可能真没办法,或者即使办到了,后遗症也是严重到难以接受的。

但是彦夜有挂,挂还很大。

他打开积分商店,翻到最底下。

“沸血:一次性技能,可临时提升两个大境界,持续15-20分钟,后进入虚弱状态,临时降低随机属性点共30点,临时降低一个大境界,持续七天,此负面效果无法通过加属性点刷新。价格:堕血结晶一枚,10000积分。”

看着有代价,不便宜,但是对彦夜来说,简直就是白送。

川沙接到消息时很懵。

有个明正府的弟子像被狗撵的兔子一样窜出密林,告诉川沙秘境在吃人,神色慌乱又茫然,不似做伪。他细细问过后,勉强弄懂了是指秘境的边界正快速向内收缩,被卷到边界里的人被扭曲的空间碾成了碎片。

可是秘境的边界怎么会收缩?

川沙更加懵逼了,他从未听说过这种事情,就算是有些古秘境位于界外,秘境破碎时,边界也是破碎在时空乱流里,而不是向内收缩。而鸠乌秘境是位于界内的,织焰仙子亲自探查过了,空间性质就是普通的人造小世界。

他满脑子问号,打算亲自去探查一番,转身却发现,那边界已经出现在了视线里,虽然还远远地在地平线上,但是能被看到就说明,已经不远了。

未知通常代表不妙,川沙对着明正府的弟子大喊道:

“所有人!不要靠近秘境的边界!”

这次秘境一共进来了多少人,川沙不清楚,因为这次的秘境只有入口没有出口,中间能一直进人,等秘境崩溃了一起被丢出去,但秘境开放的时候入口的热闹他是有印象的,那起码得有百号人。川沙扫视了一下周围,人并不多,那股压制力消失后很多人都上去了,但也有些人发现了秘境的异常。

川沙靠近那翻卷的边界时,见到树木、泥土和大块的岩石向上被拉扯扭曲成碎屑,斜着卷入更高空,他找不到任何办法。

难道所有人都会死在这里吗?!

短短五分钟,边界又向内前进了近十里,川沙御着剑后退躲开,忽然觉察到,这边界的移动速度似乎变慢了。

的确变慢了。

彦夜单手又开了一瓶回元丹,不要钱一样直接往嘴里倒,脸色惨白。

他坐在漆黑的山洞里,早就下过了结界不让人进来打扰,毕竟他正全力阻止秘境的自毁,没空和外面的人解释,临时体验了一把飞星境的修为,布下的结界对那些修士来说几乎是降维打击。

飞星境的修为操控鸠乌精魄是可以做到的,但是想在二十分钟内阻止秘境自毁太勉强了。

这不是说停止就停止的事情,打个比方,这是一辆超速还超载的半挂,即使踩了刹车,制动距离也是很长的,而急刹更是有翻车的风险,但偏偏前面悬崖很近了,怎样在不翻车的情况下在坠崖前把车停下,实在是有点难度,更何况彦夜是隔着鸠乌精魄操控,相当于坐在副驾驶探过身子去开车的。

不过好歹是赶在技能时效过去前完成了。

他丢开空瓶,往地上一瘫,后遗症开始显现,浑身哪哪儿都不舒服,哪儿哪儿都虚,尖锐的刺痛从每个细胞传来,比当初泡血源精华酸爽了好几个档次,本就枯竭的丹田此时更是被封印了大半。

眼前出现了透明的裂缝,逐渐变得细密,彦夜知道,这是秘境不堪承受,马上要碎了,不过这是良性的碎裂,他被扔出去的过程不会有危险。

他打开面板,想看看自己具体随机到了什么debuff,耳畔清脆的破裂声后,是熟悉的电子音:

“副本主线任务:1成功存活至副本结束已完成。”

“此副本自动结算。”

“副本结算中……副本支线任务:1获得乌金骨羽已完成。2获得鸠乌精魄已完成。3阻止秘境自毁已完成。”

“获得:空间系位格碎片*1,乌魄噬心决……”

“副本奖励已发放,积分商店已更新,请查收。”

也许是这次副本地图比较大的缘故,获得的副本奖励写了五六行,除了前两项,都是什么灵草啊妖兽内丹啊材料啊之类的,还有一大堆灵石,这里不再展开。

空间系位格碎片是个什么玩意儿,彦夜不知道,系统也没有说明,乌魄噬心决倒是很好理解,这是鸠乌修炼用的功法,和它的本命火焰配套。彦夜可以兼修一下,正好他在操纵鸠乌精魄的时候为了方便,已经把精魄炼了,不过时间仓促,只是取得了这股力量的控制权,乌魄噬心炎也只是能用,并没有彻底炼化为自己的。

能兼修功法还得感谢幻世长空,不然大多数人同时只能修一门功法,更换功法麻烦的要死,如果更换的功法属性冲突,甚至得散去修为重新修炼。

当然,幻世长空虽然允许兼修,但兼修的功法只能发挥出原本功能的一半,没啥必要的话彦夜不会想着去兼修。

彦夜又去看自己的属性面板,看到的一瞬间有点无语:

“宿主:彦夜,性别:男,生理年龄:17,天赋职业:性交支配者。”

“职业等级:3。”

“职业特质:精力+3,攻攻位判定时额外获得魅力+3的判定加成。”

“常规属性:力量:15+2-6职业特质生效中临时封印中,敏捷:17+2-6,体质:15+2-2,智力:21-3,感知:24-12,魅力:17+2-1。”

“修行资质:100天级上品。”

“修为:147-98应灵十二层临时封印中。”

……好抽象的面板。

彦夜刚才与鸠乌残魂战斗时,好几次用加点来刷新状态,后面操纵鸠乌精魄时也用过,幸亏他存的积分够多,才经得起这么造作。

这张底牌最需要感谢的是盛游光,光门。

他往体质上加了一点试试效果,惊喜的发现,虽然加点刷新状态不能把临时封印的debuff消除,加的点也暂时无法生效,体质变成了15+2-3,但是其他效果都还在,灵力回到了目前的上限,精神也瞬间饱满,身体的难受直接感受不到了,只是实力的封印让彦夜还是有些不习惯。

没办法,先适应着吧。

彦夜坐起身,他现在又回到了落雁谷,周围是嘈杂的人群,时鹤还昏迷在他腿上。

川沙远远地看到了他,凑过来问道:

“彦道友,你这受了伤?”

彦夜手上的包扎还没拆,但是伤口早就没了,他不欲解释,只是摆摆手:

“小伤,不碍事。我在山顶见到了一副鸟妖的骸骨,大约是鸠乌的,只是气息全无,也没有内丹的踪影,就去山体边上的山洞里寻宝了。”

他主动提起秘境里的事,

“我感觉我不是第一个到山顶的,因为我临时做的反阵只能到达山腰靠上一点的位置,再往上太困难了,我本想就在那附近转转,结果很快那伏虎囚笼就给解了,也不知是哪方高人……”

和川沙简单聊了一会儿,彦夜随便找了个借口告辞,他愿意和川沙废话,不过是想打消别人的疑虑,毕竟不少人都看到,他在阵法还没解的时候就御剑上去了。

时鹤还没醒,先前下手稍微重了些,不过这样也好,就此别过吧。

他把时鹤抱到一处无人的地方,布了个简单的隐匿阵法,犹豫了一下,摸出三瓶血源精华放在时鹤怀里,留了字条才离去。

这是彦夜最后剩下的血源精华了,但彦夜不心疼,他开始有些期待,时鹤会不会带给他什么惊喜。

那种癫狂绝望的情绪,会酝酿出什么呢。

彦夜默默地离去,并不宽敞的落雁谷里有人欢喜有人愁,感知被削减后,那些声音彦夜都听不清了。应灵境的修为甚至不能御剑,彦夜只能靠走,他盘算着,落雁谷最近的有飞舟的城池在两百里开外,白天赶路夜里休息,大概要走两天,然后坐飞舟去尧城还需要七天,这路上的时间就够消debuff了。不过最稳妥的方式是往长生居里一钻,待够七天再出来,但他也无所谓在外界逛逛,只要小心一点,七天能出什么岔子呢。

能出什么岔子呢……

什么岔子呢……

岔子呢……

呢……

彦夜被敲昏的时候,只恨自己为什么要立fg。

彦夜醒来的时候,耳畔是噼啪作响的篝火燃烧声。

他稍微感受了一下,就知道自己的灵力被封住了,原本就封了一个大境界,现在是半点都没剩下,好在鸠乌精魄被他初步收服后,还安静地待在他体内没有异动,只是没了灵力催动,他现在也操控不了。

“醒了就别装睡了。”

刻意压低改变声线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彦夜睁开眼,心头感到一丝不适应。

习惯了直觉预警后,现在一下子失去了,彦夜只能通过最传统的方式判断自身的情况,不过彦夜有一点很确定,那就是他和长生居的联系并没有切断。

但这不意味着彦夜保命无敌,毕竟有无数种办法可以在他反应不过来时把他弄死,就比如刚刚那会儿,如果对方想杀他,彦夜就已经死了。

入目是一片火光。夜幕已经降临,天空的星相有些模糊,篝火映亮了不大的范围,陌生的身影就在火堆旁。

长袍,兜帽,面具,刻意变化的声音,很显然,这人不想透露自己的身份。

彦夜爬起来,心思急转。

“乌魄噬心炎在你身上吧。”

兜帽人语气笃定。

“如果我说不在呢。”

彦夜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灵力被封之后最简单的除尘术都用不出来,但是他反而有心情开玩笑了。

兜帽人偏头看了他一眼,似乎略有怒气,但是还是压了下去,只是语气重了些:

“别给我耍花头,我真的会杀了你。”

彦夜打开系统商城,状若无意得扫过面前火堆,轻笑了一声:

“杀了我你就得不到乌魄噬心炎了,不然我怎么还活着。所以,你要它做什么?”

那人陷入了沉默,彦夜却是自顾自继续说,

“非要乌魄噬心炎……炼阴魂的?”

彦夜猛然被掼在地上,脖子被用力掐住,呼吸都困难,被挤压的气管里发出“嗬嗬”的风声。他本能地握住兜帽人掐他脖子的手,摸了一手阴冷,瞬间冷静下来了,艰难地吐出几个字:

“看来,我、猜、对、了。”

掐在他脖子上的手极瘦,力气却大得跟铁钳一样,终究是顾虑什么,不敢真的下死手,只是把彦夜甩了出去。

他冷哼一声,干脆开门见山道:

“我和那帮随便什么阴魂都收的才不一样,要干就干票大的。”

“反噬也挨个大的。”

“闭嘴!”

兜帽人恼羞成怒,一时忘了压制声音,这句话是用原本的声音说的,是极其清亮的嗓音,很年轻,

“既然这么快就猜出来我是役魂师,那你应该也知道我要乌魄噬心炎作什么了。”

“清除不受控制的阴魂。”

彦夜躺在地上懒得起来,随口回答着。他捂着脖子咳嗽了几下,先前被掐虽然没有造成实质性损伤,但也并不好受,现在已经浮起一圈红印。

兜帽人慢慢踱步到彦夜身边,听到少年懒洋洋地说:

“你要是信得过我,解开我的封印,等我把乌魄噬心炎炼化,帮你解决小小阴魂,自然不在话下。”

“但是。”

“你不信任我。”

“我不信任你。”

两句话重叠在一起,场面中安静一瞬,兜帽人压到彦夜身上,语气冷冷:

“相比把自己的性命交于别人之手,我更喜欢把一切都抓在自己手里。成为我的炉鼎,或是丢命,你选一个吧。乌魄噬心炎虽然已经认你为主,但你还没有炼化,只要我动作够快,是可以在它消散前留一部分下来的……”

好吧,不出所料。

彦夜神色都没有变化,依旧是一副淡漠而无所谓的样子,看着兜帽人动作生涩地解他衣服,眼里甚至流露出一分笑意。他看起来像是放弃了反抗,等到衣衫半解,兜帽人摸向下方,他才忽然翻身反手把兜帽人压住:

“你甚至要残缺的乌魄噬心炎也不要我。”

他的语气是夸张的委屈,明显的表演让兜帽人感受到了挑衅,但少年语句不停,还伸手去扒兜帽人的长袍,过于胆大包天的行为让他一下子都没反应过来。

“我给你当炉鼎?你有修合欢功法?还是我有修?要我没记错,役魂驱鬼之术和双修功法冲突不小吧,所以是打算让我散去修为重修?你好过分……还好我是真有修合欢功法。”

“功法不用管,等等,你说什……住手!”

彦夜一把掀开那张面具,兜帽人躺在他身下,动作竟有几分迟缓,晚了半分没有赶上,漂亮妖异的脸蛋带着浓浓的震惊,完整暴露在了彦夜的视线下。那双眼瞳是水晶般的红,细密繁复的莲花纹从左边眉尾蔓延到眼角,疏疏勾勒几笔,顺着脖颈爬进了已经散开的衣襟。

“呦,美人。”

耳畔轻浮的笑声传来,妖异美人脸色瞬间沉了下去,灵力涌动,正要把彦夜掀飞,但彦夜预判了他的动作,膝盖一提,精准撞上他的双腿间,力道不大,但那处对男人来说实在敏感,美人猝不及防之下高吟出声,身体一颤就泄了力气。

彦夜挂着笑,和他对视着:

“红眼,红莲纹,役魂师,你是‘怪胎’重殷离?”

他不答,怒火几乎要从眼里喷出来,再一次提起灵力,准备直接把这人直接杀掉,就算只得到残缺的乌魄噬心炎,也还是有点用的,总好过现在这样被羞辱、被调戏……

“唔!”

他被压着亲,第二次懵逼,唇齿被强势地侵入,舌尖交缠时整个身体都酥软了。懵了一会儿,重殷离终于爆发出一股巨力,把彦夜狠狠扔了出去,躺在原地大口喘息。

“长那么漂亮,火气就别那么大。”

彦夜动弹了一下关节,他这下被砸得狠,剧痛从身体的每个角落钻出来,骨头可能断了几根,但是不要紧,他加了个点刷新状态,又满血复活了。

重殷离尝试了几次,竟然站不起来,侧着支着上半身,衣衫散乱,瞪着彦夜骂道:

“登徒子!”

这回彦夜没靠近,闻言乐了,故作无辜道:

“不是你要我做炉鼎?”

重殷离一滞,不知道怎么反驳,最后只是没好气地说:

“滚过来。”

“什么事?”

“你不是修了合欢功法?所有合欢功法都能给对方灌输功力,别告诉我你不会。”

“想抢我东西,还要我自己给?你好过分哦。”

“那你去死。”

重殷离语气随意,但彦夜毫不怀疑其真实性,他从心地走到重殷离身边,一屁股坐下,伸手就去脱重殷离的衣服,顺口说道:

“你是不是忘了,你把我灵力封了。”

“……”

他完全忘记了。

重殷离翻了个白眼,不想承认这是自己的失误,手按在彦夜肩头,解开了封印。他自恃乾元境的实力,并不把只有和清境的彦夜放眼里,更何况这少年受伤不轻,气息暂时跌落到了应灵境,封没封灵力对他而没有区别,因为都毫无威胁。

或者说,少年的放肆并不源于他的实力。

“你在干什么?”

彦夜的手往重殷离身后探去的时候,重殷离终于意识到那个微妙的问题。他打掉彦夜的手,语气不善,

“你特么不会以为我是下面的吧?”

彦夜抬起头,轻轻扫了他一眼,忍不住笑了下:

“那你不会也以为我是下面的吧?”

重殷离迟疑了几秒,他其实对此有模糊的感觉,只是没有深思,他完全没想过自己在下面的可能。

“其实也不是不行,”

彦夜凑过去吻他,温柔又缱绻,却把人亲软了身子,手揽住重殷离的腰,悄悄向下摸去,

“我在下面也可以的,就是看你受不受得了。”

他笑得阴险,上下对彦夜来说是无所谓的,毕竟里外才是决定性因素。

不对劲,很不对劲。

重殷离终于发现自己的身体不对劲,眼前少年每次触碰到他,都激起一阵哆嗦。别说身体接触,就算只是空气流动带起的些许凉意,篝火跳动时轻微的温度变化,重殷离都有些受不了。

他有这么……这么敏感吗?

趁着重殷离还在怀疑人生,彦夜的手覆上那细腰,顺着腰线揉捏,手掌下的肌肤瞬间紧绷,颤抖着,呻吟出声,清亮的嗓音此时娇媚如水,隐约还带着轻喘。

重殷离自己都不敢相信这是自己能发出来的声音,立刻收了声,可是彦夜的手又往下挪了半寸,按上了他臀瓣的上端,指尖陷进了紧实的臀肉里。

即使已经闭上嘴,轻哼还是不住地从喉咙里溢出来,重殷离根本提不起灵气阻止彦夜的把玩,随意的抚摸都让他身体酥软,更让他恐慌的是,他居然感受到了舒服。

他意识到了接下来可能会发生什么,忍不住出声拒绝:

“停、停下!”

他实在慌乱,但是这种情况下彦夜可能放手吗?

绝无可能。

彦夜第一次用积分商店里的春药,不得不说,黄色系统在搞黄这方面的确无敌。

“春药c9-15-508:香薰型/隐蔽款/提升敏感度up款/快感提升/超长效12h/慢起效30/小幅度提升欲望/不影响意识。价格:50积分。”

系统商店里有几千种春药,还不贵,彦夜本来担心这些春药对乾元镜修士不起效或者效果减弱,现在看起来,系统出品无需担心,至少瑟瑟的方面如此。

彦夜很遵守信用,他把重殷离抱了起来放在自己大腿上,的确让自己处于下面,但是几把硬硬的,顶在妖异美人的臀缝里。

“你、你停下!”

“停什么?”

“哈……你、你要是敢进来,哈啊……我一定会、杀了你!”

“你说什么?没听清。”

“你、啊啊啊——”

身体被猛然撕裂开,即使欲望被勾起了,肠道分泌了些淫液勉强润滑,但缺乏前戏依然让他很难吃下去彦夜的巨大肉棒。原本应该是剧痛的,重殷离感觉到自己生涩的后穴已经裂开了,丝丝缕缕的血迹流了下来,又被还在深入的性器夹带回体内,可他居然从剧痛里品出了极其充实的满足感。

太大了、太大了,可是彦夜才进了一个龟头,他只再往前推进了丝毫,就碰上重殷离的前列腺。

汹涌的快感瞬间淹没了他,重殷离的理智断了线,大脑内只剩一片白茫茫,他高亢地尖吟,浑身抖地连坐都坐不住,僵硬地靠在彦夜身上,好几秒才缓过神,身体瘫软下去,急促地喘着气。他甚至没意识到他射了一回,白色的精液射了两人半身。

“我要……杀了你……”

他断断续续地说,明明饱含着杀意,此刻却只能低头咬在少年的肩上。

彦夜肩头剧痛,他知道重殷离可以直接咬碎她肩膀,为了节省一点积分,彦夜手略松,妖异的美人身体重重往下滑了七八厘米,才被卡在肉棒上停住。

这回重殷离直接失声了,他才刚高潮一次,猛烈的刺激又向他袭来,甚至比上次有过而无不及。

“你下嘴真狠啊。”

彦夜侧头看了一眼自己肩头的牙印,整整齐齐的两排,皮肉已经被咬开,血糊滋拉的往外冒,能看出来重殷离牙口不错。

“咬得我肩膀疼,手使不上力,这下遭报应了吧。就算要报复我,也不是这么个报复法。”

重殷离没搭理他,却没敢再咬彦夜。

但彦夜会因此就放过他吗?很显然,不会。先是绑架,再是封印灵力,掐脖子、把人扔出去,彦夜可真没那么不计较,泥人还有三分火气呢,他在床上欺负欺负重殷离怎么了?至于之后重殷离会不会气急败坏真的要杀了他,彦夜不是很在乎,大不了长生居一钻。

于是彦夜改托为压,掐着重殷离纤细的腰用力往下一按,也是下了大力气,重殷离被狠狠钉上粗大骇人的性器,臀瓣和彦夜的大腿相撞,发出清脆的拍击声。

重殷离高高地仰起头,红色的眼眸大睁,原本酡红的双颊瞬间变得苍白。他感觉自己要被撑破了,肠道的弹性被发挥到极致,幼嫩的穴口被撑到透明,血液涌了出来。可是与此同时强烈的刺激又直冲天灵盖,身体被塞满的感觉让他升起了某种诡异的快感,并且愈发强烈,似乎身体缺失的一块被填补……就是现在体内的东西实在太大了。

“你又去了。”

彦夜说。

听到少年的声音,重殷离茫然地低头,这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已经射了三次,而这只是这根肉棒插进来而已。

他呜咽一声作为默认,脱力地靠在彦夜身上,张口又咬在先前的牙印上,不过这回的确没使劲,伸着舌头去舔那流出来的鲜血。

但这还是很疼,彦夜不爽地拍了拍重殷离的屁股,逼地他松了口。

“你很抗拒当下位吗?”

“我……”

重殷离本来想说是,但是现在真挨操了好像也没有特别排斥,不过这话他说不出口,他不想当着这个少年的面承认自己在下位,

“我无法忍受,被别人掌控身体。”

他冷冷地说。

彦夜嘴角上扬,稍稍往里顶了一下,还在嘴硬的美人身子瞬间软了,开口就要骂,结果彦夜抢先道:

“可是你现在不舒服吗?”

重殷离一愣,不知道说什么。彦夜抱着他滑腻纤细的大腿上下动作,小幅度地抽插,身上的人也不配合,只趴在他身上,随着他的动作惊声高吟,夹杂着急促的喘息。

可能是敏感度太过,随便操两下,重殷离就原地断线,喘得好像快死了,好几次想说点什么,都被自己的呻吟打断到说不出口。

“舒服、你妈、呢!”

他死鸭子嘴硬,明明已经被操射到射不出东西来了,还是不愿意承认。彦夜操爽了,也不恼,还好心地帮他把射空了还在流精的马眼堵住。

“等等!别!什么东西!啊啊——”

性器本就敏感,刚射过几次,微微有些萎靡,在药物的作用下,马眼被圆润的细棒捅入,和前列腺被碾压的刺激不相上下。

重殷离拼命挣扎起来,即使他此时根本使不上力,乾元境的身体素质也让彦夜很吃力,彦夜用上了灵力才勉强按住他,警告喝止道:

“别动!你再乱动会受伤。”

可是怀里人现在完全听不进去,彦夜只好猛顶了一下重殷离的前列腺,趁着他短暂的僵硬,快速把尿道棒塞到底。

重殷离的意识都混沌了,他好像掉进了快感的地狱,逃不开逃不脱,一切感官都清晰地要命,唯有脑子是模糊了,连时间都感受不到。

他陷在无尽的刺激里,什么都顾不上了,连感受到陌生的灵力探入都阻止不了。

“别……”

他低声拒绝着,可是身体完全不受控了,只能接受着彦夜的灵力在他身体中流转。如果这个时候彦夜要把他炼成炉鼎的话,他是阻止不了的,可是他也无法接受自己此后就受别人掌控,他宁愿杀了彦夜,即使代价是自己会跟着一起死。更可悲的是,他不确定自己能否找到机会杀掉这个少年……毕竟主人对炉鼎拥有绝对的控制权,从先前短暂的相处里重殷离不觉得他会轻易松懈。

不过彦夜没打算把美人炼成炉鼎,因为这才会让两人不死不休,如果彦夜不想千日防贼,那他必须很快杀掉重殷离。而这显然不是最优解,因为这里大概不是落雁谷附近了,彦夜推测他应该是被带进了传说中邪修的大本营,“堕土”。

他环住重殷离发抖的身体,慢慢往下压,安抚道:

“别怕,我不会害你……”

重殷离醒过来时,大脑还没清醒过来。他睁着眼躺了一会儿,习惯性地想翻个身,结果略一动弹,残留的酸痛和酥软就从每个角落潮水般浮起。他轻吟一声,声音娇而媚,身下的“垫子”也动了动,把他抱了起来。

“卧槽?”

重殷离突然瞪大眼,记忆涌入脑海,那些自己被如何操干的感知清晰到让他后穴一紧,随后肚子的鼓胀和穴口某种液体流出的怪异感觉终于让他捋清了事情。

仔细检查了一遍自己的身体,重殷离心情复杂地松了口气。没有被炼成炉鼎,没有被刻下什么印记,甚至没被采补,这少年在他完全失去反抗能力的时候几乎什么也没做,甚至帮忙让丹田里原本暴动的阴魂都老实了些。

“你……”

他本来想问点什么,但是最后出口时却是另一个问题:

“你叫什么。”

“你猜。”

彦夜打了个哈欠,随意地敷衍道。

“不说我就搜魂。”

重殷离攀上彦夜的脖子,两人紧紧相贴,看起来亲密无间,但是灵力已经在彦夜后脑勺凝聚,这是明目张胆的威胁。

“彦夜。”

彦夜立刻改口。他也不想着用化名什么的,一是没必要,二是怕被识破后重殷离更生气。

他感受到那股灵力并没有立刻散去,波动强强弱弱,就像重殷离的脸色那样阴晴不定。为了自己的小命考虑,彦夜轻轻一笑,乌黑的眼眸对上那双妖异美丽的红瞳:

“真名,我不骗你,我就没有骗过你。”

“胡说!昨天不是说你可以在下……”

重殷离愤怒到一半,忽然意识到了其中的漏洞,这怒气吊在半空,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莫名气就消了大半。

诡异的安静蔓延了一会儿,重殷离若无其事地想爬起来,结果被拉了一把,又跌回彦夜怀里。

“你干嘛?”

“你不要清理了?”

“什么清理?”

彦夜对上茫然的视线,叹气,得,又一个小纯情。

“看你张口闭口炉鼎、上下,还以为你经验很足。”

他伸手按上重殷离的小腹,只稍稍用力,重殷离就两腿发颤,臀间涌出湿液,

“还是说,你喜欢被我的阳精灌满?”

“闭嘴!不然我杀了你!”

“好好好,听你的。”

彦夜表示投降。他抬起重殷离的大腿,膝盖顶着架开,两指往穴口探,稍稍撑开,看着精水不住地流出,忽然说到:

“你身上的红莲,开得很漂亮。”

重殷离躺在他怀里,闻言略抬起头,和彦夜对上了视线,撞进那满目温柔里。

“……你夸我我也不会说谢谢的。”

“不客气。”

“你!”

彦夜的命算是保住了,但显然不可能就此离开,他给重殷离清理完,就被带到了山洞里,咔擦两下就锁到了墙上。

他晃了晃手腕,发出一串响声。这大铁链子显然也是灵器,彦夜完全挣脱不开,于是无奈道:

“你不用给我锁上的,这里是‘堕土’里。”

美人挑了下眉,看向他:

“你知道?”

彦夜点了下头,但没说自己是怎么推测的,重殷离也不是很关心,他随口说:

“我不相信你。”

“堕土”是个奇特地方,不过因为一直被邪修掌控,所以彦夜了解不多,只从只言片语不知真假的传言里知道这是个特殊的空间,需要信物才能通过空间门进出。

彦夜当然没有信物,他也不知道空间门在哪里,重殷离走后外面下起了大雨,但彦夜的位置看不到雨,只能听到雨声,重殷离的锁链长度不够。他打开系统,顺便整理下思路。

“恭喜宿主完成一次性交,获得积分16228点。”

好家伙,这是彦夜最高的一次单笔收入,他想了想,可能和重殷离的实力有关系,好歹乾元境呢。而且,他从晚上干到天亮,为了维持体力,他还刷新过两次状态。

这积分用着奢侈,不过彦夜存的积分够多,反正等他突破至初阳境,现有积分还得来个折算。

目前重殷离肯定不会放他走,他仔细检查过,是阴魂暴动。阴魂暴动对役魂师来说不是大事,但一旦是等阶很高的阴魂暴动,役魂师自己压制不住的话,最后的结果一般都是死,除非役魂师能找到办法,要么压制下去,要么把暴动的阴魂除去。他想找乌魄噬心炎,就是因为这种异火对魂体特攻,一旦阴魂师能获得,那甚至可以跨等阶收服阴魂。

彦夜愿意的话,他是可以把乌魄噬心炎抽出来的,不过这是得益于自身功法的特殊性,正常人都做不到。他现在也没打算把好不容易到手的东西白白让出去,那问题的解法就只剩下一个。

那就是把重殷离睡服。

除非彦夜能拖到他把乌魄噬心完全炼化、培养到足以分裂出新的火种,但那样时间就太长了,变数太多,要知道彦夜炼化地火种都两年多了,还没能做到这一步,况且这乌魄噬心炎品阶比他的下品地火还高。

他盘腿坐在地上,闭目修炼。虽然现在实力被封,但是不影响他炼化鸠乌精魄,副本还奖励了对应的功法,炼化起来事半功倍,说不定不用等七天,他就能吸收精魄的力量。

身上的锁链他可以摆脱,很简单,往长生居一进再出来,锁链锁不住他。但彦夜没打算摆脱,或者说他不准备现在摆脱,长生居里除了灵气比现在高一些、多点灵泉灵植,那些书籍彦夜全记下来了,没有进去的必要。锁链也没有解开的必要,反正不影响他修行,现在也没法逃跑。

他一边炼化一边思索,是否还有其他能破局的办法,但想了一圈,所有能控制人的秘术都无法跨三个等阶生效,最多留个标记啥的,而且很容易被发现,反而容易激怒重殷离。几乎所有法术都是这样,或者说这是境界上的差距决定的,一旦跨越两个及以上大等阶,不管什么法术,效果都微乎其微。

大约修炼至后半夜,彦夜忽然睁开眼,他听到雨声中踢踢踏踏的脚步声,没几秒,浑身都湿透的重殷离扑到彦夜身上。

“打架去了?”

彦夜帮着扯掉他身上的衣服,一眼就看到了大片的血迹,问道。

“别管。”

重殷离单手掐住彦夜的脖子,把他压在地上,下手不算重,长长的发丝散开滑落在彦夜身上,湿哒哒的,看起来狼狈极了。

“帮我,你知道该怎么做。”

他急促地喘息着,衣服湿了之后贴在身上不好扒,他干脆一把撕掉。

彦夜无奈地叹气,撸了两下几把让自己硬起来,顺便从系统商店里又买了春药。看重殷离这着急的模样,显然没空做什么前戏的,他直接买了极速起效款。

果然,重殷离刚把自己脱光,就大腿一沉往下坐,强行顶开穴口的滋味并不好受,但他根本不管,仿佛没有痛觉那样直接坐到了底。

“哈啊……”

他轻吟了一声,春药已经起效,丝丝缕缕的酥麻从后穴蔓延开,但还在能忍受的范围内,他远不如昨天那样敏感。只是重殷离此时关注点不在这上,他跪坐在彦夜身上,极其主动又极其奔放地开始上下摆动,每次都大腿发力把自己抬起一截,又顺着重力坐下。

彦夜感觉自己好像是根按摩棒,但他仍尽职尽责地探出灵力,运转起兼修的合欢功法,用自己掌控地更得心应手的乌魄噬心炎帮忙压制阴魂。

被其他人的灵力探入丹田是件很危险的事,即使两人修为差异很大,彦夜能够造成的破坏也足够他吃点苦头。

不过重殷离不担心彦夜会敢这么做,两人相处时间虽短,重殷离还是能判断出来,这是个小心谨慎的家伙,在他能自己逃离“堕土”或是在这里生存下去前,不会轻易下手。

而且重殷离好歹实力远高于他,彦夜想做任何手脚,效果怎么样先不提,重殷离都绝对可以捏死他,除非再复刻一遍昨夜的事情,炼成炉鼎后有机会。

既然彦夜昨夜没这么做,今天却把他炼成炉鼎的概率就更小了,重殷离本就不擅长动脑子,干脆放弃思考,专心沉浸在欢爱里。

雨未停歇,在山洞外疏落成片。

山洞中的云雨却刚刚停止,重殷离瘫软在彦夜身上,毫不掩饰地轻喘,身上的红莲纹红得艳丽。彦夜伸手描摹,这纹路从额头蔓延到脚,虽然只在左半边有,繁复的花纹占据的表面也不大,但存在感却是很高。

“这花纹据说我出生时就有,大概也是这个原因,我被扔掉了——这是我师父给我讲的。”

重殷离忽然说。他的视线落在彦夜触摸的红莲纹上,继续道:

“可能是我当役魂师有些天分,稍微有了点名气,当然,都是靠着杀人、抢劫打出来的名气,他们都怕我、憎恶我,叫我‘怪胎’,说,那个红眼睛、身上有红莲纹的家伙,是‘怪胎’,因为被上天诅咒,才会长成这样。”

“为什么不能是赐福?”

“什么?”

“我说,为什么不说这是赐福呢?明明很漂亮。”

彦夜的手指一下滑到细腰上,红莲在这里花分两枝,一枝向前缠上腿根内侧,另一枝向后爬过臀尖,又在大腿外侧汇合。他摸到紧实的臀瓣上,可能是春药的效力还有残留,重殷离黏腻地呻吟一声,但也没有阻止的意思。

稍稍揉了两把过了手瘾,彦夜就转而捧起重殷离的脸,和那双晶莹剔透的红眸对视,在左眼上落下轻吻:

“眼睛也很漂亮,脸也很漂亮,操起来……好我不说了。”

面对眼前汇聚的灵力,彦夜识趣地住口。

重殷离散去灵力,垂下眼,不再去看那双幽深无底的黑眸,说道:

“我还是想杀了你。”

“那你要尽快,我炼化的部分越来越多了。”

重殷离纤长的睫毛颤了颤,又是一口咬在彦夜肩上,刚才留下的牙印还有残留,现在又添了新的。不过咬得不重,只是留印子,最多破点皮。彦夜已经发现了,这厮就是爱咬人,也不知怎么养成的习惯。

“你这是逼我做选择?我真的会杀了你。”

彦夜似乎听不出他渐起的杀意,拍了拍他的屁股说:

“先清理。”

重殷离不知道在想什么,彦夜把手指伸进去,感受着他的杀意涌起又落下,时刻准备往长生居里钻。他其实没有百分百的把握,毕竟他对重殷离称不上太了解,只是保命的手段让他有底气放肆罢了。

不过如果重殷离真打算杀了他,彦夜之后的日子会很难过,好在重殷离最终还是没有动手,他静静看了彦夜一会儿,最后说:

“你给我睡一辈子吧。”

彦夜瞥了他一眼,手指还在柔软湿热的后穴内没有拔出来,闻言往那略肿的敏感点上一戳,怀里人瞬间软了身子。

“那你可要一辈子都比我强啊。”

他说。

重殷离这回倒没有生气,他两腿缠在彦夜的腰上,笑了起来,眼尾的红莲纹似乎绽放得愈发艳丽,眸子晶亮:

“我会的。”

彦夜感觉自己好像那个被包养的鸭子,不对,更像被囚禁的金丝雀,往山洞里一关就没放出去过。不过好在他已经辟谷,不用吃饭,也没有五谷轮回的烦恼,一直枯坐着修炼也问题不大。偶尔被重殷离骑也算是解闷,反正重殷离那一次被操透了之后很干脆地接受了下位,没再纠结过这个问题。

日子过的还算稳定,彦夜并不着急离开,反正去哪里都是修炼。重殷离并不是每个晚上都会来,也不是每个白天都不在,彦夜看着系统时间算日子,一天又一天。

“堕土”的天气似乎总是阴沉,彦夜虽不见天,但也能听到外面时不时就下雨,水多得就像时鹤的后穴发了骚。

但今天似乎有些不同。

现在是凌晨,也亏得修士不用睡觉,彦夜听到动静就停下了修炼,听着外面混在大雨里的打斗声。

七天的削弱刚好已经过去了,彦夜高到离谱的感知也回来了,不过他不熟悉役魂师的战斗方式,也不熟悉高等阶的修士的战斗方式,隔着雨幕听得虽然清晰,却也什么都没听出来。

他本想用灵识查看一下战况,但很可惜,高阶修士的战斗爆发的余波就把他的精神力震开,于是这条路也被堵死了,只能安静地等待。

隔了不久,雨更大了,彦夜听着似乎是有一方落败下来逃走,只剩下了唯一的喘息。这喘息声足够熟悉,彦夜瞬间就能确定,这是重殷离。

他的状况似乎非常差,彦夜尝试再用灵识查看,这回没有受到任何阻碍,就“看”到重殷离跪坐在地上,佝偻着身子,半天没有爬起来的迹象。

如果重殷离还有一点气力,这会儿都应该走回山洞了,但他现在依旧是最狼狈的姿势,完全失去了往日的傲气与自尊。

彦夜叹了口气,决定就当好人做到底,摆脱掉锁链后直接走了出去。

大雨里重殷离看着更显狼藉,长长的墨发散开了,一绺一绺地粘在身上,身上倒是没有血迹,只有半身泥水,紧闭着眼,脸色惨白,阴冷的气息不住的往外冒。

他靠近重殷离时,重殷离猛然挥手,荡起的灵力波动差点把彦夜扔出去,不过还好彦夜有所准备,脚步只微微停顿,就又继续往前走。

“是我。”

感受到重殷离身上酝酿的更大的灵力波动,彦夜无奈地说。

重殷离怔了怔,灵力波动瞬间消失,他抬起脸,向着彦夜的方向转过去:

“你怎么出来的?”

彦夜没有理会他的这个问题,而是伸手把重殷离打横抱了起来。他感觉自己像抱住了一坨冰块,冷的吓人,还在往外散发着死气。

“换个……姿势。”

重殷离有点不习惯,他就没被这么抱过,他觉得这种姿势显得自己很娇弱,相当讨厌,即使是先前和彦夜双修,也是他骑在彦夜身上。但是彦夜非但没有放手,反而搂得更紧了。

“别乱动,别死了。”

彦夜说。

他已经迅速检查完重殷离的状况,怀里人没有任何阻挠他的动作,也可能是无力阻挠。身体里的灵力已经所剩不多,精神力更是接近干涸,全力压制着阴魂对他身体的侵蚀,可是状态奇差的他只能勉强护住丹田和心口,并且还在节节败退,这样再持续半个时辰,重殷离大概就会彻底丧失主动权,身体被阴魂渐渐侵蚀,成为一具尸体。

而其中情况最差的当属那双眼睛,也不知重殷离怎么搞的,双眼被阴魂侵蚀得极其严重,缭绕着浓厚的死气,马上就要真的“死”了。原本红水晶般璀璨的眼睛,死去后也会变的灰暗吧。

彦夜抿着嘴,快步走入山洞,从储物袋里掏出木桶,直接用法决放满清水再加热,把重殷离脱光后丢了进去。虽然重殷离的低体温对乾元镜修士而言不会有太大的影响,这冷意也主要源于体内的阴魂,但能泡在热水离,终究还是能让他身上暖和些。

“所以你怎么出来的?”

重殷离趴在桶沿上,不依不饶地问。

“有心情问这个,不如想想你的眼睛怎么办。”

“……你能看出来?”

“废话,你一直闭着眼睛,这不正常,不正常就意味着出问题了,这还用问?下次别搞这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小花招,在我面前没用。”

彦夜跨入木桶,水温被他热得偏高,刚好能中和重殷离身上的冷。

他抱住重殷离,用手指简单扩了几下,就直接插了进去,让重殷离短暂地乱了呼吸。虽然泡在热水里,但接触到重殷离的身体还是让彦夜冻得一个激灵。他忍耐着,探出灵力,同时沉声道:

“配合一点,我尽量保住你的眼睛。”

重殷离依旧闭着眼,睫毛微动,忽然笑了一下,眼角溢出两行发黑的血。

“晚了。”

“还来得及,相信我。”

“别说大话啊,彦夜,我就信你这一次。”

治疗的过程足足费了一天一夜。

彦夜本来想把总是暴动的那个阴魂清除了算了,但是在重殷离的抗拒下还是收了手。也许是因为那个阴魂足有乾元镜后期的实力,比重殷离自己还强点儿,大约是他三分之一的战力,如果清除了,隐患是没有了,但他在“堕土”立足的难度就更大了,对于邪修这种本就在刀口舔血讨活的人来讲,变弱可能比死了更难接受。

乌魄噬心炎对魂体特攻不假,但是对已经被阴气浸染的身体,却没有太好的办法二。彦夜掏出了地火,利用其中的炽热阳气来中和,这个过程是必须极小心的,阴气和阳气对冲,重殷离虚弱的身体一不小心就会受到比原本更大的损伤。

好在彦夜的精神力够高,他对地火的操纵细致入微,这是他用了两年的东西,也算是得心应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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