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白马渡浅川
“真不要你的眼睛了?”
重殷离虚弱地靠在他肩上,闻言只是低笑:
“反正在乎这双眼睛的只有你而已。”
事态紧急,彦夜来不及和他计较,按着人就把灵力探入,快速地巡视了一眼重殷离的情况。
“我感觉我在给你当妈。”
彦夜咬着牙说。
“哪有妈会睡儿子的。”
重殷离淡笑着,搂住彦夜的脖子,双腿缠上他的腰,背后是临时找的一棵老树,雨水沾湿了粗糙的树皮,又潮又冷,磨的后背不舒服。
彦夜没有再回答,他托着重殷离的屁股,抬手就撕开衣料,尝试把手指插进去。但是重殷离的身体尚且紧绷着,彦夜一下没插进去,拍了拍重殷离的屁股:
“放松点。”
他对类似的情况做过预案,手上出现一小盒脂膏,单手挖了一坨,糊了半个手掌,又试着往里开拓。
“上一个敢打我屁股的人已经死了。”
重殷离沉默几秒,忽然说。
分明说着威胁的话语,他的身子却是放松了下来,就着混了催情药的润滑,彦夜很轻易就侵入了三指。
“少说几句,我暂时还不想你死。”
耳边传来彦夜隐约带着怒气的嗓音,重殷离不说话了,他本来想说这点伤不会死,但最后还是闭嘴了。
身上很冷,他紧紧贴着彦夜获取些暖意。但这回的情况比上一回还要好一些,只是一个飞星境阴魂的死亡反噬带来的精神力受损严重些。他闭着眼,剧痛从大脑到眼睛连成片,已经痛到有些麻木了,不过重殷离早就习惯了痛苦,甚至还有闲心扭了下腰,蹭了蹭臀上即将插进来的肉棒。
彦夜顿了一瞬,压抑地抽了口气,似乎想放轻动作,但失败了,直直顶到最深处。重殷离被狠狠磨过敏感点,腿一软,盘住彦夜腰的动作就维持不住了,整个人往下跌了一截,滚烫的龟头卡进了结肠,整个人的重量几乎都挂在彦夜的几把上。
“呃……”
这有些过于刺激了,明明身上还在剧痛,绝顶的快感却直冲脑门,重殷离的表情一片空白,张着嘴,等到彦夜握住他的屁股用力捏了一把,才勉强把神智拉回来。
重殷离软软地伏在彦夜肩膀上,一时有些懒得动,后穴虽然已经挨过几次狠操,但一下被填满还是有些吃不消,酸胀的厉害。
他任由彦夜把灵力探入,分不出心神去关注,但先前彦夜出手的那一招还刻在他脑海里。重殷离偏过头,凑在彦夜耳边,好奇地问:
“你那一招,是什么?以初阳境的实力能伤到乾元境,虽然那个家伙实力一般吧。”
彦夜插进去后只缓缓律动,配合着灵力运转的速度,专心给重殷离清除体内四散的阴魂残秽,听到重殷离的问题,动作一点儿都没停,随口解释说:
“焚剑诀,每次都要报废灵器,很贵。”
“那你真奢侈,我抢劫这么多年都舍不得这么烧。”
“还不是为了你。”
重殷离这次沉默了,眯着眼,身体的情欲却已经被唤起,不住地喘息,偶尔溢出打着颤的呻吟。
彦夜并不求他回答什么,稍微压制了重殷离的伤势,就环住他的腰,跨出一步,竟是边抱操边走起来了。
“哈啊——!”
姿势变换下,肉棒的方向骤然一变,在系统出品的春药影响下,重殷离全身都敏感异常,他惊呼一声,尾音又完全腻着软下去了,像是从喉咙里发出的呜咽,透着轻微的舒适与魇足。
“抱紧,我们回去。”
彦夜提醒道。
并来不及做什么准备,接连不断的颠簸间重殷离感觉后穴被疯狂搅弄,还伴随着不急不缓的抽插。重殷离感觉不妙,他慌乱地叫喊出声:
“等等!等、别、啊、呃啊啊啊!”
他纤瘦的身体猛得绷紧,缠在彦夜腰间的双腿曲起,连脚趾都蜷缩,后穴喷出一股水液,浇在彦夜的龟头上。
肉穴还在高潮,彦夜的脚步却没有停止,借着行走间的惯性和重殷离自身的体重,肉棒毫不费力地迫开绞紧的软肉,带着新鲜的淫水一下又一下凿在美人的身体里。
这种程度的刺激已经超出快感的范畴了,重殷离提不起丝毫力气,只僵硬着搂住彦夜的脖子,想拒绝,又本能地害怕自己掉下去,最终只钉在彦夜的肉棒上,竭力地喘息。
他感觉自己像一团烂肉,单纯给彦夜当鸡巴套子来了,走了不过几十米路,重殷离已经高潮了好几次,两人结合之处已经发起大水,黏答答的透明液体洇湿了大片衣袍,几乎是汹涌地往下流,一路走一路滴进脚下的泥土里。他臀部的衣料是被撕裂开的,掏了个大裂口给彦夜操,他自己的阴茎也射了几回,小腹那一块的衣服堆积在一起,湿透了,把紧贴的彦夜的衣服也染上了腥臊的湿痕,就好像,他把彦夜也拖入了脏污一样。
彦夜手忽然一松,重殷离立刻就挂不住,身体最深处又挨了次狠顶,他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不受控地哭叫一声,勉强才把后续的哭腔吞回去。
“……你干嘛?”
重殷离声音有些哑,语气不善,却没有多少埋怨的意味,于是彦夜知道,他这是生气自己被操出哭腔的事。
“这样走路太慢了。”
彦夜悠然说道,语气带上了一分做作的歉意,
“你先忍一忍。”
随后他托着已经软成一滩春水的重殷离从自己肉棒上起来,换成横抱的姿势,直接御剑赶路。
“?”
槽点太多以至于重殷离一时不知道该怎么生气,首先边操边走速度怎么可能快的起来,其次,到底需要忍一忍的是谁啊?重殷离相信,肯定不是自己,虽然他能听出来彦夜的意思是,脱离双修的状态后彦夜就没法帮他压制伤势,但重殷离的屁股还顶着硬挺滚烫的鸡巴,他更愿意相信是彦夜需要忍一忍。至于自己,他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差点就要被操哭了的。
彦夜可不管他现在是怎么想的,他可一次还没射过,这临时的中场休息的确出自迫不得已。他匆匆跨越空间边界,才落到重殷离的地盘,就把人往树干上一推,本就裂得不像样的裤子又被扯了一把,成功变成了碎布条,耷拉在靴子上。他的目光在那白皙纤细的腿上停留,伸手摸上那红莲纹,碰上的一瞬间,重殷离就忍不住轻吟出声。
“要操就操,你乱摸什么。”
他气息有些乱,但还是靠在树干上嚣张地冲彦夜抬了抬下巴。
“如你所愿。”
彦夜掰着他的大腿,把重殷离几乎对折,肉棒对准还在翕张着的穴口直直插到底,丰沛的汁水让彦夜感受不到多少阻力,丝滑又贴合,这口穴已经操熟了。
重殷离弓起腰背,身体才刚从先前的快感地狱里缓了过来,一下被填满,干脆利落地又高潮了,穴里的水被搅出了白沫,咕咕叽叽的,淫靡的紧。他好不容易把气顺了过来,莫名笑起来:
“果然要忍一忍的是你才对。”
彦夜也不恼,他所作的回应就是整根抽出,只留膨大的龟头还卡在穴口,又凶狠的顶入,臀肉和大腿狠狠相撞,发出清脆响亮的拍击声。
这招对付重殷离百试百灵,他那张天塌下来都顶得住的嘴说不出一个字,只能发出破碎的无意义的吟哦。
彦夜抚摸着他身上的红莲纹,从腰侧摸到大腿,激起一连串的颤抖。明明重殷离瘦削的很,身上没二两肉,摸起来骨感,但肌肤却还挺好,细腻的手感很舒服。此时白皙的肌肤汗涔涔的,给红莲纹上了一层水光,鲜红的纹路像是活过来一般,在欢爱的颠簸中如同流动的血。
真挺漂亮的,彦夜想。
一旦进入做爱的节奏,主动权就永远在彦夜的手里。
重殷离被要了个够呛,他最后还是没守住不被操哭的底线,不过没关系,他现在的底线是不被操到哭着求饶。
他醒来时,后穴还有些麻木,两腿软的像煮烂的面条,不过只要灵力运转两圈,这些问题就都不复存在了。但此时重殷离久违地有些犯懒,不想动弹,只瘫软着,脑子里什么都不想。
眼睛上已经敷了新的药又包扎好,暖洋洋的很舒服,不过情况却是不太好,他自己稍微感受了一下,就感觉这回眼睛就算没瞎,也该差不多了。彦夜一直那么努力地保住这双眼睛,图什么呢?
总不能真的只图他眼睛好看吧?
重殷离在心里嗤笑一声,把这莫名其妙的想法丢开,忽然闻到了香味。他精神力受损,也懒得费劲用灵识去探测一下,听到彦夜的脚步声靠近,直接开口问道:
“你在做什么?”
“做饭。”
做饭,好久远的词汇,久远到重殷离一时有些恍惚。直到彦夜已经在他身边坐下,浓郁的香气已经近在咫尺,少年把他扶起来,平静又透着不容置喙的声音传来:
“张嘴。”
重殷离下意识就乖乖张嘴,直到一口掺着药味的肉汤被喂到嘴里,他才恍然惊觉,自己好像不知不觉间开始信任这个家伙了。
“我辟谷很久了。”
他说。
为什么呢,为什么会相信彦夜递来的东西没有给他下毒呢?是因为彦夜数次有机会对他不利却没有动手?是因为彦夜明明可以看着他死却选择了尽力救他?重殷离想了一会儿,觉得自己还能找补,说什么这里是堕土啦,彦夜没有钥匙出不去啦,也不知道杀人可以拿到钥匙啦……不对,他真的不知道吗?
重殷离又有些不确定了,第二口汤被怼到嘴边,他下意识张口接了。
“这是药膳。”
少年认真的声音传来,
“我特地给你配的。”
重殷离哑然:
“……那为什么不直接炼药?”
“你就说你爱吃哪一个吧。”
重殷离从心地张嘴,又喝了一口汤:
“药膳,这个好吃。”
他听到彦夜的轻笑,似乎看到那双黑眸中的狡黠。彦夜说:
“我还做了烧烤,吃不吃?”
“端上来。”
做饭做的好吃也是一种本事,不然修仙界就不会有灵厨师这个职业。虽然灵厨师烹饪的侧重点在激发食材本身的药性或者灵气上,但好吃也是相当关键的一点。彦夜照着长生居里一堆一堆的书学起的手艺,虽然只有师门里少数人尝过,但是得到的评价都还不错,盛游光更是直言不讳:像是在这个师门里变异了,随后他喜提大师兄的一顿暴揍。
美食暂时打断了重殷离的思路,或者说,暂时把一些事情变得不重要了。
但吃饱喝足后,重殷离顺势往彦夜身上一躺,先前的问题又翻滚着清晰。
身后的人正开炉炼丹,不知道炼的什么丹,也无所谓给他当靠垫,还稍微调整了下姿势让他躺得更舒服些。重殷离忍不住去想,彦夜似乎总是一副无所不知、胜券在握的样子,仔细回忆起来,重殷离除了把他绑进堕土这件事,几乎没有一次把握到了主动权。即使之后重殷离主动骑他,在彦夜完全可以脱离锁链束缚的前提下,似乎也变成了彦夜的放任。
彦夜为什么暴露他能挣脱束缚?为了救他。又为什么展现自己会炼药?为了救他。那今天为什么暴露焚剑决?这在重殷离看来已经是相当大的一张底牌,而用出来的原因,还是为了救他。重殷离睫毛颤了颤,先前想问的问题忽然又出不了口了,或许是他不想听到实话。
“你老实待几天,别出去了。”
一边熔炼着药材,彦夜一边说。
“为什么?”
“你要是再不好好养养,你的眼睛真的就瞎了。”
“瞎就瞎了呗,灵识不比眼睛好用?”
他撇了下嘴,语气满不在乎。
脸上被轻轻按了一只手,温柔地抚过他眼上的纱布,彦夜似乎在低头看他,神色模糊不清。
“多珍惜一点自己吧。”
彦夜叹道。
重殷离愣了半晌,他偏过头,脸对着丹炉的方向,属于乌魄噬心炎的热度传来,灼烫到有些疼。
“你不应该期待我死掉吗。”
“你死了我会拿走你的‘棋子’的。”
果然,彦夜是知道“棋子”的,重殷离感到微妙的矛盾:
“你有很多机会看着我死,只要稍微做些手脚、甚至只是什么都不做。”
“我没说过我期待你死。”
彦夜打断了他的话,伸手又丢了几株药材进丹炉,语气平静无比,
“这很好理解,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你会杀了我吗?”
“会——”
“嗯,不会,不然你早动手了。”
重殷离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沉默。确实,就现在而言,他已经不想杀掉彦夜了,可是这是因为现在已经没有理由了。
“既然我们达成了平衡,那就没必要破坏它。”
“什么平衡?只是因为你还有用,所以我暂时不想杀你而已。”
彦夜低笑起来:
“谢谢你的手下留情?”
重殷离轻哼一声,感觉自己打嘴仗胜过了彦夜,莫名有些愉悦,转身把脸埋在彦夜的怀里,这里是另一种熟悉的温暖。
他恍恍惚惚,想起了自己的年少。
重殷离从来没有和人如此亲近过,即使是他的师父兼养父,把他养大也只是为了培养一个阴魂罢了。他记得被逼着修炼时挨过的毒打,记得还没辟谷时师父许多次忘记他的饭,可他被关在屋里出不去,师父还美其名曰“锻炼”。
本来他有机会当炉鼎的,师父说过不止一次,感觉看到他身上的红莲纹感觉不祥,便没有逼他炼炉鼎功法。后来重殷离杀了师父,头一次离开那小楼踏足外界,也因着红莲纹被人说过“怪胎”,似乎只有彦夜说这花纹漂亮。那是真心吗,还是只是谎言?
他长大的地方已经被一把火烧了,废墟却残留着,他不知道留着做什么,却也总是避开那里,刻意不去回想,因为每次想起都会难受。
彦夜似乎已经炼完了这一炉,伸手搂住了重殷离,问他:
“怎么忽然不高兴了?”
“没有不高兴。”
“那好吧。”
彦夜俯下身去,吻上了重殷离的唇。是很深的吻,口舌侵入,唇齿厮磨,重殷离下意识伸手环住了彦夜的脖子,听到津液交换的啧啧水声才惊醒。
“有好些么?”
重殷离平复着呼吸,他刚才有些喘不上气,彦夜没有留给他呼吸的间隙,他一时又完全忘了自己可以内呼吸。
他扯掉眼睛上的纱布瞪了彦夜一眼,眼眸水润润的,红水晶般晶莹,但又透着某种易碎感。他感觉骨头都被亲酥软,干脆爬了起来,一撩衣摆就跪坐在彦夜大腿上,故意凑在彦夜耳边吐气:
“我说没有的话你会做什么?”
彦夜假装思考了一下,随后脱掉了重殷离的裤子。美人主动勾引,岂有不吃的道理。但他还是说:
“我会把你操哭,但是,眼睛上的纱布下次别扯了。”
“这种时候说这话不扫兴吗?”
重殷离不满地咬了彦夜一口,在他肩膀上留下一圈整齐的牙印。他很不习惯脸上有东西的感觉,虽然纱布拆下后更痛了些,但他早就习惯痛苦了,不太在乎。
“不影响,这很重要。”
“可是不拆纱布你怎么知道我有没有被操哭?”
“这种事情不需要眼泪证明。”
彦夜随口说道。他揉了几下重殷离娇嫩的穴口,做过那么多回,即使不用什么药物,受了刺激的后穴也很快吐出些许蜜液来,插进去甚至不需要扩张。
身体又一次被填满,重殷离轻轻抽气,穴口分明还撑的慌,心却像是落到了实处,安定下来。
三个月后,“堕土”的集市区。
虽然邪修的大本营有集市挺奇怪的,这帮子人需要什么一般都靠抢劫,但偶尔还是会有双方实力相当进行公平交易的情况。这集市区是一个返虚境修士开的,位于“堕土”的核心地带,有他做担保,集市区内抢劫的情况是没有的,但刚出去就杀人越货这种事并不少见。所以大多数人来去都是依靠小挪移术——“堕土”里拥有自身地盘的邪修,最低也是飞星境后期,绝大多数都是乾元境。
彦夜来过不少次了,算得上轻车熟路,重殷离跟在他后面,这不能不跟,毕竟彦夜自己来的话几乎没可能不出事。他又不能用小挪移术,一路上过来要穿过不少地盘,要是撞见什么人就容易落得个身死道消的下场。虽然乾元镜的修士能修习带人一起传送的大挪移术,但是很遗憾,重殷离这家伙不会。
“你很需要这种什么……什么什么芝?”
“灵辉聚霞芝。”
彦夜纠正道,他偏头看向重殷离,
“而且不是我需要,这是给你用的。”
“我?我眼睛都养好了,还要什么草药吗?”
重殷离略有困惑,但他还没想出个所以然,就看到集市区的告示牌边站着一个熟悉的人。
“怎么会是尸鬼老魔?!”
他有些吃惊,随后深深皱起眉,感觉这一次交易不会太顺利。
虽然这里叫做集市区,但其实向来冷冷清清,没什么人,毕竟整个“堕土”也没有多少人,大多数交易都是依靠告示牌上的单子完成的。这些单子都是一次性的灵器,比如彦夜先前发了个求药的单子,有人接下后就会通过单子约定一个时间,两方在此碰面。
重殷离自然认识尸鬼老魔,毕竟两人当了许多年的“邻居”,虽然近些年都没有什么交集,但一开始两人也是起过冲突的。
至于彦夜,神情还镇定自若,但心里也有些想骂人。先前几次交易都还比较顺利,让他放松了警惕,谁知道这一次遇到了冤家,要知道,整个“堕土”都没几个彦夜认识的人。
好消息是直觉预警的程度并不高,尸鬼老魔最多给他带来一点麻烦。
尸鬼老魔见到两个熟人,露出了诡异的笑容,他目光盯着彦夜,却和重殷离讲话:
“这个小炼药师原来是你手底下的。”
重殷离意识到不对,他扫了彦夜一眼,上前把人挡在后面:
“嗯,怎么?”
“嘿嘿嘿,没怎么,老夫就是想不通,为什么这小子拒绝了老夫的招徕,明明你打不过老夫,跟个更强的主子不好吗。”
重殷离眉头略微舒展,但旋即不爽道:
“上次交手是我大意了,现在可不一定谁比谁更强。”
他身上灵力的波动逐渐增强,颇有种一言不合就要大打出手的感觉。但这里还是那位返虚境修士的地盘,他并不准备真的动手,只是亮下拳头表示自己并不好欺负。
尸鬼老魔哈哈一笑,随意地摆了摆手:
“老夫现在没兴趣和你打,你们不是发了告示要这个灵辉聚霞芝么,老夫正巧有这东西。这可是六品的灵植,你准备拿什么出来换?”
见这老头似乎真的想做生意,重殷离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便干脆地让开半个身位,抱着胳膊看向彦夜。重殷离此前几乎不来集市区,因为彦夜而过来的次数已经超过了之前加起来的全部。
“告示上已经列过了,我所能付出的代价,樊前辈既然接下了单,应该是有目标的吧?如果我没猜错,樊前辈是为了炼狱七星阵的阵盘而来?”
尸鬼老魔脸上的笑意扩大了些许:
“和聪明人交流就是简单,不过既然交易对象是你们,一个阵盘可就不够了。”
“我劝你别太贪心,老头。”
重殷离插话,他掀起眼皮,红眸闪动着杀意。
被喊作老头,尸鬼老魔也不生气,他看着彦夜,很明显这次的交易这个少年才是话事人。他不懂这两个年轻人的关系,但不重要,他做生意别吃亏就行。
彦夜平静且平等地直视着尸骨老魔,短暂思索后说道:
“炼狱七星阵是五星的阵盘,正常情况下和六品的材料估值相近,并没有太大差距,如果樊前辈要提价,请仔细斟酌一番,不然这生意做不成的结果也并不如你所愿吧。”
“真是一点亏都不肯吃呢。”
尸骨老魔想起上一次见到这个臭小子,忍不住感慨。他从储物袋里掏出一支上乘的玉匣,透过薄薄的半透明的盖子,灵辉聚霞芝就躺在里面,品相完整,灵气未散。玉匣在他干瘦的手里打了几个转,没有递过来的意思,尸鬼老魔沉吟半晌,道:
“既然如此,老夫也不提什么很过分的要求,你既然是炼药师,就帮我炼一枚丹药吧。”
他挥袖间,地上出现了一堆药材和一张薄薄的丹方:
“材料和丹方都在这里,老夫只收集到了三份,你最好指望你炼药术学精了,不然一枚丹药都没成的话,这交易可就做不成了。”
用来威胁老头的话被反过来用在了自己身上,彦夜有些哭笑不得,他招手把丹方摄取过来扫了一眼,随后道:
“可以。”
只是三品丹药,虽然难度在三品丹药中称得上顶尖,但是他是彦夜。
尸骨老魔看着彦夜掏出丹炉坐下,竟是当场就开炉的架势,不免有些错愕:
“这样就开始炼丹了?不怕哪里出错?”
重殷离在彦夜身侧找了个位置坐下,还不忘嘲讽他:
“少见多作怪。”
但他其实隐约也觉得彦夜的炼丹术似乎相当不错,只是重殷离实在不了解炼丹,他唯一认识的炼药师只有彦夜,反而没有尸骨老魔震惊。
尸骨老魔虽然也不通炼药术,但他好歹见过几次炼丹现场,此时看着动作快的和开了倍速一样的彦夜目瞪口呆。炼药不应该小心翼翼、一步一查、材料要分别炼化防止火候控制不好吗?这小子怎么一口气把材料全扔进去了?好像也没烧毁什么药材?炼药这么容易吗?他回忆了一下以前见过的花式炸炉场面,感觉要么是那些炼药师太菜了,要么是眼前这个小子太变态了,他个人倾向后者。
彦夜也无所谓暴露自己离谱的炼药术,反正拿到灵辉聚霞芝之后,他在“堕土”的生活,就要结束了。彦夜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了,如果他一直待在这里,虽然也算安全,但会错过许多机会。不过这都是后话了,眼下有更紧迫的危机正在酝酿。
他快速却精准地变换指决,丹炉中的丹药在地火的包裹下已经成型,淡淡的药香飘散出来,显然彦夜一炉就成功了。
他把丹药丢给了尸鬼老魔,多的两份材料被他毫不客气的收进了储物袋。尸鬼老魔也不管他,捏着丹药看了又看,才三品的丹药,材料对乾元境的修士而言根本不值几个钱,说什么材料只准备了三份,他只是想为难一下这个拒绝了自己的小子,实际上到底有多少材料备着,多得他自己都不清楚。
确定了丹药没问题,他们完成了交易,尸鬼老魔的身影消失前,随口说道:
“交易达成,剩下的麻烦可就不关我事了……”
彦夜知道他的意思,暗处一直盯着他们的目光毫不掩饰着恶意。他叹了口气,转头对着重殷离说:
“准备好,要打架了。”
“我能把你丢这里自己走吗。”
“你说呢。”
重殷离翻了个白眼,但也知道这不现实。他还指望彦夜帮他压制阴魂,至少在他能自己压制前都需要彦夜活着,所以这架非打不可。
“哪个不开眼的,想来抢我东西,找死啊?”
先前提到过,集市区虽然是返虚境修士开的,但是出了集市区就打架的例子不在少数。虽然来集市区的邪修基本都能用小挪移术进行传送,但是因为小挪移术在使用后一个时辰内是可以追踪的,这就意味着,想抢劫的这方可以跟过去打架。
而彦夜的情况就更艰难了,他才初阳境,根本做不到长距离的空间移动,又不可能在这集市区耗下去。以前有过类似的情况,自知打不过敌人的修士在集市区蹲了小半月不出去,想借着集市区不可动手的规矩苟活,结果那位返虚境的修士烦了,把那个倒霉修士扔了出去。
他们往来时的路走,走出集市区不远,一个黑漆漆的人影就缓缓浮现在他们面前。
重殷离只扫了一眼,就皱起了眉头:
“李崇岩?”
李崇岩,熟悉的名字。
三年前的记忆瞬间浮现,彦夜想起他经历的第一个副本,那个没完成的五星难度的支线任务,正是击杀李崇岩。
五星和五星之间亦有差距,眼前这高大男人身上散发的灵力波动不俗,比重殷离还高些,大概是乾元后期的修为,而彦夜当时过副本时还是凡人,作为队友的盛游光也才初阳境后期,打一个乾元境后期的修士,完全没有胜算。而鸠乌秘境那五星难度的任务,彦夜虽然付出了一点代价,但还是可以完成的。
不过今时不同往日,彦夜自己打李崇岩虽然还是没有胜算,但身边的是重殷离,乾元中期的役魂师,因为操控的阴魂里还有乾元后期的,所以明显是有胜算的。
灵力波动骤起,李崇岩显然没有和他们废话的意思,身形瞬间化为一抹血色,直接开打。重殷离也是个把战斗刻进骨子里的货,当即数道阴冷的魂体出现在场上,爆退几米躲开血光冲天的攻击。
彦夜好像没被放在眼里,不过这场面他暂时的确派不上用场,只默默退开老远的距离以防被波及,甚至连环珏都没掏出来。
这情况和他上次救重殷离不一样,上次那个对手修为还没重殷离高,凭着武器的属性克制才占了上风,在重殷离的辅助下,他才能用焚剑诀击中那龙筋鞭,不然在这两个大境界的差距下,彦夜甚至打不中目标,境界上的差距没有那么好弥补。
更何况,李崇岩是血修,一种能以纯血液形态存活的邪修……挨了打就直接爆成血雾,再凝聚出人形,用游戏术语来讲就是物理攻击免疫,而很不巧彦夜目前的大部分攻击手段都是物理攻击。
他看着两人打架,来往攻势极快,即使以彦夜的感知和精神力,也有些跟不上,只能从阵阵残影里看出,重殷离躲了攻击,用阴魂逼李崇岩走位,李崇岩被阴魂的阴气侵蚀了一点,毫不犹豫抛掉了那一片血肉,又立马长了出来。
来往数十下,竟然暂时僵持住了。
不过论持久,重殷离肯定不敌李崇岩,不止是修为上的差距,还有役魂师本就属于邪修中相对短小的流派,能保持巅峰战斗力的时长与操控的阴魂数量质量成反比。
彦夜正思索着破局点,直觉忽然一跳,他向后跃去,堪堪躲掉了扔过来的地火弹,灵力瞬间涌出形成了半张弧形的防护罩,挡住了地火弹后续的爆炸,重殷离焦急的提醒才传入他的耳朵:
“小心!”
这老李不讲武德,搞偷袭。
重殷离见他没事松了口气,传音道:
“我只能牵制住他的主要攻击,但是腾不空帮你应付其他的,还好你能躲,吓我一跳……”
彦夜回道:
“没事,只要他不是盯着我杀,我都不至于死了,倒是你,这种程度的消耗能支撑多久?”
场上六个阴魂齐出,整整齐齐全是乾元境的,虽然阴魂的真实战力相比生前会掉一截,但操纵起来依然非常耗精神力,尤其是彦夜能感受到重殷离还不停用精神力的攻击干扰对方,消耗更大了。
“还能撑半刻,但这老东西显然还有手段,你最好来点作用,只靠我不如等死。”
“半刻,足够了。”
足够彦夜装逼了。
他一边躲闪着李崇岩时不时丢过来的各种零碎攻击,一边凝聚起灵力靠近李崇岩,他只单纯依靠预判和灵力防护,没有展现出一点儿更多能力,穿梭在战场边缘,难免挨上点余波,不过彦夜不太在乎这些小伤,他只是紧紧关注着局势,传音给重殷离:
“想办法让他慢下来,一息就好!”
重殷离没回话,他咬了下舌尖,逼出一滴精血,脸色瞬间难看起来,但是阴魂的气息瞬间暴涨,全方位围住了李崇岩,逼迫他稍稍慢下了脚步。
干得漂亮!
地火瞬间淹没了李崇岩正要重新提速的身影,高温点燃了他的身体,李崇岩皱了下眉头,身体上冒出熊熊地火来对抗。品阶相同的地火对抗,彦夜的攻击根本起不到效果,只是阻碍了他重新加速。彦夜直接连续两个瞬移靠近李崇岩,环珏递出,直接刺上李崇岩。
剑没有刺入实体的感觉,李崇岩仗着物理攻击免疫直接不躲,把与剑接触的血肉化作了血雾,受到伤害为零,而这正是彦夜的目的。
纯然漆黑无光的火焰暴起,从环珏上呈球形扩散,直接笼罩了李崇岩的整个上半身。乌魄噬心炎除了对魂体特攻外,另一个特点就是高温,虽然在众多异火中并不算最高温的那批,但在彦夜针对性的全力催动下,依旧直接蒸发了所有的血雾,李崇岩主动化作血雾的那一块身体组织直接变成空洞,周围是一片焦痕。
如果只是如此的话,这点伤害其实并不够看,毕竟对血修而言,损失掉一点身体那都不是事儿,他催动着血肉能量,中间的空洞飞速长好,顺便准备把彦夜一巴掌拍死。
彦夜目光专注,双手握着环珏,用剑身主动挡向李崇岩的巴掌。
以初阳境和乾元境的修为差距,他应该会被直接拍飞,内脏骨头全碎了的那种,但是结果是,环珏接触上李崇岩手掌的瞬间,是李崇岩的手碎了。不止是手掌,他半条胳膊都像是被无形的绞肉机搅成了肉末,强行打成血雾状态,再被乌魄噬心炎蒸发。
李崇岩有些错愕,主动化为血雾和被动化为血雾是完全不同的,主动使用时几乎不消耗能量,而被动的话,那可是相当一部分能量损耗掉了,而且被蒸发了意味着残留的能量也无法回收,这一直不被他重视的少年,竟然消耗掉了他比重殷离更多的能量。
但那又怎样,他只是有些大意,接下来不会了。
李崇岩完好的那只手上出现了一个心脏形状的红宝石样物品,其上凝聚的庞大血肉能量甚至比李崇岩满状态时还多,他身为血修,利用这东西补满自身只要短短几秒。
为了防止彦夜再把他手碎了,李崇岩难得准备凝聚起灵力屏障,但精神忽然受到了尖锐的刺痛,灵力停滞了短短一瞬。
是重殷离!
他虽然不知道彦夜干了什么,但显然把这老头逼急了,他从不吝啬于痛打落水狗,这精神冲击的支援来得相当及时。
只需这一瞬,彦夜就单手用环珏斩向了李崇岩的肩膀,毕竟斩手的话距离更远,时间上来不及,而彦夜的目的只是他手里的东西罢了。
李崇岩的上臂到肩膀成了血雾,小臂连着紧握心脏状宝石的手掌飞了出去。
他面沉如水,想凝聚起灵力修复手臂把东西拿回来,但连续七张三阶缓速符已经贴到了他身上,彦夜刚才单手用环珏,就是为了腾出手来使用符咒。即便三阶缓速符对乾元境修士而言几乎可以免疫,但七张也足够他停顿半秒了。
又是只差一瞬,彦夜抓住了李崇岩飞出去的胳膊。
不过也仅限于此罢了,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再次干扰李崇岩了,他催动灵力,想把东西收回来,胳膊不重要,击杀彦夜也是分分钟的事,那宝石里可是他多年的积累,宝贝得紧。
但下一秒,连胳膊带宝石一起消失在了彦夜手里,李崇岩原本以为是收进储物袋了,但立刻反应过来,他和他留在上面的精神烙印,联系断开了。
“你做了什么?!”
他有些不敢置信,毕竟这烙印可不是放进储物袋就能切断的,他甚至能控制这宝石自己从储物袋出来。不过眼下最要紧的不是探究原因,他立刻掏出备用的,正要补全自身的血肉能量,豁然抬头盯住了彦夜。
“彦……夜?”
重殷离本来已经操纵着阴魂重新冲了过去,此时却迟疑了,因为在他的感应里,彦夜已经不是初阳境了,而是,乾元境的修为。
彦夜做了这么多努力,其实只是为了这个心脏状的红宝石罢了,毕竟,这可是堕血结晶啊。
“谢谢老铁送来的堕血结晶!”
他笑起来,露出一口白牙。
李崇岩走得很不安详。
他怎么也没想到,一个初阳境的修士居然能爆发出乾元境的实力,不过凡人确实很难想象挂逼的生活,彦夜和重殷离一起把他送下去见阎王之后,尸体胸口处冒起一团白光。
“棋子。”
重殷离说。
彦夜伸手把这团白光招过来,重殷离只是看着,没有阻止,眼里闪过一丝忌惮。
但是彦夜却好像没看到一样,捡起李崇岩的储物袋挑挑拣拣拿了些东西,就把剩下的全部扔给了重殷离。
他身上的境界开始快速掉落,很快就连初阳境都没有了,径直掉回了和清境。
“沸血”的效果过去了,后遗症开始体现,彦夜气息萎靡下去,他伸手扶住重殷离的肩膀,脸色苍白,却噙着笑意:
“收工,回家。”
重殷离低低“嗯”了一声,扶着彦夜踩上飞剑。
他从没看透过彦夜,但还是第一次感受那么深,这个少年的手段似乎无穷无尽,仿佛没有什么能把他逼入绝境。
“你是,用了什么秘法吗?”
“对,我暂时只有和清境的修为了。”
“我刚见到你时,你是不是也处于类似的情况里?”
“对,不过当时我还没突破,真实修为也只有和清境。”
重殷离不说话了,无数疑虑和担忧充斥在他心里,他不爱动脑子,毕竟以往遇到问题都是靠动手解决的,要么杀人,要么被杀,他侥幸活到现在,头一次遇到如此纠结的情况。
既然彦夜已经拿到“棋子”,那重殷离对他的作用就小到可以忽略了,可重殷离还需要他压制阴魂。
要不要,趁现在,杀了彦夜?
这个念头冒出来的一瞬间,就无可避免地疯涨。既然彦夜有办法临时跨越两个大境界,那重殷离就没有实力上的优势了,与其让彦夜脱离控制,未来做出无法预料的事,不如让他死在自己手上。
下巴忽然一麻,重殷离茫然地顺着力道转头,对上彦夜含着笑意的黑眸,直直被亲了一口。
“回神了回神了,想什么呢飞这么慢,回去还要善后,时间拖久了不好受的可是你自己。”
善后什么,重殷离心知肚明,三个月已经睡了无数次,却是头一次微微红了脸,把先前的想法全部抛开。
杀掉彦夜什么的……理由暂时还不够充分。
“堕土”里一半时间都在下雨,他们返回山洞时,雨水淅淅沥沥,潮气渐起。
他们已经形成了无言的默契,重殷离把彦夜往床上一推,抬腿就坐。
彦夜无奈地伸手托住他的屁股:
“你每次都这么急,不会觉得痛吗?”
“还好。”
既然受了阻挠,重殷离也不强求,他随手拽掉身上的衣服,肆意展露白皙纤瘦的身体,和身上艳丽的红莲纹。彦夜撑起上半身,把他往怀里一带,单手扩张着,目光落在重殷离的脸蛋上。这张脸很漂亮,最近的气色似乎更好了些,不过最好看的时候,还得是情事后眉目含倦的模样。
重殷离大腿绷紧,胳膊勾着彦夜的脖颈身子上下起伏,明明是自己在动,却被插得轻喘。彦夜看着他忽然弓起腰背,红润的舌尖微微从唇间探出,忍不住用两指夹住他的舌头。
“?”
重殷离不满地咬住在嘴里的手指,结果一时不查,被彦夜毫无预兆的上顶激得浑身发颤,松了牙,顺着肩上的力道向后摔倒在床上。
“等、哈啊啊啊——”
他眼前只剩一片白光,好不容易才让视线重新聚焦,喘息还没平复,就感受到肚子被顶得难受。
彦夜牵起他的手,放在了凸起的小腹上,重殷离摸了摸,又按了按,不敢置信地反应过来,刚想说点什么,就被彦夜突然动起来的肉棒插了个透。
那是、那是,彦夜在他身体里的形状?!
他震惊地睁大眼,但神情很快就被情潮淹没。
重殷离很瘦,躺下时小腹不是平坦的,而是凹下去的,但是刚才他隔着肚皮摸到了一条明显的,硕大的隆起。
他说不出话,脸上潮红,热汗蒸腾间身上湿湿黏黏的,他想把手抽回来,但彦夜没放开,还抬起了他的腿,几乎把他整个折叠,糜红的后穴无处可躲,在颠簸中被迫抚摸着自己被不停抽出又塞满的身体。隔着肚皮,他好像也能感受到那股炽热。
明明早就用身体细细量过那大家伙的每一寸了,肉棒插进来时每根青筋的位置他都烂熟于心,但用手隔着肚皮,感受肉棒在他穴里狂捣,那种要被插烂的感觉空前清晰起来,自己细瘦的腰似乎不比那骇人的肉棒粗多少,重殷离头一回觉得有些无法想象,自己是怎么吃下这根巨物的。
整条骚肠子都被撑成了肉棒的形状,内脏都被挤开,有几次被顶到心慌,似乎肚皮要被顶破了,一摸竟已操干到肚脐的位置。
彦夜的手覆在他的手上,阻止重殷离试图挪开的动作,寻着指缝扣进去,牢牢握紧了。
水声似乎来得比往常更激烈,淫水一波一波喷出,肉棒插入时把穴填满了,淫水被推挤到深处,抽出时又争先恐后的涌出,咕叽作响,濡湿了一大片。
重殷离感觉今天的彦夜似乎有些不同寻常,他的阴魂早就被彦夜驯服地乖巧可欺,可是激烈的操干也没有停止,他淋淋漓漓地昏睡过去时后穴都快夹不住肉棒了,瑟缩又无力地任由粗壮的性器碾压。
他有点茫然,彦夜做这档子事不会累的吗……
当然会,就是这个标准不太像人,而且累了还能开挂回状态。
所以重殷离被操了整整七天,他被操昏又被操醒,对时间的流逝都不敏感了,可偏偏身体对快感的阈值却没有丝毫提高,甚至似乎下降了,被操得愈发敏感,他一开始还能主动骑彦夜,后来就只能狼狈地花式挨操,甚至被压倒跪着后入都阻止不了。
他不喜欢这样,但彦夜没有如往日般照顾他的感受,他神智昏沉间想着等完事儿一定要从彦夜身上咬下一块肉作为报复,连身体里的灵力被带动着运转都没注意,毕竟他也已经习惯了。
终于醒来时,重殷离浑身酸痛,连眼皮都不想抬。
“彦夜?”
他哑着嗓子喊。如果是平时,彦夜听到他的声音就会过来,把他抱起来,有时还会做点灵食药膳给他吃,可是现在没有任何动静。
“彦夜!?”
他提高音量又喊了一声,但是心中隐隐有了某种预感,果然,这次同样没有得到回应。
重殷离睁开眼,山洞里的东西被收拾得井井有条,但是空气是冷的,没有彦夜的身影,只给他留下了一身爱痕、满腹浊精。
还有丹田里乌魄噬心炎的火种。
微弱,却完整,其余的阴魂老老实实缩在丹田的角落里不敢造次。
终于得到了心心念念许多年的东西,重殷离此时却莫名有些怅然若失。
他勉强撑着绵软的身体起来,发现肚皮有些鼓起,撑满了彦夜射进来的东西和他自己的淫水,也不知他那后来被操松到合不拢的穴是怎么锁住这么多精水的,他意识里最后残留的记忆,就是大张的腿间不住地往外喷,现在想起来有些羞耻。
重殷离去摸自己的后穴,想把肚子里的东西引出来,手指却忽然碰到一个硬物,摸索着拔出来,竟是一个玉势,大小长度都很是熟悉,不用想,是按着彦夜的肉棒等比例做的。
其上还有药香,是什么药,重殷离不懂,他只是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光裸的腿已经流满了混白的体液。
他把玉势塞了回去,身体被重新填满,施了个法决让自己重新干爽起来,穿上了衣服走向山洞外。
外面的雨还在下,但不知是先前的没停,还是间断又过重新下的,但是不要紧,都一样,都把疏落落不明朗的心事淹没了。
突然间的不辞而别,其实也早有预兆。
他们不会为对方停下脚步,即使最后彦夜终于把重殷离的好感度刷到了60。重殷离此前能凭着武力强留下彦夜,但彦夜展现出的底牌,已让他失去把握。
彦夜愿意的话,他可以什么都不给重殷离留下,但是正如重殷离放过了彦夜,彦夜也选择放过重殷离,留下的火种足够重殷离失去他后还能维持战力。
掌心出现一朵漆黑的火,似乎比以前萎靡了些,但是养一阵就好,彦夜不至于为了别人伤筋动骨。他费力夺得灵辉聚霞芝,自然是有用的,短时间内就让乌魄噬心炎成长到足以分裂出火种的地步,所以的确是给重殷离用的。
他紧了紧身上的罩袍,凌冽的寒风将上好的织锦缎扬起,夹杂在纷乱的雪花中如流墨的羽翼。
今年冬天似乎来得格外早,眼下才九月初,寒露刚过,却已经飘起雪花,地上的积雪已经结成薄薄的冰壳,踩上去是脆硬的,咯吱作响。
彦夜最后一次辨认方向,也是最后一次回忆重殷离,看着呼出去的白气渐散,慢慢平复了心绪。
他好像很久没见过阳光了,但“堕土”里连绵的阴雨都没给过他这种感觉,外界的天空只是望了一眼,似乎就给他心上蒙了层阴霾,模模糊糊的。
从“堕土”离开,走的是李崇岩的空间通道,虽然他成了这块棋格的主人,但短时间内也没法让空间门对应的坐标改变,于是只能落于凉州,御剑去隔壁肃州的梓城,再借道墨城的传送阵才能返回尧城,返回天星门。
这路程有些曲折,不过他也不算太着急,他下山又不带着师门的什么任务,在接到传令之前都没有别的事情要办,更何况四个多月都过去了,也不差再多些天。
跳上飞剑,彦夜直奔一座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山头,方向别说去梓城,甚至离肃州都偏了十万八千里,几乎是往荒渺无烟的凉州深处去。
他当然不是走错方向了,而是在找李崇岩残留的血池,那血池里大概率会有堕血结晶,而这是彦夜目前的开挂必需品,他虽然从李崇岩身上搜到了两个,但是这东西显然是越多越好,彦夜又不可能自己做,他还不至于这么丧心病狂。
才刚离地起飞,彦夜忽然一个闪现到了三四米外,环珏直接出现在手里,回身拧腰带动整个上身的力量,斩向他刚才站立的地方。
一只黑虎竟悄无声息地伏在那里,除了周围冻土的塌陷导致的簌簌声响,几乎没有丝毫扑杀的痕迹。
这是一只三阶妖兽,不然也不敢向放开气息的彦夜偷袭。
但是彦夜作为挂逼,即使晋入初阳境才短短三个月,但已经足以达成同境界内碾压了,不然怎么对得起他挂逼的身份。
三下五除二干掉黑虎,尸体都懒得搜刮,往储物袋里随手一丢,又一次跳上飞剑,这回再没有什么不开眼的妖兽来打扰了,即使是路过的飞行妖兽也主动给他让路。毕竟低阶妖兽主要还是被本能操控的,铁定打不过的敌人自然不会招惹。
话说,即使是以妖兽盘踞着称的凉州,在离肃州只有五百里的地方,也会有这么多妖兽吗?
他没出过天星门,对这地处极北的凉州了解不多,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只当自己大惊小怪。
距离越近,灵识的探测就越清楚,带着浅浅血液甜香的气息,和熟悉的困阵连环套,是李崇岩的手笔无疑了。
他降落下去,见到满地困阵里塞了好些个妖兽,李崇岩被他弄死了之后,这些困阵没了人维护,还兢兢业业地继续打工,只是现在都便宜了彦夜。
这里的妖兽大多是一二阶的,因为三阶妖兽努努力还是可以打破几个困阵,最外层本该有用来迷惑方向、遮掩气息的迷锁却是不见了,所以能出困阵的妖兽大多没了影。
一路把妖兽收割过去,彦夜忽然在某个困阵前顿住了脚步,和一堆脏兮兮兽皮中探出的那双眸子对了个正眼。
“……活人?”
裹得男女莫辨、差点人畜不分的生物点了点头,动作有些迟缓。
彦夜给他解了困阵,翻了翻储物袋,摸出清水和饼子递过去。这家伙似乎被困住有段时间了,身上散发着某种气味,彦夜没忍住,给正在狂啃饼子的人来了个除尘术,终于能辨认出来这个家伙是个少年,十四五岁的模样,面容还算清秀,大概因为营养不良,显得有些瘦小。
“你是,传说中的仙师?”
他身上忽然干爽,自然不会注意不到,彦夜看着愣了愣,啃饼的动作都慢了半拍,然后抬头看他,发问道。
“嗯。”
彦夜随意地应了一声,起身就准备往深处去。
袖子忽然被扯住,彦夜回头,果然是那小少年。人尴尬地松了手,但话语却是直接出口了:
“仙师能不能捎我一程?”
他腼腆一笑,
“这些天妖兽多得不正常,我自己下山肯定会死路上吧。”
妖兽多得不正常?彦夜心中一动,便道:
“那你跟上吧。”
少年欢呼一声,不知从身上哪个角落摸出来一块破布把吃剩一半的饼子包住,就亦步亦趋跟在彦夜屁股后面,活泼得完全不像是饿了几天的人。
“仙师!你心真善,和村口的徐二娘一样心善,长得还好看,比隔壁村的兰娘还好看!”
虽然受到了夸奖,但是完全高兴不起来呢。
彦夜打断道:
“你方才说,这些天妖兽多得不正常?”
“对!我七八岁就开始上山摘草药,十来岁开始布陷阱打猎,别看我年纪小,这附近的山头可熟悉的很!这些天的妖兽就是不正常!特别多,还特别强!要不是我命大,早就被吃干净啦。兰娘上个月刚守了寡,她男人就是上个月折在山里的。”
“别跑题,仔细说说不正常。往年何时入冬?有多少妖兽?实力都是什么层次?盘踞在哪里?先说说这些。”
“好咧!”
虽然这个叫小昭的少年文化程度不高,但胜在真诚,在彦夜的引导下讲得还算清楚。
往年要十月份才会下雪,但今年这已经是第二场雪了。八月中,还是中秋时就下过一场大雪,那场雪前一切还正常,中秋雪后气温骤跌,山里野兽也躁动起来。
“阿姐说,是突然入冬,山里野兽都没存够过冬的食物,所以只好出山来找,但是那也不该是整窝整窝地向外跑,往年入冬早的时候也不是没有过。兔子野鸡也就算了,狼啊熊啊都成群结队往外跑,后来跑出来的已经是妖兽了,也是成群成群的,就好像,好像有什么东西把它们往山外面赶。”
小昭喝了口清水,正要继续讲,却忽然看到眼前的仙师抬手搭在腰侧,眼前一花,仙师就缓缓收刀入鞘,地上多了七零八碎的妖兽尸体。
他瞪大眼,惊叹:
“仙师神武!”
彦夜回头瞥了他一眼,无奈道:
“你活下来真是命大。”
他们此时已经相当靠近血池,彦夜的灵识已经能感知到一头四阶的妖兽躺在血池里睡大觉,迷锁估计也是这妖兽破掉的,而小昭被困了两天,先不说误闯进困阵圈套的妖兽竟无一进他在的困阵,硬是在群妖环绕之所得了个“单间”,这里面这头妖兽居然也不理会他。不过也有可能因为小昭只是凡人,弱到它懒得吃。
小昭闻言,嘿嘿一笑,有些骄傲地挺起胸膛:
“我当然命大!阿姐说徐二娘捡到我那天,捉鱼时涨水,把她的鞋冲走了,往下游找去见到篮子被拦在折断的树干上,这才见着我。那树干据说还是雷劈断的,你看老天都帮我。”
明明是悲惨的过往,也能说出喜剧的效果,彦夜一时不知道该吐槽是小昭有天赋,还是因为过于悲惨而成了喜剧。
但眼下也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彦夜伸手把小昭拦下,道:
“不想死的话,就在这里等我。”
里面的四阶妖兽被他的气息惊醒了,正想出来招待远道而来的客人。
自从发现了这个池子,阿蝠就很喜欢这里,不仅很温暖,不受外面寒风的侵袭,还富含能量,饿了就喝一口,香香甜甜。
这种好地方,自然会有很多朋友登门拜访。俗话说得好,有朋自远方来,必先苦其心志,饿其体肤,鞭数十,驱之别院。阿蝠向来遵守古训,朋友们都很美味,希望来世再来。
这天阿蝠从睡梦中醒来,发现一个新朋友已经到了它家门口,但是新来的这个朋友似乎不太友好,阿蝠正想打个招呼,眼前忽然亮起了锋利的白光。
“吱——!!”
小昭很听话地站在外面,好奇地望着黑漆漆的洞口,忽然被里面刺耳的尖叫扎得耳膜疼,下意识就捂住了耳朵,但还是被震得脑瓜子嗡嗡的,回荡的噪音半晌才退下去。
地洞里亮起火光,熟悉的身影慢悠悠出现在洞口,彦夜轻轻瞥了他一眼:
“走吧,下山。”
“哦,好。”
小昭又望了望燃起大火的地洞,此时里面的高温已经穿透数十米的空气,映在他脸上有些灼烫。
“刚刚是什么声音?好像大黑耗子在惨叫。”
他下意识没问里面为什么烧起大火,彦夜自然也不会告诉他里面有多少尸骨。
彦夜勾了下唇:
“嗯,也算耗子,耗子里的鸟人。”
小昭似懂非懂,出了地洞就看彦夜挥袖间飞出一把宽而薄的剑,这剑悬在空中,彦夜回头看了他一眼,似有犹豫,最后还是跳上去后冲他伸出了手:
“上来。”
其实彦夜本来想拎人后领,但那粗布衣服裹着乱七八糟的旧兽皮,即使用过除尘术,实际上不脏,但看起来的视觉效果依然有些埋汰,彦夜不太想碰。
小昭可不知道他想了什么,欢呼一声就身手敏捷地上了飞剑:
“仙师!你好厉害啊!明明看起来比我大不了多少……这是传说中的御剑飞行?”
“对。”
此时彦夜已经带着他飞在林海上空,他低下头看向地面,感觉这视角新奇极了,拽了拽彦夜的外袍,用期待的眼神紧盯彦夜:
“仙师,我想学!”
彦夜头也不回,随手扔出几个法决驱赶周围路过的飞行妖兽,清冽冷淡的声音从风里传来:
“你学不了。”
这少年没有资质,一丝一毫都没有,如果没有意外,此生没有机会踏上修行的路。
小昭闻言有些失落,但很快就调整了过来,毕竟他对此本来也没抱什么希望。既然成仙无望,他只好用艳羡地眼神看着彦夜击落靠近的妖兽,看起来不费吹灰之力,那些体型各异气势十足的鸟形妖兽甚至算不上彦夜的一合之敌,往往彦夜的某个法决丢出,就是三四头一起被拍飞。
虽然是作为彦夜耍帅的背景板存在的,但小昭多看了几眼,忽然觉得不对劲:
“这妖兽是不是太多了些?!”
是太多了些,彦夜早已发现,才杀了个四阶妖兽拿了个堕血结晶的功夫,附近的妖兽数量就增长了两成,而且也更暴躁了,也不知那些一二阶的妖兽是怎么有勇气冲向他的。
“按照这个速度增长下去,山下的村子也不再安全了吧?”
彦夜轻轻嗯了一声,此时周围的妖兽忌惮于同类的尸体,暂时没有进攻的动作,他便催动灵力加速。
“可能会出现兽潮吧。”
他说。
上次的大型兽潮是三百年前,席卷了西南的菀州、烟州。那场兽潮的初期没人当回事,毕竟妖兽这东西每隔二三十年,就会发动一次兽潮,用以清理过多的数量,腾出点地盘给新生的妖兽。但是当时烟姬殿不知干了什么,竟然把兽潮延迟了二十来年,规模扩大了数十倍,几乎血洗了两个州所有的村庄和小城,只有少数有强者驻守的大城保存了下来。
这段历史彦夜是从书里看到记载的,但可惜书里没对兽潮酝酿阶段和初期有多少描述,和眼下的情景做不了对比,他只能本能地判断,这次肯定有大麻烦了,不过不是针对他自己的,或者说不是针对彦夜一个人的。
小昭对兽潮的认知更是稀薄到近乎没有,只是莫名感觉背后一凉:
“不行,到村子了之后我要把这事儿告诉大伙,村子里留不得。”
晋入初阳境后,彦夜御剑的速度也快了些,这才午时刚过,他们就到了小昭所住的村子。彦夜本来想在村外降落的,他不喜欢太高调,可是小昭强烈要求他直接飞到村子里,说这样才好取信于村民。
彦夜拗不过他,或者说他自己也想做些什么,便直接从天而降落到了村里中央的空地上,为了逼格拉满,他还偷偷放了法决把雪花吹了个倒悬漫天,衬得他格外飘渺。
效果挺不错,他跳下飞剑的时候,看着挺静谧的村子一下钻出了不少人,只是没人敢靠近。等小昭也从飞剑上下来,才有个少女凑近了些。
“小昭?”
“阿姐,是我。这位是好心救了我的仙师……人呢?”
小昭回头一看,哪里还有黑衣少年的身影,只留下打着旋儿的雪花。
“仙师刚刚消失了,大概是不想和凡人有什么接触吧。你快说说,你是怎么遇到仙师的?这几天去哪儿了?”
“那可是小孩没娘说来话长……”
彦夜自然是已经开溜,悄悄匿了身形就转向梓城的方向。虽然他不介意帮忙撑撑场面,但是那么多目光集中在他身上的时候,还是有些不自在。反正彦夜展露出来实打实的仙师身份已经足够,他便直接脚底抹油了。
这个村子很小,嵌在山窝里,按凡人的脚程,即使走去最近的合城也需要整整三天。彦夜不准备去合城,合城太小,甚至没有通往其他城池的传送阵,他直接去梓城,虽然远些,但以他现在的速度,也不过一下午的路程。
越往山外走,妖兽的密度和层次越低,可是似乎跨过某个分界线后,妖兽忽然就消失了,或者说,它们都没有出山,就好像有意识地在集结部队那样,等待后面的妖兽跟上来。
彦夜发现这一点后,瞬间皱起眉头,犹豫几秒后决定掉头。
他有预感,这次兽潮可能非同寻常。
沿着山脉外围飞了约莫一百公里,都是相同的情况,妖兽如潮水般从深处涌来,但又集体在有人烟的区域外止步,半个多时辰的时间里,在那条无形界限处的妖兽密度已经翻了一番,其中性情比较暴躁的妖兽已经开始互相厮打,但绝大多数都安分地待着,即使它们之间的距离已经远远小于平日里领地的范围。
换了块留影石继续记录,彦夜收敛起气息,用《幻世长空》遮掩起自身的存在,降低高度去靠近妖兽群。
现在就看得更清晰了,这些妖兽种类各异,实力普遍只有一阶,偶尔掺杂了二阶,几乎全都躁动不安。
彦夜没有引起任何妖兽的注意,开始往里飞,逆着妖兽群的方向行进了才一百里,就停下了脚步,因为他的功法遮掩自身的效果只对同级别及以下有效,而到这里,妖兽群中已经零星出现了四阶妖兽。
倒不是打不过四阶妖兽,而是这里的妖兽太多了,彦夜万一惊动了四阶妖兽,就会面临被三阶妖兽淹没的场面,届时即使彦夜实力不弱,也只能落得狼狈逃窜的下场。他只是来侦察的,没必要做更多,而且就算杀了些妖兽又能如何呢,他一个人的能力是有限的,摆在这上百公里的妖兽潮中连一滴水花都激不起。
这一大片山脉横亘了凉州和肃州,蜿蜒趴在大地上,跨度足有三千里,统称做北境山脉,因为妖兽盘踞的缘故,山脉深处极其神秘,彦夜也算博览群书,也不知道这山脉深处有什么。
他兜了个圈子,准备先往合城赶。
于高空中御剑,彦夜回头看了一眼被冰雪覆盖的山脉深处,隐约出现一抹心悸。
“大型事件「兽潮」开启。”
“事件主线任务:1成功存活至事件结束,难度评级:二星。”
“事件无支线任务,只有临时任务,临时任务完成时发放奖励。”
“事件阶段更新时,将根据事件参与度发放阶段奖励。”
“当前事件参与度:0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