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风斜压云低
彦夜牵起他的手,放在了凸起的小腹上,重殷离摸了摸,又按了按,不敢置信地反应过来,刚想说点什么,就被彦夜突然动起来的肉棒插了个透。
那是、那是,彦夜在他身体里的形状?!
他震惊地睁大眼,但神情很快就被情潮淹没。
重殷离很瘦,躺下时小腹不是平坦的,而是凹下去的,但是刚才他隔着肚皮摸到了一条明显的,硕大的隆起。
他说不出话,脸上潮红,热汗蒸腾间身上湿湿黏黏的,他想把手抽回来,但彦夜没放开,还抬起了他的腿,几乎把他整个折叠,糜红的后穴无处可躲,在颠簸中被迫抚摸着自己被不停抽出又塞满的身体。隔着肚皮,他好像也能感受到那股炽热。
明明早就用身体细细量过那大家伙的每一寸了,肉棒插进来时每根青筋的位置他都烂熟于心,但用手隔着肚皮,感受肉棒在他穴里狂捣,那种要被插烂的感觉空前清晰起来,自己细瘦的腰似乎不比那骇人的肉棒粗多少,重殷离头一回觉得有些无法想象,自己是怎么吃下这根巨物的。
整条骚肠子都被撑成了肉棒的形状,内脏都被挤开,有几次被顶到心慌,似乎肚皮要被顶破了,一摸竟已操干到肚脐的位置。
彦夜的手覆在他的手上,阻止重殷离试图挪开的动作,寻着指缝扣进去,牢牢握紧了。
水声似乎来得比往常更激烈,淫水一波一波喷出,肉棒插入时把穴填满了,淫水被推挤到深处,抽出时又争先恐后的涌出,咕叽作响,濡湿了一大片。
重殷离感觉今天的彦夜似乎有些不同寻常,他的阴魂早就被彦夜驯服地乖巧可欺,可是激烈的操干也没有停止,他淋淋漓漓地昏睡过去时后穴都快夹不住肉棒了,瑟缩又无力地任由粗壮的性器碾压。
他有点茫然,彦夜做这档子事不会累的吗……
当然会,就是这个标准不太像人,而且累了还能开挂回状态。
所以重殷离被操了整整七天,他被操昏又被操醒,对时间的流逝都不敏感了,可偏偏身体对快感的阈值却没有丝毫提高,甚至似乎下降了,被操得愈发敏感,他一开始还能主动骑彦夜,后来就只能狼狈地花式挨操,甚至被压倒跪着后入都阻止不了。
他不喜欢这样,但彦夜没有如往日般照顾他的感受,他神智昏沉间想着等完事儿一定要从彦夜身上咬下一块肉作为报复,连身体里的灵力被带动着运转都没注意,毕竟他也已经习惯了。
终于醒来时,重殷离浑身酸痛,连眼皮都不想抬。
“彦夜?”
他哑着嗓子喊。如果是平时,彦夜听到他的声音就会过来,把他抱起来,有时还会做点灵食药膳给他吃,可是现在没有任何动静。
“彦夜!?”
他提高音量又喊了一声,但是心中隐隐有了某种预感,果然,这次同样没有得到回应。
重殷离睁开眼,山洞里的东西被收拾得井井有条,但是空气是冷的,没有彦夜的身影,只给他留下了一身爱痕、满腹浊精。
还有丹田里乌魄噬心炎的火种。
微弱,却完整,其余的阴魂老老实实缩在丹田的角落里不敢造次。
终于得到了心心念念许多年的东西,重殷离此时却莫名有些怅然若失。
他勉强撑着绵软的身体起来,发现肚皮有些鼓起,撑满了彦夜射进来的东西和他自己的淫水,也不知他那后来被操松到合不拢的穴是怎么锁住这么多精水的,他意识里最后残留的记忆,就是大张的腿间不住地往外喷,现在想起来有些羞耻。
重殷离去摸自己的后穴,想把肚子里的东西引出来,手指却忽然碰到一个硬物,摸索着拔出来,竟是一个玉势,大小长度都很是熟悉,不用想,是按着彦夜的肉棒等比例做的。
其上还有药香,是什么药,重殷离不懂,他只是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光裸的腿已经流满了混白的体液。
他把玉势塞了回去,身体被重新填满,施了个法决让自己重新干爽起来,穿上了衣服走向山洞外。
外面的雨还在下,但不知是先前的没停,还是间断又过重新下的,但是不要紧,都一样,都把疏落落不明朗的心事淹没了。
突然间的不辞而别,其实也早有预兆。
他们不会为对方停下脚步,即使最后彦夜终于把重殷离的好感度刷到了60。重殷离此前能凭着武力强留下彦夜,但彦夜展现出的底牌,已让他失去把握。
彦夜愿意的话,他可以什么都不给重殷离留下,但是正如重殷离放过了彦夜,彦夜也选择放过重殷离,留下的火种足够重殷离失去他后还能维持战力。
掌心出现一朵漆黑的火,似乎比以前萎靡了些,但是养一阵就好,彦夜不至于为了别人伤筋动骨。他费力夺得灵辉聚霞芝,自然是有用的,短时间内就让乌魄噬心炎成长到足以分裂出火种的地步,所以的确是给重殷离用的。
他紧了紧身上的罩袍,凌冽的寒风将上好的织锦缎扬起,夹杂在纷乱的雪花中如流墨的羽翼。
今年冬天似乎来得格外早,眼下才九月初,寒露刚过,却已经飘起雪花,地上的积雪已经结成薄薄的冰壳,踩上去是脆硬的,咯吱作响。
彦夜最后一次辨认方向,也是最后一次回忆重殷离,看着呼出去的白气渐散,慢慢平复了心绪。
他好像很久没见过阳光了,但“堕土”里连绵的阴雨都没给过他这种感觉,外界的天空只是望了一眼,似乎就给他心上蒙了层阴霾,模模糊糊的。
从“堕土”离开,走的是李崇岩的空间通道,虽然他成了这块棋格的主人,但短时间内也没法让空间门对应的坐标改变,于是只能落于凉州,御剑去隔壁肃州的梓城,再借道墨城的传送阵才能返回尧城,返回天星门。
这路程有些曲折,不过他也不算太着急,他下山又不带着师门的什么任务,在接到传令之前都没有别的事情要办,更何况四个多月都过去了,也不差再多些天。
跳上飞剑,彦夜直奔一座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山头,方向别说去梓城,甚至离肃州都偏了十万八千里,几乎是往荒渺无烟的凉州深处去。
他当然不是走错方向了,而是在找李崇岩残留的血池,那血池里大概率会有堕血结晶,而这是彦夜目前的开挂必需品,他虽然从李崇岩身上搜到了两个,但是这东西显然是越多越好,彦夜又不可能自己做,他还不至于这么丧心病狂。
才刚离地起飞,彦夜忽然一个闪现到了三四米外,环珏直接出现在手里,回身拧腰带动整个上身的力量,斩向他刚才站立的地方。
一只黑虎竟悄无声息地伏在那里,除了周围冻土的塌陷导致的簌簌声响,几乎没有丝毫扑杀的痕迹。
这是一只三阶妖兽,不然也不敢向放开气息的彦夜偷袭。
但是彦夜作为挂逼,即使晋入初阳境才短短三个月,但已经足以达成同境界内碾压了,不然怎么对得起他挂逼的身份。
三下五除二干掉黑虎,尸体都懒得搜刮,往储物袋里随手一丢,又一次跳上飞剑,这回再没有什么不开眼的妖兽来打扰了,即使是路过的飞行妖兽也主动给他让路。毕竟低阶妖兽主要还是被本能操控的,铁定打不过的敌人自然不会招惹。
话说,即使是以妖兽盘踞着称的凉州,在离肃州只有五百里的地方,也会有这么多妖兽吗?
他没出过天星门,对这地处极北的凉州了解不多,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只当自己大惊小怪。
距离越近,灵识的探测就越清楚,带着浅浅血液甜香的气息,和熟悉的困阵连环套,是李崇岩的手笔无疑了。
他降落下去,见到满地困阵里塞了好些个妖兽,李崇岩被他弄死了之后,这些困阵没了人维护,还兢兢业业地继续打工,只是现在都便宜了彦夜。
这里的妖兽大多是一二阶的,因为三阶妖兽努努力还是可以打破几个困阵,最外层本该有用来迷惑方向、遮掩气息的迷锁却是不见了,所以能出困阵的妖兽大多没了影。
一路把妖兽收割过去,彦夜忽然在某个困阵前顿住了脚步,和一堆脏兮兮兽皮中探出的那双眸子对了个正眼。
“……活人?”
裹得男女莫辨、差点人畜不分的生物点了点头,动作有些迟缓。
彦夜给他解了困阵,翻了翻储物袋,摸出清水和饼子递过去。这家伙似乎被困住有段时间了,身上散发着某种气味,彦夜没忍住,给正在狂啃饼子的人来了个除尘术,终于能辨认出来这个家伙是个少年,十四五岁的模样,面容还算清秀,大概因为营养不良,显得有些瘦小。
“你是,传说中的仙师?”
他身上忽然干爽,自然不会注意不到,彦夜看着愣了愣,啃饼的动作都慢了半拍,然后抬头看他,发问道。
“嗯。”
彦夜随意地应了一声,起身就准备往深处去。
袖子忽然被扯住,彦夜回头,果然是那小少年。人尴尬地松了手,但话语却是直接出口了:
“仙师能不能捎我一程?”
他腼腆一笑,
“这些天妖兽多得不正常,我自己下山肯定会死路上吧。”
妖兽多得不正常?彦夜心中一动,便道:
“那你跟上吧。”
少年欢呼一声,不知从身上哪个角落摸出来一块破布把吃剩一半的饼子包住,就亦步亦趋跟在彦夜屁股后面,活泼得完全不像是饿了几天的人。
“仙师!你心真善,和村口的徐二娘一样心善,长得还好看,比隔壁村的兰娘还好看!”
虽然受到了夸奖,但是完全高兴不起来呢。
彦夜打断道:
“你方才说,这些天妖兽多得不正常?”
“对!我七八岁就开始上山摘草药,十来岁开始布陷阱打猎,别看我年纪小,这附近的山头可熟悉的很!这些天的妖兽就是不正常!特别多,还特别强!要不是我命大,早就被吃干净啦。兰娘上个月刚守了寡,她男人就是上个月折在山里的。”
“别跑题,仔细说说不正常。往年何时入冬?有多少妖兽?实力都是什么层次?盘踞在哪里?先说说这些。”
“好咧!”
虽然这个叫小昭的少年文化程度不高,但胜在真诚,在彦夜的引导下讲得还算清楚。
往年要十月份才会下雪,但今年这已经是第二场雪了。八月中,还是中秋时就下过一场大雪,那场雪前一切还正常,中秋雪后气温骤跌,山里野兽也躁动起来。
“阿姐说,是突然入冬,山里野兽都没存够过冬的食物,所以只好出山来找,但是那也不该是整窝整窝地向外跑,往年入冬早的时候也不是没有过。兔子野鸡也就算了,狼啊熊啊都成群结队往外跑,后来跑出来的已经是妖兽了,也是成群成群的,就好像,好像有什么东西把它们往山外面赶。”
小昭喝了口清水,正要继续讲,却忽然看到眼前的仙师抬手搭在腰侧,眼前一花,仙师就缓缓收刀入鞘,地上多了七零八碎的妖兽尸体。
他瞪大眼,惊叹:
“仙师神武!”
彦夜回头瞥了他一眼,无奈道:
“你活下来真是命大。”
他们此时已经相当靠近血池,彦夜的灵识已经能感知到一头四阶的妖兽躺在血池里睡大觉,迷锁估计也是这妖兽破掉的,而小昭被困了两天,先不说误闯进困阵圈套的妖兽竟无一进他在的困阵,硬是在群妖环绕之所得了个“单间”,这里面这头妖兽居然也不理会他。不过也有可能因为小昭只是凡人,弱到它懒得吃。
小昭闻言,嘿嘿一笑,有些骄傲地挺起胸膛:
“我当然命大!阿姐说徐二娘捡到我那天,捉鱼时涨水,把她的鞋冲走了,往下游找去见到篮子被拦在折断的树干上,这才见着我。那树干据说还是雷劈断的,你看老天都帮我。”
明明是悲惨的过往,也能说出喜剧的效果,彦夜一时不知道该吐槽是小昭有天赋,还是因为过于悲惨而成了喜剧。
但眼下也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彦夜伸手把小昭拦下,道:
“不想死的话,就在这里等我。”
里面的四阶妖兽被他的气息惊醒了,正想出来招待远道而来的客人。
自从发现了这个池子,阿蝠就很喜欢这里,不仅很温暖,不受外面寒风的侵袭,还富含能量,饿了就喝一口,香香甜甜。
这种好地方,自然会有很多朋友登门拜访。俗话说得好,有朋自远方来,必先苦其心志,饿其体肤,鞭数十,驱之别院。阿蝠向来遵守古训,朋友们都很美味,希望来世再来。
这天阿蝠从睡梦中醒来,发现一个新朋友已经到了它家门口,但是新来的这个朋友似乎不太友好,阿蝠正想打个招呼,眼前忽然亮起了锋利的白光。
“吱——!!”
小昭很听话地站在外面,好奇地望着黑漆漆的洞口,忽然被里面刺耳的尖叫扎得耳膜疼,下意识就捂住了耳朵,但还是被震得脑瓜子嗡嗡的,回荡的噪音半晌才退下去。
地洞里亮起火光,熟悉的身影慢悠悠出现在洞口,彦夜轻轻瞥了他一眼:
“走吧,下山。”
“哦,好。”
小昭又望了望燃起大火的地洞,此时里面的高温已经穿透数十米的空气,映在他脸上有些灼烫。
“刚刚是什么声音?好像大黑耗子在惨叫。”
他下意识没问里面为什么烧起大火,彦夜自然也不会告诉他里面有多少尸骨。
彦夜勾了下唇:
“嗯,也算耗子,耗子里的鸟人。”
小昭似懂非懂,出了地洞就看彦夜挥袖间飞出一把宽而薄的剑,这剑悬在空中,彦夜回头看了他一眼,似有犹豫,最后还是跳上去后冲他伸出了手:
“上来。”
其实彦夜本来想拎人后领,但那粗布衣服裹着乱七八糟的旧兽皮,即使用过除尘术,实际上不脏,但看起来的视觉效果依然有些埋汰,彦夜不太想碰。
小昭可不知道他想了什么,欢呼一声就身手敏捷地上了飞剑:
“仙师!你好厉害啊!明明看起来比我大不了多少……这是传说中的御剑飞行?”
“对。”
此时彦夜已经带着他飞在林海上空,他低下头看向地面,感觉这视角新奇极了,拽了拽彦夜的外袍,用期待的眼神紧盯彦夜:
“仙师,我想学!”
彦夜头也不回,随手扔出几个法决驱赶周围路过的飞行妖兽,清冽冷淡的声音从风里传来:
“你学不了。”
这少年没有资质,一丝一毫都没有,如果没有意外,此生没有机会踏上修行的路。
小昭闻言有些失落,但很快就调整了过来,毕竟他对此本来也没抱什么希望。既然成仙无望,他只好用艳羡地眼神看着彦夜击落靠近的妖兽,看起来不费吹灰之力,那些体型各异气势十足的鸟形妖兽甚至算不上彦夜的一合之敌,往往彦夜的某个法决丢出,就是三四头一起被拍飞。
虽然是作为彦夜耍帅的背景板存在的,但小昭多看了几眼,忽然觉得不对劲:
“这妖兽是不是太多了些?!”
是太多了些,彦夜早已发现,才杀了个四阶妖兽拿了个堕血结晶的功夫,附近的妖兽数量就增长了两成,而且也更暴躁了,也不知那些一二阶的妖兽是怎么有勇气冲向他的。
“按照这个速度增长下去,山下的村子也不再安全了吧?”
彦夜轻轻嗯了一声,此时周围的妖兽忌惮于同类的尸体,暂时没有进攻的动作,他便催动灵力加速。
“可能会出现兽潮吧。”
他说。
上次的大型兽潮是三百年前,席卷了西南的菀州、烟州。那场兽潮的初期没人当回事,毕竟妖兽这东西每隔二三十年,就会发动一次兽潮,用以清理过多的数量,腾出点地盘给新生的妖兽。但是当时烟姬殿不知干了什么,竟然把兽潮延迟了二十来年,规模扩大了数十倍,几乎血洗了两个州所有的村庄和小城,只有少数有强者驻守的大城保存了下来。
这段历史彦夜是从书里看到记载的,但可惜书里没对兽潮酝酿阶段和初期有多少描述,和眼下的情景做不了对比,他只能本能地判断,这次肯定有大麻烦了,不过不是针对他自己的,或者说不是针对彦夜一个人的。
小昭对兽潮的认知更是稀薄到近乎没有,只是莫名感觉背后一凉:
“不行,到村子了之后我要把这事儿告诉大伙,村子里留不得。”
晋入初阳境后,彦夜御剑的速度也快了些,这才午时刚过,他们就到了小昭所住的村子。彦夜本来想在村外降落的,他不喜欢太高调,可是小昭强烈要求他直接飞到村子里,说这样才好取信于村民。
彦夜拗不过他,或者说他自己也想做些什么,便直接从天而降落到了村里中央的空地上,为了逼格拉满,他还偷偷放了法决把雪花吹了个倒悬漫天,衬得他格外飘渺。
效果挺不错,他跳下飞剑的时候,看着挺静谧的村子一下钻出了不少人,只是没人敢靠近。等小昭也从飞剑上下来,才有个少女凑近了些。
“小昭?”
“阿姐,是我。这位是好心救了我的仙师……人呢?”
小昭回头一看,哪里还有黑衣少年的身影,只留下打着旋儿的雪花。
“仙师刚刚消失了,大概是不想和凡人有什么接触吧。你快说说,你是怎么遇到仙师的?这几天去哪儿了?”
“那可是小孩没娘说来话长……”
彦夜自然是已经开溜,悄悄匿了身形就转向梓城的方向。虽然他不介意帮忙撑撑场面,但是那么多目光集中在他身上的时候,还是有些不自在。反正彦夜展露出来实打实的仙师身份已经足够,他便直接脚底抹油了。
这个村子很小,嵌在山窝里,按凡人的脚程,即使走去最近的合城也需要整整三天。彦夜不准备去合城,合城太小,甚至没有通往其他城池的传送阵,他直接去梓城,虽然远些,但以他现在的速度,也不过一下午的路程。
越往山外走,妖兽的密度和层次越低,可是似乎跨过某个分界线后,妖兽忽然就消失了,或者说,它们都没有出山,就好像有意识地在集结部队那样,等待后面的妖兽跟上来。
彦夜发现这一点后,瞬间皱起眉头,犹豫几秒后决定掉头。
他有预感,这次兽潮可能非同寻常。
沿着山脉外围飞了约莫一百公里,都是相同的情况,妖兽如潮水般从深处涌来,但又集体在有人烟的区域外止步,半个多时辰的时间里,在那条无形界限处的妖兽密度已经翻了一番,其中性情比较暴躁的妖兽已经开始互相厮打,但绝大多数都安分地待着,即使它们之间的距离已经远远小于平日里领地的范围。
换了块留影石继续记录,彦夜收敛起气息,用《幻世长空》遮掩起自身的存在,降低高度去靠近妖兽群。
现在就看得更清晰了,这些妖兽种类各异,实力普遍只有一阶,偶尔掺杂了二阶,几乎全都躁动不安。
彦夜没有引起任何妖兽的注意,开始往里飞,逆着妖兽群的方向行进了才一百里,就停下了脚步,因为他的功法遮掩自身的效果只对同级别及以下有效,而到这里,妖兽群中已经零星出现了四阶妖兽。
倒不是打不过四阶妖兽,而是这里的妖兽太多了,彦夜万一惊动了四阶妖兽,就会面临被三阶妖兽淹没的场面,届时即使彦夜实力不弱,也只能落得狼狈逃窜的下场。他只是来侦察的,没必要做更多,而且就算杀了些妖兽又能如何呢,他一个人的能力是有限的,摆在这上百公里的妖兽潮中连一滴水花都激不起。
这一大片山脉横亘了凉州和肃州,蜿蜒趴在大地上,跨度足有三千里,统称做北境山脉,因为妖兽盘踞的缘故,山脉深处极其神秘,彦夜也算博览群书,也不知道这山脉深处有什么。
他兜了个圈子,准备先往合城赶。
于高空中御剑,彦夜回头看了一眼被冰雪覆盖的山脉深处,隐约出现一抹心悸。
“大型事件「兽潮」开启。”
“事件主线任务:1成功存活至事件结束,难度评级:二星。”
“事件无支线任务,只有临时任务,临时任务完成时发放奖励。”
“事件阶段更新时,将根据事件参与度发放阶段奖励。”
“当前事件参与度:0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