惩罚的吻
时间在这慢悠悠又无聊的日常中消磨了半个多月。
这期间,林青看完了裴渊给的几本书,包括《闪灵》在内,无一例外都是恐怖故事。
不过,她自己偷偷翻出了一本,没想到竟然是漫画书,而且这本书她自己也有一本。
那天晚上,她大大方方拿在手里看,被裴渊发现了,隔天他就悄无声息地收了回去,没再让她找到。
这个人没有看起来那么大方,林青心想。
除了看书,还有画画。
她从床头柜那找了支笔,问裴渊能不能在故事书的空白处画画的时候,他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一迭空白纸,质量还不错。
之后她时不时就画上几张,一开始只是为了消磨时间,画房间里的家具,有时候也画裴渊这个活人的躯体。
可能是经常训练和运动的缘故,他的肌肉线条在衣服的遮盖下若隐若现,宽阔坚实的臂膀,再加上修长挺拔的身姿……平心而论,不看那张迷惑人心的脸,他的躯体其实也很出色,也很好画。
不过即使这样也有画腻的一天,林青想起以前的种种事物,把它们从回忆中搬到纸上。
有一天,林青不知不觉画了一张爸妈家的客厅,等画完了她才反应过来。
她想家了。
这段时间过得又快又慢,每天都差不多这样过。很多平淡的东西在这种时刻是记不住的,但她记得,凭靠着感觉。
其实这不是囚禁期间她第一次想家,就像减肥一样,平常没有一定要吃到的美食,但到了减肥的时候,越不能吃就越想。
就像现在,平时可以见到的父母虽然不怎么联系,现在见不到了就会频频想念。
这份想念终于有遏制不住的一天,林青当天晚上就做了个梦。
她梦到自己还在老家读小升初的时候,有一段时间流感病毒肆虐,学校在排查有没有发烧的学生。正巧她吃东西过敏引发了低烧,那天晚上班主任只能打电话让妈妈来接。
冬天的夜晚很冷,当冰凉的学校铁门打开,妈妈站在外面见到她的第一句话不是关心,而是一句平淡的质问:你怎么不坚强一点。
林青从这简单的几个字中读懂了一个信息:她给妈妈添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