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豹爷C成形状大量YY狂喷用完扔给校草金主
今晚清风吟的生意格外爆火,我蹿了好几个台,喝得吐了好几次,实在喝不下了,拿了小费准备溜走。
领班在门口招手:卿卿,豹爷叫你过去。
豹爷是清风吟的老板,亦是地下圈子的舵爷,南城的地头蛇。
他单独找我的话,多半没好事。
我用力揉了揉脸,来到豹爷办公室,进去就看到我爸烂醉如泥地趴在地上哀嚎,边上的打手刚收手。
豹爷叼着雪茄站在窗边吞云吐雾,一脸深沉。
这场面我已经见惯不惊了,问豹爷:他今天又欠了多少?
拢共加起来八百多万,我给你抹个零,还八百万就行。
八百万,我八千块也拿不出来。
豹爷这老混蛋知道父亲是我唯一的亲人,就利用他无所不用其极地压榨我,威胁我。
这些年我在清风吟赚的钱,全填了这无底洞。
我问豹爷:还是分期付利息吗?
“卿卿啊!”
豹爷轻叹一声,吊着眼从头到脚的打量我,仿佛在评估一件即将出售的商品。
这些年,要不是看在你还挺乖的份上,我早让人把你爸腰子嘎了。其实我有个建议,你要是实在还不上钱,我给你找个男人。你放心,肯定不会随便找个人糟蹋了你。
他是要我卖身?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豹爷,他那双眼里只看得到凉薄和狠辣,以及灵魂深处散发出来的卑鄙无耻。
我顿时怒了:豹爷,我爸是怎么欠的钱您心里没数吗?当初要不是您布下杀猪盘的局,他会上套吗?还有这些年我赚的钱,都被您榨干了啊。
这些话堵在我心里很久了,当年我爸也是南城有头有脸的生意人,是豹爷找人做了局,害得我爸倾家荡产,我也辍学成了清风吟的坐台妹。
嗯,长反骨了?
豹爷脸一沉,扔掉雪茄一把抓着我的头发,迫使我仰起头,眼睛阴鸷得下眼皮都在抽搐。
知道老子为什么不让人碰你吗?不是因为你漂亮,也不是你因为你特殊,而是老子要用你去送礼,懂?老子今天来找你商量,就是给足了你面子,别他妈给脸不要脸!
说罢他直接将我甩了出去,我没站稳,狠狠摔在了我爸面前。
豹爷,别,别打她!
我爸挣扎着爬到我面前,试图保护我,可我觉得这特别讽刺,可笑。
要不是他,我怎么会陷在这深渊里?
豹爷怒喝:来两个人,把这垃圾送去医院嘎腰子,他妈的!
很快两个打手冲进来,拽着我爸的腿就往外拖,我顿时就慌了。
豹爷我去,我去,你安排就好!
你看你,就是倔!
豹爷立即换上一脸的慈悲,听话不就什么事都没有?非跟我杠,我会害你吗?你要是把人伺候好,人一高兴就把你收了,就算当个情妇也比大部分女人风光。不过给别人干了!还是先给我干吧!
畜生!
豹爷爆发了!他大鸡巴死命顶入我鲜嫩阴道,在坚硬的大龟头的撞击下,我子宫口花芯一下便告失守,大鸡巴毫无阻挡的冲进了我子宫,他阳精勃发,浓稠的精液射入了我子宫里,烫得我突然如痉挛一般,手脚乱颤却被豹爷发狠的按住。
我的大屁股不由自主的向上挺动着,似乎怕豹爷的精液浪费了一般。豹爷一发发的将精液射到我子宫里,直到最后一滴精液被榨干,他才放过了我的小口,松开了我的四肢。
我呼出一口气,双眼却是紧闭着,没有一丝力气睁开了。豹爷也趴在我身上休息。
其实,如果他真的动用采捕之术,他连驭数女也不会觉得累,但由于骑在身下的是他心爱的我,他没有完全发动采捕功法,所以,也就有些累了。其实,还有个原因就是,他在和我时总觉得格外刺激,所以,也就更辛苦些!
看着我一脸绯红,眼睛紧闭的昏睡样子,豹爷一阵感动,他怕我被自己肏晕后不能自己运功抵御外寒入侵,所以,忙我亲穿戴好了衣服,但却是没有将裤子完全系好。他自己也穿好衣服将自己那刚发泄完却又暴挺起来的大鸡巴再次肏入了我那还又自己射入精液流出的玉户里。
那人在c城的五星酒店,为表示十足的诚意,豹爷亲自开车送我过去,路上又警告了我几句。
卿卿,要听话啊,成事了那八百万一笔勾销,千万别出幺蛾子,我也不想让你下半辈子生不如死。
这混蛋历来笑里藏刀,再恶毒的话都能笑着说出来。
他的狠辣在地下圈子是出了名的,之前有个跟了他很久的女人,就因为背着他出去约会,把人腰子给嘎了。
到酒店后,豹爷没有一起进去,只是千叮万嘱让我小心些伺候人。
我没有退路,内心反而平静了不少。
想想也没什么大不了,女人这辈子迟早都会被男人睡,只是熟悉和陌生的区别而已。
人只要不要脸,就会所向披靡。
我对着电梯壁补了补妆容,又整理了一下豹爷特地准备的高奢礼裙,仿佛要去赴一场盛大的约。
我自己也觉得挺讽刺。
电梯停下,门开时外面站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朝我微微颔首:冯小姐是吗?请!
竟然还安排了人接我,那人到底什么来头?
我按照男人指示来到了客房门前,鼓起勇气摁了门铃,但没人开门。
难道那人忽然变卦了?
我竟有些庆幸,正要离开,客房的门忽然打开,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直接就把我拽了进去。
房间里没开灯,漆黑。
男人身上充斥着浓烈的酒气,敢情他是
沈燮还在我身后磨蹭,明明身体那么冲动,嘴上却对我极尽挖苦嘲讽。
你不是说攀高枝儿了吗?你男人呢,他允许你出来做这个?哦对了,你怎么还是个处呢,是你男人不举,还是你为了赚钱特地去补了下膜?
我反唇相讥:你这都搞几次了,这是憋得没地儿发泄才找外卖吧?
没错,我就是憋得没地儿发泄!
沈燮咬牙切齿地抱起我冲到卧室,又是一阵凶残的狂风骤雨。
这次他开了灯,我看到了床单上的斑斑血迹,也看到了他泄愤一般狠厉的脸。
就在这时,手机忽然响起,是豹爷打过来的,我顺手就接了。
卿卿你在搞什么鬼,怎么还没过去?让人家郑先生好一顿等,你赶紧去啊,好生伺候着。
郑先生……在等……
我扭头看着紧贴着我的沈燮,忽然感觉五雷轰顶。
我一把推开他,随手抓了件浴袍套在身上,慌慌张张打开了门……我看了眼门牌号,又哆哆嗦嗦打开豹爷给我发的信息。
3305……3405……
这,这也能弄错?
我反复看了几次,想死的心都有了。
如果我有罪,可以让我出门直接被车撞死,而不是卖处遇上前男友被吃干抹净后,才发现走错了房间。
不,我不是走错了。
是沈燮故意误导的,否则刚刚电梯为何会停在33楼?又为何会有人在电梯前等我?
我冲进房间怒视沈燮,他像一只偷腥成功的猫,满足地躺在被窝,戴着金边眼镜看手机。
冷白皮的脸孔在暖黄的灯光下,高贵得如王子。
他长得好看,五官棱角分明,人也修长挺拔,要不然当年我也不会厚着脸皮追他两年。
只是后来……
沈燮你,你……
我气得瑟瑟发抖,却一句话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我能说什么,说我本来要把自己卖给别人,结果神他妈被截胡了?沈燮你把我的处还给我。
好荒唐啊,我怎么会遇上这种事情。
我想我此时的样子是十分狼狈的,被豹爷逼着出卖自己,然后掉进前男友精心布下的陷进里。
他就是来羞辱我,报复我的。
沈燮,如果你知道我如今过的什么样的日子,还会不会这样残忍的对我?
沈燮推了推鼻梁上眼镜,面无表情看着我问:当年你迫不及待离开我,到底是因为什么?
我怒道:结婚。
那你老公呢?
死了!
我不想跟沈燮提太多当年的事情,也不想留在这里任由他讽刺我,尤其是豹爷那边无法交待。
于是我问他:你还要不要,不要的话我就走了。
……冯卿卿你他妈……真不要脸。
沈燮的脸肉眼可见地阴霾下来,旋即起身一把将我拽了过去,压着我,你是有多饥渴吗?
你要不饥渴,怎么跟个禽兽似的搞我好几次?
我抵着沈燮的胸口,嘴上硬,也怕他真的兽性大发。
我已经受不住了,那地方很疼很疼。
沈燮怒视我,许久,支起身拿出支票簿,刷刷刷写了一串数字,随后狠狠甩在我身上。
滚,别再让我看到你!
我离开沈燮房间时,豹爷又打了个电话过来:冯卿卿你他妈找死是吧?老子让你好生伺候人,你死哪儿去了?
这个混蛋!
我听到豹爷的声音就发憷,于是关了机,贴着电梯壁犹豫不决。
我这个样子怎么去找郑先生?
就算他不介意我是不是处女,我都没办法跟他那个,沈燮那混蛋把我做伤了。
可如果不去,豹爷绝对不会放过我,我都不敢想回到南城他会怎样对付我。
我曾经想过逃,带着我爸去一个谁都不认识我们的地方。谁知还没出南城,我们就被豹爷的人抓了回去,好一顿死打。
还有我爸,他醉生梦死许多年,已经不想醒了。
算了,我还是去吧,伸头缩头都是一刀。
我硬着头皮上了楼,刚出电梯,一个清瘦高挑的男子迎面走来,穿着浅灰的休闲运动套装,给人一种特别干净的感觉。
跟他擦肩而过时,他扭头看了我一眼:卿卿?
……我慌忙转身,错愕地看着男人,您是……郑先生?
男人抿唇一笑,双手斜插在裤兜打量我。
他大约三十来岁的样子,五官硬净,眉眼间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场。
我一直以为,郑先生是个大腹便便外加秃顶的老男人,谁知竟是这么个干净儒雅的男人,就是是太瘦,又高,显得略单薄。
他给我的感觉不像是喜欢纸醉金迷的人,气质太干净了,身上一点污秽的东西都没有。
所以我不明白,他这样干净的人,也需要在外面找乐子?
我特别慌张:郑先生,我,我……
有空吗,一起吃个早餐?
好,好的!
郑先生没有把我往客房带,我悄悄松了一口气,跟着他进了电梯,看都不敢看他一眼。
干嘛老耷拉着头,怕我吗?郑先生看我畏畏缩缩,忍不住笑了,我长得很吓人吗?
我……对不起让您久等了,我其实……
郑先生的温和让我越发毛骨悚然,结结巴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他忽然伸手拂过我的脸,把我散乱的头发拨了拨。
是张豹让你来的吧?
嗯,他送我来的。
所以你一整晚没出现,是不情愿吗?
他居然在电梯里这样直白的问我,让我感觉特别羞耻。
如果要用斯文败类来形容郑先生,他绝非浪得虚名。
我瞬间红了脸,讪讪道:我不……我……
我要怎么告诉他我走错了房间,然后……这种事我怎么说得出口?
我那个来了,肚子难受,所以……
这谎蹩脚得我都说不下去了,郑先生噗呲一笑,笑得我特别心虚,他似乎一下看穿了我的谎言。
对不起郑先生,是我的错。
真是个小傻瓜!
郑先生笑着伸手想碰我的脸,手机却忽然响了,他拿着手机看了眼,脸色瞬间阴霾下来。
随即他收回手,淡淡道:卿卿,我有点急事,恐怕不能跟你吃饭了,我帮你叫个车送你回去?
他就这样放过我了?
我连忙道:不用不用,我自己回去。
那我送你下楼。
出酒店时,我忐忑不安地问郑先生:您,您没什么要说的吗?
我怕就这样走了,他会不会跟豹爷说一些不太好的,那我肯定免不得挨一顿打。
郑先生想了想,笑道:那……再见!
快到南城时,我才把手机打开,顿时弹出来好几个未接电话的提醒,都是豹爷打过来的。
还有个信息:老子知道你回来了,马上滚过来,否则你很快就会见到一具尸体。
这个王八蛋!
我火急火燎来到清风吟,推门进去,就看到豹爷就站在门口,抓过我就是一耳光抽上来,打得我嘴里全是血腥味。
冯卿卿你他妈是长反骨了吧,还敢关机,老子的话你是一句没听进去是吗?
我不知道郑先生跟豹爷说了什么,他是真怒了,眼底透着浓浓杀机,我不能再激怒他。
连忙找了个借口:对不起豹爷,我那个来了,肚子疼得不行也不敢跟你说,所以……
你他妈当老子是傻逼吗?
豹爷又是一脚将我踹飞,我后背狠狠撞在柱头上,顿时一口血沫子呛出来,疼得我嗓子眼都火辣辣的。
就这时,保镖拿着手机急匆匆过来:豹爷,郑先生的电话。
豹爷立即换上一张谄媚的脸:郑先生,请问您有什么指示……啊,他们真的要来南城?好,好,您放心,一切包在我身上。
挂掉电话后,豹爷走到我面前蹲下身,用指腹抹去了我嘴角的血迹,才把我扶了起来。
卿卿,刚刚哥是真的气着了,你可别往心里去,我没打疼你吧?
多么虚伪一张嘴脸。
我摇摇头,没吭声。
挨打是其次,郑先生要来南城才是重点,难怪他说再见,竟然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豹爷喜滋滋的:卿卿,你看这样行不行,你爸欠债的事情我们放一边,我有个不情之请……
豹爷的不情之请,就是让我给郑先生一行人作陪,据说是他钦点的。
为尽地主之谊,豹爷在南城最地道的私人菜馆布置了一桌豪华盛宴,用的食材全都是野生的,还准备了五瓶茅台年份酒。
郑先生一行人十点到商圈转转,十一点准时到私人菜馆用餐,但我和豹爷十点半就在门口等着了。
他穿了西装,但也难掩他久混地下圈子的那股子江湖气。
我穿着一条齐膝的短裙,竖了个马尾,因为豹爷说要装得清纯些。
其实不用装,我五官是偏清纯的,听我爸说,我跟年轻时的妈妈特别像,所以他看到我心里就不舒服。
不一会儿,三辆黑色奥迪a8缓缓驶来。
豹爷顿时激动起来,小声叮嘱我:卿卿,给哥多长长脸,未来有你的好处。
长脸,我有脸吗?
三辆车相继驶入停车场,豹爷热情洋溢地迎了过去,我实在是做不出他那种谄媚,只是小心翼翼跟在他身后。
人还没下车,豹爷就激动地走过去:哎呀沈总,久仰久仰,我作为南城本土的市民,热烈欢迎您的来南城考察投资。
我讪笑着跟在后面,正准备说点客套话,在看到车里下来的人时呆若木鸡。
他居然是沈燮,这个王八蛋!
沈燮身边有个漂亮的女人,穿着一字肩的小白裙,拎着十来万的包,很是明艳张扬。
一下车,女人就勾着沈燮的臂弯,目光从我身上掠过,略带鄙夷地挺了挺胸。
沈燮跟豹爷握了握手:张老板,幸会!
他从始至终没看我一眼,转身就跟那女人往餐馆走。
郑先生在后面一辆车上,副驾的人下了车,急忙转到车后为他开车门:先生,慢点儿!
好大的派头!
郑先生朝我莞尔一笑:卿卿,咱们又见面了!
前方已经走远的沈燮微微一顿,转头面无表情地看了我一眼。
餐馆老板已经招呼大伙儿坐下了,加上我和豹爷一共九个人。
好几个都是吃公家饭的人,对沈燮十分的客气。
我猜不出郑先生是做什么的,几个吃公家饭的对他特别敬畏,但他对沈燮的态度很平淡。
沈燮身边那女人叫乔殊,说是助理,但那腻腻歪歪的样子,关系应该很亲密。
我被安排在郑先生的身边,但另一边却是沈燮,好狗血的安排。
刚坐下,郑先生就冲我一笑:卿卿今天很漂亮!
我脸一红:郑先生过奖了!
一旁沈燮迅速看了过来,目光波澜不惊从我脸上扫过,笑道:这位小姐看起来很面熟,咱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混蛋,你几个意思?
我讪讪道:沈总这样的大人物,我哪里认得呢。
现在不就认识了嘛,卿卿,留个沈总的联系方式嘛,下回沈总来可得好生招待。豹爷真不愧是夜场老油条,这种情况下还能强行撮合。
我以为沈燮会趁机嘲讽我一番,谁知他直接把手机递给我:拨一下手机号吧。
我下意识看了眼乔殊,她那脸瞬间拉得比驴都长。
沈燮看着我的手机号,斜睨我一眼:你叫什么?
卿卿,冯卿卿!
好听!
豹爷见状心花怒放,大手一挥:今儿得郑先生引荐,让我有幸认识了沈总这样的大人物,实在是三生有幸,我敬沈总一杯。
不好意思我酒量不好,一喝就醉,一醉就乱性!
沈燮没举杯,反倒是似笑非笑地看了眼我,吓得我连忙掩饰性地喝了口开水,结果不小心给呛了,尴尬的把头垂在了桌子下。
旋即,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从桌下伸过来,在我脸上用力的揉了把。
沈燮你这禽兽,你能不能要点脸?
我抬起头时,装着若无其事,听着豹爷和几个吃公家饭的高谈阔论,时而拍几句沈燮和郑先生的马屁,也拍得恰到好处不惹人反感。
我夹在郑先生和沈燮中间,自闭得像个傻逼。
郑先生很会照顾人,见我不怎么动筷子还会给我夹菜,令我惶恐不已。因为他每次照顾我,沈燮就阴阳怪气看我一眼。
席间,有人开玩笑郑先生的玩笑说:郑先生,平时咱们可没见您对谁这样热情,今儿卿卿大美女是长在你心尖儿上了。
我以为郑先生会不悦,谁知他睨我一眼,笑道:对啊,卿卿的确是个少见的大美女!
豹爷从善如流:卿卿是我看着长大的,五官纯天然,一点儿没整过。
原本这话只是针对我,但无形中内涵了一旁的乔殊,她那张脸精致明艳,却是手术刀精修出来的。
所以乔殊狠狠刀了我一眼,我埋着头装没看到。
沈燮给我倒了杯酒:能和卿卿这样的纯天然美女认识,真是三生有幸,我敬你三杯!
这家伙是故意的,他自己不喝,拿着白开水装腔作势。
我硬着头皮跟沈燮喝了三杯,其他人便起哄要敬我。
尤其是豹爷,他以为推销出去一件热销商品,一个劲怂恿我喝。
当然我也来者不拒,今天我要不喝醉,这戏就没法唱下去。
沈燮似乎对我挺有兴趣,可能是余情未了,也可能是出于报复。
但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豹爷想巴结沈燮,拿他手里的投资项目。
所以我心里有了个大胆且惊险的想法——我要钓沈燮,要借他的手摆脱豹爷。
就是乔殊有点碍事,我搞不清楚他俩什么关系。
那么醉酒,就是最好的试探。
从饭馆出来时,天际阴雨霏霏。
我走路脚都在飘,一半是真喝多了,还有一半是装的,在夜场上班的女人,谁不是个小绿茶呢。
我刻意走在了沈燮身边,跌跌撞撞的。
谁知一起出来的郑先生却眼疾手快的扶住了我,一脸温和的问我:卿卿你没事吧,喝多了吗?
谢谢郑先生,我没事!
冷吗?郑先生说着脱下外套披在我身上,这天气说变就变,可别感冒了。
就这瞬间,我想钓沈燮的心思就断了。
我感觉郑先生似乎对我也有兴趣,可能是为了身体,也可能是别的。
刚刚酒席上,我看到那几个吃公家饭的人对他态度十分的恭敬,而那些人级别都不算低。
如果……
如果沈燮和郑先生都有能力让我摆脱豹爷,那么我会毫不犹豫选择郑先生,因为他没有沈燮那么疯批,也不会报复我。
我装着很惶恐地把外套还给郑先生:多谢郑先生好意,只是我身上酒味重,怕染上味儿。
他莞尔一笑:披着吧,染上味儿就洗好了再给我。
……谢谢!
我嗓子哽了一下,不是装的,而是在夜场的这些年受够了世态炎凉,没有谁对我这样好过。
郑先生一行又要去南区考察,豹爷示意我跟着去:卿卿,你也是c大建筑系毕业的,不跟着郑先生和沈总去学点儿东西吗?
我喝多了,实在是没办法去,讪讪道:对不起,我头有点晕,下次再请教郑先生和沈总。
沈燮笑道:没想到冯小姐还是c大的,那咱们是校友呢,能有幸请你喝杯咖啡吗?
乔殊蹙了蹙眉:沈总,咱们要去南区考察呢。
你跟郑先生他们一起去吧,数据到时候传给我就行。
沈燮说着拉开车门,做了个请的手势:冯小姐,赏个脸吧?
我却之不恭,便弯腰上了车。
沈燮立即跟着上来,砰一声关上了车门,车子绝尘而去。
我回过神来才发现,郑先生的衣服还在我身上,连忙问司机:能不能麻烦你停一下车,郑先生的衣服还在我这儿?
还什么还,这不是你撩人的手段吗?沈燮阴阳怪气的看着我,我没说错吧,姐-姐!
沈燮把姐姐两个字咬得很重,一下把我拉回了六年前,那个阳光明媚的开学日。
那时候我大二,负责接待入学新生,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鹤立鸡群的沈燮,他一点都不像十八岁的男孩子,又高又帅。
如果这世上真有一见钟情的话,我应该是。
我屁颠屁颠就奔了过去:弟弟,你是哪个系的,姐姐送你过去啊?
沈燮坏笑着指了指面前超大的行李箱:土木工程系,姐姐要献爱心的话,就帮我拿箱子好了。哦对了,轮子坏了,得麻烦姐姐用扛的。
说罢,他抱着篮球一边拍一边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扛不动他的箱子,又拽又拖地跑了大半个校区才来到男生宿舍楼下,他还臭不要脸的让我给扛上寝室。
从那之后,我就黏上他了。
弟弟,下课一起去吃饭啊?姐姐请你。
阿燮,帮姐姐写个论文好吗,我给你买饭。
阿燮你长得这么乖,怎么没女朋友呢?你看我长得也算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要不咱们凑合一下吧?我不就比你大一岁嘛,年龄不是问题,等我毕业后赚钱养你啊。
总之沈燮就是在我糖衣炮弹的轰炸下,勉强答应做我男朋友。
我们在学校后的小树林约会,在看电影的时候偷偷亲吻,在宿舍下难分难舍……那真的是我人生中最美最甜的一段时光。
如果没有后来……
冯卿卿,你不会真的想勾搭那个姓郑的吧?
沈燮冷冷的话打断了我的回忆,我转头看着他跟以前一样棱角分明的脸,却再也找不到往昔的纯真和阳光。
他眼底多了狠辣和凌厉,那是商人特有的气质。
我别开头,铿锵有力地应了声:是又怎样?
我这句话激怒了沈燮,他伸手往我腰间一扣,欺近我耳边道:所以,无论是我的个人魅力还是技术,都没有满足姐姐?
这混蛋一脸嘲讽和邪恶,令我无地自容。
我梗着脖子怒视他:姓沈的你有病吧?
沈燮在我唇上狠狠一咬,舌尖顺着唇瓣舔了一圈:对啊,我是有病,还病得不轻!
说着他拍了拍司机椅背,去酒店!
是!
看到沈燮眼底那毫不掩饰的欲火,我就知道他脑袋里都装着什么狗屎。
我连忙道:师傅麻烦你停车,我要下车!
司机犹豫地扭了下头,沈燮打了个响指,他便油门一轰就朝酒店飞驰。
我怒视着沈燮,气不打一处来。
他捏了下我脸,莞尔一笑:姐姐的脾气比以前乖张了不少呢,我记得你以前很黏我的。
何止是黏!
那会儿为了追沈燮,我天天在百度上搜如何在异性面前展示自己的独特魅力这种帖子,跟孔雀开屏似的。
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我再也不是当年冲动年少的冯卿卿,而是卑微到尘埃里的小姐。
沈燮与我而言,高不可攀!
当然,我也不想攀。
我不知道沈燮是想报复我,还是沉迷我的身体,下了车就拽着我进电梯,深怕我逃走了似的。
进了客房,沈燮直接将我丢在床上,他欺身压过来,没有多余的话,撩起我裙摆就挤了进去。
还很疼,却又痛并快乐的那种感觉。
我发现人在酒醉后格外放肆,放纵,我就像被灌了媚药似的,骨子里都透着浪和骚。
沈燮无比亢奋,情到深处时把我的裙子撕得稀碎。
这场游戏持续到傍晚才结束,我酒醒了,也累瘫了,缩在床上一动不想动。
沈燮将我搂在他怀中,手指在我后背来回抚摸:卿卿,背上的淤青是怎么回事?
这应该是豹爷踹我时,我撞在柱子上导致的,但也不好跟他说。
我淡淡道:摔的!
什么样的姿势能摔出这样一片淤青?沈燮支起身勾着我的脸,压根不相信我的说辞,你是被人打了吗?
我别开头缩在被窝里,不想回答他的问题。
我又不是
郑,郑先生!
我无法形容这种要命的尴尬和巧合,郑先生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我还穿着他的外套,上面还有我跟男人欢爱后的痕迹。
太他妈狗血了。
这衣服是不能给他了,得赔一件新的。
郑先生的目光从我腿上挪到了脸上,脸色又凌厉几分:上车!
我……
理智告诉我要拒绝,但手却下意识拉开了车门。
郑先生往那边挪了下,伸手朝我一搂,我无法控制就坐了下去。
骨节分明的手指掐着我的腰,我脸唰的一下红了。
因为这衣服刚好遮住我的屁股,而我里面几乎真空,他的手再往下就能摸到我屁股。
你俩下车!郑先生对司机和助理道。
两人下车后,他搂在我腰间的手霍然收紧,将我往他面前一扣,头几乎贴到我耳边。
卿卿,是被沈先生欺负了吗?
这叫我怎么回答?
正常人看都看得出来我经历了什么,毕竟饭后我离开时还穿着裙子,此时却几乎一丝不挂。
车厢一阵静默,气息逐渐变得压抑。
我在郑先生身上感受到了一种无形的,让人毛骨悚然的狠戾,不知道是对我,还是对谁。
旋即他下车转到驾驶室,助理似乎在小声问:先生,那边人在等,咱们还去会场吗?
跟他们说我有事,改天!
是。
郑先生上了车,从后视镜看着我,镜片下的眼睛沉得如万丈深渊,让人窒息又无处可逃。
我连忙埋下头,心里慌得一比。
许久,他淡淡道:住哪儿?
银河公寓!
银河公寓是南城最古老的公寓,租金很便宜,当然环境也很差,但是我挺满足,那是我唯一私密又放松的地方。
车子开到楼下,我忙不迭要下车:谢谢郑先生送我回来,您的衣服……我重新给您买一件好吗?
郑先生斜睨我,笑道:卿卿,不请我上去坐坐吗?
我哪敢说不,连忙请他上楼。
这套公寓只有四十来平,本来是很温馨的,因为郑先生的到来,感觉屋内的温度都瞬间下降了好几度,我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他环顾四周后,淡淡道:卿卿,你去洗个澡吧,我不喜欢你身上的男人味儿。
我顿时无地自容。
我拿着睡衣进了浴室,站在花洒下用力搓皮肤,其实洗不掉,沈燮啃得我一身的草莓印,尤其是胸,他恨不能给吞了。
虽然沈燮很混蛋,但我不得不承认,跟他做的时候,我脑子里都是曾经的风花雪月。
我在浴室磨蹭很久才出去,看到郑先生站在阳台边,暖黄的灯映着他的侧脸,明明那么硬净俊朗,却又感觉格外的凌厉。
我小声道:郑先生,您要喝点什么吗?我这里只有白开水和速溶咖啡。
郑先生迅速转过头,又是那副温文尔雅的样子。
他笑道:卿卿你过来!
他想做什么?
这种情况下,他应该不至于做什么吧?
我小心翼翼走过去,郑先生忽然搂住我腰肢往他怀中一拉,骨节分明的手压在了我腰上。
即便隔着睡衣,我都能感觉到他掌心的温度。
我不知所措,但没推开郑先生,也没躲。
一来是不知道他底细不敢造次,二来我本就有心想利用他来摆脱豹爷。
他真要睡我,我还有骨气说不?
没有。
睡男人这种事只有零次和无数次,尤其是在欢场混的女人,字典里压根也没有节操这两个字。
郑先生捏着我的下颌,手指在我唇上摩挲,覆在我腰上的手也顺着臀往下滑,在我以为他要更进一步的时候,他停住了。
他揉了揉我头发,恢复了他谦谦君子的模样。
卿卿,你和沈先生认识吗?
他问这个做什么?
我估计郑先生可能侧面调查过我,于是点点头:嗯,我跟他大学是一个系的,他比我小一届。
只是同学?
前男友,我大四辍学,后来就分手了。
我轻描淡写说了些跟沈燮的事,具体为什么要分手,我就没提。
沉吟片刻,郑先生忽然问:所以,你们现在是旧情复燃了?
没,没有!我拒绝这个可能性,他,他是生气当场我主动提的分手,有些意难平罢了。
哦!郑先生压根不信,但他也没再问,你休息吧,我先走了。
郑先生慢走。
他到门口了下,瞥了眼沙发上的外套,莞尔一笑:记得赔我一件外套。
……哦!
我将郑先生送到门口,目送他离开,那修长清瘦的背影,像是裹了一层淡淡的杀气,凶得不得了。
我怎么会有这种荒谬惊悚的错觉?
回到屋,我才拿起手机,有三个未接来电,两个是豹爷的,一个是沈燮的。
我回了个给豹爷:豹爷,又事吗?
卿卿啊,跟沈总玩得愉快吗?
豹爷的声音听着实在不算开心,估计是压着怒火。
他这个人控制欲极强,我是他送出去的礼,他肯定想知道送礼过后的反馈如何。
而郑先生和沈燮他都得罪不起,就只能来问我。
我淡淡道:我头疼,下午就回来了,豹爷要没事的话我先挂了。
电话那头有句小声的咒骂,随即豹爷笑道:行吧,你不舒服就先休息,你爸刚在场子里吐血了,不过应该死不了,放心。
这混蛋说的是人话吗,就知道用我爸拿捏我。
我也不敢找借口休息,连忙换上衣服匆匆又往清风吟而去。
这会儿八九点钟,正是清风吟上客的时候,场子里灯火通明,靓丽的姑娘们穿梭在包厢和走廊之间,个个都搔首弄姿。
夜场是个很容易让人迷失的地方,再正经的人在这里呆久了,都很难保持初心。
我来到豹爷的办公室外,还没敲门就听到里面传来我爸低三下四的哀求:豹爷您放心,这钱卿卿一定会还上的。
我爸又欠债了。
压在我心底的怒火嗖一下窜上天灵盖,我推开了门,看到我爸狗一样蜷缩在地上,脸上的淤青都还没散去。
豹爷莞尔一笑:卿卿,不是不舒服嘛,你怎么还过来呢?
我没理他,一把抓起我爸的衣领子:你是不是要我死,是不是啊?
我爸嘴里酒气冲天,一副醉生梦死的样子:卿卿,爸爸下次一定不赌了,我发誓!
他竖起三根手指发誓,我盯着他那少了一节的手指,气得瑟瑟发抖。那是他输了钱过后,被豹爷的人硬砍下来的。
他的誓言比放屁都不如。
我甩开我爸,怒视着豹爷,眼泪不争气地滚了出来。
如果不是这个畜生,我不至于落得这种境地,我明明学习很好,明明有很好的未来。
豹爷,你明知道我爸没钱,明知道他还不起,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蛊惑他去赌?你把我榨干了,逼死了就消停了对吧?
哎呀卿卿,你这是什么话?我也算是看着你长大的,怎么会逼你呢?我说了,之前你爸欠的八百万一笔勾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