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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眠被他看得疑惑,‘嗯?’了一声。
天逢玉没说话,眉毛从挑到皱,神情亦跟着微妙了。
在温达手底下被抓着调整了一个月,汤眠和之前拍《热砂》的时候相比,白回来不少,人也变得清瘦许多。
但他给人最大的变化却不在外形上,而是在举止投足,在眼角眉梢带出来的每一个表情,还有从身体内部向外散发的、与众不同的气场。
天逢玉打量汤眠一阵,忽地眯起眼睛,“往前点,把衣服脱了给我看下。”
说的突然,又莫名其妙地。
但汤眠真听他的,抬起手来,把上衣从头顶掀了下来。
他松软蓬起的头髮被领口刮得有些凌乱,随着汤眠甩头晃了晃。
发丝之下的脖子,胸膛,腰腹,都是白玉色,肌肉薄薄的一层,紧贴在骨骼上,好像精雕细琢出来的玉像。
那身体看着完美地几乎和人有距离感,但他的血是热的,海棠花是红的,该粉的地方粉,和之前那种熟透的蜜桃感不一样,变得更魅惑了。
穿上衣服,汤眠是温达想要的清俊潇洒剑客,感觉招人心疼,容易被泥塑。
脱了衣服,他就是一个吸人精血的魅魔。
这特么的,天逢玉看得心臟抽动,有点气笑了。
好啊,以前就是有点涩,现在直接更涩了,涩的藏都藏不住了。
“叫你脱你就脱?赶紧穿上。”天逢玉从鼻腔里哼一声,心情高兴又不高兴。
高兴是因为这是他老婆,不高兴是因为他这勾死人不偿命的老婆以后天天要出去拍戏,外人看见的次数说不定比他这个老公还多。
酸呐,酸死谁了。天逢玉变脸就变脸,转头一脚油门开车走了。
汤眠在后头莫名奇妙地眨眼,安静了。
安静了差不多十来分钟。两人借着房子买的地理位置好,光速到家。
汤眠还没等琢磨明白天逢玉生得哪门子气,人忽地被天逢玉抱起来,一路抱到客厅沙发上。
放下人,天逢玉走了,满客厅拉窗帘。
窗帘拉完屋子有些黑,天逢玉又把客厅四个灯全开了。
光线从头顶往下打,照得灯下一切无所遁形。
汤眠撑着手臂坐起来,听见天逢玉说,“怎么,太亮了,受不了?”
“……”汤眠默了默,目光落在天逢玉的胸膛上,摇头。“没事,开着吧。”
“反正我也想清清楚楚看你。”
……
衣服落在地上。
呼吸交错,很快一阵狂风暴雨,不过这次无人叫停,双方都像是饿了月余的猛兽,互相猎食交缠在一起。
……
一转两个多小时。
天昏地暗,精疲力竭。
汤眠趴在天逢玉胸膛上一动不动,连移动手指的欲望都没有,感觉自己内心平静了。
说起来不太正经,但他对天逢玉的思念真的被天逢玉用强烈的存在感生生填满了。
天逢玉那头实在没收着,怎么祸害人怎么搞,直到两个人都饿了,才停下来搂着汤眠转移到床上小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