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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越来越暖,护城河的冰面也有融化的征兆。
璟王府外,白鹤知坐在马车上,面无表情让长随去叩门。
很快,长随讷讷回来:“大人,门房说王爷禁足,一概不见外客。”
白鹤知蹙眉:“谁要见他?我要见召淮。”
“咳,王妃病重,也不便见客。”
白鹤知险些气笑了。
自从上次楚召淮发了高烧后,时至今日已要半个多月,白鹤知次次来次次被拦,牙都要咬碎了。
白鹤知沉着脸从马车上走下,手中拎着把刀气势汹汹地走到门前。
砰砰砰!
重重叩门。
门房无可奈何地打开门:“王爷吩咐……”
白鹤知眼睛眨都不眨,“砰”地一声将璟王府的大门劈出个刀印。
门房:“……”
门房吓了一跳,忙不迭道:“白大人,您这……”
“回去告知璟王殿下。”白鹤知漠然道,“今日是召淮生母的忌日,下官要带召淮祭奠,他若再拦着,我便不保证能做出什么了。”
门房一愣,讷讷道:“小的这就去禀报,白大人稍候片刻。”
白鹤知冷笑,收刀入鞘,转身回到马车静候。
一大清早的,楚召淮刚醒,正恹恹坐在桌前吃早膳。
姬恂本该在前段时日便发病的,但不知是不是推迟吃药,初五那天没什么苗头,将人白锁了一天一夜。
唯恐姬恂忽然发病,这段时间楚召淮梦里都在思考姬恂的毒要如何解。
正蔫蔫吃着,赵伯匆匆而来,欲言又止看着楚召淮,又看向姬恂。
姬恂道:“何事?”
赵伯凑上前耳语几句。
姬恂动作一顿,眉头微微蹙起:“当真?”
“我让重山查了,的确就是今日。”赵伯道。
姬恂抬手让赵伯下去,视线复杂地看向楚召淮。
上元节那日,楚召淮抱着那封信哭得撕心裂肺的模样倏地浮现眼前。
姬恂漫不经心喝了口冷酒,忽然问:“你舅舅在府外,说今日是白夫人忌日,要带你前去祭拜。”
楚召淮才刚醒,懵了半天才茫然道:“我娘的忌日?”
“嗯。”
楚召淮这段时日泡在医术中几乎要醉生梦死了,仔细算了算好像的确就是今日。
“哦。”楚召淮点头,也顾不得仪态,飞快将小半碗粥扒拉完, “多亏舅舅还记得,我这就去。”
说罢,他起身拿起披风就要往外走。
姬恂忽然握住楚召淮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