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岱作为一个母亲,对于儿子的八卦,她好奇的心思更加旺盛,一连串的消息就开始噼里啪啦弹了过来:“你这个朋友帅不帅啊?”
“多大岁数的朋友啊?是哪的人?”
“你们怎么认识的呀?”
“他有对象没有?”
路池雨一看齐女士这个盘训开始无休无止起来,多年的作战经验告诉他,要立刻速战速决了。
他飞速回复,敷衍了事:“青海当地的牧民,快五十了,儿子都有两个了,人很好,我俩是纯洁的革命友谊。”
“妈,我在火车上呢,这信号不好,等有时间咱们再视频联系。”
路池雨回复完就忍不住偷笑,为了减少事端,他只能先委屈周厉行莫名被他安排成了五十岁带俩儿子的牧民了。
他一边乐一边想,也就是现在离得远好忽悠家里,要是真见了面,齐女士一定会看着他调戏说,呦,什么友谊啊,这么革命,都革命到床上去了。
昏昏沉沉之间,路池雨竟然就这样睡了过去,一夜无梦。
等他再醒过来的时候,是被下面几个藏民大声聊天的声音给吵醒的。
这会儿车窗外已经是天色大亮,他看了眼手机,时间竟然已经是上午了。
路池雨从上铺跳下去,周厉行正靠在下铺最里面的位置和那几个藏民聊天,说的还都是藏语,他一个字都听不懂。
看到路池雨从上铺下来,周厉行笑着对他说:“你醒了?早上那会儿看你睡得挺熟的,就没忍心叫你,饿不饿?”
路池雨搓了搓脸,努力清醒了一些,火车里的味道让他提不起什么食欲,他说:“不饿,我先去洗把脸,行哥。”
路池雨去洗手间用冷水洗了个脸,清醒之后,他又跑到车厢连接处去抽烟,这里烟熏火燎的味道多少有些呛人,路池雨点了根烟,看着车窗外飞驰而过的白茫茫雪山,大脑莫名有点恍惚起来。
“想什么呢?”周厉行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夹着烟走了过来。
他们两个人站在这里,因为个子高,从反光的玻璃里看过去,竟然是出奇地般配。
“我在想,这个世界好广阔。”路池雨说话不会那些文绉绉的东西,只能用最朴实的语言去表达,“看着沿途的这些雪山,总觉得自己太渺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