辑十二
之一百一十一距离
心慢慢远了。
再长的线路也通不到灵魂那边。
距离被拉开让心跳传不过去。
对话渐渐稀落,说不出不必要的话。
想见面,见了面嘴却认识到这实在太远了。
过往的回忆。
如今增加的是ga0不清飞舞满天的碎屑。
之一百一十二最後一句
说什麽不想再烦恼。
你的心,只是一片打不进光影的墙壁。
不要再跟我说自己其实很纤细。
每个人都很纤细,对於自己而言。
而在你闭上眼睛、停止呼x1以前掉落下来的那滴露珠。
也只是为了看不见明天太yan的骄纵结晶。
之一百一十三回声
说不出自己在这儿,
於是让别人把消息传到那儿。
飞翔的音波在空气的间隔中烟消灰灭。
你的心只是因为在喊叫,
就像小孩指着架上的玩具。
嘶吼的yuwang在别人的漫不经心下层层回旋。
所以让我们来把那声响不当成一回事。
要不然这世界,将会是多麽地吵闹。
看不见的渴望互相把彼此压缩成风。
之一百一十四猫尾上的戒指
情人节留下的灰烬
在虎斑的毛se中发光
nv人坐在窗旁
对着尺寸表不停确认
确认
那猫尾的戒围是几号
之一百一十五崩下的回音
你拿出她最後一封信给我看
手上还残存着切菜时滑了手的结果
她的下落
不在任何寻人网站中
而你在看见血那刻沸出的眼泪
只能冲淡她不再使用的胭红
最终的一个反应
我回身看着她在你身後张开了红唇
灰se季节中亮丽的明度
既然没有听见
也不是风的过错
那就让这淡蓝信纸碎去吧
反正它的起源
已不会再把传言抛向空中
之一百一十六樱落
说不尽那份愁
你肮脏的黑手在工作台上烙下证明
一个忙於生活的男人
在接受到ai的告白时
也只能对着那心情涂出一块不好看的w点
而她在高级住宅区的清晨依门
急切等着你执行兼差
粗y的纸束飞了过去打到门阶上
从温柔地看着那无机物的眼神里
你看见了轻狂时对大海发出的那声喊叫又回来了
被风尘弄得乾裂的心
愁意那根本不能算是回事
所以你还是决定去骑过下一个街头
委屈地泪水让它在镶金边镜子里流
之一百一十七不明
说什麽是多复杂的故事,结果还是一个意思。
你ai上了你的jg神科医生。
jg神官能症在我眼中只是小事,所以别再罗嗦。
你的医生,凭什麽要去担起一切的你?
关怀和ai长得很像,有时没有ai就不会有关怀。
但没有ai的关怀是他们的职业道德。
所以不要再对我数落你的丈夫。
你的丈夫是你的,医生本来就不是。
医生得站得远远地,才能医治你。
丈夫则近得让你觉得他好远。
你为什麽不能尝试去担起,譬如一切的自己?
之一百一十八旋律
手机的铃声像是天气报告
不是那种”明天的天气怎样”,而是”现在气温如何”
之一百一十九那些场景
并没有要否定你的意思
只希望那些自我陶醉就免了吧
就像被涂掉的墙壁之前的颜se
再把它敲开也没有意义
不要把你没寄出的信
说给不知情的人听
不要把你没寄出的信
在偷偷丢掉後
让它跟下一次可能产生的心碎扯上关系
你的心因为存在而闪耀
有没有过心痛根本不算不同
你的心在意念起伏时早已幻灭
鸟儿唱出的歌只亮得起那一抹光而已
不要把你没寄出的信
只因为想攀谈而说给人听
虽然每个人都想有过那麽回事
也许真有其事
但火花闪过後便只有消失
就算被泪打sh
也不可能再对你美丽
不可能让你更美丽
不要让你没寄出的信
被人知情
之一百二十姿态
优雅地搅拌着风情
却发现沉在深处的感情全没去碰到
以为会甜却苦的开始与结束
之一百二十一菩提
说什麽呢?
你眼神似盲了的佛像
嘴角上却是,路西法的微笑
在自杀者纷纷掉落的街头
要责难人的语句竟是如此难以出口
已经磨不去铜锈、早已被蚀薄的………
灵魂与反s神经
之一百二十二直到那天
吐火者口中的烈焰
点不起心已si的人x中笑容
离去了便是已离去了
抛弃後只会被撇在路口
转不过去的弯,永远持续回旋
在你的脑里
直到那天
你十指松下为止
直到那天
你x1进新的残烬
交叉点上没有可有可无的东西
在那又再来的最後一天
之一百二十三这世界不够
木棉花的重量
打在柏油路面上只是件轻微的灾害
你对我说这世界不够
摆不下你的野心
放不进你的梦想
但其实除了你以外的人
身t里的思想是
另一朵重量根本就不够少的
木棉花
在一秒内打在b它大得多的一片
一片妄想里交织粉碎
之一百二十四无题
如果还有伤好医治,其实是件幸福的事
如果没有伤,只有一片空气
而你呼x1着空气没有知觉
没有活着的感觉
没有身在世界中的感觉
人们,曾经有过一些人们
不算匆匆地来,不算匆匆地逝去
但我呼x1的空气完全没有记忆,除了附近环境之风尘
如果还有伤好医治,其实是件幸福的事
有伤可医治,有血有泪可滴
从来没有想到,此时它变成了我永久祈望的梦境
不要再是那些让人疲累的虚无了
害怕入睡前的暧昧,入睡後的天马行空
我的心灵空气已用得所剩无己
明天灰se的窗景只会让人想要钻进,棉被柔软的宽广x怀里
忘掉泪的眼到那时,才能在流动的城市背景一角,获得b较过的安息
什麽都不知道去想的我,於是继续把无题的人生过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