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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轨 第46节

 

他承认,他是喜欢勾引男人,他还有性瘾。

但这并不代表他喜欢被强奸。

他讨厌这种被人羞辱的感觉。

男人朝周茸的穴口处吐了口吐沫,然后扶着阴茎插了进去。

进入的一瞬间,周茸瞪大了双眼。他听到了自己后面被撕裂的声音,剧烈的疼痛使他挣扎起来,身上的男人被他夹得并不好受,他烦躁地掐住了周茸的脖子恶狠狠威胁道:“再动,我就把你掐死在这。”说完大刀阔斧地操弄起来,beta紧窄的后穴让他爽得天灵盖发麻,怪不得区区一个beta也能住在这种地方,干起来确实爽。

周茸的样子看上去惨烈极了,一边脸青紫地肿起,整个下颌因为被卸掉,角度怪异无法闭合,嘴边全是淌出的白精和血丝。他的身上布满了草皮和树枝刮出来的口子,颈部也留下了无数紫红的牙印。一对奶子被人掐的青紫,上面布满了凌乱的手指印,乳头充血,颤颤巍巍地随着主人的起伏而在空气中摇摆。

这一夜,他不知道自己被侵犯了多少次。

在男人尿在他身体里的时候,周茸无力地看着远处泛白的天空,哭肿的双眼逐渐弥漫起绝望,嘴里喃喃出一个人的名字。

“闻渊……救我。”

也许就连周茸自己都没发现,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想要的救世主是闻渊,而不是他曾经最爱的前夫。

周茸醒的时候看到闻渊站在床头,他有些分不清自己是在做梦还是现实。他动了动,身上没有哪一处是不疼的。

“别动。”alpha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脸上没有表情。

“闻……”

“进来照顾他。”闻渊打断了beta的话,他连眼神都没有在周茸身上停留,叫了门外的护工进来,随即自己大步走出了卧室。

周茸愣怔,他费力抬起的手甚至还停留在空中。

他从未在闻渊脸上看到如此冷漠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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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七)周茸

“周先生。”护工端着营养汤走进来,将汤碗放在周茸的床头。然而就仅是这小小的碗碟碰撞的声音,也惊得周茸浑身一抖。

beta抬起惊魂未定的面孔,见来人是护工方才喘了口粗气,他声音低哑问道:“闻渊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闻先生并不会向我交代他的去向。”护工面无表情说道。

“为什么家里的电话打不通他手机?”

“电话和您的手机都是好的,并没有坏。如果打不通闻先生的电话,您不妨换个号码拨一下,看能不能打出去。”

回答完周茸的问题,护工转身离去。

空荡荡的卧室里周茸裹紧了身上的被子,将自己缩成一团。双手不知道该放在哪里,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手心直冒冷汗。自从前段时间他被人强奸后,周茸就开始极度害怕独处。他将卧室里的窗帘全部拆下,生怕那后面会躲着一个陌生人趁他不注意欲行不轨。

时间似乎故意在和beta作对——它走得太慢了。烦躁和不安逐渐涌上周茸的心头,他不停地看表,盯着那缓慢移动的秒针。天已经很黑了,整个房间黑压压一片,beta的心怦怦直跳,总觉得不知道会从哪个黑暗的角落钻出什么人来,越想越害怕。

但他又不敢开灯。卧室暖黄色的灯光会让他想起那夜草丛里一闪一灭的猩红的火光——要是他没看到那个抽烟的人就好了。只要一想到这件事,周茸的眼泪就不由自主流下来。在他修养身体的这段时间,闻渊一次都没有回过家。

周茸不知道那天他是怎么被闻渊发现并带回了家,他那天晕得太彻底了。beta蜷起身体焦虑的啃着指尖,那天……闻渊都看到了吗?

看到在草丛被奸到失去意识的他,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的皮肉,穴里满是陌生男人的精液和尿液。

他都看到了吗?这么狼狈又肮脏的自己。

所以alpha才不回来吗?周茸脑子里翻转昏旋,耳朵里充斥着那晚自己的尖叫和祈求之音,面前仿佛站着一个如尘烟一般的朦胧鬼影。

第二天起床,周茸趁护工为他按摩身体的时候抽出了护工兜里的手机。他紧张地拨打着闻渊的手机号码,天助他也,这个手机没有设置密码。

当电话拨通的那一刻,周茸心里五味杂陈。

他既希望闻渊接电话,又不希望闻渊接电话。

过去两周内每天不间断的忙音就像一道刺骨的符,让beta浑身发冷。他固执地认为,闻渊只是太忙了,他不会故意挂掉自己的电话。

铃声过半,一道熟悉的低沉嗓音从听筒传来。

“喂”

周茸的心立刻凉了半截。

“闻、闻渊,你什么时候回家?”周茸这辈子都没这么紧张过,这通电话耗尽了他的所有勇气和力气,握着手机的指尖用力到发白,beta等待着alpha的话,就像获罪前最后的审判。

“……”听到是周茸的声音,闻渊眉头一簇。

“过几天吧。”不等周茸回答,alpha干脆利落地挂断了。

嘟嘟的忙音就像断头台上悬挂的铡刀,刺耳的声响提醒着周茸‘你已经出局了’,闻渊果然非常介意他被人强奸。

浑浑噩噩不知道过了多少天后,闻渊回来了。

周茸看见床头的影子,下意识想躲。当他藏到被子里时才反应过来,床头的男人好像是他日思夜想的丈夫。

周茸小心翼翼从被子中探出头来,在看到alpha面容的刹那,眼泪立马一滴滴落了下来。他抱住丈夫的腰腹,哭得伤心欲绝,仿佛要背过气似的。无数的话语在泪水中磨了一圈又一圈,最终消失在喉头的呜咽声中。

闻渊,我好难过。

“别哭。”alpha抽出一张纸巾为他拭去泪水,他上下打量着面前的妻子,一副我见犹怜的脆弱模样。beta曾经的尖刺和嚣张都在那场噩梦中被磨砺没了,他整齐地穿着睡衣,尽管alpha知道衣服下面他的伤口和痕迹都没有完全消失,但至少没再沾着什么污秽的液体和腥臊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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