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篇锈掉的怀表
君玉yan接着放声大哭,但是雨声仍是压过了他悲切的声音,哭了好一阵子,也许是觉得再哭也於事无补,於是他停止哭泣,想站起来去找疾风并返回将军府,决定想放弃将汉离带回的念头,却发现双脚没了力气,全身也随之传来了酸痛感,脑袋也逐渐的浑沌了起来,君玉yan稍微思考了一下自己的状况大概是又发高烧了。
眼前的模糊已经分不清是雨水、泪水还是高烧引起的疲倦了,他不想再去思考到底是什麽原因了,只觉得好累好累,疲倦感像是野兽般席卷而来,君玉yan抵挡不住便倒在地上,在闭眼前最後一秒看见一道人影朝自己走来,接着便失去了所有感官的意识。
朝着君玉yan走来的人披着一件黑se滚金边的斗篷,面容被斗篷遮住看不到表情,那人走到君玉yan身旁後便蹲下查看,像是在看君玉yan是否还有生命迹象一般左瞧瞧右瞧瞧,那人稍微看了看之後,就解下自己身上的斗篷盖在君玉yan身上,接着便将他拦腰抱起,躲在一旁疾风刚好也被那人看到,那人向疾风招了招手,疾风便走了过来,那人先把君玉yan抱上马後,自己也跟着骑上马就离开了将军府。
这场突如其来的雨下了一整夜,隔天凌晨雨势渐缓,过没多久雨也就停了,大雨过後的土壤,散发着清新的味道,所有的草木上都挂着晶莹的露珠,就像是天然的珍珠项链一样。
君玉yan缓缓睁开眼睛,猛然发现自己竟然身处在室内,马上就像被踩到脚的狗儿般吓得从床上坐起,但他左看右看都觉得这些摆饰跟颜se似曾相识,好像自己很久以前有见过一样,这时一个年轻小夥子端着两碗东西走了进来,看到君玉yan醒来便笑着说:「你醒啦?昨天你全身sh透了,我们家主人出门找奇花异草,刚好看到你倒在一旁,於是就把你带回来了,我替你换过一套新衣服了,然後看到你腰间有个锈蚀很严重的怀表,原本想说替你处理掉,但又想到那东西应该对你意义非凡,所以帮你放在一旁的桌子上,这两碗一碗是药,一碗是白粥,这药是我们主人jg心替你调制的,药如果喝完了就吃些白粥补充t力吧。」
君玉yan看那小夥子说完後就离开了,随即稍稍移动了动沉重如石的身子慢慢走到前方桌子旁,看见那黑不见底的汤药便有种难以下咽的感觉,君玉yan缓缓拿起药碗凑近嘴边,鼻子瞬间便闻到了药草传来的清香,君玉yan这时才甘愿将药给吞下去了,但怕药虽清香却仍是苦口的他,仍是捏着鼻子将药给喝了下去,喝完後望向一旁的白粥,意思意思的吃了几口後就不吃了,接着起身转向一旁的梳妆台,便看到那小夥子说的怀表,君玉yan将它捧在手心,依稀想起之前自己心力交瘁时,汉离用这怀表救了自己。
这时君玉yan突然像是想到什麽一样抓紧怀表就往外冲,正好一头撞进来人的x膛,君玉yan一抬头,差点尖叫出声,但这次没有再像之前那麽失礼了,君玉yan这次有好好的先确认过後再呼唤眼前人的姓名:「原来是元离大人,来这里有什麽事吗?」
元离嘴边g起迷人的笑问说:「难得这次没叫错我名字呢!你这麽急急忙忙的要去哪儿?」
君玉yan有些尴尬的说:「我是突然想起有急事要去解决,三番两次打扰你真是不好意思,等我的私事告一段落後,我会好好向你致意的。」
元离拉着要跑走的君玉yan,接着用低沉的声音说:「若我说我能帮你,你愿意让我帮吗?」
君玉yan睁大眼睛回头看着元离,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而元离只是向他点点头,君玉yan这时想起之前元离要跟自己最交易的事。
於是他缓缓开口:「元离大人,关於你之前跟我说的交易那件事,现在还算数吗?」
元离一听随即微笑回说:「原来这事儿你还记得,若你想继续这笔交易,那我当然是可以同意,不过我话先说在前,这交易只有真没有假,我希望我帮你找人的同时,你也能确确实实的替我找这胎记的故事,不然这场交易就算破局。」
君玉yan语气坚定的回说:「君无戏言,我定会让这笔交易两边等值,但我也有话要跟先生先说在前,这胎记的事牵扯到两个人,我希望未来先生听到答案的时侯,不要去伤害另一个人。」
元离虽不知为何一个胎记为何会连结到两个人,不过既然自己都有条件了,那另一方提的条件应该也要接受,两人握手算是交易成立。
君玉yan大概的说了汉离的事情跟他现在的位置,希望元离能让自己顺利潜入查探,元离稍微想了想,自己若出手显得树大招风,於是唤来刚刚那个端粥给自己的小夥子,要他去攻心堂跟堂主要一个最顶尖的心机客,若堂主不愿就说是自己的命令,不由得他不从,小夥子说了声是之後就去了攻心堂。
没多久就带回了个用面具遮住了半边脸的人,元离见到他便用命令的口气对他说:「你去协助君玉yan,他是我们的顾客,可别ga0砸了事情,也别耍小花样,不然可就有你受了,明白吗?」
那人似乎不会说话,也许只是寡言罢了,但那不影响君玉yan要做的事,那人点点头算是接下了命令,接着走到君玉yan面前短短说了句:「任凭先生差遣,在下愿意为先生赴汤蹈火。」
君玉yan怯怯的问那人说:「你有名字吗?」
那人回说:「在下没有确切的名字,只是每个人都叫我独孤,先生也称我独孤即可。」
君玉yan接着在独孤耳边悄悄的说:「我只是要你替我支开苗疆将军府内的人,让我可以顺利进到将军府去找我要找的人,这麽一件简单的事情你可以完成吧?」
独孤点点头,君玉yan接着转向元离作揖後就说:「事不宜迟,我即刻出发。」没等元离同意,君玉yan就拉着独孤跑了出去。
君玉yan骑着疾风,独孤就跟在後头,一路上两人都未交谈,不是因为生份还是什麽,而是两人连系着的桥梁是建筑在等价交易的原则之上,基本上都是为了各自的利益,其实根本说不上甚麽盟友之类的。
凭着疾风的记忆力,很快的就找到了将军府,君玉yan下马後就对身後的独孤说:「前面那儿就是我说的将军府,我希望你能帮我把里面的人支开,让我能潜入调查。」
独孤正要走到门前时,突然有一人骑着快马奔驰至将军府门前,君玉yan不知道那人究竟是谁,只见那人行se匆匆,似乎急着找人。
那人敲了敲将军府铜门上的门环,马上就出现了个像是奴仆般的人开了门,那人嘴巴不知道说了甚麽,就看到奴仆慌慌张张的冲了进去,没多久就看到那位头上有串珠发饰的人走了出来,君玉yan看着那人,想起前几天遇到汉离时,那人就在他身旁,不过那时自己眼中只有汉离,所以并未将那人想仔细,而君玉yan想了想,从他跟自己说话的语气和自称中,也许这人应该就是苗疆王吧。
但让君玉yan想不透的是,为何一国之主会在将军府中逗留这麽多天?虽然自己推论的想法太过主观了,而且说不定对方只是来讨论战事罢了,但事已至此实在让人不去往其他地方想都难。
君玉yan甩甩头,决定抛开那烦人的想法,看门口那人跟苗疆王说话,脸上的神se却像是要发生甚麽大事一样,原本苗疆王还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不过不知道那人说到了甚麽,苗疆王的眉头像是被拴紧了一般si紧的皱着,接着就要人备马跟那人匆匆忙忙离开了将军府。
君玉yan见机不可失,就要独孤在门关上之前拦着,但独孤这时却说:「先生可从後门走,我替您拖住前院的人,您可从後门进入找寻您想找的人。」独孤说完就指了个方向,君玉yan往那方向看去,果真看到在马厩旁还有个小门,独孤指完後就走到铜门前敲门,君玉yan趁机跑到後门那儿等待时机进入。
独孤敲完门後就有人来开门,那人见到独孤,觉得此人服装怪异,肯定不是什麽好家伙,便有点不耐烦的说:「先生来此有事吗?」
独孤淡淡的回说:「在下路过此地,对此地形不熟,想请大人为在下指个路。」那人撇了撇嘴说:「这路就那麽一条,就你身後那条大路了,想到城里或其他地方就从那里出去吧,如果你要往山上去,就随便一个山坡上去就可以了。」
独孤语调清冷的说:「多谢大人,那在下可否再请大人帮一个忙?」
那人有些大声的说:「欸!你这人真奇怪,你要找路我给你指了,你到底还要什麽?若没事就别在这儿烦,我还有事情要忙!」
听到门口的人大声嚷嚷,屋里的人都纷纷走出来围观,有的人窃窃私语,有的指指点点,这时便听到独孤冷漠的回说:「若不希望你们的王遇到危险,赶快再从这里找些好手好脚的人到g0ng中去毛遂自荐吧,否则到时候战争若开启,,床上可是打得火热,看来这酒果酿果真够带劲儿的。
权毓颖领着流云一族和狱杀堂,同时是两边的领导者,自己的兵马可说是绝对不缺,而最近又接到探子来报说汉冥王国为了要寻找自家将军不惜跟所有国家一战。
权毓颖觉得这说不定是个好机会除掉君玉yan,毕竟若自己把流云一族带上战场,君玉yan就算心再狠也绝对不会看着族人陷入g戈之中,所以绝对能将他引出来,况且还有向云溪这个大筹码,虽说自己十分喜欢他,但这人眼中根本没有自己的位子,却把君玉yan看得b谁都重,原因是因为自己是君玉yan还是族人时唯一的朋友。
权毓颖知道只要君玉yan失去了向云溪的消息,肯定会找上自己,但在那时会再有一人代替自己出手,那就是恨君玉yan入骨的长老,虽然不知道两人之间到底有什麽恩怨,不过这不关自己的事,只要能除掉他就算是天崩地裂也无所谓。
没多久,汉冥王国便开始招兵买马,权毓颖当然在,这麽做除了是保护自己以外,另一个原因是这件事根本不重要。
苗疆遗民早已各自投入到其他国家自立生活,要想复国什麽的对他们来说是无用之举,国主已逝,其他的就都不用再说,就好好的继续生活下去即可。
汉冥王仍是忘不了苗疆之前的所作所为,总是在静待时机反扑回去,到如今依然如此,虽然汉离也曾谏言很多次要让汉冥王放下,但总是无功而返,不过在最近几次劝说下,汉冥王对苗疆的眼线也慢慢的在收回。
汉离很庆幸自己的说法打动了汉冥王的心,不过他最担心的还是君玉yan,如果大战再起,他一定要奋不顾身的先以君玉yan为优先,因为他不想再失去他了,如果说世上珍宝都是极品,那对汉离来说,君玉yan就是他生命中的所有,就连壮丽山河都无法与之相b。
这天汉离拉着君玉yan到初遇的山坡上,接着拿出之前玄狐风冥拿给自己的小木偶说:「小九,这木偶在我这儿已经好一阵子了,我原本是想早点还给你的,不过我怕你一看到这东西就会想起不好的事,所以到这时才给你。」
君玉yan缓缓接过那小木偶,将其捧在手心中像是守护什麽稀世宝贝一样,接着回说:「我那时心如si灰,外界所有的一切我都无法感应,像是被世界遗忘的孤儿,所以这宝贝掉了也不知道,我以为再也看不见它了。」
汉离将君玉yan拥入怀中後说:「小九,我发誓绝对不会再让你独自面对,从今尔後,我会挡在你面前替你回掉所有危难。」
君玉yan笑着说:「傻瓜,怎麽可以全部都由你一人承担,别把我当成了刚出世的孩子,我就算失去了我的清白,只要是为你,我也无妨。」
汉离低下头给君玉yan一个深吻,两人吻着吻着就到了床上,汉离从上往下望着君玉yan,两人的衣物在刚刚的拉扯下已经少了几件,外衣已经落在了地上,只剩里衣和内里还在身上。
君玉yan撑起身将自己所剩不多的衣物褪至腰间,袖子也只挂在手臂上,接着跨坐到汉离身上,搂着对方的脖子让双方距离更为靠近,汉离吻上那醉人的唇,一路沿着颈子、锁骨,再到白皙的x前,每一寸肌肤全都不放过。
君玉yan也替汉离褪去了所有衣物,现在两人算是袒裎相见了,怀中的温香软玉让汉离ai不释手,又再将人拥入怀中,让两人完全是贴在对方身上,君玉yan窝在汉离颈子间,x1取着他身上淡淡的麝香味。
这味道是跟汉离在一起之後才喜欢上的,因为君玉yan只要闻着这味道就能想着远在战场上征战的他,好解自己的相思之苦,现在人就在自己身旁,当然要好好的享受这幸福。
君玉yan让汉离躺倒在床上,开始替汉离和自己完成前戏的动作,汉离突然觉得如此主动的君玉yan有另一种迷人风情,更何况他身上那些要掉不掉的衣服挂在手臂上,更让他多了丝妩媚,而他时不时就看自己一眼,媚眼如丝这词应该就可以用在他身上。
等到前戏做足後,君玉yan便缓缓的朝着汉离的滚烫坐了下去,撕裂的感觉让君玉yan皱了眉头,汉离也赶紧起身想要抚平那川字,却没想到这一个动作让两人更是紧密,瞬间快感袭上脑袋,两人也不管是否会有伤什麽的,现在只想好好沉浸在这令人舒爽的感觉之中。
在最後的翻云覆雨过後,君玉yan早已累倒在床上,汉离细心的替他清理过後并穿上内里,接着便替他盖上被子以免着凉,汉离下床穿上了自己的内里後就把烛火给吹熄,一人走到窗边。
看着明亮的月光,再看向躺在床上的人儿,喃喃自语的说:「小九,我绝对不会再让你陷入如此危险的境地,这事已经给我够大的教训了,我没想到你会如此的不顾自身安危去做这些事,从今以後,我只为了你活着,如果你先离我而去,那我也绝不独活,如果此生非要我选一样珍宝珍藏,那我绝对会永远护着你,只因为你是一生一遇的幸运,是前世五百次的擦肩而过才能在这世厮守一生,所以要我放弃你的话,除非我喝下了药力够强的孟婆汤。」
汉离说完便走回床边,看着ai人熟睡的脸庞,情不自禁的低下头亲吻那洁白无瑕的额头和浮着淡淡粉红的脸颊。
最後又朝那粉neng的朱唇轻啄了下,才轻手轻脚的爬shang,由後环抱君玉yan的腰并将自己靠在他身上,听着君玉yan均匀的呼x1声慢慢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