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篇再见元漠铁风
元漠铁风跟憾月孤鸣谈了好一阵子的军事战略,却听到玄狐风冥匆忙的来报说汉冥王国的将军突然失踪,汉冥王要展开地毯式搜索,所有的土地都不会放过,就算是要跨越边界也在所不惜,汉冥王下了「活要见人si要见屍」的命令,并要全国所有的士兵跟有能力之士鼎力相助,希望能早日找回汉冥王国大将军。
元漠铁风心里觉得奇怪,这一位好端端的将军怎麽会突然失踪呢?但换个角度想,现在汉冥王国没有将军,那代表苗疆很容易就能向对方下手,元漠铁风轻笑了一声,似是嘲讽又像只是单纯的笑。
而在憾月孤鸣回g0ng之後,元漠铁风稍微有再想了想,原本自己有想跟着回g0ng看看状况,但是突然想到憾月孤鸣前几天同自己说的一句话:「在我还没让你去征战之前,千万别私自出门,不然会使两边开战的速度加快。」
当时自己并没有将这话想透彻,虽然自己有主动去找憾月孤鸣询问缘由,但他却总是避而不答,不然就是转移到其他话题上去讨论,这让元漠铁风心中存了不少疑问,不过依憾月孤鸣的x子,就算si追活问,也许得到的又会只是对自己语带保留,所以元漠铁风便也放弃去当面质问了。
心中有些杂乱,也有许多事情想不透,於是元漠铁风决定到楼下後花园去散个步,才一开门就看到一个人影站在面前,这人衣衫不整,有许多被撕扯的地方,像是刚发生大难一样,不过元漠铁风稍微左看右看,觉得此人有几分熟悉,仔细的看了看和想了想才发现这人不是前几天才见到的人吗?
於是元漠铁风用略带威严的语调说:「你是谁?怎麽会在这里?」
君玉yan连忙抬头着急的说:「将军求您别赶我走,我是从南方逃来的难民,在逃难的路上有好se之徒想w辱我,但是我在这里并没有任何亲人,好不容易终於看到有个小门就擅自闯了进来,可是怕被发现就只好凭着求生本能向上爬,就刚好0到了这个房间。」
其实这些都是君玉yan自己胡乱编出来的烂藉口,刚刚就傻傻的站在门口,甚麽法子都无法从脑中使出来,听到房间有些动静,急中生智之下让君玉yan想到了不怎麽样的法子,但他知道依汉离的x子,自己若这样做肯定能引起他的同情心。
於是他粗暴的将自己身上的衣服全都撕扯过了一遍,尤其是上衣的部分更是被自己蹂躏得很惨烈,就像是方才真的被怎麽样了一般,连一头白发也都随手拨了拨,让它看起来十分杂乱,才刚弄好元漠铁风便开了门,就看到了现在这个样子。
元漠铁风将君玉yan从头到脚看了一会儿便叹气说:「快进来吧,你这样子若被看到了也挺难堪的。」
不过君玉yan却没有踏进去的勇气,因为他怕自己思念汉离的情绪会倾巢而出,这样就会坏了两人之间唯一的桥梁,而元漠铁风见君玉yan迟迟没进来,便自动向前拉住眼前人的手将他带进来椅子上坐着,接着便拿自己的披风披在君玉yan身上。
君玉yan其实好想哭,他明明知道ai人就在自己眼前,却不能与他相认,这对一个人来说是多麽的痛苦跟残忍,尤其这些动作又是那麽的熟练跟熟悉,这怎麽能叫君玉yan不伤心,想到这里,君玉yan终於还是忍不住轻声啜泣。
元漠铁风原本还在翻找看看自己有没有适合君玉yan的衣服,却突然听到身後传来阵阵小声的哭声,回头一看,便看见君玉yan的肩头正一ch0u一ch0u的抖动着。
元漠铁风走了过去,轻拍君玉yan的背温柔的说:「如果觉得难过就全哭出来吧,南方盗贼猖獗,烧杀掳掠什麽都做得出来,你就在这将军府住下来吧。」
一样的话,一样的动作,但却不是同样的状况下发生,以前自己受了委屈,汉离也会用相同的方式安慰自己,可如今眼前这人所有的一切明明跟汉离一模一样,但那记忆里装的却都不再是自己了,想到这里君玉yan便哭得更凶了。
而且还乾脆就站起身抱着元漠铁风并将脸埋在他厚实的肩窝放声大哭,正常来说,元漠铁风这时应该会马上把这人从自己身上拔下来,不过这次他并没有那麽做。
因为他在看到君玉yan後就一直有种奇异的感觉不停的翻搅在心里,直觉上应该要好好将这人拥抱一番,也许是因为同情他的遭遇,也有可能是单纯借个肩头给他当作依靠罢了。
不过更深层的是对此人有种特殊的情感,彷佛两人之间有很深到割舍不了的牵绊。
而在君玉yan环抱上元漠铁风时,右手上的手环叮铃作响,但这手环说也奇怪,平常时候都默不作声,就算使劲的晃它也不会有任何声响,不过当君玉yan只要是跟汉离窝在一块儿时,这手环却是让声音响彻云霄。
现在这一响让两人都有了些反应,君玉yan听见了手环声,就更能确信眼前人绝对是汉离没错,不过元漠铁风只是单纯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但却无法在脑中任何有关这声音的一切印象。
而君玉yan趁元漠铁风不注意的时候,在心中默念怀表的咒语,挂在君玉yan腰间的怀表依然发出了和煦的金hse,缓缓的在元漠铁风身旁转啊转,不过却这次这些光却像是突然被砍掉了一般无法进入元漠铁风的身子里,原本这些光是要回到怀表里,不过却被元漠铁风身旁的黑雾给全数抹杀,无声无息的消逝在这空气中。
但君玉yan只关心着汉离回来与否,并未发现这重要的状况发生,在确定时间过後,君玉yan便轻轻唤了声:「汉离,你还记得我吗?」
元漠铁风眼睛直gg的望进君玉yan的,无奈这次仍然是那一句:「先生,你认错人了,我叫元漠铁风,你口中的汉离我并不认识,如果你想找他的话,我可以派人去替你寻他。」
这句话让君玉yan原本si灰复燃的心又再次坠入深渊,碎得t无完肤,他强忍住眼泪跟声调,缓缓的说:「不用了,就不用麻烦将军了,况且你未来肯定有很多事情要忙,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你了。」
君玉yan说完就去打开房门准备离开,却不想憾月孤鸣正好站在门外。
君玉yan身上被自己撕扯过的衣服还没换新,还依然楚楚可怜的挂在主人身上,憾月孤鸣见到这状况就冷冷的说:「你不是前几天拦住队伍的人吗?你可真大胆,连将军府你也敢闯,来人!把这人给我带走。」
元漠铁风却连忙喊出声:「王上等等,此人并无恶意,他是南方的居民,因为当地盗贼猖狂,他不得已才跑到这里的,我刚刚已经让他留在将军府了,请王上别再让人捉他走了。」
憾月孤鸣斜睨了一下君玉yan,高高在上的开口问:「你叫什麽名字?」
君玉yan轻轻的回说:「小的君玉yan。」
憾月孤鸣听完便绕过他到元漠铁风身边,凑近耳朵跟他说:「不如就让这人在将军府打杂吧,你觉得如何?」
元漠铁风觉得不妥,一来打杂的人已经充足,二来君玉yan给自己的感觉像是阵风,来无影去无踪,似乎下一秒就会让你找不到他在哪里。
所以元漠铁风跟憾月孤鸣悄悄的说:「就让这人跟王上到g0ng中去当刺客什麽的,我看他身手应该不错,若能得他相助,定能跟玄狐风冥并列。」
憾月孤鸣觉得元漠铁风说得也有理,便走回去冷冷的跟君玉yan说:「好好感谢元漠将军吧,是他要本王饶你不si,不过你这擅闯将军府的罪可不好算,本王让你到g0ng中跟本王的刺客玄狐风冥做搭档,这要求不过分吧?」
君玉yan淡淡的回说:「谢苗疆王恩典,原谅小的恐怕要辜负大王的好意了,毕竟小的家中还有些遗物要收拾,在这叨扰许久已是失礼,还请王上法外开恩,让小的能回去好好祭奠父母。」
憾月孤鸣回头看了看元漠铁风的表情,元漠铁风却是摇摇头又摆摆手,憾月孤鸣便已明白他的意思,接着说:「行,本王不杀你,让你回去祭拜已逝者,这事儿就当作没发生过,不过下不为例,明白吗?」
君玉yan深深x1了一口气後说:「小的明白了,多谢大王恩赐,小的没齿难忘。」
话尾还没结束,君玉yan就离开了将军府,身上的衣服在楼梯间又被自己弄了一番使自己看起来不那麽狼狈,头发也用手梳了梳,一头绝美的白发又像是重获新生般发亮,再次从小门离开後,用口哨叫来了疾风。
上马前在牠耳边用略带哭腔说:「你真正的主人已经si了,别再惦记着他了,从现在起你只剩我一个主人了。」
疾风马蹄踏啊踏似是满满的不安涌出,不过君玉yan却还是温柔的抚着疾风说:「别怕,你还有我,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他不在了,你要像他一样好好保护我好吗?」
疾风用脸蹭了蹭君玉yan,接着君玉yan便翻身上马,驾着马离开苗疆回到汉冥王国的将军府。
官逸澄在那天君玉yan离开後就跟向云溪告别回到将军府内,不过自己侍奉的两位主子都不在,管家也没让他碰太多事。
因为官逸澄基本上都是听两位大主子的话,其他人都不太敢叫他做事,所以官逸澄无聊的时候就浇浇花、扫扫地、擦擦地等等的例行公事。
这天,官逸澄在花园浇水时突然听到有熟悉的马蹄声缓缓靠近,打开窗缝往外一看,发现是出门已久的君玉yan回来了,官逸澄想也不想的就跑出去迎接,开心的说:「大人您终於回来了!」
不过官逸澄说完这句话後就没再说下去了,因为他看到了君玉yan凝重的表情,除非是瞎子看不到,不然只要是明眼人看到都绝对知道这次去程一定是遇到了困境,不然平常ai笑的君玉yan根本不会有这种表情。
官逸澄一如往常的把君玉yan服侍得妥妥贴贴的,唯一变的是两人之间没有太多交谈的时间,而君玉yan从那天回来之後就不太ai说话,官逸澄也很细心,总是把事情处理得十分妥当不用他人c心,不过君玉yan却每天都把自己关在房里足不出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