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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篇寻找

 

汉离在回程途中突然想起君玉yan的好友向云溪,虽然他从未跟自己好好介绍这位好友,但却常常将向云溪挂在嘴边说,他想官逸澄应该会知道这个人,急忙赶回将军府,见到官逸澄後就说:「你知道向云溪吗?」

官逸澄点头,但又皱起眉头,想了想之後开口说:「听说那次大战时流云一族搬迁,但小的不知向云溪先生搬到哪去了,真正具t位置要问权毓颖先生才知道。」

汉离听到权毓颖这名字偏头露出了狐疑的眼神,官逸澄见汉离露出这样的神情,便又说:「权毓颖先生是向云溪先生的故友,小的曾听说权毓颖先生掌管天月组织中的狱杀堂,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汉离要身旁亲信去查关於权毓颖这人的线索,过了几天就接到书信说这人现在在西北的一处宅子里,有好一阵子都没出现了,汉离要人捎信去给他,说接到信时的三天後在初德茶楼见面,两天後便收到对方回信答应赴约。

三天後两人在初德茶楼碰面,汉离早早就到了,接着他听到靴子的声音,接着便看到一人走了进来,黑中带金的头发和带有y冷气息的脸庞让人不太敢靠近,汉离却是摆出笑脸要他坐下说话。

才刚坐下权毓颖就开口:「你就是汉离?就是君玉yan即使要抛弃所有一切也要守护的人?」

汉离笑说:「没错,我就是汉离,我只问你个问题,向云溪在哪?」

权毓颖虽然天不怕地不怕,但他看到汉离的眼神跟脸庞时,总是会直接联想到元离的样子,让他不敢随便胡乱造次。

权毓颖回说:「若你要找向云溪,我可以带你去,不过你得只身前来,马匹就随你吧。」

汉离点头,两人喝完茶後,权毓颖便带着汉离前往西北去找向云溪,走了好一阵子,汉离看见眼前出现一幢富丽堂皇的建筑,而这些装饰虽然华丽却不俗气,不过汉离无心欣赏这些,权毓颖带着他走进屋子里,爬上了二楼看见一间似乎特别将颜se上成白se的门。

权毓颖推开门,里面的人马上转身过来,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权毓颖放软声音对着里面的人说:「云溪,这位是汉离,说是有事要找你。」

向云溪不理会权毓颖的话,看向一旁的汉离,突然觉得这名字好熟悉,似乎在哪听过,突然他睁大眼睛说:「原来你就是汉离!」

向云溪把权毓颖赶走之後,就请汉离在一旁的椅子坐下,接着说:「你会找上我应该是因为君玉yan吧?你也不必问我为甚麽会知道你大概的来意,因为那人常常把你挂嘴边,久而久之我也对你的形象有了基础,现在看到你我才百分百确定你就是汉离。」

汉离叹口气说:「我来这里,是想要问你君玉yan的下落,因为他失踪了。」

向云溪原本还冷冷的脸,听到君玉yan失踪了马上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对着汉离问说:「君玉yan失踪?他不是好好的跟在你身边吗?你怎麽就把他ga0丢了?我知道你之前失忆,但不至於完全不认得他吧?还是说你在失忆这段期间对他做了甚麽不可挽回的事?」

汉离低着头不说话,向云溪说的话有一半是对的,尤其是最後一句是千真万确,他确实对君玉yan做了残忍的事,才害得现在这种尴尬的局面,向云溪见他不说话,心里也有了底,接着说:「我会让权毓颖要他的手下协助你找回君玉yan,但我有一个条件,就是在找到君玉yan之後,我要你暂时别跟他见面,你能答应吗?」

汉离听到这话猛然抬头,看见向云溪冷漠的眼神,便知道他想保护挚友的坚决,但这个决定汉离想了很久,向云溪也不催他,静静的等他的答案,汉离心里正拉扯着,自己恢复记忆後的一个最想见的人就是君玉yan,也是最想当面好好跟他解释一切的人,但现在向云溪开出这样的条件,这无疑是替君玉yan对汉离下了禁客令。

汉离最後想了想,为了不让君玉yan看到自己时会崩溃,决定答应向云溪的条件,向云溪要一旁的下人去请权毓颖进来,权毓颖进来之後,向云溪就对他说这件事,权毓颖本来支支吾吾的想拒绝,但在看到向云溪的眼神和表情之後就决定答应他。

向云溪转向汉离冷冷的说:「我已经派了人手给你,希望你能早日找回君玉yan,否则就算你到天涯海角,我也会要你用自己的血好好的祭奠他,听懂了就离开这里去寻人吧。」

向云溪下了强y的逐客令,汉离只好走了出去,权毓颖跟在後头,看了一眼汉离之後就往外走去,他心想:「我哪会是这麽笨的家伙,帮你找君玉yan?我可没那麽好心,我何必花自己的人力把自己的仇人找回来?若他si了那我也乐的轻松。」

汉离缓缓走出宅邸,疾风在一旁等着他的指令,汉离又重重的叹了口气後才翻身上马,拿出收在怀中的小人偶,接着自言自语的说:「小九,你到底在哪里?我对你来说是个千古罪人,你可以不理我没关系,但你还有很多朋友在等着你,你如果有听到我在找你的话,你就给我些指示让我去把你带回来。」

君玉yan在被伤到心si了之後跳下悬崖,掉到水里的那一刹那,君玉yan希望就此消失在这世界上,自己什麽都没了,活在世上也没有任何意义,被湍急的水流冲啊冲的,水中暗石很多,虽然都很细小但却都很尖锐,君玉yan在漂流的时候也被划伤了很多地方。

突然他感到背部一阵刺痛袭来,接着便失去意识昏了过去,漂到下游的他被推到了岸边,刚好那里是清息族的领地。

东g0ng息出门去采药,顺便舒展筋骨,走到河边洗了把脸,突然看到不远处有个熟悉的身影,缓缓的靠了过去,发现是君玉yan,东g0ng息的手探上了对方的额,发现温度极为惊人,乾脆连药篮都不管了,反正不会有人想偷的,到时候再叫其他人替自己拿回来就好。

他背着君玉yan用最快的速度回到清息族,放到自己的床上,叫一旁的人按照自己说的药草拿去熬,喂君玉yan喝下汤药後就替他盖好被子,吩咐下人说自己近几日都不见客也不看病,烦请他日再访,若有违者直接列为拒绝往来户。

东g0ng息要好好的照顾君玉yan,虽然已经好些日子没看见他了,但现在再次看到他时竟然b上次见到他更为憔悴,整个人像是个活si人一样有t无魂,东g0ng息不想去细思到底是什麽原因造成他这样。

因为要了解中间情况得要在床上这人亲自告诉自己才行,而以这人的x格肯定是不会钜细靡遗的全部说出来,那到还不如帮他把身子养好才是重点。

君玉yan这一躺又是五天过去,东g0ng息虽然阅人无数,也看过许多古怪的症状,但君玉yan这几天0到的脉象都是正常的,也是很平顺的,除了肺因为那时被水呛了许久还有些虚弱以外,其他的都无大碍,但君玉yan却像是睡着一样都不醒来,东g0ng息也只是按时替他熬制治疗肺部的汤药,再看看有什麽其他外伤造成的伤痕加以医治,仅此而已。

东g0ng息喂完药之後就会坐在床边看着君玉yan,甚麽话都没有说,也没有说要他早日醒来甚麽之类的话,因为他知道患者会醒就是会醒,不会醒就算是敲大锣弄大钹也一样无动於衷,所以东g0ng息决定让时间去促使君玉yan醒来,反正总有一天他会醒的,东g0ng息知道如果他不醒的话,会有很多人因此染上悲痛情绪,君玉yan肯定不希望其他人这样折磨自己,所以他会为了他人醒过来。

东g0ng息走出房外到後花园,看着一池清水里几条锦鲤游着,轻轻笑着,似是在笑世人对ai情的痴和傻,他笑着对着锦鲤说:「你们说,这人们是不是自讨苦吃?明明知道不可能得到的却y要占为己有,最後害得两败俱伤,哪像你们整天悠游在这水中就好,不用去担心其他。」

君玉yan不是没办法醒来,而是他不想清醒,他希望就这样在睡梦中去遗忘一切,反正当初在向那个怀表许愿的时候就有附带条件说以自己的生命去换取汉离恢复记忆,虽然不知道到底有没有用,但至少可以确定汉离活得好好的,有没有恢复已经不重要了,君玉yan在梦里走着,漆黑的路途就好b自己没有光亮的未来,但这样也好,看不见总b看得见好。

君玉yan喃喃自语的说:「如果我的结局注定如此,那我乐於接受,不过我此生最放不下的就是我那ai情木头汉离,我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给了他,结果他还是把我忘了,那这样说起来也许是我做的不够,所以无法让他将我烙印在他心底,时时刻刻想念着,但怎麽办?我习惯了有他陪伴的生活,他已经是我生命中的一部份了,少了这块我就不是完整的君玉yan了,对不起汉离,曾经说好跟你走到白头,但遗憾的是这诺言我要食言了,期望下辈子我们有缘也不要相聚,我无法再承受如此沉重的负担了。」

君玉yan在昏睡的十四天後终於缓缓醒过来,而东g0ng息刚好也端着汤药跟清粥进来,看到这景象也放下手中的东西去把君玉yan扶起靠在床头。

东g0ng息坐在床边问他:「你现在觉得如何?好些了吗?」

君玉yan轻咳几声後说:「好多了,只是我为何还是如此大难不si?我以为跳下悬崖就能结束一切了。」

东g0ng息笑说:「你别傻了,一天到晚说要si的人是不会这麽容易就归西的。」

接着东g0ng息端过汤药跟清粥後说:「你先把药喝了再吃些清粥吧,我再带你到街上去走走。」

君玉yan点点头,听话的喝完药跟粥之後,君玉yan换了身轻便的服装後就跟着东g0ng息出门,少了刻意梳妆的发丝,全数用一根细红线系住垂在背後,让君玉yan多了分清新感,像是山中的小jg灵一样讨人喜欢。

大病初癒的他脸se还未恢复红润样子,微微的苍白让人觉得有些柔弱,一旁的东g0ng息让君玉yan轻轻靠着自己才不会因此跌跤。

君玉yan在路上走的同时也一直在注意一旁的动静,因为他一直觉得有人在跟踪他们,好不容易终於让他看到一个奇怪的人影,那身型像是汉离身边的亲信,君玉yan不敢相信自己那时候许的愿竟然成真了,这些亲信都只听汉离的命令行事,现在看到他们出现在这里,那就代表汉离已经恢复记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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