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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神明们的闲话家常(一)

 

每位神明负责的业务不同。一般而言,若是业务毫无交集的话鲜少会有机会交流,然而这不代表没例外。b方说参加一些天界的聚会,或是神明之间的踏青聚餐活动,熟了之後众神便会互相串串门子。

数年前,若草曾经随同月老星君参加众神的聚会,长相可ai又有独特气质的他得到许多神明的青睐。他优雅有礼又进退得宜,虽然看起来是名可靠的小大人,但是看见可ai的动物和甜点又会忍不住露出稚气的一面,巨大的反差更让他瞬间掳获许多神明的好感,让众神决定有空时就与这位可ai的结缘星君多些交流。

若草负责的月老庙一向不缺乏香火和神明访客,今天来访的是驻点於帝都文武圣殿的文衡圣帝以及文昌帝君。两位神明从天界出差回来时想到很久不曾拜访若草,因此请仙童们帮忙买点帝都榜上有名的甜派,决定来找找这位年轻神明聊聊。

只是今天选的时间好像不太对,他们才一来便看见若草气得像河豚。文衡圣帝和文昌帝君面面相觑一眼,便决定先问看看究竟发生什麽事了才能让若草气成这样。

若草忿忿不平地将昨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前辈们,说到後来他更是瞪大眼表现出激动。

「结果你们知道那个臭小子说我是什麽吗?庙公!居然说我是庙公!」若草恶狠狠地瞪着桌上的甜派,因为生气而鼓起的面容让他看起来不但没威胁x,反而还相当可ai,「有看过这麽帅气的庙公吗?太过分了!这个臭小子简直就是无法无天,到底谁给他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叫自己的老板是庙公?」

「哈哈哈,不过小草与其说是帅气,不如说可aib较实际。」喝了一杯温酒,文衡圣帝满足地放下後r0ur0u若草的头,「嘛,那凡人也没恶意,只是说话b较没修饰而已,就别生气了。况且认真说起来,给他熊心豹子胆的不就是你吗?」

「我哪有?」

「怎麽没有?我记得有一次他为了帮惹婴灵上身的nv同学,差点把自己的小命也跟着交待掉了。当时不知道是谁在天界的会议厅上脸se大变,无视会议进行就请秦广王帮忙,为的就是希望他们给点时间和空间别让他们真的把那凡人给收到枉si城了。」文衡圣帝豪爽地饮下一大口酒,看着若草一脸尴尬的模样不禁哈哈大笑,「明明不是武神,却愤怒到想亲自解决那婴灵,若不是黑白无常和牛头马面即时赶到,你可能已经创下天界史上第一名文官收拾妖孽的传说了。」

被g起这段往事的若草困窘到顾不得优雅便大块大块吃着甜派,虽然他没有回应,但那双耳朵却红得惊人。

「工读生难找,况且他命不该绝。身为一名尽责的老板,注意员工安全本来就是我该做的。」若草闷闷地反驳,吃完了手边的甜派後又看着两位前辈,「你们就不会这麽做吗?」

文衡圣帝和文昌帝君互相交换一记眼神,然後笑着摇头。

「每个凡人的命途都自有定数,我和梓潼都不会多加g涉。不如说,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看着他们,在他们的命途范围内也许能稍微帮一把,但想扭转一个人或是世界的命途,那便是不可行的大忌。」也许是看见若草还有些迷惘的眼神,文衡圣帝只是笑着拍拍他的头,「年轻的神明,还有漫长的时间可以慢慢t会这个道理,别c之过急了。」

「……抱歉,让两位见笑了。」

「没事,这让我想起年轻的时候。只是我们看得太多,经历太深,久了便会明白哪些事能做,哪些事是不能做的,如此而已。」文衡圣帝大笑一声,随後若有所思地看向文昌帝君,「说起来梓潼也是一样。别看他现在一板一眼严肃的样子,他也曾经热血过啊。」

「文昌帝君大人也是吗?」

「谁知道呢。」文昌帝君替自己和若草倒了杯茶後,十分巧妙地转移话题,「说起庙公,当初在这边帮忙的庙公去哪了?」

不提庙公的话题还没事,一提到若草就无奈。他表示当初选中的那个庙公一开始还算老实规矩,後来好的不学去跟人家学签liuhe彩染上赌瘾。原本身边一点积蓄被玩到全没了,甚至动歪脑筋到偷香火钱去签,ga0到最後还去地下钱庄借钱玩却又还不了庞大债务,为了躲债就连夜逃跑不知去向。

「虽然行为不可取,不过需要请土地神帮忙注意一下吗?」显然对这行为相当不认同,但是基於这人好歹也曾经是为神明服务的庙公,文昌帝君喝了一口茶後还是询问道,「需要的话可以请他们帮忙注意,有消息就通知你。」

面对文昌帝君的好意,若草只是摇头婉拒。他表示这也已经是五年前的事,不管结果如何,那人都该为自己种下的因果负责,他还是别多g涉b较好,而这份答覆也让文衡圣帝和文昌帝君笑而不语。

「话说回来,你打算怎麽处理那凡人的事?」没有忘记一开始若草与他们分享昨晚天舒这名特殊案例,文衡圣帝不禁好奇问道。

若草喝了一口热茶,轻轻放下茶杯时双手握拳放在腿上严肃回答:「牵引正缘的红线另一端便是自己的灵魂伴侣,也是命定之人。契合的两人在一起会运势增长,平安顺遂过一生;若是强制与非灵魂伴侣的人在一起,即是违反天命,将会倍受苦难,运势大落,灾厄不断过一生──照理说,天舒和林琳虽非正缘,但也不至於这麽凄惨,主要还是因为牵涉到天舒祖先因果的关系。毕竟前人种树後人乘凉,若是良因,庇佑子孙自然会是良果;相对的,若是恶因,那麽祸殃子孙甚至使其承受恶果也是理所当然。当然,天舒和林琳在三世之前又有牵扯,所以今世偿还也是可以理解。」

「因果吗?」文昌帝君若有所思,「那两人有什麽纠纷?」

「三世之前,林琳和天舒分别是宰相千金和丫鬟。虽然是主仆,她们的感情却好b姊妹。遗憾的是,她们两人ai上同一个男人,那男人的身份还是售朝廷重用的护国将军,因为身份地位的关系,作为丫鬟的天舒在当时的礼法上自然不可能和男人在一起。因为政策联姻的缘故,将军和林琳最终虽然奉旨成婚,最後却不幸福。」若草说到一半短暂停顿,他从ch0u屉取出一盒线香後cha在香皿,点燃时室内也弥漫着一gu温柔淡雅的清香,「巧的是,将军和林琳是正缘,和天舒并非正缘却偏偏互有ai意。明知道这样不对,天舒最终还是选择背叛林琳和将军私定终身打算一同离开。这件事被林琳知道後,她对天舒不顾数十年的主仆情谊而伤心,同时也对将军和天舒这种形同背叛的行为产生怨恨,为此她找上了能替她诅咒天舒和将军的秘法,并在他们面前以自己的si亡启动诅咒,要他们永生永世都无法修成正果。」

若草说到这边,文衡圣帝和文昌帝君不禁摇头感慨,同时觉得ai情果然不管在什麽时空背景下,永远都是如此令人咋舌。

经过一夜的思考,虽然天舒不认为事到如今还能改变什麽,但他还是决定si马当活马医。於是大约九点左右他便来到月老庙,原本以为会看见昨天那位可ai凶悍的「庙公」,没想到来的时候却只看见何良光正在打扫大殿,这也让他好奇地询问怎麽今天没看见庙公。

何良光和他打声招呼,r0u了r0u有些发痒的眼睛後,他才有些尴尬地解释:「他今天有事应该会晚点到,今天就我来帮忙而已。」

「所以你也是庙方人员罗?你看起来很年轻,还是学生吗?」

「对啊,我是这边的工读生。趁着暑假空档来这边帮忙,开学後就只能ch0u时间过来了。」何良光00後脑杓回答,注意到天舒没有昨天那麽忧郁後,何良光也好奇问道,「天舒哥,你今天看起来jg神不错耶。」

「说起来还得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最後给我鼓励,我可能还会继续困在那样的情绪吧?」说到这个,天舒反而有点不好意思,「也许是一连串打击和太多天没吃东西所以很沮丧。不可思议的是,昨天吃完你给我的面包和水後,我的jg神和心情就轻松许多,也好好地睡了一觉,所以今天才觉得状况好上许多。」

「对嘛,人生没有过不去的事,反正都在谷底了还能更惨吗?」何良光笑着拍拍天舒的肩膀,他没说的是那面包和矿泉水都是经过若草加持过的,特殊的安神作用自然能够稳定天舒浮躁不安的心情。虽然说问题还是没解决,但总b继续焦虑要来得好,「对了,我老板就是那个庙公,他其实叫做若草,你可以直接叫他名字,他应该会b较高兴。」

想到若草那明显排斥庙公称呼的模样,为了日後自己珍贵的小命着想,何良光真心觉得一定要想办法让天舒不要再继续庙公长庙公短地叫会b较好。

「我知道了。那麽,我要怎麽称呼你呢?」

「对喔,我都还没自我介绍。我是何良光,认识我的都叫我阿光,你要连名带姓叫我也没关系。」何良光笑着伸出手和天舒打招呼,注意到天舒有些困惑的表情时他不禁问道,「天舒哥,你怎麽了吗?」

「不,我只是在想,我昨天有自我介绍名字吗?你们怎麽会知道我的名字呢?」

何良光的嘴角ch0u了一下,他总不能说那是因为天舒自杀失败,被鬼使丢过来时就已经把这人的基本资料简单交待一轮。再加上若草又是这间庙的主神,他甚至能把这个人的祖宗十八代都挖出来看──当然何良光不能这样回答天舒,然而眼下天舒的确产生怀疑,而且看起来不给出个答案还不会罢休,因此何良光只好说了一个他自己都觉得很烂的回答。

「噢,那是因为月老有托梦给我交代办好这件事,所以就知道你的名字啦。」

「托梦?」

「嘛,昨天你不是跟月老禀告事情吗?你的姓名、出生年月日和事件都已经完整跟月老说一轮了,月老听了你的请求後就托梦给我,所以我知道也是正常的啦。」何良光只能说幸好若草不在现场,否则按照他的脾x,他要听到这说法肯定会用鄙视的眼神看自己,「不说这个了。再过三分钟就十点,等一下你的贵人就会出现,到时候我们就先见机行事。」

说到这里天舒也很紧张,他慎重地点点头後又不安地询问。

「但我呆呆站在这里好像也很奇怪,我要做什麽吗?」

何良光和天舒面面相觑,很快地何良光便将手上的扫把递过去,然後又去柜子翻了一件志工背心:「总之,你就先假装是月老庙志工来帮忙清洁环境吧!这样应该就不会有问题了。」

「好。」

自然无b地接受这个设定後,何良光和天舒表面虽然各做各的事,实际上他们都非常紧张地频频望向门口。这种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非常有问题的举动,让正在关注他们的若草只想摇头叹气。若草真心觉得天舒不自然就算了,怎麽何良光跟自己做事这麽久还是没长进?他瞬间决定等这件事结束後,绝对要b着何良光去jg进一下自己,免得太不像话。

若草的视线转到门口,镜中的何良光和天舒也不约而同地往门口的方向看去──说来奇妙,若草说的时间一到,一辆黑sexjxury也慢下速度停在庙口。何良光和天舒看见一名戴着墨镜的司机下车替後座的人开门,只见一名身着深蓝se西装的高大男人下车後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月老庙,锐利的眼神确认目前的时间後,便和身旁的司机交待。

「在这边等我,不用进来。」

「是,老板。」

男人接过司机递过来的鲜花素果便大步走进月老庙。看到男人进到前殿时,何良光拼命思考着眼前这个看起来很有商场jg英气势的男人难道就是天舒的贵人?

虽然说也不是不可能,但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这两个人无论是背景还是气息都差太多,这是要怎麽制造契机增加攀谈的机会?又要怎麽让眼前这个男人帮助天舒啊?

何良光突然觉得这简直就是个大难题,他开始认真思考不接这任务不知道行不行。正当他一脸纠结时,那名男人却已经走到他面前。

「你是庙公吗?」

「欸?你是在跟我说话吗?」低沉的嗓音加上冷漠的语气,何良光望着眼前这名不苟言笑的男人,平常口条算不错的他此刻竟也有些紧张,「呃,那啥,庙公有事会晚点来,不过有需要帮忙的地方找我也可以。」

男人微微眯起了双眼像是在思考眼前这人说话的可靠x。然而眼下除了这名少年外,就只有不远处穿着志工服正在打扫的青年,这下子男人也只能勉为其难地相信眼前的少年。

「这边有花瓶和放供品的盘子吗?」

「喔,有啊,不过放在b较不起眼的地方所以不好找。」回过神的何良光立刻笑着回应,他看了一眼还在低头扫地的天舒,认为这是个好机会而朝他大喊,「天舒哥,可以麻烦你帮我拿花瓶和盘子过来吗?」

「天舒哥?」男人皱眉转过去,望着原本正在扫地的青年跑到另外一个角落柜子取了花瓶和盘子,然後又抱着东西朝他跑过来时,两人也在看清楚对方的那一刻纷纷瞪大双眼,「天舒,你怎麽会在这里?」

「顾祈?」天舒错愕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显然没想到他将要遇见的贵人竟是这个人,「你怎麽会……」

「我来这边有点事。」被称为顾祈的男人皱眉看着天舒,「倒是你,今天是上班日,你怎麽会在这边扫地?」

「没什麽,只是有点事情罢了。」

望着天舒明显僵y的样子,顾祈意识到自己似乎问到不该问的问题,他看了一眼手表思忖片刻後,便从天舒手上取过花瓶和盘子。

「待会有事?」见天舒摇头,顾祈便提出邀约,「这边结束後要一起用餐吗?」

「啊?」

「不方便?」

「……」

「没事的话就聚一下吧。」完全没给人再三考虑的空间,顾祈迳自决定後便将花瓶装一些水,再将花束拆开进行修枝,「我需要花一点时间。如果你……志工做完的话,就先等我吧。」

顾祈说完便开始手边的工作。挽起袖子开始工作的他就如同最初给人的感觉一样,g练果决又不拖泥带水。转眼间,原本毫无修饰而显得又有些凌乱的花卉就被他修剪整齐到一丝不苟,而根据构图进行cha枝的最後呈现也如同一盆美丽的艺术品。

何良光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盆俨然是出自花道修行人手艺的作品,再看看顾祈将水果根据种类、大小和重量进行整齐划一的摆设,不过转眼的时间供品便已经准备完毕。

何良光真心觉得这个人应该有洁癖和强迫症,不然不会让每样东西都得按照一定顺序进行排列。而且明明早上他已经整理过供桌,刚才顾祈放供品上去之前居然再擦一次……这让他忍不住想桌子是有多脏才需要做到这样?

「何良光,你有玩过恋ai养成游戏吗?」

小小的身影穿越门扉,若草淡淡地打断准备回话的瑞b。他将手上的礼帽戴上後,才又继续道。

「一开始总要从好感度开始培养,过程中的各种突发事件可能会间接影响好感度而往恋情或是友情方向发展。以恋ai养成来看,如果最後走友情线的话就是be,如果走到恋ai线的话,又得看是两情相悦还是单方面喜欢来决定是he还是be,以上有想反驳的吗?」

何良光摇头,正想发问时,若草又继续说明。

「顾祈和天舒因为过去的纠葛和试炼觉得太痛苦,所以有一方想放弃修成正缘的机会,这也让现在情况变得有些特殊。他们两个在这一世能否促成姻缘实在难说。但是,没意外的话应该能当一辈子的出生入si的好朋友,所以观望一下他们的发展也已经成了一种必要x。」若草说完示意何良光和瑞b跟着自己走,他执起手杖走出大门时也眯起双眼看着晴朗无云的天空,「从cha手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不能轻易ch0u身,还真是净给我找些大麻烦啊。」

「咦?老板你刚刚有说什麽吗?」後半段的话实在听不清楚,何良光和瑞b不禁好奇地询问。

「没什麽。总之,他们那边结束後估计会有一个业务得接下来,走吧。」

若草的宣告无疑让何良光无限脑补到底是什麽风吹来这麽多业绩,明明之前一个月能拿到两件生意就已经算不错,没想到这次居然是一天两件,这也让何良光不禁抹脸想着不知道这次的绩效奖金能不能拿多一点。

瑞b往前走了几步,转头见何良光还呆呆站着,又跑回去把他拖过来。两人乖乖跟着若草前进,尽管头顶着大太yan,但因为若草不知为何相当讨厌人间界的交通工具,所以只要距离不远他们都不太敢提出搭交通工具的建议。

话说回来,顾祈和天舒到底去哪里了他们也不知道,这是要他们怎麽追踪?还有,虽然刚才那个气氛下实在不好问,但何良光对於若草刚才说的话其实相当好奇,心事一向藏不住的他决定继续发挥好奇宝宝的jg神持续发问。

「老板,我可以再问一个问题吗?」

「你平常的问题还能少吗?说吧。」

「你怎麽那麽了解恋ai养成游戏啊?」何良光说出口时自己都觉得别扭,但他真的很好奇对方怎麽有办法说出那套恋ai养成理论,「难道你也有在玩游戏?玩哪一款啊?说不定我们还可以技术交流一下!」

若草转头看了一眼何良光。若说平常对他的眼神是无奈,此刻可以说是无限的鄙视和无言。

「何良光,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欸?你是我老板啊。」

「那我的工作是什麽?」

「不就是帮月老星君进行结缘、断缘和修缘相关工作的结缘星君吗?」

「那你知道我的老板月老星君实际上的工作是什麽吗?」

何良光皱眉想了一下,然後一脸莫名地回答:「月老是掌管先天赐缘之神,其中也包含了官、人、和、善、姻、圆、定。举凡所有的缘都是由月老掌管,只是大部分人认知月老是姻缘之神,所以久而久之就以为月老只管姻缘。」

「不错,员工守则第一条有牢牢背住。先不管其他的缘份,光以姻缘这部份来说,基本上时代不断在进步,已经不如以前只要情投意合,写写诗词再赠予定情信物就能促成一段姻缘。每个世代的人观念都不同。就算我是神只,我原本的工作也与这无关,所以要多多和月老星君了解和学习每个时代的人类谈恋ai和组织家庭的心态,以上还有问题吗?」

「对不起我错了。」

「有时间玩那些恋ai养成游戏,不如多看看这些实际案例,虽然说你现在玩的那几款游戏的脚本还是找我去当顾问开发的。」无视何良光得到震撼消息後吃惊到合不上嘴巴,众人走到一条巷弄後停下脚步,而若草也眯起双眼盯着不远处的咖啡厅,「瑞b,等等直接变回兔子让何良光抱着;何良光,等等进去後给我安分一点。你要是再给我出包,我会让你後悔认识我。」

面对这份ch11u00的威胁,何良光抱住变回兔子原型的瑞b时立刻点头如捣蒜,连连发誓自己绝对不会乱来,然後乖乖地跟在若草身後进入咖啡厅。

「欢迎光临,请问有订位吗?」

迎面而来的是一位长相甜美的nv服务生。剪裁适宜又有品味的制服加上nv孩甜美的笑容,立刻让何良光心花怒放想多靠近一些。然而不待何良光发言,若草便已经抬头对着nv孩微笑,他将手上的礼帽摘下对着nv孩行礼,下一秒牵住她的手落下一吻,完美的绅士礼仪立刻让nv孩红了脸颊。

「午安,美丽的小姐,我是预定下午一点两位的何先生。」

何良光一脸莫名看向若草,心想若草真是用自己的名字用得很顺。他想到之前若草学会使用人间界的网购之後,便常常用自己的名义来买东西。之前他也不是没抗议过为什麽他不用自己的名字买东西,结果被若草瞪了一眼表示「你有看过神明有身份证吗?」,从此何良光只能默默含泪任由老板冒用他的人头上网购物。

所幸若草大多都是拿来买一些很难现场买到或是只限网路通贩的甜点,要是若草拿来买一些b较尴尬的东西时,他都不知道怎麽面对了。

「好的,我确定一下。」nv孩笑着确认订位资料,找到上面栏位的确有这笔资讯後,她也对着若草和何良光点头,「何先生两位,位置安排靠窗区喔。」

若草望了一眼那个位置,b起其他尚未预定的空位,那边看起来明亮又舒适,应该是nv孩对他们的好感度不错所以排给他们的好位置。若草微笑表示满意,跟着nv孩走到那个位置坐下并听着对方介绍推荐餐点後,很快地便点了几份甜点和推荐餐食,之後便惬意地往後靠在还算柔软的沙发椅上。

「老、老板,那个……你不觉得有个问题吗?」

「你的毛怎麽这麽多?又有什麽问题?」

「我们这个位置对上天舒哥他们那个位置……这不是一览无遗吗?」何良光深怕被对方发现般刻意压低声音,满脸紧张的他看起来一点都不自然,「正常套路来看,我们应该要变装然後坐在角落偷偷观察才对吧?哪有人跟踪还这麽光明正大的!」

「我从来没说跟踪吧?」若草挑眉看向何良光,「这不过是刚好选了同一家餐厅用餐罢了,有什麽问题吗?」

「……但是被发现我们会很尴尬吧?」

「不会被发现的。」

「为什麽?」

「因为我是神,我说了算。」

「……」

顾祈点头表示明白,当他注意到何良光时也微微蹙起眉间:「他是……」

「顾总认识他?」让一脸紧张不知所措的何良光过来,若草介绍他的同时也g起一抹微笑,「我们先前因为某些事情结识成为朋友,常听他说这边有很多美食,所以这次就飞过来玩了。没想到会这麽巧遇见你,我想这应该是神的安排吧。」

「确实很巧。毕竟台湾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没想到会在这边遇上,真的相当不可思议。」

何良光一脸无言地看着自家老板一脸淡定地胡说八道,同时想着他什麽时候认识顾祈,而且两人关系看起来似乎还不错。此外,虽说他知道「希欧托德?冯?范诺」是若草先前为了方便在欧洲行动而捏造的另外一个假身份,但他什麽时候变成子爵他怎麽不知道?贵族爵位是世袭制,按照正常逻辑来看,凭空捏造一个假身份的若草是不可能获得这样崇高的爵位象徵。

还有他自己明明就是神!还说什麽神的安排?这根本就是他自己故意安排的──这鬼话实在让何良光很想吐槽,甚至觉得有种不吐不快的感觉。

「刚才看见你和你的朋友似乎有些不愉快,没事吧?」

顾祈先是摇头,然而又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让他觉得不解释不行,因此犹豫半饷後他还是稍微透漏一些状况:「至少有往好的方向前进。」

「你们曾经是好朋友,後来因为某种原因产生误会。巧遇後,本来想着应该可以更自然对话,没想到还是一样不如预期?」望着顾祈那紧绷的表情,大概知道对方正在警惕自己怎麽会知道的想法,若草只是不慌不忙地进行解释,「预测对手的下一步动作,这样才能致胜先机──为了练就这样的判断力和胆识,我父亲时常让我练习观察人群的行为模式,以便未来下公司决策时能够不误判,所以每到一个地方我就会习惯先观察四周,若有冒犯的地方请见谅。」

「原来如此,怪不得你年纪轻轻继承子爵之位和庞大的家族事业时,仍旧能够治理得有声有se,确实优秀。」顾祈认同了若草的说法,目光更是钦佩了几分,「说是冒犯不如说是见笑。天舒是我为数不多的朋友,我们确实因为一些误会所以变得非常尴尬,到底该怎麽去修补这份友谊我也不知道,所以……」

「所以?」

顾祈有些尴尬地轻咳一声,一向冷静的他此刻竟像孩子般有些手足无措地解释:「一位朋友介绍我去一家月老庙,说是虔心膜拜的话,也许能够将朋友之间这份岌岌可危的缘份再次挽回。」

「确实,一般人总认为月老只管姻缘,但他其实是掌管先天赐缘之神,举凡所有的缘都是由月老掌管,所以人际关系这个部份,月老的确能够给予一定程度的协助。」若草点头表示认同,显然对於顾祈这位算有见识的朋友还算满意。

「……希欧托德,你对东方的神只还真了解。」顾祈一脸狐疑地看着若草。

「没什麽,这也是何良光告诉我才知道的,毕竟他是月老庙的工读生,该有的基本常识还是有的。」非常自然地把这个锅甩给了站在一旁从头至尾都很莫名其妙的何良光,若草才又继续道,「那麽,月老给你回应了吗?」

顾祈皱眉想了想,然後略显困惑地回答:「老实说我也不太确定。」

「不太确定?」听到这边,何良光忍不住反问,「顾总,你是怎麽问的啊?」

「准备鲜花素果作为供品,心中默念问题後掷筊,只是三次结果都是笑筊,我不是很明白这代表什麽。」

何良光0着下巴思考,瞄了一眼似乎不打算正面回答的若草後,何良光不禁抓抓头试着将可能掷出笑筊的意思说出来:「通常掷出笑筊的话,可能是表示神明不明白你表达的问题,或者正在考虑你提出的问题可行x……这个时候,你可以尝试再说清楚自己的诉求,这样通常就可以得到答案了。」

「原来如此,看来是我疏忽了。」

鲜少有拜神经验的顾祈也是听朋友说才大概知道要准备哪些东西和怎麽掷筊。但那些解答其实也是因人而异,没有一个明确的指标,因此他对於自己掷筊出来的结果相当不解。多亏有何良光的解释,他才能很快弄清楚笑筊的意思,这也让他决定等等再回去问一次。

「那我再回月老庙重新问过吧。这样一来,鲜花素果也得重新准备才行。」

顾祈正想打电话让司机去准备供品,坐在他对面的若草却已经先一步示意他看向墙壁上的菜单。

「重要的是虔诚的心意。b起还得再绕一圈重新准备鲜花素果,这边准备甜点当供品就可以了。顺带一提,我个人相当喜欢这边的葛樱,可以参考看看。」

「葛樱吗?」顾祈显然有些讶异。

望着一脸笑咪咪的若草,顾祈沉默半饷後终究点头应了这个建议。他起身到柜台包了一盒葛樱,没有犹豫太久的背影让若草满意地点头,随後便示意何良光带着瑞b和自己一同离开。等到他们离开店面走一段路後,何良光才忍不住将刚才的疑问通通丢出来。

「我都能凭空捏造一个身份,你觉得子爵这个贵族地位对我来说还困难吗?」若草的唇角g起一抹弧度,别有深意的微笑更让何良光起了一gu冷颤,「之前因为接受一件委托有接触到顾家,那个年轻人也是在那个时候遇上的。b起其他老顽固,这个年轻人算是可取,所以我就多留意了一下。」

何良光不是很清楚若草说的那件业务,不过既然一向挑人目光异常严苛的若草觉得顾祈可取,那应该就是代表这人没问题吧。何良光想了想後算是接受这说法,於是又问了一个他十分在意的问题。

「老板,为什麽顾祈问事的时候你要给他三个笑筊啊?」

何良光的八字轻,从小就是天然的灵异侦测器。举凡看见异界居民,或是被那些异界居民拜托帮忙,结果反而惹来麻烦缠身都是家常便饭。他的父母实在对儿子三天两头往医院和g0ng庙跑这点非常忧心,他们不期望何良光未来能够大富大贵或是给出一个漂亮的投资报酬率,作为父母仅是希望他能无灾无难过一生。然而这份再平凡不过的愿望放到何良光身上来看却是非常困难,有一次甚至严重威胁到他的生命。

那次只是想着去买宵夜,结果等红绿灯时他看见斑马线旁边有一个红包。当时正值过年期间,他想也许是谁不小心掉了於是想帮忙捡去警察局报遗失,结果完全没料到那个红包是人家冥婚抓有缘丈夫用的。这样一来可不得了,对方家属冲出来请他跟他们的nv儿冥婚不说,尽管何良光拔腿就跑,当天晚上他却高烧不止而且梦到一名红衣nv子亟yu想将他拖去当丈夫。

万般无奈下,何良光的父母只能再去请师父帮忙。也许是这次的灵界姑娘太过高明,无论怎麽做都没办法请退。而看着儿子最後只剩半条命,他的父母咬牙抱着最後一丝希望来到朋友介绍的g0ng庙想试试看──那次也许是一个机缘,他们遇到了来找文衡圣帝泡茶的若草,两位神明听了这件事後,再看看关於何良光这个人的基本资料,文衡圣帝当下便决定出手帮忙。

也许是天生x子便胆大妄为,让乩童传达旨意的文衡圣帝与那位灵界姑娘周旋很久始终无法达到共识。一直到文衡圣帝动怒想强制收她时,始终在一旁看着的若草便礼貌询问是否能让他试试看。

若草冷静地与她谈判,并告诉她和何良光是有缘无份。如果想强制完成的话,她不但会害了何良光,反而让自己罪加一等而无法顺利投胎,而且她未来轮回後的命运也会非常坎坷。那位灵界姑娘听了之後有些动摇,但还是有些犹豫不知道是否该相信眼前的神明。最终,她还是执意表示要跟何良光完成冥婚,这份执着几乎让她在这瞬间堕落成厉鬼。

眼见事情已经一发不可收拾,为了避免这灵界姑娘和何良光的缘会直接害到他的小命,若草当下让瑞b拍下何良光身上缠绕的线线,并在确认某一条带着腐烂气味的斑驳红线就是何良光和这位灵界姑娘的缘线後,立刻二话不说将手杖转换为一把金se的大剪刀,然後在那成千上万的缘线中准确地把这条几乎要转换为黑sesi线的缘线给剪断。

剪断的那一刻,文衡圣帝也非常乾脆地直接收了这冥顽不灵的灵界姑娘。何良光就这样误打误撞捡回了一条小命,等他醒了之後,从父母口中得知这段奇闻轶事时,便立刻和父母再三答谢文衡圣帝和若草。

文衡圣帝大手一挥表示没事,并表示他早已习惯处理这些捞过界而扰乱人界的异界居民;反倒是若草,看似只管人世间缘线又不ai麻烦上身的他,这次居然会破天荒主动出手帮忙,这件事传到那位初代月老星君耳中时也直呼不可思议。

然而若草只是淡淡表示那天不过是心血来cha0,并表示何良光的t质确实特殊,如果他真的有心想答谢的话不如来他的月老庙当工读生。何良光的父母知道这件事後,立刻二话不说要儿子想办法考上北部的学校,这样才能够在下课或是放假空档时去g0ng庙帮忙。这也是为什麽何良光会拼si拼活努力读书考大学,而他进大学的那一天也一并到月老庙来新人报到的原因。

虽然说若草实在是喜怒无常、毒舌任x又非常小气,但不得不说他真的是一个相当不错的老板。只要是可能威胁到员工安全的任务,若草一律拒绝;假如今天员工真的不小心惹了大麻烦回来,虽然若草表面露出嫌弃,但他最後还是会出手帮忙──简单来说,薪资虽然是没b较没有伤害的数字,但何良光目前为止的人身安全保障品质却是坚若磐石,就这点来说他还真的是无法拒绝这样的福利。

毕竟回过头看目前为止的人生,何良光已经深深感受到生命保障第一最重要。如果小命没了,那赚再多钱也没有意义。

「算了,生命第一嘛,就别计较了。」

车子抵达目的地後,何良光心痛地掏出两张小朋友後便下车看着眼前这幢占地面积十分惊人的t大。因为是暑假期间的关系,大部分的学生都已经放假返乡,学校只留少数研究生和暑修的学生,因此原本在这时间点会有许多学生的校园,在此刻看来竟有些冷清。

刚才何良光在车上用手机查学校网站,发现那张纸条上的名字是t大工学院当中非常着名的教授李云京。除了本身在材料科学领域的学经历非常丰富之外,他的期刊和专利数量也相当惊人。此外,他时常受邀到各大学校和企业演讲分享经验,而他指导下的学生几乎都在毕业後取得非常好的成就,甚至常有其他名校来挖角他的传言出来。

就何良光的角度来看,李云京可以说是一个传奇x的人物。

「这种人通常都是大刀吧……但是看乡民版关於他的讨论又说是一位非常好的教授,真的假的?」

何良光半信半疑地想着。若是单看照片的话,确实会觉得李云京是一名相当和蔼可亲的人。但根据何良光目前就读大学的经验,那些往往慈眉善目又有相当权威的教授,往往在外人面前是一张脸,学生面前又是一张脸。

来到了李云京所在的研究大楼後,他搭电梯直达十楼的过程也不断想着到底该用什麽理由来和这个人见面和打听消息会b较好。如果假装成是这个科系的学生来问问题的话,万一李云京问起他是哪个班级的该怎麽办?

「小光光,你为什麽脸皱成一团?在练习包子脸吗?」乖乖趴在何良光肩膀的瑞b动了动耳朵,十分好奇地询问正在烦恼的某人。

「我没事练习包子脸g嘛……我是在想要用什麽理由接近李云京,然後问他关於天舒哥他们的事情。本来想假装这间学校的学生来问问题,但要这样切入问天舒哥他们的事情也很奇怪吧?毕竟大那麽多届,怎麽想都不自然。」何良光一脸无奈戳戳瑞b柔软的脸颊,瑞b闪过後则用脸上的胡子刺了刺何良光的手表达抗议。

「不可以直接问吗?」瑞b好奇问道,「为什麽要ga0得很麻烦?你直接问,他直接回答,结束後我们还可以逛夜市买美食再回家。」

何良光无语地看着一脸困惑的瑞b,他抓抓头嘟嚷着:「我说啊,事情如果有这麽简单,那这世上还需要谈判专家吗?这教授好歹也是jg英,一个莫名其妙的人跑来问他学生的事情,人家哪会乖乖告诉你啊?」

「可是我们又不是和劫匪谈判,没有那麽困难吧?」瑞b发出嘿咻一声後从何良光的肩膀上跳下来,一阵粉se的光华闪烁过後又变成了人形少nv的模样,「走啦!我肚子饿了,快点结束去吃东西!」

「喂喂,别随便变身啊你!万一吓到别人怎麽办?」

无视何良光的抗议,瑞b沿路拖着他来到李云京的办公室後,便抬手敲门等待。半饷後,得到回应的瑞b便直接开门把何良光用力拽入。面对坐在正前方书桌正在批阅学生报告的李云京,当他们的目光对上之时,瑞b也用力地把何良光往前面一推,然後露出大大的笑容。

「安安你好!请问你认识天舒和顾祈吗?」

好友相聚,见面总会喜欢聊上一些近况或是有趣的话题,厉害一点的聊天群甚至还能从行天g0ng聊到外太空。而这些聊天话题有些可能是正经的,有些则是不正经的没营养话题。有时候甚至还会拿出糗事和大家分享,顺便炒起气氛来个哄堂大笑的效果。

何良光发誓,如果哪天他和那些狐群狗党的朋友们聚会时,他今日发生的事情肯定能拿来当笑话,而且保证是这辈子他g过最蠢的一件事。

时间稍微拉回来一点。瑞b一脸爽朗地敲门闯入办公室後,自然无b地问了这麽一句直接又让人0不着头绪的话。不只何良光因为被推一把而重心不稳往前倾撞到李云京的办公桌而傻住,戴着眼镜批阅试卷的老教授更是一脸茫然看着这两个莫名其妙的不速之客。

「你们两个是……」

「喔,我们是老板派……唔唔唔──」瑞b话还没说完便被何良光一掌捂住,她无辜地眨眨眼睛看着何良光,然後在何良光稍微放开她的时候生气地踩了他一脚,「讨厌,小光光好粗鲁!」

「你去旁边乖乖玩沙不要吵啦!」痛得跳脚的何良光含着泪光瞪着瑞b,看着少nv哼一声真的乖乖地跑到会客用的沙发旁边嘟嚷时,他才无奈开口道,「那个,你是李云京教授吧?」

李云京一脸莫名:「你们是谁,到底有什麽事?」

何良光轻咳一声,然後将名片从口袋拿出来:「你好,我是何良光,是月老庙的工读生,这次过来拜访主要是想了解关於天舒和顾祈的事情。这是我们的名片,可以参考一下。」

李云京乔了一下眼镜,然後一脸尴尬地看着这张黑se为底,整t设计又以粉红和白金为主的闪亮亮名片。

「呃……邱b特俱乐部?」

李云京的话才刚说完,室内便一片沉默。何良光飞快地把李云京手上的名片拿回来,然後尴尬一笑。

「不好意思拿错了!那是竞争对手的名片啊哈哈哈哈哈」何良光慌张地翻了翻口袋,好不容易才翻出一张浅绿带金又有些皱巴巴的名片,这才又重新递过去,「咳咳,这才是我们的名片,请多指教。」

「缘社-优昙町分部。举凡所有官、人、和、善、姻、圆、定的缘,无论是结缘、断缘或修缘,我们都能进行相关服务。依照事件复杂度进行议价,竭诚欢迎各方善男信nv。」

李云京眨眨眼念着背後写的事项,再看看正面以白线绘画月老庙的底图和印制在左下角的「缘社」两个字,这张虽然很皱,但排版还算jg致的名片让李云京不禁更加茫然。

「你说你是月老庙的工读生,然後要问天舒和顾祈的事情?难道是指他们两个要结婚了?」李云京彷佛受到了冲击,经过这份冲击没多久後,他心情有些复杂地低喃道,「是吗?没想到当年我最优秀的两个学生居然要结婚了。那时候他们两个交情的确不错,可惜毕业的时候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不过没想到最後他们能够顺利和好,还直接成了结婚对象啊。」

眼见顺着这个模式下去也许能够问到什麽,何良光姑且放弃纠正这两人并没有要结婚的事情,而是直接就着李云京的话进行询问。

「老师,其实我们这次来也是为了这件事。」何良光顿了一下,才又继续道,「他们之间因为过去事件出了一些问题,但是谁都不太愿意说……眼见这时间实在紧迫,这样下去不但无法解决还会越来越麻烦。後来我们听说他们曾经和您一起做过研究,所以就想过来拜访,看看是不是能了解一下他们的故事,然後化解他们之间的误会。」

李云京听了蹙紧眉头思考,看起来似乎在思考何良光话语的可能x。看看眼前的教授似乎还对自己半信半疑,他便将自己与天舒和顾祈相遇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当然其中该隐瞒的还是做一些隐瞒,同时也适度地加油添醋一番,在这半真半假的措辞中,瑞b又十分刚好地拿出不知什麽时候准备好的生辰八字和身家资料给李云京看,这份极为个人的机密资料也终於成功取信於李云京。

李云京示意何良光和瑞b到沙发上坐。他摘掉眼镜後r0u了r0u眉间,然後走到一旁的咖啡机冲了两杯咖啡给何良光和瑞b,这才跟着入座。

「我是顾祈和天舒的指导教授没错,不过严格说起来是算是天舒的共指,我和天舒相处的时间反而还没有他和陈教授那麽多。」李云京说到这边又r0u了r0u额际,似乎对於回想这件事有些头疼,「啊,陈教授是陈玫玲,她是我们学校电子系的教授,我个人和她交情不错。瞥除我们个人交情问题,先前我们有个合作的计划案,所以她把她的学生天舒带过来做共同指导。」

何良光点头表示了解。他先前还以为顾祈和天舒是同一个系所的同学,没想到天舒居然是跨系共同研究的学生,何良光点头表示了解後也继续听李云京描述过去的故事。

若草说完便挂断电话,他把早已预备好的纸条系在蜷在腿边休息的乌鸦颈项後,便00牠的头。乌鸦睁开猩红的双眼静静地盯着若草,而後振翅飞到桌上时,一道清冷的nvx嗓音也自乌鸦的喉间传出。

「为什麽不让他们继续调查?您明明知道还有方法调查这个人。」

「我不会让他们冒险,铃子。」若草双手交叠放在膝上,面无表情地看着被他称为铃子的乌鸦,「何良光不该继续捞过界,那不是他应该做的。」

「您很矛盾,我的主人。」铃子闻言失笑,「他本来就是注定该捞过界的人,而您事实上也已经让他捞过界,事到如今又何必因为怜惜这个人类而停手?」

「……」

「我知道您不ai听,但我还是要提醒您--主人,您并不适合这里。我知道您和弥都大人因为淤迦美大人的关系闹得很不愉快,但是任x的时间够久了,您也差不多该结束这边的办家家酒游戏回去了。」铃子亲昵地蹭了蹭若草的脸颊,然後振翅飞起,「弥都大人的来信请您有空看一下,别说我没提醒您让您毫无防备,我走了。」

目送铃子离开後,若草往後靠在沙发椅闭目休息,半饷後才从ch0u屉取出一份用藤绳绑起的书信。他盯了许久似乎非常纠结,最後才非常不甘愿地解开藤绳内容。

信件的内容并不长,尽管只有短短几行字,若草看完後却还是无b火大。他生气地r0u团一丢,转眼间那团纸便结成冰球并碎裂成无数冰屑消失。

「弥都这家伙还是一样自私傲慢,她根本完全没有反省的意思。」若草起身取了放在柜子上的手杖,轻轻敲了下地面後,一道浅hse的传送阵也随之展开,「与其浪费时间在那种事情上,还不如处理这边的工作b较实际。」

若草踏入传送阵中,转眼间便来到了终日暗无天日的地府。他看了看旁边的忘川,再看看那些带着木然神情的亡魂一个接一个往审判殿方向前进。若草思索一下後便决定舍弃最远的正常道路,反而打算穿越西方的忘川直达十殿阎罗的所在之处。

若草毫不犹豫地往忘川踏入。b起那些受刑的亡魂落入忘川的血池後发出凄厉惨叫和难闻的气味,若草走过之处都能生出薄冰支撑他前进。未能反应过来的亡魂只能被浓腻的鲜血不断往池子底下拖,反应过来的亡魂们认为这可能是唯一能帮助他们脱离这份苦刑的机会而纷纷伸手想抓住那片薄冰,只是在他们的手碰上薄冰一角时,薄冰便以惊人的速度融化消失不见。

凄厉的惨叫和愤怒的大吼充斥整条忘川,若草连看都不看他们一眼而快速通过。当他落足於审判殿前时,也用极其蔑视的眼神往後看那些充满怨毒目光的亡魂们。

「星君大人,您怎麽不直接走奈何桥呢?」

奈何桥上的孟婆一脸无奈地朝着若草挥手询问,而若草对她点头之後只是淡淡回应。

「你一天到晚都想拿孟婆汤的新配方让人试喝,直接走忘川b较省麻烦。」

「讨厌啦!这不是为了造福大家所以想把孟婆汤改良得好喝一点吗?」孟婆顽皮地眨眨眼。

「估计时间也不会太久。希望等我和你领这碗汤的时候,你已经改良成可以入口的甜汤。」望着孟婆目光复杂地看着自己,若草对她一笑後便不再多说,他走到审判殿前,并将一枚信物取出给看守第一殿的守卫看,「我和秦广王有约。」

守卫看了之後恭敬地对着若草敬礼,而後让出通道:「星君大人,请。」

若草谢绝了领路者,他驾轻就熟地穿过廊道来到一扇大门然後推开,灯火通明的办公室到处堆积着庞大的文件,政务官们忙进忙出,将办公桌上处理过的文件透过送货梯送到指定楼层给负责掌管该殿的王。

警务官们则把一个个亡魂排队送上本殿右侧的孽镜台进行善恶审判。为善者,送到後方右侧的房间等待接引极乐世界;善恶参半者,按亡魂的业力状况直接送交至第十殿让转轮王进行最终审判,由转轮王来判定该亡魂将会进入六道轮回的那一处;恶多善少的亡魂,则由警务官押送亡魂至其余各殿审判接受刑罚。

「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若草小心穿越几乎没有地方行走的空间来到办公桌前,望着几乎快被文件淹没的黑发nvx,若草不禁伸手对她挥了挥,「喂,你还活着吗?」

黑发nvx猛然抬头,双眼充血的恐怖模样可惜了那张jg致yan丽的面容。她眯起眼睛确认眼前的人之後,立刻用那与外表不符合的怪力将若草一把扯过来抱住,然後用力地蹭了蹭他柔软的脸颊。

「呜哇,这种时候果然就是要小草的治癒力啊!姊姊我都快被工作榨乾了呜呜呜。」

若草被蹭到不断别开头,无奈向来鲜少对nvx动手的他实在不好推开对方,因此只能等对方心满意足放开他後才能继续说话。

「秦广王,挑你忙的时候来很抱歉。这次来的目的刚才已经在电话说过了,这件事我需要你的帮忙。」

藉由若草给的定位装置进行搜寻,铃子没花多少时间便找到何良光和瑞b。她优雅缓缓降落於前方的电线杆,而後一脸高傲地将若草的指示进行传达并让瑞b取下她颈项的纸条。

「事情就是这样。好好努力吧,人类。」铃子冷哼一声看着何良光和瑞b,不禁有些讽刺,「真是的,我真是ga0不懂主人在想什麽。为什麽谁不选,偏偏选你这两光的人类来当他的助手,这国家是没人了吗?」

何良光听了忍不住瞪眼抗议:「等等!我哪里两光了?我可是公认便宜又好用的工读生耶!」

「还说没有?如果没两光的话,怎麽老是捡麻烦回来又总是留烂摊子让主人头痛?说起来,你根本就是麻烦制造者。」猩红的双目带着轻蔑盯着何良光,当铃子转移目光望向瑞b时,她更微微张开嘴露出炯吓,「瑞b,你也一样,别和人类混太久忘了自己的本分。」

莫名扫到台风尾的瑞b不甘示弱地嘟起嘴反驳:「我喜欢小光光,喜欢人类世界有哪里不好?」

「难道你甘愿永远只能是动物灵吗?如果是的话还真是没志气。」铃子反唇相讥,正想再说些什麽时,她却突然像是接收到什麽讯息般瞪大双眼,而後抬头望着天空,「主人终於要回去了?太好了,希望这次主人和弥都大人都能够冷静坐下谈一谈。」

「什麽弥都大人啊?」瑞b没好气地反问。

「瑞b,你好好跟着何良光执行任务,我要跟着主人出一趟远门。」铃子没有回答刚才的问题,y森的目光扫向何良光时,何良光只觉得头皮发麻,「何良光,任务好好做,别再给主人添麻烦。如果我们回来後你又惹更大的麻烦,我一定会亲自解决你这个大型障碍物,听见没?」

铃子说完便振翅飞往天际。何良光和瑞b望着天空的黑点越来越小,两人面面相觑好一阵子後,何良光也在反应过来时有些虚弱地开口。

「我居然被一只乌鸦威胁……可是为什麽我就是觉得她是认真的?」何良光突然觉得铃子平常说话虽然很酸,但不知为何这次听起来就是格外刺耳,简直像吃了好几桶陈年老醋,「对了瑞b,刚刚铃子说的弥都大人是谁啊?」

「我也不知道啊。不过能让那麽高傲的铃子尊称大人,应该是很厉害的人吧?」瑞b耸耸肩表示不知,而後像是想到什麽般拉了拉何良光的衣袖,「呐,小光光你要振作,不然你真的被处理掉的话我会难过的。」

「别说那麽恐怖的话啊!不、不就是个乌鸦还能对我怎麽样?最多就是啄我而已吧?」说归说,何良光还是带着一定的恐惧看着瑞b,「总之,我们先去找林琳吧……话说回来,既然老板知道林琳的联络方式,那g嘛不直接告诉天舒哥,让他们自己去解决问题就好?」

「你傻呀?那肯定有什麽原因是不能让天舒和林琳见面嘛。」瑞b一脸莫名其妙,「而且那个老师一定有问题,看他在那边支支吾吾的,一定隐瞒什麽东西。」

「你是说动手那件事吧?我也觉得奇怪,明明前面就很正常,但讲到这个话题他就支吾其词,不管怎麽看都有问题。」何良光抿唇思考,「那时候他们起争执的时候,肯定有谁受到伤害。而且从李云京那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这个伤害恐怕还不小,动手的人很可能是总裁或是天舒哥其中一个。」

「为什麽肯定是他们其中之一?」

「听起来两个都是李云京引以为傲的学生。如果他们真的优秀到让那个老师宁可隐瞒,也不愿他们因此背上伤害罪毁了前程,那我觉得恐怖的应该不是人x问题,而是他们研究的人t晶片才对。」

何良光说到这边不禁有些纠结。如果这个思维正确的话,不管从哪个角度看,他都觉得应该要想办法找到陈玫玲或是叶瞱才能真正解决。这也是何良光不解为什麽若草反而要他去找林琳,而不是找陈玫玲和叶瞱的原因。

「人t晶片啊……」招来计程车後,两人上车时瑞b若有所思道,「之前有听说过这东西,但老板有说过这不是好东西耶。」

「欸,老板知道这个?」

「对呀!大概是半年前吧?我在一篇杂志上曾经看过这个报导,那时候翻书还找不太到资料,所以我就直接问老板了。结果老板看完就跟我说这不是好东西,叫我别那麽好奇。」瑞b说到这里和何良光大眼瞪小眼,很快地瑞b叫了一声,「对喔!那篇报导说不定有线索,我应该先回去找才对!」

「可是半年前的杂志你还留着吗?」

「当然有啊!因为那期的封面人物是胡萝卜帅哥!我是他的铁粉,都会特别珍藏起来呢!」瑞b说完便打开车锁,下一秒便无视於惊恐大叫的司机和满脸无言的何良光往外跳,「小光光,林琳就交给你啦!我先回去找资料,找到之後再去找你唷!」

姑且不吐槽那个胡萝卜帅哥是什麽鬼,瑞b就这样无视前面还有个普通人就这样跳下车阵……拜托,她好歹也替还坐在车上的自己想一下吧?

也许是听到了关键字,原先神智混乱的林琳猛然抬头瞪向何良光。被这guy森至极的目光瞪到有些发冷的何良光下意识地往沙发退了退,直到林琳突然露出笑容回答他问题时,他才真的觉得自己天真到很可怕。

「舒舒什麽都不知道喔,可是大家都是因为他的求知慾和无知才会被害si。」

林琳慢慢地垂下眼眸盯着自己的脚,唇角缓缓g起一抹不知该说悲伤还是憎恨的微笑。这份窒息的沉默让何良光越来越觉得继续待在这边似乎不是件明智的举动,正当他想着还是尽速从林琳这边打探其他消息後就快点离开时,四周的窗户却传来一阵细微的敲打声。

何良光和林琳敏感地转头往声音的方向一看--无数的红se影子正以一种诡异缓慢的频率不断摇晃着,而密密麻麻的手印覆上窗户时也让何良光头皮发麻,顿时惊觉他们恐怕被不好的东西盯上。

「这是什麽?你有看到吗?」何良光错愕地看向林琳,而林琳只是用幽冷的目光望着他。

「我什麽都看不到,但我知道那边一定有什麽东西。」林琳发出一声乾笑,她眯起双眼似乎在思考着什麽,很快地她便从口袋取出一块记忆卡,然後用力塞在何良光的手中,「我应该活不过今晚了,既然你说你是顾祈和舒舒的朋友,那就把这个给顾祈。如果是顾祈的话也许,他真的有办法帮助舒舒吧?」

「林小姐?」

「我欠顾祈很多,如果不要因为忌妒而挑拨离间他们两个的话,也许今天事情也不会变成这样。」林琳低头用力咬紧自己的下唇,深深的懊悔与恐惧让她几乎脆弱到要消失於这片黑暗之中,「何先生,如果你真的是舒舒的朋友。请你一定要救救他。」

「但是,若你敢骗我,那麽无论你逃到哪里,我都会把你找出来,绝对不会放过你!」

林琳话一说完窗户便突然应声打破,那些原本在黑暗中藏匿窥伺的红se影子瞬间一拥而入。凡是被红se影子触碰过的地方都燃起了火苗,不到几秒时间整个屋子便充满了火光。

何良光错愕地看着室内漫天的火光,高温的火焰让他几乎无法动弹分毫,但他还是下意识想拉着林琳往後方逃出。然而那些红se影子彷佛知道他想做什麽,唯一的後方逃生口不过瞬间便被多道红se影子堵住。在前後无路的状态下,逃脱几乎可以说是无望。

承受不住高温的梁柱开始崩榻倒下,原先被他挡在身後的林琳不知从哪里生来的力气将他往前一推,接着发狠似地将他扯过来往yan台的方向跑。面对前方那群不明的红se影子,林琳大吼一声後从怀里取出一只黑se的纸鹤往yan台门锁的方向用力一掷,当那群红se影子因为忌惮黑se纸鹤的力量纷纷退避时,林琳也趁着yan台的门因为黑se纸鹤力量打开之时将何良光往外推。

「林小姐!」

林琳深深望了何良光一眼,那抹娇小的身影带着深深看着何良光一眼後便头也不回地往室内走,而原先敞开的大门也慢慢地再度阖上。当那熊熊的火光开始吞噬整间屋子时,他也隐约听见林琳从一开始的愤怒大吼到最後安静无声。何良光脱力地跪坐在地愣愣地看着转眼间被吞没於大火中的建筑物,手上被林琳塞过来的记忆卡烫到让他只能握得更紧,然後痛苦地闭上双眼用力搥地。

可恶!那到底是什麽鬼东西?

「小光光!」

身後传来瑞b惊慌的大叫,何良光只能茫然地感觉到自己被瑞b用力扶起,他听到瑞b不断叫他的名字,但他却动弹不得也发不出声音,只能瞠大双眼毫无反应地看着她。

「敏感t质还敢来这种地方,真是不要命。」

身後传来一声低沉的男音,随着皮鞋敲击地面的规律步伐走到他们身边停止时,瑞b也抬头看着眼前这名在晚上还戴着墨镜的高大男子。

「黑、黑虎先生?」

「我还想说秦广王怎麽突然联络我,要我有时间的话来这边绕一下,原来是因为又有麻烦。」黑虎点燃一根烟x1了一口,让瑞b把何良光扶好後他便往何良光的脸上吐一口菸,当一gu祭祀神明用的线香气味慢慢带着一gu血腥气飘出来时,黑虎也伸手一把抓住何良光的头,「意念传达到就好,多余的怨气还不散去,孽障!」

黑虎大喝一声,当一道红se的烟雾从黑虎抓住何良光的指缝溢出之时,何良光也如同断线木偶般往後一倒。瑞b紧张地抱住失去意识的何良光,然後抬头看向黑虎。

「黑虎先生,谢谢你。」

「没事,顺便罢了。」黑虎ch0u一口烟後站起身,望着眼前这幢早已烧得焦黑的屋子,他不禁低声道,「星君在做什麽?为什麽放任这小子来这种地方?这小子是容易招y的t质,要是弄个不好可是会送掉小命。」

「老板一定是有他的考量,所以才会……」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工作,神明也是各司其职。星君的职责是结缘和断缘,管到这里来不会太广了?」黑虎眼神锐利地往那幢还有暗影蠢蠢yu动的屋子一看,正义的煞气瞬间b退那些还想靠近何良光的执念,「先离开这里,这边不是久留之地。」

「好。」

瑞b一把背起何良光和黑虎一起离开。他们搭上黑虎开来的车子一路无语,一方面是黑虎和瑞b本就不熟而无话可说,一方面也是瑞b正在慌张思考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她知道若草一向不会拿他们的生命安全做赌注,所以每次出任务她也都非常相信他们一定不会有事。然而今天林琳这条线招致的危机却让瑞b也不知道该说什麽,她甚至不敢想像要是再迟一步的话,何良光会变成什麽样子。

要是她没有中途回去找杂志的话那就好了,是不是何良光就不会遇上这麽严重的状况?

瑞b抱着何良光的手劲不自觉加大,她自责地低下头,泪水在眼眶中不断打转。她不敢想像要是这麽一位超级好朋友要是si在她面前,那她要怎麽办才好。

「即使你跟着他,你们看见的东西还是不一样。估计那小子会这麽惨是因为报上名字了,才会被里面那只怨气很重的nv鬼给盯上。」透过後照镜注意到瑞b难过落泪的模样,一向不怎麽擅长安慰人的黑虎显得有些无奈,「别哭了,那小子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就会没事。既然秦广王让我来暂时看着你们,直到那小子没事前我都会待着。」

「好、好的。黑虎先生,谢谢你。」

「真是的,我对哭的人最没办法。尤其又是nv人,一哭简直是b我投降。」车子行驶到月老庙,黑虎停车的时候也开车门让瑞b把何良光抱出来,「你们先进去吧。」

瑞b瞪大眼看着不知何时悄悄跟了过来的两道红se影子,她快速点头後立刻将何良光带入月老庙中。两人刚踏进去,大门的神将也立刻显形站在黑虎的左右两侧,目光锐利地瞪视那抹想伺机而动的红se影子。

「这玩意儿究竟是什麽?」黑虎熄掉手上的烟往地面一踩,当零星火光熄灭之时,他也松了松筋骨眯眼盯着前方的玩意儿,「算了,不管是什麽东西,敢让我这样超时加班,最好能带给我多一点乐趣。」

黑虎露出一抹嗜战的笑容,他缓缓收紧戴着皮革手套的双手,然後在红se影子朝他的方向扑来的那一刻直接正面迎击。

闪过了最初的攻击,红se影子不甘示弱地又再次朝黑虎扑来。血腥黏腻的气味带着灼热的温度拂过黑虎的脸,黑虎啧了一声後往後一翻,下一秒便是灌注灵力让自己能徒手直接抓住红se影子不让这玩意儿继续动作。

「我一向没什麽耐x,要是平常早就把你撕裂。不过要是这麽做的话,秦广王要的土产可就给不了。」黑虎用力地将红se影子一折,透过这个动作一并施加的定形术终於让红se影子不再扭动。

左手用力朝空一抓,黑虎大喝一声後一道hse的符令便盖在红se影子上。随着一阵光芒闪过,由h符构筑成的盒子也将那红se影子给垄罩住并进行x1收。尽管过程有些不太顺利,幸好最後还是把红se影子给收服。

「啧,居然让另外一只跑了。算了,抓了一个也算有收获。」

黑虎拾起只有掌心大的h符盒子纳入怀中,他朝着神将们点头请他们继续留意状况,避免又有不必要的麻烦闯入後,这才走入大殿看看瑞b和何良光的状况。

何良光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眉头紧皱还冒着冷汗的他似乎正做着恶梦。瑞b和其他驻点於月老庙中仙nv们纷纷围绕在何良光身边照看着,却只能乾着急不能做些什麽,这份焦虑也让瑞b手足无措开始来回踱步。

「该怎麽办啊?偏偏现在又联络不上老板!老板到底去哪里了?」

「不是说了不用担心吗?」黑虎一进大殿便看到瑞b哭丧着脸,他有些无奈地想拍拍瑞b的肩膀,却又想着男nv有别而有所顾虑,「今晚可能会不太好受,但是到了明天一定会醒来,就不用那麽担心了。」

「可是万一小光光明天醒不来怎麽办?」

「他要醒不来,我拿那座废墟所有的亡灵来当他的陪葬品。」黑虎最终在那双水汪汪的大眼败下阵,他有些笨拙地拍拍瑞b的头,才又开口道,「我先联络一下秦广王,这麻烦的东西也得先交给她。」

「麻烦的东西?」瑞bx1着鼻子r0ur0u眼,定睛一看才发现黑虎手上拿着一个h符盒子,「刚刚收服了那个奇怪的红se影子吗?为什麽不直接消灭掉呢?」

黑虎拨通电话後和秦广王简单交待几句目前的状况,挂断电话後才回答瑞b的疑问:「秦广王和星君似乎在追查什麽。她说这奇怪的玩意儿可能和追查的线索有关,所以才让我活捉。啧,否则按照我的习惯,早就直接歼灭了,哪里还让这东西有呼x1的机会?」

瑞b似懂非懂地点头,在黑虎的再三保证下总算打起一点jg神。漫长的等待中,她跑进室内拿了些茶点出来招待,两人也在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下慢慢熟捻起来。看到瑞bjg神好上许多後,黑虎才总算是悄悄松了一口气。

折腾了将近一宿,黑虎和瑞b不禁开始有些无聊地发起呆来。到了凌晨四点左右,闭目养神的两人在听见外头传来一声惊雷时也纷纷惊醒。黑虎率先站起戒备,在看着地面成型的传送阵中走出来的黑发nv人时,松口气同时不禁有些讶异。

「秦广王,你怎麽自己来了?」

「我想想还是自己亲自走一趟b较实际,毕竟交给其他小朋友来拿我也不放心。」秦广王踩着高跟鞋优雅缓步踏入庙宇,她接过黑虎手上的h符盒子审视一番後小心收了起来,这才走到何良光的面前端看他的状况,「小朋友看来应该没事,不过受到煞气影响的关系,估计得花好几天才能完全恢复jg神吧?」

「活着算他命大。」黑虎淡淡表示,同时挑眉看向秦广王,「你和星君究竟在做什麽?」

秦广王抬眼望了黑虎一眼,唇角g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後,才一边把玩垂在肩上的头发回答他。

「我只是协助小草罢了,毕竟让他欠我人情也不算太差的交易。至於小草在做什麽,那边的小姑娘不是应该最清楚吗?」

黑虎闻言皱眉,目光扫向有些茫然的瑞b时他也开口问:「怎麽回事?」

「我们最近接到一个委托,委托者希望可以和天舒修复朋友的缘份。一开始是去找他们的老师了解状况,後来老板要我们去找天舒的前nv友,结果就变成这样了。」

「修复朋友的缘份和找前nv友有什麽关系?他们为了nv人吵架?」黑虎不是很明白个中关系,不免有些好奇询问,「对了,那nv人你们能收吗?」

秦广王微微耸肩表示不行。因为林琳yan寿未尽便在错误的时间si亡,除了si因不明外,她还成了那边的凶恶的地缚灵。如果要想办法让林琳离开,那得先了结她的遗憾;如果用强制的方式进行驱逐,势必会将她的灵魂给破坏,到时林琳本身也不再存在。

黑虎和瑞b都不是初生之犊,自然明白秦广王说的是什麽意思。黑虎抚着下巴略为思考,很快地又将目光转回秦广王的身上。

「说起来,那个红se影子究竟是什麽,你有头绪吗?」

「那我反问一下,林琳的si因又是如何?」

秦广王没有立即回答,反而如此询问黑虎,而黑虎皱眉想了一下林琳所在的废弃公寓,那处明显是被大火烧毁的住宅让黑虎不禁联想到林琳有可能是被火烧si,因此他将这个推测说出来,秦广王听了也满意点头。

「说到火,自然会想到祝融。这玩意儿属x与他相同,问他自然最准,可惜目前他正和共工吵得不可开交,实在没空回我。所以呀,我也只能暂且收着等他。」

秦广王说到这边脸se突然一变,她猛然转头看向不断闪烁雷电的夜空,那一声声不断自天空落下的冰雹造成的剧烈声响让瑞b和黑虎也吓了一跳,三人交换一记眼神後立刻急切地跑出庙外。

即将破晓的天空垄罩着一团晦暗不祥的雷云。如同指甲片大小的冰雹不断地自那团雷云落下,然後砸碎於地面又化为水,诡异的情景顿时让秦广王暗叫不妙。

「若草,你回来了吗?」

秦广王的话才刚落下,夹带着无数冰丝的猛烈的风势立刻席卷包围整座月老庙。瑞b和黑虎被突如其来的冰风震得差点也跟着飞起而赶紧抓住庙柱,稍早前便已经展开结界稳住月老庙周围而不让别人发现此处异状的秦广王则是忍着这场足以让整座月老庙整t化为冰雕的诡异阵风慢慢往前。当她靠近漩涡的风暴中心点时,一声足以震撼天地的龙啸也随着破晓的光辉而出。

一头浑身几近透明的冰龙冲破雷云而出。只见那冰晶的龙身布满着无数道深红的伤痕,原先璃蓝的双瞳此刻却泛着凶狠的猩红光芒。当带着寒冷吐息的冰龙降临於众人面前时,牠也再度发出一声怒吼。

「确实是老板的神息!」凭着jg神力波动认出了眼前的冰龙就是若草,瑞b强忍着恐惧放开庙柱想往前走,但因为风劲太强的缘故差点被吹走,幸好黑虎眼明手快将她从衣领拎住才免於这场灾难,「老板为什麽会受重伤?而且老板好像很痛苦,该怎麽办才好?」

秦广王的表情严肃到令人恐惧,她气急败坏想伸手强制进行jg神介入让因为疼痛而失去理智的若草冷静下来。然而她还没动作,便被冰龙狠狠地用尾巴往她的方向一扫,巨大的风压让一时无防备的秦广王不禁後退了好几步,因而错失了jg神介入的契机。

「主人!」

铃子漆黑的身影急速下降至众人的身边,她将嘴巴叼着的符咒扔给了秦广王,然後急忙地向众人解释。

「这符咒是月读大人给的,是目前唯一能让主人暂时镇静下来的符咒。秦广王,你是这里灵力最强的神,请你驱使符咒让主人冷静下来吧。」

「高天原三大天神中的月读吗?」听见这个名字秦广王愣了一下,她并不熟悉高天原系统的神只个x,有些不确定这张符咒对若草究竟是好是坏,毕竟若草就是回去一趟高天原才出事,因此她不太愿意再继续让若草冒险,「这符咒万一害了小草那该怎麽办?」

铃子闻言立刻摇头:「不会的!这符咒是月读大人亲自给的,念在同样为高天原的神明份上,月读大人不会害主人的!」

「如果她不会害小草的话,那小草的伤是哪里来的?」

「这……详情我也不清楚,但是主人和天照大人起了争执,所以天照大人一怒之下降下神罚,所以才会……」

秦广王一听简直要气炸,她将符咒往地上一扔,然後朝着铃子怒吼。

「天照和月读是姊妹,天照又是统御高天原的至高神主!那月读怎麽可能会好心出手救小草?」秦广王怒极反笑,「我如果是月读,肯定把这张符加工成给小草致命一击的武器!这种鬼东西怎麽能给小草用?」

「但是,现在主人的状况--」铃子说到一半便振翅飞起闪过碎冰的攻击,众人望着开始失控的冰龙,一时间竟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弥都大人被压制在高天原,淤迦美大人又沉睡不醒,眼下究竟还有谁能c作水元素帮助主人稳定下来?」

「水元素不就是共工吗?」黑虎一听立刻掏出手机,他们惊险地不断闪躲若草无差别的攻击,直到手机的另一端接通的那一刻,黑虎也立刻大吼,「共工!你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滚过来!你敢给我迟一秒,欠我的利息就加倍奉还听见没?」

无视於共工的哀号,黑虎迅速说了所在地後便挂断电话专心应付眼前的冰风暴。他怒吼一声化为原形,威武的黑se老虎朝着冰晶之龙发出示威的怒吼,而後带起另外一gu狂风试图阻挡眼前朝他们袭来的冰风。

锐利的虎爪狠狠地往冰龙的方向一抓,冰龙却也不甘示弱甩尾进行反击。当那双与虎爪不相上下的锐利龙爪狠戾地往黑虎的侧身一划时,黑虎也因为这份疼痛而忍不住张嘴吐出飓风朝冰龙攻击,瞬间爆发的巨大风压将冰龙狠狠地撞上庭院的参天大树,这份撞击力更让冰龙一时之间无法进行反击,甚至有些奄奄一息地趴在地上难以移动。

看见失控的冰龙攻击终於暂停,瑞b也跑到冰龙的身边用力抓住龙尾进行压制。当冰龙因为疼痛而下意识想转头对瑞b和黑虎攻击时,一道水se的光芒也顿时闪过夜空并介入他们之间。

穿着一席水蓝袍子的红发男子摇着羽扇自传送阵走出来,他还来不及问眼前的状况是怎麽回事时,便听见秦广王对着他大吼。

「共工!快点帮忙稳住小草的水元素力量!」

「欸?你是说星君吗?这是怎麽回──」

「别问那麽多废话!快点!」

共工一脸莫名其妙,正想再多问时便被愤怒的秦广王和黑虎催促的怒吼震得他连忙驱动灵力贴上冰龙的头颅。他可以感受到冰龙t内的水元素相当絮乱,其中甚至还带着一gu他十分陌生的神息流窜着,那份陌生神息应该就是导致冰龙如此痛苦而失控的原因。

「他t内有陌生的神息,这到底是……」

「八成是天照!」秦广王握住共工的手一起进行jg神感知,感受到共工刚才提到的陌生神息时,她也暗下了双眸,「该si的,明明和他们都一样是高天原的神,她怎麽可以这样对他?」

秦广王尝试加重力道压制冰龙t内的陌生神息,共工则是努力平息狂乱的水元素。这份堪称困难的修复工程持续了好一阵子後,冰龙的状况总算是慢慢稳定了下来--瑞b和黑虎面面相觑,等到秦广王和共工同时收手时,瑞b也慢慢松开压制冰龙的手,黑虎也在判定冰龙不会再抓狂攻击他们而变回人形。

猩红的双目渐渐地变回璃蓝,冰龙望了众人一眼後慢慢阖上双眼倒了下去──不如方才的凶狠暴戾,此刻的冰龙双眼紧闭,呼x1也十分微弱。秦广王试着靠近冰龙几分後才发现他受的伤几乎遍布全身,其中又属颈项延伸至x口的伤势最为严重,这个发现也让秦广王想起关於龙的逆鳞一说,不禁想着冰龙有可能是被伤害到此处才会变成刚才那暴戾的模样。

「星君伤的这麽重,该怎麽办才好?」刚才和冰龙y碰y的黑虎也好不到哪里去,受伤的他在瑞b的搀扶下来到秦广王身边看着昏迷的冰龙,不禁有些担忧,「我联络一下天界,问问药师佛大人是否能够帮助星君。只要星君能接受药师佛大人的治疗,我相信一定很快就会好起来。」

「嗯,麻烦你了。」眼见冰龙的生命气息越来越低,秦广王急得咬紧下唇,「我也询问一下地藏王菩萨,总之先分头进行吧。瑞b,小草先让你照顾,我和黑虎先去寻求支援;共工,可以麻烦你帮忙瑞b吗?」

「秦广王,不用对这家伙这麽客气。他欠我钱连利息都还没还,让他做点事应该的。」相较於秦广王礼貌相问,黑虎反而对他一点都不客气,「给我听好,要是你给我中途跑走,你的利息直接再往上加三倍。」

「哼!告诉你,要钱没有要命一条!老子绝不承认那个利息!」大概是觉得这个金额太过庞大,共工摆明已经放弃思考偿还这件事,直接理直气壮回应,「帮忙星君是没关系,反正回去遇到祝融也是和他吵架。不过有谁可以告诉我这是怎麽回事?为什麽星君会是龙,还有他的伤怎麽这麽严重?」

「星君的事情我也很想知道,感觉直接问秦广王或那只乌鸦应该b较快。」黑虎瞪了蜷缩在一旁的铃子一眼,等到秦广王差不多准备离开时,黑虎也跟着向前,「对了共工,你要是敢不还钱,我就……」

黑虎没把话说完,但隐藏在墨镜後的锐利金眸加上那抹张扬的笑容也足以让共工头皮发麻。他不自觉往後退一步,然後指着黑虎鼻子发抖表示自己绝对不承认利息滚出来的高利贷,等到秦广王和黑虎离开後才松口气般颓然垂下肩膀。

「完全ga0不清楚状况啊,还有这个残局就这样丢给我收拾对吗?」

共工伤脑筋挠挠脸颊望着冰龙刚才的杰作,大片的结冰几乎覆盖整座庭院,要等结冰完全溶掉肯定得花上好一段时间,只能说幸好秦广王已经张开屏障结界,至少普通人从外面看进来还是一如既往正常,万一没这屏障的话,他保证这边的世界奇景一定上各家新闻版面头条。

到那时,可不是随便唬弄一下就能过去。

「唉,虽然不知道有没有帮助,但至少给星君缓和一下伤势不要继续恶化还是b较好吧?」

共工说完便挥动羽扇,当一道温暖的水se光辉垄罩於冰龙全身时,染上大片深红的冰晶龙身也慢慢地不再扩大伤势。直到这道水se光辉又慢慢转为黯淡消失之时,冰龙的伤势总算暂时控制住。

「说起来,不解释一下说得过去吗?你的同伴看起来也跟我一样ga0不清楚状况啊。」共工举扇指向一脸手足无措的瑞b後双手环x盯着铃子,而铃子垂下双眼沉默半饷後,终於缓缓道出关於若草的事情。

「主人是……高天原的水神之一闇御津羽,他与弥都波能卖神是姐弟,和闇淤迦美神则是双胞胎兄妹。」

据闻,高天原的众神之母伊邪那美诞下火之迦俱土时受到灼伤而卧病不起,期间产下的hui物中又诞生了弥都波能卖神。而後,伊邪那美最终仍因为不敌伤势而过世。伤心的众神之父伊邪那岐认为妻子的si亡是因为火之迦俱土的关系,因此愤怒手持十拳剑斩杀火之迦俱土之後,那从剑柄落下的血又生成了闇御津羽神和闇淤迦美神。

掌管水元素的三位神只虽然都被人类视为灌溉用水之神,但是三人的能力又略为有所不同。身为长姊的弥都在唤雨、止雨和引水的能力远强於另外两人,因此她的原形是一条美丽的蓝白se水龙;御津羽使用冰的能力较强,b起呼风唤雨,更擅长唤起冰风暴或是让高温区域瞬间降下低温,因此他的形象是一头几乎透明的冰晶龙;淤迦美b起水或冰,她更加擅长利用雪元素召唤落雪或是暴风雪,因此她的形象是一头纯白se的雪龙。

三人的感情一向不错,其中又以御津羽和淤迦美的关系最紧密。对自己力量拥有绝对自信而带着傲慢之心的御津羽,唯独遇上善良温柔的淤迦美时会拿她没辙,每次只要淤迦美对他露出甜美微笑,加上软软的语调叫他哥哥,很多时候御津羽就会睁只眼闭只眼通融他这个双胞胎妹妹。御津羽的坏脾气甚至被淤迦美磨到几乎快没有了,这份巨大的变化也曾经让弥都戏称淤迦美简直是御津羽的软肋。

然而,原本感情如此要好的三人却在某一日产生了变化。

「主人离开高天原後,究竟为什麽要选择化形为少年的模样开始旅行,又到底为什麽会选择停在这个国度,老实说我并不清楚。因为主人离开时,和他缔结契约的神使他全部都留在高天原上我是後来被弥都大人派来监视主人的,所以等我来到这里的时候,主人已经用若草的化身来优昙町当结缘星君了。」铃子说到这边便感受到瑞b错愕的眼神和共工复杂的表情,知道两人在想什麽的铃子立刻进行解释,「虽说弥都大人要我监视主人,但御津羽大人才是我的主人,再怎麽样我也不可能背叛主人,所以每次回报我都是误导讯息!我从没想过要害主人!」

共工怎麽想铃子并不在乎,她唯一在意的是在这段时间内好不容易结交到的一位好相处的夥伴想法。她有些紧张地看向瑞b,然而瑞b只是咬唇低头不语,这也让铃子无从判断对方是否有相信自己。

「如果不相信你的话,瑞b应该早就扑上去给你一拳了吧?」

「小光光?」

何良光的声音一出,原先还带着愤怒泪光的瑞b立刻转头看向不知何时靠在庙门不断喘气的何良光。瑞b慌张地擦掉眼眶的泪水。望着脸se依旧惨白的何良光,瑞b连忙询问他的状况如何,直到对方表示他已经没事到可以吃下三碗饭,瑞b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不过说真的……我一直觉得老板某方面来说的确很威猛,但我真的没想到他居然跨国企业可以做到这个程度。高天原的神居然来兼职这个国家的结缘星君,这种事情说出去估计被人家说我们编吧?」

事实上,何良光觉得自己无论是jg神还是身t都十分虚弱,疲倦程度甚至可以狠狠睡个三天三夜都没问题。但是醒来後,他无意间听见共工b问铃子关於若草的事情後,他便强忍着身t不适爬起来听。结果不听还好,一听简直要怀疑自己根本听了个传奇故事。不过至少,何良光终於知道为什麽若草明明是文官,有时候却又会表现出一份武官气魄的缘故了。

还有那份面对波及到他们生命威胁的敌人时,那份不协调的冰冷和狠戾又为什麽会出现於若草的身上,一切也终於有了合理的解释。

闇御津羽神,在何良光过去听过某个早已不可考的传说故事当中,他可是高天原众多水神当中最不好惹的一位。

虽然具备极致俊美的超乎规格的外貌,高挑纤瘦的身材乍看下似乎有些薄弱,实际上肌r0u密度高到让众多男x为之忌妒,而那堪称完美的身材b例和那张脸更是让众多nvx只望一眼便能为之倾心。然而,他并不如其他水神个x温和不喜纷争,他冷酷无情,处事杀伐果决,对待敌人凶狠至极,战斗力不但位列水神中的首位,甚至是高天原诸位武神中足以排进前十名的恐怖存在。

何良光毕竟没实际看过闇御津羽神到底长什麽样子,但光听这种形容就觉得是个绝对不能惹到他,也绝对不能和他成为敌人的存在。然而过去他只觉得他这辈子也不可能会和神只有交集,所以理论上不可能有机会遇上,然而现在想来真是讽刺得很。命运不但让他们遇上,这个传说中的恐怖神只还是他的老板,这样想来便觉得有些事情还是别太早下定论,免得哪天又落得自己打自己脸的下场。

「我还真没想到老板居然就是那位传说中的超强水神……」听了何良光下的评语,瑞bx1x1鼻子後搀扶着何良光来到沉睡的冰龙面前,望着呼x1依旧微弱的冰龙,何良光和瑞b在他面前蹲下时也轻轻地触碰冰龙的头,「而且未免太逞强了吧?虽然说我只是个工读生,但好歹也是老板的助手,有什麽需要帮忙的就说出来,我和瑞b都可以一起想办法嘛。」

「就是说啊,老板真的太见外了。」瑞b红着眼睛跟着帮腔,「虽然那些问题我们可能也帮不上忙,但是说出来总是b闷着好呀。」

看着两个小朋友边哭边念,念到最後连「老板就是那麽小气」、「老板任x又毒舌」、「老板超级别扭」这种明显抱怨的话都跑出来了,共工有些哭笑不得地走过去拍拍两个小朋友的头要他们冷静一点。

「你们继续骂下去,等等把星君骂醒,你们不怕被惩罚吗?」

「他睡成这样才不会发现。」何良光抹抹眼泪,盯着眼前依旧闭合双目的冰龙,不禁起了一个恶作剧的念头,「呐,瑞b,你觉得偷偷帮老板画点颜se在脸上会不会b较平易近人?不然他平常真的是凶的要命,一点都不亲切。」

「喔,现在画的话应该不会被发现!那我觉得可以画胡萝卜上去,看起来一定超可ai!」

「那再画一些小动物怎麽样?我上次在网路上有看到什麽小清新刺青,看起来很赞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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