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池会约我来这里其实也是预料中的事情,因为他是夜狼俱乐部的常客,这个家伙有虐待倾向,喜欢用各种道具折磨人。
特别喜欢玩弄年轻漂亮的女人,大多是十七八岁的大学生,我倒是没有听说过他对男人也敢兴趣。
我之所会赴约,这是因为我需要查清楚顾池手中的照片到底是什么人给他的,知道当年内情的人并不多,我年纪比顾池还要大上一圈,不应该是他想玩弄的对象。
所以,让我去夜狼俱乐部的有可能不是顾池本人,而是另有其人。
我在约定的时间去到了夜狼俱乐部,这里的舞池很安静,毕竟客人非富即贵自然数量就不会太多,如果要进去里面是需要有专属的黑卡才能进去。
由于我没有黑卡,那就只能站在一旁等,直觉告诉我暗处有很多双眼睛在盯着看,但他们也不出现似乎和我一样,在等待着什么人的到来。
约莫过了十五分钟,我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因为目标人物还没有出现,这时有两个穿着黑色西装。
胸口处有个红玫瑰胸针的高大男子走近我,他们也不说话,只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红玫瑰胸针我很眼熟,那个标志应该是北区前老大在任时的特殊标志,现在安远成为了北区的新王。
按道理来讲,他们北区的制服和特殊标记都应该会改变,没有变化那就意味着安远与对方可能达成了某种交易。
他们没有给我太多思考的时间,这两个人嘴上用“请”其实是拿枪指着我,这是不想过去也不行。
他们把我带到了一条很安静的走廊,紫红色的长地毯一直铺到尽头,红色的墙壁上挂着一排排照片,照片上的人都没有脸,形态怪异扭曲,每一张画上都有我身上的特殊印记。
这肯定就是安远那个疯子的画了,他其实有点艺术天赋,可惜浪费了老天爷赐给他的能力,他专画血腥暴力致郁的画。
他的画里不会有四肢健全的人,这点倒是和他小时候一样没什么变化。
走廊的尽头就是今晚的目的地,我推开了门了进去。
屋内一片灰暗,没有开灯,只有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玩弄着散发着绿色光芒的水晶球,透过微弱的光线,我看见了那张本该被大货车压扁的脸。
他不应该活着的,他不该啊
可他确实还活着。
现在这人就活生生地坐在我的面前,看见我来了就抬起头,深陷的眼窝紫黑色的眼圈,用那探究的眼神打量着我。
突然屋内的灯光亮了起来,我有些不习惯这刺眼的灯光,光刺得我的眼睛也睁不开。
身后传来了像恶魔般怪笑,安远人未到声先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