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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她的身份

 

「呐,所以你到底来这里做什麽?」

自从发现对方大概是个奇怪的人以後,菲多一改先前温和的态度,对於她的话语充耳不闻的,想说只要不理会她,她就会自己主动离开。

可偏偏奥萝拉就喜欢他的这种态度,见他不搭理自己,她也不生气,反而笑眯眯的不再开口,跟着他的脚步走到了角落。

菲多也不避讳,直接蹲低了身,低声的喊着:「小黑。」

就像是接受到了信号,茂密的草丛突然沙沙的动了起来,一只黑se皮毛的猫慢慢的走了出来,往他的脚边蹭了蹭,「喵~」

「真乖。」菲多轻轻的0了0牠的头,见牠舒服的眯起了双眼,眼神不禁软了下来。

「因为是黑se的猫所以叫小黑是吗?你还真是没有取名字的天分。」奥萝拉低声笑着。

「这个名字简洁有力又很容易联想不是吗?」一提到ai猫,菲多就忍不住开口了,「不然若是你会取什麽样的名字?」

「小白。」她不假思索的回答,惹得菲多不自觉的带着嫌弃的语气「蛤?」了一声。

「这和小黑又有什麽不一样?」虽说是抬头看着对方,可菲多还是没有停止手上撸猫的动作。

「明明是黑猫却叫小白,你不觉得很有创意吗?」她低声笑着,眼眸却是毫无笑意。

这时小黑忽然用着前爪搔了搔菲多的小腿,喵喵叫着,像是急切的要转移他的注意力。

「啊,肚子饿了吧,抱歉。」

菲多连忙拿出了腰包里的食物,放到手掌心上,小黑这才像是心满意足了开始低头吃着,他紧盯着用餐中的小黑,内心瞬间被融化。

和小黑相处的时间,对他而言就是治癒的泉源,所以直到牠吃完为止,菲多的视线都没有再从牠的身上移开过,等到他想起奥萝拉的存在,对方早就已经消失了。

□□

奥萝拉轻哼着歌,随着旋律一刀一刀的往自己的手上划去,错综的痕迹彷佛织成了一个网似的,把她的心困了进去,不知不觉令人心惊的红痕瞬间就布满了整个白皙的手臂。

今天……他不会来吗?

「你这个大白痴!」

在听到熟悉的声音以後,她的眼睛顿时整个亮了起来,随即露出了灿烂的微笑,「我还以为你不会再理我了呢。」

菲多把她手上的小刀给打掉在地上,整个人瞬间是气得说不出任何话来。

而奥萝拉却像是不知道自己犯错的样子,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布巾递给他,相当自然的命令道:「帮我包紮。」

他是接过了,但随即他却抬起了头,用着充满愤怒的眼神看向她,奥萝拉注意到他的眼眶有些泛红:「怎麽?不愿意?」

菲多没有说话,手上的动作就如同之前一样的温柔。明明她很讨厌这种被小心翼翼对待的感觉,可对象换做成他,她却反而是挺享受的。

「为什麽如此不ai惜自己的身t……难道你真的不害怕自己真的会因此而si吗?」

她以为他会再一次的责骂她,或者是和她说很多大道理,可没想到等到的却是他哽咽的嗓音。

「你……」

在看到他抬头後,那看起来就像是快要哭泣的表情,她的心脏不禁一震。

他放开了已经包扎好的手臂,脸上是b哭还要难看的笑容,「对你而言,活着就这麽无聊吗?公主殿下。」

「你知道我是公主了?真可惜……果然不应该把名字告诉你的。」

内心升起的情绪瞬间被这个称谓给抚平了下去,原本以为能和菲多再多玩一会儿,看来是到此为止了。

「和名字无关,早在第一次见面我就知道了」他却摇了摇头,「又有哪里的侍nv能穿着上好布料的衣服,维持白皙细neng的双手、大半夜的在外面闲晃呢?我们这些下人,可是要相当早起准备工作的,若是没有特殊原因,根本没有人会愿意牺牲睡眠的时间,公主殿下,您少瞧不起人了。」

不知道是因为他的态度,还是他所说的话,奥萝拉笑出了声,「是吗,看来是我露出太多破绽了呢……既然你知道了我是公主,那想必你也知道在我出生时被下的那个诅咒吧?」

菲多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事实上只要是身为本国的人很难不知道这件事情。据说在公主出生的那年,国王邀请了全国的仙子来参加庆祝宴会。然而仙nv有十三位,可仙nv专用的银盘却只有十二个,所以国王就没邀请到一位据说相当坏心眼的仙子。可在宴会当天,没被邀请的仙子却突然闯入宴会中,对公主下了一个,在十六岁时会被纺织针扎中而si亡的诅咒。

虽说事後有第十二位仙子的补救祝福,但是av心切的国王还是下令将全国的纺织用具全部收集起来给烧毁了。

而这个事件的当事人就这麽站在他的面前,用着意味深长的笑容注视着他,「你不觉得很厉害吗?在十六岁会被纺织针扎到而si,以另外一种角度来思考就代表着,我在十六岁以前不论做什麽都不会si,所以我啊……可是不si之身呢!」

菲多的眼皮一下子就开始疯狂跳动起来,语气也忽然变得有些激动:「荒谬、太荒谬了!这并不是你伤害自己的藉口……不可以这样的!」

过往的记忆不停的在他的脑海里播放着,从原本鲜明的se彩,最後定格到那被染上了血ye後,最终变得黑白的场景,他的jg神逐渐恍惚起来,他已经全然忘了眼前站着的不是他朝思暮想的那个她,而是高贵的公主殿下,「……别管什麽奇怪的诅咒!给我多珍惜自己一点啊,若是你si掉,你的家人该怎麽办?会有多少人为了你伤心难过!」

奥萝拉注意到了他的不对劲,於是她收起了嘴边的笑容,眼神忽然变得锐利又刺人:「呐,菲多,你现在究竟在藉着我看谁?」

被点出了心中的痛处,一时之间菲多的神se有些晦暗不明。

「抱歉……」

最终,他也只能吐的出这两个字。

望向他发白的脸se,奥萝拉又重新笑了出来:「你认为活着是什麽?」

「什麽?」

「嗯……我指的是活着的意义。」

菲多闭起了眼,用指腹轻轻r0u了下太yanx,试图消除此时的头疼和疲倦感,「我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以前……光应付生活就已经很吃紧了,根本没时间去想这种心灵层面上的事情,就只是单纯想要活着。」

「所以直白的翻译就是:像你们这种贵族又怎麽会理解我们呢?和你们这些充满理想主义的家伙不同,我们可是光生存就成问题,与其有时间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不如好好去工作吧!」

「嗯?」

菲多实在是不明白自己好端端的一句话怎麽会被扭曲成这样。

瞧见他脸上诧异的表情,奥萝拉又是低声笑了起来,她转了一圈,裙摆微微的飘动起来,上头的刺绣映着光而闪闪发亮着,看起来有种低调的奢华感,「尽管有人认为我含着金汤匙出身,不需要烦恼生活,吃的用的都是顶级,甚至还有佣人服侍,就算被下了奇怪的诅咒,但生活品质那麽好,这又有什麽好不满足的呢?就是太空闲才会想一些有的没有的,好吧,我也不否认自己的确是不懂得民间疾苦的温室花朵……但是啊,我是真的不快乐。」

和她的话语相反的,是她那异常甜美的微笑。

一gu莫名的怪异气氛就这麽在空气中形成,凝重的让菲多说不出半句话来。

「我就如同笼中里的鸟,被困在这城堡之中,尽管被捧在手中小心呵护着,可被折断了羽翼,失去了自由又怎麽会快乐呢?每个人的脸上彷佛都戴着面具,以同样的微笑告诉我一切都会没事的,然後把我关在房里,以保护之名将我囚禁,唯有夜晚对我的警备较松散才能出来透透气,这样……真的能算的上是活着吗?」

明明她脸上的表情并没有任何的变化,可菲多总觉得她就像是在哭似的,「或许听在他人耳里像是矫情,可我倒宁愿生在普通的平民老百姓家辛苦的过一辈子,也不愿意待在这个如同监牢的皇g0ng里做什麽公主。」

菲多皱起了眉头,正想开口时,或许是太饿,小黑竟是自己从草丛里跑了出来朝着他喵喵叫。

「抱歉,你等我一下,我先喂牠。」

因为时间点不太对,菲多并没有像平常一样用手亲自喂食小黑,而是把装有食物的袋子放到了地上让牠直接去吃,同时,他的内心有了一个主意。

「你说过你很无聊对吧?既然如此就由我来陪你玩如何?两个人玩总b一个人玩要有趣的多。」

奥萝拉眨了眨眼,嘴边换成了讽刺的笑,「和你做朋友?都已经知道我是公主了,你怎麽还会有如此天真的想法呢?」

尽管奥萝拉的语气不是很好,但菲多并没有因为对方尖酸刻薄的话语而选择退缩:「对我而言和小黑在一起的时光是我最为放松的时间,所以我在想,说不定对你来说也是如此,你需要的是一个能够陪伴你的人……你特地在这里等我,用割腕来引起我的注意,又和我这个仅见过两次面的陌生人吐露出那麽多的心事,说起来可能有些狂妄,但我认为你其实是渴望被拯救,而对我有所期待的。」

奥萝拉沈默了很久,就在菲多以为自己猜错的时候,她却忽然笑出了声:「狂妄?你倒是有自知之明,但或许……你说的也没有错。」

她还是头一次遇到,明明喊着她公主殿下,态度却如此不卑不亢的人,真是有趣极了——如果是他的话,应该可以改变她那一成不变的生活吧!

「那麽作为朋友的象徵,就让我们重新认识一下吧。我,是这个国家的公主,奥萝拉。」

见她主动提起,菲多理所当然的也再次自我介绍:「我是负责厨房跑腿和打杂的菲多。」

面对奥萝拉伸出的手,菲多毫不犹豫的握了上去,可没想到对方忽然用力往後一拉。

他一个措手不及就这麽被拉了过去,好在他有及时煞住,否则就要撞了上去。可就算如此,两个人此时的距离还是近的不像话。

「呐,既然是朋友的话,是不是不能对彼此有所隐瞒呢?」她温热的气息扑到了他的脸上,为他的双颊染上了绯红,鬼使神差之下,他忘了避开竟是愣愣的点了点头。

「那麽能不能告诉我方才问题的答案呢?你方才……到底是透过我在看谁?我真的非常好奇。」她长长的睫毛轻扇着,眼中带着水光,用着极为细柔的嗓音问道,简直是魅力全开。

虽然菲多在一开始就中了她的招,可提及了这个话题,他还是瞬间清醒了过来,连忙倒退三步,迅速的拉开了彼此的距离,「……你还真是个危险的nv人。」

奥萝拉将他的话语全部当作称赞来听了:「若是不把这种优势适当的拿出来使用,岂不是很对不起那十二位仙子对我的祝福吗?」

看向她脸上略带的得意,菲多无奈似的叹了一口气,思考了一番後还是决定直接把事情告诉她,「……是我的妹妹,她生了重病,很早就去世了」

她眨了眨眼,像是对此感到相当有兴趣似的,「难道说……我和你妹妹长的很像吗?」

「别说是长相,就连个x都差远了,只是每当我看到逝去的年轻生命,总会想起她罢了……而这同样也是,我想拯救你的原因。」菲多叹了口气,顿了下又道:「据说兔子太过寂寞就会si掉,我认为人类也是如此,所以我无法放任你不管。」

真是自以为是的天真想法。

这是奥萝拉脑海中的第一个念头,但怪异的是,她竟是对此并不感到排斥,反而整个人因此变得有些兴奋:「拯救吗?呵呵,真是有趣……既然如此,那麽我们打gg吧,若是之後你敢擅自抛下我的话,就要受到惩罚。」

「什麽惩罚?」虽然菲多并不认为自己会违背约定,但他还是下意识的问出了口。

「这个嘛……」其实奥萝拉心中没什麽主意,不过眼角恰巧捕捉到了小黑的身影,她忽然露出了恶作剧的一笑,「就罚你变成一只猫吧!」

「通常不都说是变成小狗或者是吞一千根针吗?怎麽到你这里就变成猫了。」望向奥萝拉那对闪闪发光的双眼,他不自觉的为这带了点孩子气的惩罚露出了笑容。

奥萝拉指向了吃饱後正用舌头梳理毛皮的小黑,弯起了眉眼,「到时候你就改名叫做小白,和小黑作伴,这不是刚刚好吗?」

「这倒是一个挺有创意的想法,只可惜我对於当人类以外的生物并不感兴趣。」

奥萝拉把脸颊边的几撮发丝塞到了耳後,低头抬眼道,「那麽你绝对不能背叛我哦。」

菲多伸出了小指g上了她的,笑着点了点头。

但其实这个约定是背负着很大的风险的。

光是一国的公主深夜跑出寝g0ng,这件事本身就已经够严重了,若是再加上和男x佣人幽会这点,被人给发现不仅是菲多自己会出事,奥萝拉也会被他人贴上不检点的标签,可明知道如此,菲多却还是没有任何和奥萝拉停止见面的念头,原因便是他总能在她的身上,看见他妹妹的影子。

他曾和奥萝拉说过,他的妹妹生了重病,却没有和她说,她并不是因为重病而si,而是久病厌世上吊自杀的。但身为她唯一的家人,菲多却是在看见她早已僵y的遗t和遗书後,才知道她每一次看似坚强与开朗的笑容背後都是痛苦和绝望……奥萝拉的笑容和她很像,同样都是带着伪装,彷佛下一秒就会消失似的,若是那是因为诅咒,那麽在那诅咒被解除之前,他无法抛下她。

时间就这麽快速流动着,很快的,奥萝拉十六岁的生日就要到来了。

「若是菲多你是nvx,那该有多好?这样的话我就能把你给要过来,做我的贴身侍nv,不论白天还是黑夜都能见面了……呐,不如我把你调到离我近一点的职位?」

菲多坐在她的身旁,嘴边是无奈的笑,「公主殿下,饶了我吧,我现在的差事还能时不时的往g0ng外跑,若是换了一个差事我可不习惯。」

一提到g0ng外,奥萝拉的眼睛瞬间发亮,连忙往菲多的身後看去,看他是不是藏了什麽东西在身後:「对了,你昨天出g0ng去了!这次你带了什麽吃的回来给我?」

「你这只馋猫,这次不是食物而是书签,想说你前阵子和我说你的家庭教师给你出了的功课,就买来给你夹书本用。」菲多预料中的看见了奥萝拉失望的模样,「唉,真不懂你,明明那些东西你要求厨房的人都做的出来,怎麽就对g0ng外的食物如此执着?」

「就算做的出来,感觉还是不同的。」奥萝拉摇了摇头,随後伸出了手道,「那你要给我的书签呢?快点交出来给我。」

尽管她总习惯x的以命令式的语气对他说话,可不知道为什麽,听在菲多的耳里总有种撒娇的意谓在,「明天再给你,我刚刚出来太过匆忙,结果忘了带。」

「那你明天可不许再忘记,再忘记就……罚你变成猫!」

「你到底是对我变成猫有多麽的执着啊?」菲多忍不住失笑。

「这样你就可以帮我和小黑g0u通,看看牠到底为什麽不让我0啦。」奥萝拉低头望向坐在菲多腿上、享受着对方轻抚的黑猫,酸道,「明明都认识那麽久了,还吃了我不少高级食材,却总是连看都不看我一眼,真是忘恩负义的坏猫咪。」

像是知道自己被说了坏话,小黑朝着奥萝拉抗议似的喵喵叫道,这让菲多忍不住发笑。

可笑着笑着,菲多却发现奥萝拉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头也微微低着,周围弥漫了一gu既哀伤又沉重的气息。

「怎麽了?心情不好?」

她的嘴唇抿成了一直线,原本摊平放在膝上的手掌,也渐渐握成拳头状,良久,她这才开口道,「呐,菲多,你带我离开皇g0ng好吗?不论是去哪都好,我真的、真的很想要离开这里。」

「奥萝拉?」

在对上对方那惊讶的视线,她这才明白了自己究竟说了些什麽,「……再过几天就是我的十六岁,心情很乱这才一时昏了头,刚刚我说的话你就当作没听见吧。」

她连忙站起了身,拍了拍自己身後的裙子,重新扬起了一抹微笑,「今天就先这样吧,明天、明天你一定要把礼物拿来给我哦!」

看见她那如面具一般的笑容,菲多愣愣的点了点头,心里满是说不出的堵塞。

没有人知道,这一分开就是永别。

□□

奥萝拉呆坐在镜子前,任由侍nv帮她梳头发,今天是她的十六岁生日,也是菲多消失的第五天。

虽然她有托人到厨房去询问菲多的消息,但得到的却是对方已经离职的事实,但每晚,她都还是不si心的会到他们的秘密基地等待着他,可不论她等了多久,他还是没有来,就连小黑,那只菲多最为疼ai的猫咪也消失不见了。

这说明什麽?说明她,奥萝拉,这个国家最为尊贵的公主,被人给抛弃了,一定是因为她和他说了那种令人困扰的话,所以他厌了她、烦了她。

尽管她再怎麽不敢相信那个对她极好的少年会违背他们之间的约定选择离去,但难堪的事实却是直接摆在了她的眼前。

「公主?」侍nv小心翼翼的看着忽然站起来的奥萝拉,深怕是她在梳头发的时候弄疼了她。

「没事,不用弄了,我想出去走走。」

「但是头发……」

「就散着吧,虽然是我的生日,可今天也不是什麽可以庆祝的日子。」奥萝拉自嘲的笑道,「你不用跟过来,我就在这皇g0ng里晃,很安全的。」

「是……」侍nv低声应道。

於是奥萝拉就这麽在g0ng里随意的走动着。

可走着走着,她却发现越来越不对劲,她竟是在她已经生活了快十六年的地方迷路了。

「嗯?这里什麽时候有座古塔的?」

或许是好奇心驱使,亦或者是冥冥之中有什麽在牵引着她,她就这麽走进了古塔,往楼梯缓缓的走上去,最终来到了位於塔顶的一个小房间。

奥萝拉看见里面有位老婆婆坐在中央,正用着纺织工具拼命的在织些什麽。

她明白十六年前的诅咒已经到来,可意外的,她却并不感到害怕,相反的,神智b任何时候还要更加清醒,事实上,只要她愿意,她是能够回避这一切的。

但只要一想到她要继续过着那令人窒息的生活,她就觉得活着bsi了还要更加的难受,或许选择si亡才是她能够得到自由的唯一方式。

「奥萝拉,不要做傻事,现在回过头还来得及。」菲多着急的嗓音在她的耳边转着,即使心像撕裂般一样痛,却无法阻止她下定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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