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章只在自己的Ala面前示弱言穆被下药哭着让顾炀接他
天色渐暗,街巷华灯初上。
在帝都的中心地带,有这样一家中式餐厅——“迎客来”,每天不管什么时候都是客源不断,到了晚上更是包厢全满,且这时从不对过路食客开放。
后厨的女alpha总管穿着店内专门的红色工作服,笑容满面道:“来来来!快把这几瓶好酒送去三楼一号包厢,那里面可都是大老板,都给我认真上心着点啊!”
几个beta各自双手捧着那些名贵的酒,朝楼上走去。
“打扰一下,这边给您上菜。”
“这些是各位点的酒,请慢用。”
自动传菜的檀木大圆桌中间被布置成了一片赏心悦目的夏日荷塘,桌子外围完全足够今日到场的10个人坐下。
言穆选了后背靠窗的位子,此时已经坐了有一阵了。他双臂环胸,视线绕过几个走动的人影,准确地落到其中一个染着棕色头发的男beta服务员。
对方也很快朝他这边看来,两人视线交汇,像是暗中确定了什么事情。
“既然这样,那以后的一段日子我们‘钱氏钢铁’跟你们可就是合作伙伴了,言总,来,我敬你一杯!”包厢内一个脖子上戴着大金链子的中年男子端起酒杯,笑呵呵地敬向言穆。
“钱总,合作愉快。”言穆回敬他,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远意有言总这样出色的领导人,还有赵副总和其他得力干将,相信我们的项目一定会很成功的!”钱总豪迈道。
对此,言穆但笑不语。
公司今晚同他一起参加这场饭局的还有另外四位高层,其中就包括远意集团的副总——赵行风。
不出意料,对方又是紧紧挨着言穆坐的,就在他右手边的位子。
浅灰色的简约西装一直是赵行风的职场标配穿搭,这个外表风度翩翩内心凶残甚至狂野的alpha,在商界摸爬滚打十年,早已练就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今天更是抱着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吹捧奉承:“说到这个,我能为公司带来巨大的成就,还多亏了当初,言总愿意让我留在公司,并且给了我很多的学习机会,所以借着今晚大家都这么高兴,我敬言总一杯!”
包厢里其他人连声叫好,拍着手起哄让他们举杯干一个。
赵行风开了一瓶白酒,亲自给言穆面前的酒杯满上,微微俯身的时候似乎是有意而为,在靠近言穆的时候小距离地散发着alpha苦咖啡味的压迫信息素。
言穆身上微弱的气息掩盖得很好,他今天出门前用了阻隔贴。
抬眼冷冷看着赵行风,言穆在心里冷笑——这家伙,根本不知道他患有信息素缺失症,除了顾炀,他现在不会受任何其他alpha的影响。
“赵副总真是谦虚了,你为公司做的贡献大家都看在眼里,”言穆脸上挂着标准的微笑,语气随和道,“这里新推的酒很醇厚,不过一般人也喝不了,今天就想试试你的酒量,来服务员,给赵副总满上。”
接到言穆的指令,先前那个棕色头发的服务员便开了酒,手指搭在瓶口边缘,低头倒满了为赵行风身前的酒杯。
“好,干了!”
随着赵行风举杯相邀,言穆也尽力配合他,两人几乎同时一口气喝光了杯中的白酒。
周围又有人开始拍手起哄,赵行风笑着拉椅子坐下,眼睛盯着面前的盘子,却又一边斜着身体稍微凑到言穆耳边道:“笑起来很好看。”
言穆仍旧勾着嘴角,眼神却是不甚在意的样子,脑海里响起两个字的声音:恶心。
“那今天咱们就先聊到这儿吧,这顿饭吃得很高兴,账我已经结了,言总,咱们下回再聚。”钱总说。
言穆说:“希望这批货的质量能和以往的一样好。”
“什么一样好啊,”钱总瞪大眼睛,夸张道,“那必须是比以前更好!”
言穆笑着点头:“有钱总这句话,那我就放心了。”
他说罢便起了身,其他人也紧随其后,可就当言穆刚迈出一步之后,头脑却忽然一阵发晕,身体小小往后踉跄了一下。
“言总!”赵行风及时拉住了他的手腕。
“哟!言总这是、喝多了?”有人狐疑道。
言穆垂着眸子,在心中冷哼一声。我的酒量就是再来一个你都比不过,还喝多?总共才喝下去几杯啊?
“不必担心,”言穆笑着,脸色的确有些发红,看起来晕乎乎的,“我回去休息一下就好。”
“有我送言总,各位就放心吧。”赵行风一脸坦诚。
“有赵副总在那我们放心了。”
“那我们就先走一步了,路上注意啊。”
其他人都一个接一个陆续离开,最后包厢里只剩下赵行风单手扶着言穆。其实言穆并不是没力气走,而是赵行风的手把他抓得太紧,他挣不开,动不了。
“放开。”言穆冷声道。
“我还要护送你回去呢。”
“我让你放开!”猛地看向赵行风,冰冷的视线宛如根根银针朝对方扎去,“别演了。”
言穆现在浑身发烫,头昏脑涨的,勉强残留几丝意识,更糟糕的是身后那处居然已经开始湿润了,性器也隐隐有了抬头的趋势。
该死,赵行风哪里找来这么烈的药!
“我演什么了,刚刚只是给你敬了一杯酒而已,”赵行风说,“只是没想到,你真的会喝。”
“无耻。”
“呵呵……”
言穆看见他的笑,冰冷的面容表现出些微怒意:“恶心!”
“好了我亲爱的穆,”赵行风勾着嘴角,怜爱般轻拂他耳边的发丝,“让我带你去休息吧。”
离开迎客来之后往右边走了不到一分钟,言穆就被赵行风带进了一家高级酒店。
走到前台,赵行风从西装口袋里拿出手机翻找信息,出示给接待员:“我预定了豪华套房。”
确认了顾客信息,接待员微微鞠躬道:“先生,这是您的房卡,请拿好。”
将房卡捏在手上,赵行风转过身朝电梯走去,另一只胳膊轻轻松松环住言穆的肩膀带着他往前走,眼里闪着兴奋的光芒,脸上的笑容看起来甚至有些阴沉。
“咔哒——”
酒店房间的门被合上的那一刻,赵行风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完全不似刚才在包厢里那样随和有礼。他面露凶色,看着言穆的眼里是无法言喻的激动与渴望。
“唔……”
被轻轻推倒在纯白色的柔软大床上,言穆闷哼一声,蜷缩起上身,红扑扑的脸颊上冒着薄汗。
“穆,有没有人说过你很漂亮?尤其是这双眼睛……”
黑色的瞳孔明亮清澈,上挑的眼尾平时看起来凌厉孤傲,此时染上一层绯色,意外的十分勾人心魂。
赵行风解开自己的西装外套随手一扔,如同野兽一般猛地压到言穆身上,禁锢住他放在耳边的双手,埋头到他的颈间深深吸了一口令他朝思暮想的槐花香。
“以后如果还想维持表面的朋友关系,那我劝你,现在就放开我。”言穆意外地很冷静。
“我等着一天等了五年多了,你觉得我会放弃这次机会吗?穆,你比我见过的任何一个oga都要更强,性格也是我喜欢的类型,”赵行风说着,居然有些咬牙切齿,“我现在只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遇见你!”
“不过没关系,就算不能永远占据你,但今晚也能尝尝你的滋味了。”
alpha说话时温热的气息轻轻喷洒在言穆颈侧,就在赵行风将要摸到oga的腺体时,手腕却忽然被言穆抓住,对方的力气明明应该比他要小,此刻却轻轻松松制止了他的动作。
“你!”感受到自己身体里突然传来异样的无力感,赵行风吃惊地睁大眼睛,狠狠皱着眉,“你居然敢给我下迷药!什么时候!”
难怪,难怪自己带言穆来酒店、甚至在刚才,这人都没有表现出剧烈的反抗!
“你能给我下药,我就不能买通服务员吗?”言穆脸上的笑容意外和煦,又带着丝丝嘲讽,他奋力一推,没花多大力气就把四肢酸软的赵行风撂在了一边,而自己则是慢吞吞从床上坐了起来。
“我不想让公司失去你这个人才,所以我现在不光是出于自保,也是在给你一次机会。”言穆说。
“为什么……”赵行风说话的声音都小了很多,眼前有些模糊,“我喜欢你这么久,我到底哪点入不了你的眼!”
“你要知道,我已经结婚了,而且……”言穆挺直了背站在床边,从后面看起来他的身形虽然单薄,但却又显得坚韧。
他眼里含着光,温润的嗓音轻柔如羽毛拂水——
“我的alpha,他特别好。”
勉强维持着步伐,言穆有些跌跌撞撞地逃离了这家酒店。虽然赵行风已经昏迷,但他也不可能在那间房里等着顾炀来接他,以免造成不必要的误会。
外面长长的大街上灯红酒绿,言穆却不敢靠近。扶着高高的建筑慢慢走着,躲进一条暗巷里,他泄气般滑坐在地上,背靠冰冷的砖墙,一边给顾炀打了电话过去,眼里倒映着夜空中的无数繁星。
嘟……嘟……
为什么还不接?
这样想着,言穆不禁有些烦闷,伸手把自己的领带扯得松松垮垮,感觉心肺都快烧起来了。
“喂?”那头终于接通,熟悉的嗓音从电话里传来。
“顾炀,”言穆一下子觉得有些委屈,嗓音有些软,“我在希尔酒店附近,被人下药了,你来接我。”
锦华苑的别墅内,顾炀惊得“噌”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什么?下药?!”
“唔……”言穆难耐地喘息一声,脸颊热得通红,眼泪都要出来了,“呜、我难受,你快来接我回家……”
约莫过了二十多分钟,顾炀的车才终于停靠在了希尔酒店外。心情急躁的alpha快速打开车门从驾驶位跳了下来,左右看了看却都没有发现言穆的身影。
“言穆!”顾炀大声喊着对方的名字,一边循着空气中他能捕捉到的那一丝熟悉的槐花香味往右边跑去。
经过某处的时候他忽然顿住了脚步,几乎是屏住了呼吸往手边那条狭窄昏暗的巷子里看去——
“言穆……”
察觉到有人在喊自己,瘫坐在地上的oga扭头去看,他的西装外套已经皱巴巴地被扔在了一边,衬衫上面的几颗扣子也松垮垮地开着,露出大片白皙的胸膛。
此时,水润迷离的双眸终于染上笑意:“你来啦……”
因为担心言穆会出什么状况,所以顾炀根本不敢把他放在后座,只得将人抱到副驾驶上,系好安全带。
“言穆,谁给你下的催情剂?你告诉我我弄他去!”顾炀急得像是头炸毛的狮子,恼怒又冲动。
“不要意气用事,赵行风好歹是公司的副总,对远意集团来说很重要,我暂时还不想跟他撕破脸皮,”言穆气喘吁吁道,“况且他也被我用药弄晕了,没占什么便宜。”
“……”
身边的oga虽然不处在发情期,没有散发出吸引alpha的浓烈香甜的信息素,但却因为催情剂的效用而导致了他全身发烫,理智已经快被焚烧殆尽。
没有信息素的支配,没有ao之间致命的吸引,但此时的顾炀还是感觉自己心跳特别快。言穆无意识发出的喘息,清浅又魅惑,顾炀一面直视前方尽量平稳又快速地驾驶着,一面又被刺激得呼吸粗重,脸颊都微微红了。
他目不斜视地问道:“你、还好吗?”
软软靠在副驾驶上的oga解开了身上衬衫的最后一颗纽扣,闭着眼睛发出难耐的喘息,右手已经摸进了裤子里:“热……”
“啊……啊……”
耳边传来言穆断断续续的呻吟,像是在极力忍耐中无法抑制发出的声音。此刻还能平稳开车的顾炀是真的有些佩服自己的定力,虽然他的胯间也早已经鼓起一大团。
天幕中星光闪闪,在锦华苑别墅旁的车位上停好了车,顾炀立马拔了钥匙推开车门,绕到副驾驶位,弯腰一手从言穆腋下穿过,另一只手放在膝弯处,轻轻松松将言穆整个横抱在怀里。
平静的夜色下,alpha低沉的嗓音令人安心:“到家了。”
“顾炀,”言穆费力地睁开发热的眼眶,伸手轻轻揪住alpha胸前的衣服,亮晶晶的红润双唇缓慢地一张一合,“我、不想泡冷水……啊……”
顾炀的眼神明显一暗,沉重地吐出一口气。
将浑身发热的oga稳稳抱上二楼,顾炀来到主卧外,一脚踢开了没有完全合拢的门,快步走过去将言穆放在了柔软的大床上。
满脸潮红的oga散发着淡淡的槐花香,声音罕见地十分软糯,带着浓浓的鼻音:“难受……”
“别担心,一会儿就没事了。”
顾炀额前渗出细密的汗水,动作飞快地解开言穆的腰带,扯掉了他身下所有的遮挡物。那白皙修长的双腿此时夹在一起,忍受不住一般小幅度地上下摩擦着,顾炀伸手触上他细腻滑软的肌肤,手掌用力将他的双腿打开。
“啊啊……”
胯间挺立的性器被顾炀单手圈住上下套弄,虽然动作简单又略显生疏,但对方掌中细细的纹路和上面传来的灼热温度却令言穆身躯一震。
粉嫩的玉茎被快感刺激得不断从顶端吐出透明的粘液,顺着茎身流到顾炀手上。alpha的另一只手包住两颗囊袋轻轻揉捏着,整个人几乎从上方将言穆完全笼罩住,却还只是单单替他抚慰着身前的性器。
半边脸颊陷在柔软蓬松的枕头里,言穆唇瓣微张,嘴里拉着银丝,神色有些痛苦:“啊……不行,这样我出不来……别弄了……”
“那……”
“今天也该给我了,”言穆打断了alpha的话,吃力地抓紧他的手臂,满是渴求道,“顾炀……”
距离上次“治疗”,已经过了三天。
听了这话,顾炀紧紧抿起嘴唇,沉默不语,就在言穆以为他还在犹豫的时候,alpha却又有了新的动作。一个喘息之间,对方性感的薄唇已经印上了言穆的脸颊,扯掉衬衫的同时又含住言穆柔软的双唇不断吮吸,臂膀上鼓起的肌肉完全彰显。
言穆睫毛轻颤,被吻得七荤八素的:“唔、呜嗯……啾……”
嘴里的软舌被人勾着不断纠缠舔弄,顾炀将他的小腿往上推,下身变成一个类似的姿势,特别适合承受不遗余力的肏干,门户大开。
略显粗糙的大掌顺着言穆的侧腰摸进了被脱得松松垮垮的内裤里,往后绕到臀部,那里已经被菊穴里流出的淫水沾湿了一大片,摸上去全是黏腻的汁液。
“操……”顾炀呼吸粗重地暗骂一声,“屁股上全是水,等不及了?”
他伸了一根手指到菊穴里,穴口又湿又软,毫不费力地就把手指含了进去。言穆激动地挺腰迎合,嘴里发出带着灼热温度的喘息,像是猫儿在叫似的:“呜啊~啊、嗯……”
他身上穿着的纯白色内裤已经完全被淫液打湿,几乎快成了透明的,半遮半掩地挂在屁股上。顾炀三两下脱了他的内裤,然后重新直接放了三根手指进去,指尖按着记忆力的感觉寻找到穴内的敏感地带不断按压,抽插之间将淫水一股股往外带,在穴口处四溅开来。
“啊啊啊……啊好快、嗯啊不……啊啊~那里……嗯、呼……”
咕叽咕叽……
眼睛好热,全身都好热。言穆感觉这淫荡的水声好像是直接从自己肚子里发出来的一样,实在太大声了……
他舒服极了,想到这却又有些羞耻,忍不住抬起小臂横档在自己眼前,嘴里却诚实地喊道:“里面、好痒……想要你……啊——!!”
微弱颤抖的呻吟突然被拔高了音调,原来是顾炀终于忍不住抽出手指,立即挺身换上早已硬得发痛的肉棒,龟头在湿软的穴口浅浅磨蹭几下就顺利被吸了进去,接着猛然挺腰,粗大的性器整根没入!
强壮的alpha带着绝对的力量将言穆完全压制住:“想要那就给你!要全部吞下去。”
体内源源不断散发出来的信息素迫使oga渐渐沉沦,加上催情剂的药效,言穆没有丝毫反抗的力气。
他被顾炀压着双腿狠肏,粉嫩的后穴被肉棒极力撑开,进出之间带动着穴口的媚肉内外翻搅。
“好大、啊……撞到那里了……不行、呃啊……嗯~啊不要磨……”胡乱地喊叫着,言穆仰躺在床上,乌黑的发丝微微被汗水沾湿,有些凌乱。
几缕黑发的遮挡下,是他迷乱却又生动的诱人表情,白皙的肤色中染着红晕,那双清澈得宛若琉璃珠的眼睛此时波光荡漾,一抹微红点缀在眼尾。
顾炀搂着他的肩膀将人紧紧扣在自己怀里,埋头到言穆颈间,近乎贪婪地闻着那清甜的槐花信息素。性器抽插的速度渐渐放缓,但次次撞进肉穴的力道却是极狠。
“啪——!啪——!”
“呜啊~”
言穆泄出一阵带着哭腔的呻吟,深处的穴眼被坚硬火热的龟头撞得酸涩发麻,染上淡淡粉色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着,身前的小肉棒也因猛烈的快感而弹动着。
每次深深撞进后穴,包裹着肉棒的肠道就会不由自主地紧紧收住,顾炀被吸得舒爽极了,接收着强烈的快感,微微皱起眉:“唔……放松,还能更爽。”
再次后撤、挺腰,粗长的紫红色肉棒在即将快要抽出菊穴的时候又再一次狠狠插进去,一路极速摩擦过温暖紧致的甬道,用坚硬的龟头凿在敏感的穴心上,马眼抵住g点不断小小旋转摩擦着。
“嗯啊~啊……呜呃……啊啊啊、要坏了……里面好热……嗯哼、顾炀……我、我快要……”
肉棒抽插的速度骤然加快,令言穆有些猝不及防,穴内的温度因快速的摩擦而急剧升高,内里迸发出股股黏腻的淫水,随着大鸡巴飞速的抽插而喷出后穴。
两颗蓄满精液的沉甸甸的囊袋因动作而被带着拍打在言穆的臀部,oga被撞得一个激灵,抬着腰想要往后逃避这近乎可怕的快感,却没想到这样更像是在挺着屁股迎合顾炀,直把白嫩的臀尖对准了拍击而来的囊袋,被撞得一片通红。
承受着顾炀不遗余力的抽插,言穆无处可逃:“呜……啊啊——!”
高昂的呻吟脱口而出,与此同时他也硬生生被那根粗大的肉棒送上了高潮,充血肿胀到了极致的性器在小腹前弹动几下,一边从顶端噗嗤将一股股乳白色的精液射到了小腹上。
菊穴紧紧收缩,饥渴的肠肉在绞紧的同时分泌出温热的汁液,连同从深处喷涌而出的淫水一同全部浇在硬如铁棍的大肉棒上。
顾炀还在不停肏他,言穆甚至被顶得一时忘了呼吸,哽着一口气张着嘴,被过于强烈的快感逼得什么声音也喊不出来。
“夹得好紧,唔……”顾炀感觉到自己也快要射出来了,便在一个猛顶之后毫不犹豫地抽出了肉棒,快感一旦退去,他也缓了口气。
抱起言穆将他翻了个身,火热的双手握住那纤细的腰肢往上提起,将意识模糊的言穆摆成一个跪趴着臀部上翘的姿势,顾炀便又扶着坚挺的鸡巴顶进了那处柔软,硬朗的侧脸滑落一滴汗珠。
虽然已经发泄了一次,可言穆却感觉药效非但没有减少,反而越来越强,身体里就像是有一把火在烧,后穴内饥渴的媚肉也一直发痒,吐着水渴求肉棒的摩擦:“啊~~”
“舒服、啊……还要~不够、啊啊啊~~我、我还要……”
“药效这么厉害?”顾炀咬咬牙,随即放开了动作大力抽插,坚硬的胯部直把那两瓣白嫩的圆润屁股撞得往上翻起阵阵臀浪,看得他忍不住伸手揉了上去,狠狠捏着。
言穆勉强跪在床铺上,线条流畅的小腿在灯光映照下像是发着光的晶莹玉石。他手臂早已没了力气,被干得几乎化成一滩水似的,纤细柔软的腰肢无力地往下塌,弯出一个性感诱人的弧度,两个腰窝若隐若现。
侧着脑袋将脸颊微微陷进柔软的被子里,言穆伸着一只手摸向自己胯间,握住硬挺的淡粉色玉茎随意撸动着:“唔、嗯~~呃啊啊……想射……想射……”
小巧的龟头朝向下方,随着动作不断被迫与略显粗糙的被面摩擦,从其中吐出的透明粘液全抹在了上面。
身后不断传来alpha重重撞击的力道,又硬又烫的大肉棒飞速在穴口进出,甬道里咕叽咕叽的水声和肉体拍打的声音不断在房间内响起,充满暧昧气息。言穆微张着双唇,任由口水不受控制地从嘴角流到床单上,他盯着木柜上的床头灯,眼神已经涣散了,清澈的瞳孔盈满水光。
“啊啊~啊~嗯、呜~啊——!嗯啊……”
这样从后面冲撞的姿势使顾炀进得特别顺畅,坚硬的龟头一路挤开闭合的温暖甬道,往前直直撞上某个敏感的地方,每次顶进最深处都像是打开了开关一样逼得小穴吐出一股湿热的淫液。
任人摆布的oga浑身香汗淋漓,已经高潮过两次的他一边承受着顾炀凶猛的抽插,又控制不住地簌簌抖着身子。
“呜啊~”
绵延不绝的快感无法抑制,言穆的嗓音极为罕见地变得有些娇媚,原来是因为顾炀将他整个人拦腰往上一带,转了个身之后迫使他背靠着顾炀的胸膛、软软地落进了对方坚实火热的怀抱里。
他控制不住地不停哭喘着,满面潮红,意识已经濒临崩溃。纤细柔软的腰已经软成一片,全靠alpha铁钳一般的手臂搂着他才不至于化成一滩水一般。
对方身下那庞然巨物还插在他已经被肏得嫣红的肉穴里,自下而上不停地疯狂顶弄着,上位的姿势使肉棒进得极深,一下一下又快又狠,像是要直接将言穆肏穿一般!
“啊啊啊啊~啊~不要……肚子、呜呜……啊、要破了!好深……啊……太长了……好硬……呜呜、不……啊啊快要、我、我快要……呜啊~”
清甜的槐花香气在体液的不断分泌中变得越来越浓郁,身中催情剂再加上被连番狠肏了一个多小时,言穆早已不知今夕何夕,此时的他根本不似平日里那样清雅冷静,但顾炀却觉得口无遮拦的oga坦诚得有些可爱。
alpha不禁低声笑出来,语气颇有些宠溺,就那么凑近言穆红红的耳朵:“要高潮了吗?呵呵、唔……好热、里面吸得好紧……”这样的他,仿佛找回了一些失忆前的感觉。
与那低沉柔缓的语气迥然不同的是顾炀身下挺胯的力度,他的性器到现在还是很硬,他似乎找到了持久的诀窍,任由那穴里的媚肉怎样吸吮讨好,快感也能被他尽数吸收,坚挺的肉棒则是不断往上送着,一次次将oga顶得东倒西歪,不得不眼角带泪地靠近他的怀里寻求安稳,却还是不可避免被肏得更猛更深。
交合处沾满了从小穴里流出来的淫水,积在一起粘稠得像是蜂蜜一般,随着不断言穆被顶得上下起伏的动作,汁水拍打的声音也越来越响亮,他断断续续地呻吟着,白嫩挺翘的屁股上全是亮晶晶的淫水,每次坐到肉棒底部的囊袋上像是会迸溅出小水花一般。
“嗯啊~慢一点、呜呜……慢、啊啊……”他哭着抓紧了顾炀的小臂,手心触碰到的皮肤绷得很紧,里面仿佛蓄满了力量。
“啊啊啊~好热~里面、呜……啊不行……”
“肏到你哪儿了?”顾炀咬着他的耳朵问。
这回他是真的把言穆逼得满脸是泪,用巨大的肉刃一次次挤开紧致柔软的肠道,深深顶进去,龟头快速地撞击着穴内柔软的腔体,那是oga最敏感的生殖腔,上面的每一寸几乎都是敏感点。
“呜呜……生殖腔、啊——!”
因着催情剂的效用,言穆就算被肏得狠了,也全然感受不到丝毫的痛楚,有的只是因肉棒极速摩擦而产生的酥酥麻麻的快感,被撞到深处时酸涩又令人浑身激灵的感觉令他的意识越来越模糊,被顾炀抱在怀里一下下捣进深处,好似成了一个只知道软软吟叫的性爱娃娃,敏感多汁的后穴内部俨然已经被肏成了契合alpha肉棒的形状。
被连着折腾了近三个小时,言穆又累又困,这一觉睡得是一夜无梦。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从青葱枝桠间隙中倾洒下来,透过玻璃窗斜照进宽敞的卧室里,暖黄色的光芒温柔地落在言穆侧躺着的身体上。
感受到了阳光,言穆眼睑微动,随后悠悠转醒,纤长卷翘的睫毛衬得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睛越发灵动。
言穆这一觉睡得极为舒坦,现在醒过来也感觉温暖舒适,身后那处应该是被认真清洗过了,除了一些不可避免的胀痛感和腰酸之外,倒是不觉得有其他异样。
这一睁开眼睛,言穆才发觉自己竟然是被顾炀面对面搂抱着的,对方一条肌肉结实的臂膀从上方自然地将他搂进怀里,导致言穆醒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顾炀凑得极近的完美睡颜,还有完全赤裸的上半身。
眼前所见令言穆呼吸一滞,他不禁在心下感叹——顾炀昨晚居然跟自己同塌而眠,还是在失去记忆的情况下,之前对方却总是回避着,一直睡在客房……
这样想着,他连目光都柔和起来。这是不是说明,他跟顾炀之间又近了一步?维持这段婚姻还是有希望的不是吗?
喜悦的情绪似乎快要冲破心脏,言穆撑着身子想要起来去给顾炀弄早餐,却不料下一秒就被睁开眼睛的alpha重新拉了下来,躺在了床上。
“你做什么?”顾炀盯着他这样问,看起来并不像刚睡醒的样子。
“我……”言穆看着瞬间醒来的顾炀,“我去做早餐。”
“不用,我都早起弄好了,小米粥在电饭锅里温着,你吃些清淡的好。”
顾炀掀开被子准备下床,无意间瞥见了言穆光裸的上身,那洁白的肌肤上有点点青紫的痕迹,尤其是胸前和脖颈处,虽然看不见下面,但顾炀知道,这人腰上一定被他弄青了。
他暗自红了耳尖,穿好拖鞋又转身替言穆掖好被子:“你再睡几分钟,然后换衣服下来,我现在给你盛粥去。”
等言穆整理好装束扶着扶手从二楼楼梯下来的时候,宽敞的客厅里已经飘满了小米粥的香气。
此刻顾炀正端着一只差不多手掌大小的白瓷碗从厨房里出来,碗里盛着的是热腾腾的小米粥。
将碗放到餐桌上,顾炀一抬头就看到了见言穆,立马扬起笑容:“下来啦,快来吃早餐吧,今天换我做给你吃,不过我是刚学的,我尝了味道还行吧,你可别嫌弃。”
高大帅气的alpha围着一条浅蓝色的围裙,站在明亮的厨房前冲自己微笑,言穆觉得这一切简直像做梦一样。
他缓步走到餐桌前,顾炀里面过来替他拉开了一把放着软坐垫的用餐椅:“来,你坐这儿。”
“好……”言穆有些脸热,面对顾炀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谢谢。”
“趁热吃吧。”顾炀说着,坐到了言穆手边的位置上。
两人面前分别放着一碗香气四溢的小米粥,色泽明亮,闻着还有丝丝甜味,洁白的餐桌中间放着白糖和咸口小菜,还有一些个头很小的面点。言穆用瓷勺舀了一些粥送进嘴里,对着甜度适中的食物感到很满意。
“好吃吗?”alpha问他。
“嗯。”
眼前的oga又恢复到了平时清冷矜持的状态,贴身穿着一件质感高级的黑衬衫,外面套着修身的白色西装外套和小脚西裤,挑选了一条浅灰色领带,神色平和地端坐在哪儿小口小口地用瓷勺喝粥,浑身都散发着干净清新的气质。
可偏偏他的颈侧贴着与肤色相近的隐形贴,刚好遮住了那些暧昧的吻痕,这一般是发现不了的,但顾炀离得近,又明显知道他脖子上有痕迹,所以才发觉了。
在顾炀看来,oga这样慌忙遮挡的行为反而让他心里有些痒。
“从今天起,由我每天开车护送你去上班。”顾炀搅拌着碗里的粥,认真地看着言穆,那不苟言笑的样子倒真有几分霸道强势的意味。
言穆不知道他又搞哪一出,抬头看了他一眼又接着喝粥:“不用。”
“怎么不用!万一那个禽兽副总又对你图谋不轨怎么办?!”alpha一秒变回原样,没料到言穆拒绝得这么干脆,急切道,“我不管,我就要送你!或者你把那姓赵的开除了也行。”
言穆没有做声,心道你就别添乱了。他根本不想顾炀往公司跑。
脑海中有个念头一闪而过,言穆眨了眨眼,突然问:“顾炀,你喜欢我吗?”
!!
alpha的双眼原本就大而有神,此刻更是惊讶得快瞪成了两颗圆溜溜的玻璃珠,却低着头不敢看言穆。
要是换做以前,他肯定会调戏回去,甚至做出更“过分”的事来证明自己的心意。
不过现在,顾炀心中正天人交战——惊叫、慌张、呆滞、嘶吼!面上却声若蚊蝇:“应该、喜欢吧……”
观察到顾炀微微发红的脸色和紧紧皱着的双眉,言穆满意极了,笑得像是只偷腥的猫,少见的有些俏皮,不过这样的神色也仅仅出现了片刻。
余光瞥见言穆站起了身,顾炀赶紧回神,急切问道:“你去哪儿!”难道是他刚刚底气不足的回答让言穆伤心了?
可oga看起来不像是难过的样子:“去上班啊,不是说要送我吗?”
听了这话,顾炀二话不说立马跑去换衣服了。
“这就是你上班的地方啊,”顾炀靠在车门上,抱臂仰望着眼前互相连着的几栋现代化高楼,“言大总裁,您办公室在几楼啊?请我上去坐坐?”
“少贫嘴,我走了。”言穆稍微整理了一下领带,长腿迈开朝公司的旋转大门走去。
“等等我啊!我要护送你到办公室才行!”顾炀说着,赶紧跟了上去。
也不知是不是顾炀“运气”太好,刚跟着言穆走进一楼大厅,他们就迎面碰上了一人。
那人单手浅浅插在西装裤袋里,周遭的气质虽然优雅但也暗藏危险——这是顾炀作为alpha同类第一时间感知到的。
“早啊言总,昨晚休息得好吗?”
当那人带着意味不明的笑容停在他们面前朝言穆打招呼的时候,顾炀定睛一看,对方浅金色胸牌上明晃晃印着远意集团的logo以及“副总经理”的字样。
“原来你就是那禽兽副总!”顾炀立马变了脸色,横眉竖眼道。
“顾炀!”言穆撇过视线压低了声音,厉声提醒着。
收到这样直接的谩骂挑衅,赵行风却不怒反笑,只是眉宇之间多了几分怒意:“还以为真的是多优质的alpha,才入得了我们言总的眼,可没想到居然会这样……粗鄙。”
眼见着二人之间电光石火,似乎随时蓄力准备大打出手,言穆在心中捏了把汗。
他刚要说些什么来尽快结束这场对话,顾炀却先他一步开口道:“良好的素养要摆出来,也得看是对谁,如果是对待阴险狡诈的小人,说话自然不必客气,赵副总说是吧?”
“……”赵行风狠狠皱起眉头。
“好了,”言穆不禁一阵头疼,“现在是上班时间,赵副总还有事要忙,一切以工作为重,还有你,”他转过脸对顾炀说,“快去上班。”
“我要送你去办公室。”顾炀与他对视着,丝毫不慌,颇有你不让我送我就赖这儿不走的架势。
言穆在心中暗自叹了口气,收敛了目光往电梯口走去,任由顾炀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
电梯外还有几位员工在等着,要是以往他就会直接和下属乘同一趟电梯,但今天顾炀偏要跟着,自己身上甚至还带着对方的气息,还是少博人眼球的好。
总裁专用电梯里只站着言穆和顾炀二人,看着显示屏上的楼层数字匀速变化,最终停在了10,随着“叮~”的一声,电梯门缓缓打开。
言穆先一步走了出去:“你可以去上班了。”
顾炀将双手环在脑后:“我不会迟到的,干嘛急着赶我……”
路过拐角处时,顾炀没料到会有人靠着墙面低头走来,一下子与那人面对面撞上了。他整个人倒是没什么事,倒是对方被顾炀撞得“哎呀”一声往后退了一步,手里抱着的资料散了满地。
“抱歉抱歉!你没事吧!”没想到自己第一次送言穆上班就给他惹了麻烦,虽然是个很小的麻烦。
顾炀还没看到被撞的人是谁,就已经蹲下来帮忙对方收拾地上的资料了。低头匆忙地从光滑的地板上拾起纸张,鼻间却忽然闻到了一种熟悉无比的香芋味oga信息素。
心中狠狠一震,顾炀不停动着的手忽然停滞在了半空中。他感到不可置信,愣愣地抬起头去看俯身在他面前忙着拾捡资料的oga,那张脸与自己记忆中的模样几乎分毫不差:“林、息若……”
这个香芋味的oga,是他一直心心念念的爱慕对象,失忆以来顾炀也经常在想——他大学毕业后怎么会没跟林息若修成正果,反而和言穆结了婚?
面前的人居然知道自己的名字,林息若也惊讶地抬头看,抱着资料站起来先是见着了言穆:“言总早啊,”他稍微一扭头便看见了刚刚喊他的那位alpha,嘴角一点点扯开,“你是、顾炀?”
“对啊,是我!”
哈!这个为帝国立下过汗马功劳的优质alpha曾经还是他林息若的无脑追求对象呢!谁知道最后竟突然跟言穆好上了,现在这算什么?他们夫夫两人一起向他示威、秀恩爱来的?
暗自腹诽一番,林息若急于脱身,应付般笑了笑:“我还得去忙,言总,我就先走了,顾炀,咱们以后有机会再叙旧。”
他刚一说完作势要走,谁知刚迈出一步就被顾炀给拦了下来,后者见了他像是很激动似的,语气都兴高采烈:“别等下次啊,我现在就请你去喝点东西,附近有家咖啡馆怎么样?”
自己的合法伴侣还在旁边,就这样明目张胆地邀请别的oga私下叙旧,顾炀被重逢的惊喜冲昏了头脑,一时竟没有察觉自己这样的行为有多过分。
言穆被完全晾在了一边,心里有些吃味:“顾炀,你该去上班了。”
他语气有些严厉地出言提醒,顾炀这才回过神来:“那、那息若,我们交换下联系方式吧,把你的号码告诉我,我之前尝试联系你可没料到你已经换号码了。”
顾炀几乎是无视了自己的提醒,眼前这一幕已经无法再看下去了,言穆收回视线,一步步朝自己办公室走去,身后传来的交谈声随着走远而显得越来越轻。
林息若没有犹豫,立马就把自己的号码存进了顾炀的手机里。就在alpha低头看着那串数字笑得灿烂的时候,他也在盯着面前的人打量,总感觉顾炀现在面对他的状态不像是一个已婚alpha该有的,反而有点像是……大一他们刚认识的时候。
今天言穆加了一会儿班,回到锦华苑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六点多钟了。他打开门进去,虽然像往常一样没有味道饭菜的味道,但环视一圈却没见着顾炀,着实有些令他感到意外。
“还没回来?”仔细一想,顾炀早上刚见了林息若,这会儿该不会……
出于担心,言穆还是立马给顾炀打了电话过去,等待的这十几秒中像是格外漫长,那头才终于接了电话:“言穆?”
“你在哪?”
“哦,我……”顾炀支支吾吾的,而后轻轻叹了口气,“我今晚不回来吃饭,你不用等我。”
“……”言穆攥紧了拳头,努力放平语气,“知道了。”
电话挂断后,他在这空荡荡的、只有他一人的别墅内站了好几分钟,好看又清澈明亮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前方的某个点,神色平静却又深沉。
脱下西装放在沙发上,言穆自己去厨房做了两个小菜,简单地解决了晚餐。
当顾炀回到家的时候,发现一楼的灯都没有开。他转身合上了门,心想难道言穆这么早就睡了?
放轻脚步走上2楼。他通过门底的缝隙发现主卧里的灯还是亮着的。
“我进来了。”打了声招呼,顾炀手握上门把手往下一拉,却没有将门打开,这才意识到是有人从里面将门反锁了。
他赶紧喊道,“言穆,你还没睡吧?给我开下门。”
不知里面那人是不是真心想跟他作对,顾炀话一说完,房里的灯就灭掉了,半点声音都没有传出来。
“搞什么呢?”alpha小声嘟囔一句。
宽敞的主卧里,言穆侧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的确没有睡着。他知道顾炀想要进房间来和他睡着同一张床上,这是理所当然的,但他现在心里还别扭着,想着总得等到明天把话说清楚才行。
约莫就这样过了十几分钟,言穆以为alpha肯定已经走了,就准备到楼下去找些水喝,谁知刚一打开房间的门,就看见了双手反撑在实木围栏上的顾炀。
对方也正目光深沉地看着他。
“早点去休息吧。”言穆说着转身就要下楼去。
“你等等!”顾炀一把拉住了他,“明明在房里没睡着为什么不给我开门?为什么反锁?我是贼啊?”
一连串的问题带着alpha莫名而来的火气,似乎将言穆一向冷静的外表也焚烧殆尽。他挣开顾炀的手,语气寒凉却又令人生畏:“你晚上不回来吃饭,为什么?”
alpha一时语塞:“我……”
“因为你在外面吃饭了,”言穆替他回答,接着又问,“和谁?”
“……”
“不管是跟谁共进晚餐,顾炀,我希望你能清楚,我才是你的合法配偶,不管你是不是失忆,不管遇到了什么人,这一点都没有改变。”
他知道现在的顾炀一定爱极了林息若,但他也希望顾炀能够保持一些理智,能够看在这些天的相处上,不要对他太绝情,不要把偏爱表现得……太明显。
言穆转身顺着楼梯往下走,顾炀在他身后徒劳地虚虚伸了下手,最终却什么也没说。
一杯凉水下肚,言穆感觉自己的气息顺畅不少,他刚刚确实是有些恼怒。
再次上楼回到房间外,发现门依旧是开着的,可是顾炀已经不见人影了,主卧里空荡荡的。再顺着过道往最里边那间客房看去,言穆知道顾炀今晚是不会想和他睡在一起了。
躺在客房的床上,顾炀习惯性地将双手枕在脑后,扭头一瞬不瞬地望着窗外的一小角星空,想起了下午跟林息若一起在高档餐厅的画面。
他被重逢的喜悦支配了所有思想,当时满心只有那个他当年见到第一眼就被激起保护欲的oga,完全忘了现在早已不是他大学的时候。
当时说话一激动,急于向林息若表明好感,把自己失忆的事都说漏嘴了……
他明天该怎么面对言穆?神烦啊!
事实证明顾炀对于未来相处的担忧完全是多余的,平日里和言穆同处一座屋檐下,对方的态度和之前并无差异,照样是该干嘛干嘛。
顾炀猜到他那天已经肯定了自己是去找了林息若,可言穆好似对他的这种行为表现出了极大的宽容,除了夜里临睡前的那番话,再无其他的质问与指责。
“言穆,准备出门了。”顾炀站在玄关处换好了鞋,每天承诺送言穆上班的事还是没忘。
“好了。”言穆打完领带,穿着一身整齐西装,与自己的丈夫一同出门。
这两天顾炀只把他送到公司楼下,而这也的确是言穆想要的。忙了将近一上午,直到快要中午十二点的时候言穆才再次回到办公室里,靠上办公椅稍作休息。
他曲起一只手稍微撑着额头,由于办公桌靠近内里,因此他轻轻一睁开眼就能够透过宽大明亮的落地窗俯视公司大门外的景象。
这个时候已经到了员工们的午休时间,不想在食堂吃的人大多都结伴而行,离开公司去到外面。
而在向外移动的人群中,言穆几乎是瞬间就发现了顾炀的身影——他的alpha丈夫此时对着那个香芋味的oga笑得格外开心,两人并肩走着,近得都快拉上手了。
言穆抿紧了唇,狠狠咬住后牙槽才控制住自己没有气得发抖。
在这之后,巨大的失落感涌上心头,他不禁用手指按压了一下疼痛的太阳穴,盯着下方的目光深沉而犀利,就连纤长的睫毛也因情绪波动而微微颤动着。
没想到刚到午休时间就接到了顾炀主动打来的电话,就算是现在已经被人开车带到了一家西餐厅,林息若还觉得像是在做梦一般。
优雅动听的钢琴曲声在耳边飘扬,放眼望去这家美式风格西餐厅的任何一处装点皆是品质与细节,算得上很有格调了。
当然,消费也非常昂贵。
暗地里,林息若不自觉地用手揪着大腿上的布料——囊中羞涩的他有多久没来过这样高档的消费场所了?
“鱼子酱你喜欢,主菜我们就点意面和牛排,再来个酥皮黑松露蘑菇汤、蔬菜沙拉,甜品你要什么?”
“啊、橙子布丁吧。”
“好。”
一旁穿着工作服的服务生将菜品一一记下,在顾炀颔首示意后离去。
“约你吃个午饭,应该不耽误你工作吧?”顾炀问。
“不会啊,”对面的oga扬起甜甜的笑容,像是有些羞涩地微微低下头,“过了这么久,你还记得我喜欢吃的东西啊……”
他的话让顾炀愣了一下。其实,他刚醒来的时候脑袋里最清晰的记忆就是大一那年的时光,自然对曾经的那些都记忆深刻一些,林息若爱吃的食物也好,或是对言穆深深的敌意也罢……
“顾炀,你上次跟我说你失去了部分记忆,只能回想起19岁以前的事,这是真的?”林息若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对面的人絮絮叨叨,顾炀也回过神来:“是啊,”反正说都说了,干脆讲清楚,“这事儿你千万别外传,算我拜托你。”
“好,我知道的。”
年轻有为、英俊帅气的alpha两次主动约自己出来,林息若心里不免有些得意。他刻意保持着极富亲和力的微笑,甜腻绵绸的香芋味信息素小范围地波动着。
“顾炀,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啊、你说。”
他抬起头,认真地看向林息若,这个oga的长相第一眼看上去就会让人觉得特别出众,圆溜溜的杏眼和脸上可爱的小酒窝格外甜美清纯。
他轻声细语的,还带着些试探:“你是不是还喜欢我啊?”
这个问题一下子把顾炀给砸懵了,全身似乎都僵硬了,一动不动,只有一双眼睛缓慢地眨了两下。但其实他的大脑在飞速运转,想想自己接近林息若的行为,到底是因为喜欢这个oga,还是因为……想要更靠近自己熟悉的记忆一些?
自从顾炀在医院病床上睁开眼的那一刻起,他记忆里所熟知的一切全部堙灭:吊儿郎当的发小成了专业的医生;严厉的父亲居然真的开始过上了退休生活,长辈们瞬间老去;周围的环境令他感到熟悉而陌生,完全摸不着头脑的工作也只能一步步开始,更离谱的是他居然已经结婚六年了,对象还是他曾经视为劲敌的人……
这一切,其实都令顾炀惶惶不安,但他是个顶天立地的alpha,不管发生什么,都得硬着头皮去面对、去闯。
可现在林息若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对方不管是甜美的样貌还是可爱的性格都没有变,还是跟记忆里一样,这不禁让顾炀感到熟悉而心安。
所以他想要靠近一些,再靠近一些,至于是不是还喜欢着林息若,应该……
“应该……是吧。”心中还在纠结的时候,顾炀一时走神,居然就这么把还未琢磨清楚的话说了出来。
他被自己的声音和回答吓了一跳——他现在可是有老婆的人!
看着顾炀瞪大眼睛像是惊讶又惶恐的样子,林息若灿烂一笑——如果他把握住这次机会,把顾炀给抢过来,那言穆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那自己以前不就再也不用辛苦工作了?
“不是、我……”顾炀支支吾吾,想解释却又不知如何开口,他心想,自己潜意识里肯定是希望能跟林息若在一起的。
正好这时服务生来给他们上菜,林息若也不好看他一直尴尬着:“要不我们先吃,待会儿再聊。”
顾炀连连点头:“嗯,好。”
言穆一直保持着夜跑的习惯,一周至少三次,他今天刚好下班早,回到家休息了会儿就换了运动装一身轻松地出门去了。
眼睛追随着言穆的身影,直至对方完全离开这栋别墅,顾炀才彻底松了口气。
他从言穆回来的那一刻就开始浑身紧张,一是因为今天又瞒着言穆去见了林息若,二是总觉得对方看他时的脸色也不像是高兴。
家里就剩他自己,于是晚饭就随意煮了碗面吃,目前为止,一碗卖相好看的鸡蛋面也算是顾炀厨艺的超常发挥了。
将近八点钟的时候言穆回来了。顾炀看见了站在玄关处的oga,对方白净的脸上因刚运动完而染上了红霞,汗水沾湿了鬓角和额前的黑发,一身轻便的白色运动装让他看起来更显年轻。
顾炀忽地从沙发上站起来道:“你回来了,我给你下碗面条?”
“不用,刚刚在外面吃过了。”言穆语气不甚起伏道。
alpha莫名想要多找些话说:“哦,你吃的什么啊?”
“……路边随便买的。”言穆平平看了他一眼,便上楼去准备找衣服洗澡。
二楼淋浴间的花洒喷出温热清澈的水,冲洗掉身上有些黏腻的汗。言穆赤身站在下面淋了好一阵,完全湿透了的黑发沾在了额前。
他睁眼望着地面瓷砖上的水流,看到落下去的水滴淅淅沥沥的,可那眼神却又好似不聚焦,里面暗沉沉的,带着一丝忧郁的气息,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恍惚之间,中午在办公室朝下俯视到的那一幕再一次闪过脑海,言穆不禁心想,顾炀和林息若在一起时笑得居然那样开怀。
那现在……如果是和他在一起呢?
关掉水之后言穆随意地擦好了头发,从置物架上拿起一件白色的真丝浴袍穿上。
离开浴室之前,他忍不住朝右边转过脸,看向洗手台上方镜子中的自己。
虽然镜子里的人的确是个oga,但脸上寡淡的表情怕是任谁看了都不会抱有好感。两片薄唇轻轻抿着,乍一看的确显得他冷漠无情,他自认为眼睛也长得不够好看,太过浓密的睫毛加深了眼线的颜色,微微上挑的眼角更显得目光凌厉。
所有的这一切加起来,根本和“甜美”“柔软”这些词沾不上边,他不像林息若,那双扑闪扑闪的大眼睛轻轻一眨,再甜甜一笑,就能轻松俘获顾炀的心。
现在的他,该怎么办……
带着沉重的心情来到一楼,言穆拉开冰箱从里面取出两瓶冷藏过的柠檬汁,走到沙发旁递给顾炀一瓶:“要喝吗?”
“谢谢。”对方接过饮料,然后握在了手中,冰冰凉凉的易拉罐上带着一层细密的水雾。
他们坐在同一张沙发上,中间却隔着能够再坐下一个人的距离。
“咔哒~”
言穆扯下易拉罐环,仰头畅快地喝了一口。
“明天我得出差一趟,去地方部署一下工作。”他听见顾炀这样说。
握着半罐柠檬汁,言穆的手忽然用力抓紧,瞳孔轻微一震:“去几天?”
“得五天左右吧,下周前已经能赶回来。”顾炀莫名说得有些心虚。
听完这话言穆忽然朝顾炀靠了过去,未喝完的半罐柠檬饮料被放到了茶几上,整个人坐到他的身边,双手也试探着碰上顾炀的小臂。
对方为此惊了一下:“做什么?”
oga有些不悦地皱起眉:“你明天要出差,而且,差不多也该给我一次了。”
“还是先不要吧。”顾炀有些为难。言穆上班累了一天,又去外面跑了十几公里,他想治疗的那事还是等言穆好好休息一晚、明早再说。
可他明面上只是表示拒绝,言穆因此而觉得有些心寒,悲伤的神色暗藏在眼底。
不过也是,顾炀他今天刚去见了曾经求不得的白月光,现在面对他这样倒胃口的人,怎么可能有那样的兴致?
怕是厌恶还来不及。
“不做也没关系,”低缓清澈的嗓音听起来有些空灵的感觉,没有什么情绪起伏,言穆垂着眼帘,右手已经顺着顾炀的小腹摸到了他的腰带上,“我可以用嘴。”
alpha几乎是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的腰带被一双纤长白皙的手灵活解开,裤链被往下拉开,安静蛰伏在胯间的巨物被一只伸进内裤里的手给释放出来。
alpha的性器就算没有硬起来也尺寸可观,几乎覆住了言穆了整只手。柔嫩的掌心紧密与性器贴合,上下摩擦,oga的指尖仿佛都带着幽冷香氛,偶尔碰到性器顶端。
“言穆!你、你别这样,我们……”
顾炀有些语无伦次,努力控制着自己越来越热的身体,尝试去忽略下体那奇妙刺激的感觉。
“面对这样的我,硬不起来?”言穆半开玩笑,心中有些小小的失落。
他另想了个办法来刺激alpha,翻身分开双腿,膝盖跪在黑色真皮沙发上,直接跨坐到了顾炀的身上,与他面对着面,饱满的臀部隔着浴袍下一层薄薄的内裤与肉棒紧密贴合。
oga身上的真丝浴袍开着小v领,面对着跨坐在顾炀身上,他精致的锁骨和颈间白皙细嫩的肌肤都让alpha一览无余。
他扭着纤细的腰肢,带动两瓣浑圆挺翘的屁股在顾炀的胯部前后缓缓摩擦,隔着薄薄的布料能清楚感觉到下面的火热。于是他更加卖力,嘴角牵起一抹清浅好看的笑容,双手攀着alpha宽厚的肩膀,脸颊慢慢靠近对方,吐出一口暧昧的气息,伸出湿漉漉的红润舌尖舔上顾炀的脖子。
一下一下地点着,偶尔用柔软的唇瓣去轻轻地吸,动作轻柔却又勾得人心痒难耐,像是发情的猫儿一样。
“啊……”言穆闭着眼睛发出一阵细小绵长的呻吟,沙哑的嗓音中带着些冷冽,像是沉进了欲海中无法抽身。
他能够感觉到在自己的动作下,顾炀的性器已经完全精神起来了,硬邦邦地往上面撑,滚烫的一大团正抵着他的臀缝。
“言穆,我……你这样我……”十九岁的纯情灵魂被这样香艳的场面刺激得满脸通红,连耳垂都像是被火烧过似的。顾炀有些语无伦次,他现在恨不得脱了裤子赶紧疏解欲望,可又担心言穆会不会太累,“你别、别……”
“闭嘴。”言穆忽然眼神一冷。
顾炀这算什么,口嫌体正直吗?
他微不可察地撅了下嘴,很快又恢复一脸的冷静,下来跪坐在了地板上,漂亮的脸正对着顾炀的胯部。
“你真的要做?”顾炀喘着粗气。
火热的巨物被相对微凉的手掌握住,言穆用自己的行动回答了他的问题。
粗壮的肉棒贴在皮肤上,像是要把自己的掌心都给烫化,言穆撸动了一下,拇指擦过上面一根鼓起的筋络,抬起满含情愫的眼眸在下方与顾炀对视着:“好烫……”
顾炀倒吸一口凉气,觉得自己整个人完全不对劲了,胯间巨大的肉棒在言穆手里兴奋地跳动了几下。
oga自然也是感受到了,映着一点晶莹灯光的鼻尖靠近溢出汁水的顶端,浅浅嗅了一口那浓烈的、使他浑身燥热的气味。那不光是带着荷尔蒙的淡淡的腥气,更多的是红玫瑰酒的气息,他快要溺毙其中。
言穆伸出舌尖轻轻舔了一下面前硕大的龟头,再用手握住肉棒的后方,湿滑柔软的舌头从根部一直舔到最上面,等到整根大肉棒都被口水沾湿,他又用柔软的唇吸住了马眼。
“嘶溜……”
顾炀的胸膛剧烈起伏着,眼里涌动的光点和火热的情绪像是要隔着一段距离将言穆生吞活剥了一般:“你……”
alpha伸手轻轻抓住了言穆后侧方的头发,享受极了:“妈的,怎么这么会吸,唔……”
不用看也知道顾炀现在一定满面欲色。粗鄙的字眼和对方低沉性感的嗓音极大地刺激了言穆,即使没有抚慰,光靠着顾炀的声音和信息素,他的体内就渐渐翻涌起来一股热潮,后穴忍不住收缩了一下。
红润的嘴唇张开将硕大的龟头含入口中,言穆吞得有些艰难,两颊被撑得酸涩,不得不将肉棒放了出来,重新适应了一会儿才再次含住龟头,慢慢往下又含了一截进去。
“唔、咕呜……嗯……”
温热的口腔包裹着硬挺的肉棒,舌头藏在暗处灵活地舔舐着上面鼓起的筋络。言穆一前一后微微动着脑袋,当肉棒从那张嫣红的小嘴里被吐出的时候,他就尽量缩紧双唇,纳入肉棒时,又尽量放松,好让肉棒能够被吞得更深一些,这样有意识的收缩,让顾炀感觉真的就好像在肏穴一样。
言穆被憋得有些喘不上气,鼻翼快速翕动着,白皙的脸庞上渐渐染上好看的红晕,敏感的上颚不断被进出的龟头蹭过,惹得他眼尾都激动得红了一片,半眯着一双水润的眼睛,嘴里发出一串细小又难耐的呜咽:“嗯嗯、嘶溜、呃呜……”
“难受吗?”顾炀抓了抓他的头发。
“唔……不会,嗯唔——!”
言穆话音刚落,alpha有力的手掌就按住了他的后脑勺,胯部带动着粗大的肉棒在他的唇间慢速抽插起来。
顾炀垂眸沉沉地看着他:“下次,唔……别这样勾引我了。”我怕自己真的会忍不住。
坚硬的大龟头猛然顶进了喉间,言穆有些剧烈地抖了一下,明显想要后退,却无奈被顾炀按着脑袋。
清冷的美人跪坐在地上,平时里总是抿着的红润嘴唇间此刻含着一根巨大的肉棒,那双好看的凤眸眼泪汪汪,被欺负得眉头紧皱。
“唔嗯……不、咳!直接、唔、插进来、太快……”言穆有些难受,嘴里吞吐着一根肉棒,含糊不清地说着。
但这是不是也说明,顾炀的确有被他吸引?想到这里,言穆又觉得这样是值得的,他狠狠闭了一下眼睛,想要把情不自禁浮现出来的泪花给逼回去,努力往下压着舌根,把嘴张得更开,乖顺地配合着顾炀的动作。
嘴角忽然被顾炀的大拇指抹了一下,原来是透明的津液早在无意中淌满了嘴角,都已经顺着下巴滴落到了地面上。
“顾炀、嗯……后面……也想、唔!咕噜、唔嗯……”
oga模糊不清的呻吟祈求听得顾炀几近欲火焚身,他重重喘着粗气,浓眉紧皱,有些控制不住力道地挺腰将性器往言穆柔软温热的口腔里送着,一心只想着赶紧弄出来,言穆看上去很难受的样子……
“嗬嗯、啊……”随着一声性感的低吼,顾炀马眼一松,一股股精液强劲有力地尽数射进了那张温热柔软的嘴里。
他睁着眼睛俯视着言穆,清楚地看到对方还含着他的肉棒,喉结却滑动了一下,做了个吞咽的动作。他咬牙喷射出最后一股,随后抽出沾染着精水的湿漉漉的性器。
“咳咳!”在肉棒撤离口腔的那一瞬间,言穆一下子被呛到了,轻咳的时候带出了一些白色的精液,他都用手捧着接住了,还有一些滴在了嘴角。
他暂时没去看顾炀,而是迷离着一双勾人的眼睛,伸出还带着热气的舌头,像是猫咪一般舔上自己的手指,歪着头,从根部一直到指尖。
精液中携带的信息素是最浓的,言穆不想浪费掉一点一滴,所以伸着舌头去舔,却不知他这副模样在alpha眼里带着一种极大的诱惑。
顾炀瞪直了一双眼俯视着眼前似乎成了狐狸精的oga,脸上浅麦色的皮肤浮现出大片的红。他呼吸特别急促,一股热浪在体内翻涌着,下身才刚刚疲软下去的肉棒又有了抬头的趋势。
再这样下去,言穆非被他做得下不来床不可!想到明天两人都得早起,顾炀咬咬牙赶紧伸手推了一下言穆,踢踏着拖鞋火急火燎地去了浴室,中途一个字也没敢多说。
被alpha猛力推着跌坐在地板上的那一刻,言穆一下子愣住了,盯着地面的双眼仿佛失了焦,好一会儿才移动了目光,呆呆地看着自己那只还沾着一点精液的手。
周围寂静得令言穆有些害怕,他抖了一下嘴唇,回想着自己刚刚冲动的行为,整个人瞬间如坠冰窟——自己一定是让顾炀讨厌了吧。
这些日子以来,他已经很努力想要缓和他们的关系,更希望顾炀能够赶紧想起他,可是现在的他,在顾炀面前丑态毕露……终究还是被他推开了。
五天的出差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上面任务压得重,顾炀一忙起来,有时连口水都顾不上喝;可是到了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他独自一人躺在酒店的豪华套房里,又总觉得时间太过漫长,好像少了些什么。
等到终于买好了机票可以回帝都,顾炀才彻底松了口气:“回去之后我要好好享受我的休息日。”
“顾主任,还没到可以休假的时候呢,”与他同行的小李善意提醒说,“等飞机落地了,我们还得去参加远意集团主办的一场酒会,您没忘吧?”
顾炀暗自抽了下嘴角,恨不得一拳砸在这小姑娘带着试探的笑容上——他想马上回家休假!
不过转念一想,他们军事部一直跟远意集团有生意上的联系,这次既然是远意集团专门主办的酒会,邀请了军事部的官员们,那言穆作为总裁肯定是不会缺席的。
也就是说,他很快就能见到言穆了?!
机场里熙熙攘攘,站在一旁的小李狐疑地看着自己的领导:“顾主任,您笑什么?”
顾炀赶紧收敛了笑容,摆出平时在外的严肃表情:“没有啊……走吧,赶紧回去了。”
在距离几十公里外的帝都,远意集团早已包下了一家高级餐厅,用于举办和军事部的联谊酒会。
一楼的大厅被布置得典雅又明亮,中间的位置放了两排足有十多米的长桌,上面铺着白色镂空桌布。刚烤出来的曲奇饼和小蛋糕散发出甜滋滋的诱人香味,长桌上咖啡、果汁或是酒水应有尽有。
悠扬的华尔兹乐曲飘荡在人们耳边,给这场盛宴更增添一分舒适的感觉。
军事部年过五旬的部长正端着一只高脚杯,里头盛着小半杯香槟:“言总,你们生产的产品质量一直很好,这次这么大的订单也能够准时给军部交货,真是辛苦了。”
言穆随后一笑:“徐部长客气了,以后还希望能和军部长期合作。”
面前的oga年轻有为,才二十八岁就已经是领头科技公司的总裁。更令人惊叹的估计是他的相貌,一身裁剪得体的黑色西装三件套穿在他身上显得腰细腿长,搭配打理得一丝不苟的发型和动人精致的五官,构成了言穆在外向来冷静优雅却又有距离感的形象。
“可惜啊,小顾他还在回来的飞机上,”徐部长说,“不过估计也快到了。”
言穆在他面前保持着微笑,此时垂眸望着高脚杯中的红酒,有些出神。
这次的酒会不仅仅是为了庆祝订单的如期完成,更是给远意的各个管理层和部分员工提供了与官员们交流的机会,一些在商界有头有脸的人也借此机会想与各方达成一些合作。
今天林息若也跟着公司的领导一起参加了酒会,这会儿正跟一位军部副主任聊着,从远处看去他倒是开心得很,说了许多言穆没有听清的话。
这种场景言穆见惯了,在他看来,这无非就是双方客套地笑着,胡吹海吹,却又互相猜忌,看似侃侃而谈的人却是最不值得深交的。
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砰——!!”
通透宽敞的大厅周围忽然响起一阵枪声,那震耳欲聋的恐怖声响不断环绕在周围,瞬间扰乱了原本井然有序的酒会!
有人朝这里开了一枪!
“啊啊——!!!”
衣着华贵的女士们纷纷拎着包捂住双耳,脸上皆是一片惧色,此起彼伏的尖叫声震得言穆太阳穴有些疼。
酒瓶和杯子噼里啪啦地被撞倒,路上的酒水和碎玻璃洒了一地。大厅里的人弯腰拼了命地朝大门的方向跑,都在朝外伸手,可是人渐渐堆在一起,却一点点堵住了出口。
有人被推到在地,后面的人从他身上一脚脚踩过去,谁也顾不上谁。
“后退!不要挤在这里!都想死是不是!”赵行风大声地朝人群喊着,一边拨通了报警电话。
遇到这种混乱的情况指派的安保队根本发挥不了多大作用,于是赵行风只得自己一下子站上了长桌试着疏散下面熙攘的人群。
这场酒会是由他们公司主办,他作为副总此刻绝不能放任不管。释放出一些alpha压迫信息素,暂时控制住了挤在门边的一些oga让他们停下推搡,之后人群渐渐疏散,大厅里的人都逃去了外面。
刚才那一声枪响离得很近,言穆能够感觉到那是从东面传来的。他扭头看向餐厅最左边开着的一扇,那里位置比较高,与不远处的一栋高楼恰好相对着。
就在此时,一抹刺眼的银光忽然从远方闪来,言穆几乎是瞬间就意识到了——那是金属子弹朝这边射来时反射出来的光!
“砰——!”又是一声枪响!
心率瞬间飙升,言穆在反应过来之后察觉到身旁还有人,而那子弹就是朝对方飞来!
“快躲开!”他睁大了眼睛往前一步,奋力推了旁边的人一把,这才发现对方竟然是林息若。
然而就在这一瞬间,原本不会伤到言穆的那颗子弹却直接擦过了他的右臂,皮肉上传来一阵剧烈的灼热感,之后便是撕裂一般的疼。
黑色西装甚至被划开了一道口子,血液汩汩从伤口流出,浸染在衣袖上。
“啊!”林息若被他这么一推,直接摔在了地上,浑身都疼,差点直接哭出来。
令人出乎意料的是顾炀竟在这时赶到,刚一进门,隔着匆忙往外逃窜的几个人亲眼看见了言穆将林息若推倒在地。
他顿时抑制不住怒火道:“喂!你在做什么!”
车子还没开到酒会现场的时候顾炀就已经听到了枪声,他立马警觉起来。下了车看到从餐厅大门处不断往外涌动的人群,他就知道真的出事了。
顾炀焦急地跑过去,一边朝言穆瞪眼睛:“没听见有人开枪吗?为什么还要推他!”
他蹲下来扶住林息若的胳膊,放缓了语气问他能不能站起来:“慢点,我扶着你。”
起身之后,顾炀目光带怒地看向言穆,等着他的解释。可后者却根本没有看他,而是低垂着眼眸一言不发。
言穆颤抖着吐出一口气,想要说话却疼得全身都在细细发抖,一切都只是徒劳。
在心中冷哼一声,顾炀小心地搀扶着林息若转身,对言穆说话的语气却是冰冷的:“还不走吗?”
alpha的身影渐行渐远,全然没有注意到言穆在他身后依旧站在原地,疼得根本走不了。
其实只要他稍微保持一些理智、简单地想一想,就能知道言穆根本不会无缘无故去推林息若……如果他能把目光多停留在言穆身上一些,也许就不会忽视对方异常惨白的脸色,还有悄悄往背后藏着的流血的手臂。
警笛的鸣叫声越来越清晰,现场也渐渐恢复平静。
赶来收拾现场的餐厅的工作人员看见了言穆手背上蜿蜒滴落下来的血迹,惊叫出来:“啊!言总您受伤了!”
听见这边的响动,赵行风几乎是立马转过头,从大门边跑过来:“言穆?伤哪儿了?”
他双手扶住言穆的肩膀,却不料牵动了对方的伤处。言穆狠狠皱起了眉,低声痛呼。
赵行风慌忙松了力道:“我送你去医院。”
言穆早已疼得冒了一身冷汗,却还是固执地摇头:“叫、救护车。”
“我的车就停在附近,还等什么救护车!”赵行风说,“这回听我的。”
被赵行风带着走出餐厅的那一刻,言穆忽然停住了脚步。像是有心灵感应一般,他轻轻转过脸,在人群中一眼看到了距离十几米外的顾炀。
那是他的alpha,现在却担忧地望向另一个oga……
言穆说不出来自己到底是痛多一点还是无奈多一点,总之在那一刻,泪水瞬间湿润了眼眶,心脏明明跳动着,却又好像麻木了。
他能够清楚地看见林息若坐路边的花坛边上,而顾炀半蹲在他的面前,双手抬起林息若的一只脚踝,嘴里不知说了些什么。
“疼吗?”
“嗯,”林息若有些委屈地皱着眉头,“脚扭到了。”
顾炀就直接转了个身,让对方趴在自己肩上,一下子把人给背了起来。
见言穆满眼悲切地望着那边,赵行风沉着脸色拉着他继续往前走。
同一条路,他与他背道而驰。
一路轻轻松松地将林息若背到自己车上,顾炀刚坐到驾驶位双手握住方向盘,却又忽然愣住了。盯着前面过了片刻他忽然解开了安全带:“息若你坐车上等我一下,我马上回来。”
“你去哪儿啊?”林息若委屈地皱着眉,生怕顾炀丢下他,“我脚踝好痛。”
然而顾炀甚至没有听完他说的话,就已经下了车飞快地往来时的方向跑去。
快速掠过耳畔的风让大脑清醒了不少,顾炀也更加意识到,他刚刚对言穆说的话太重了。言穆怎么没跟过来,是生他的气了吗?
一路跑回到刚才的餐厅里,顾炀站住脚四处寻找着言穆的身影,在不停环视之间却瞥见了地上滴落的一小滩血迹——那正是言穆刚刚所站的地方。
顾炀顿时慌了神,抓着一个穿着餐厅工作服的人就问:“言穆他人呢?你见过他吗?”
“言总他受伤了,现在应该去医院了吧。”
“受伤?”顾炀大惊失色,“他一个人去医院了?”
“那倒不是,好像是远意集团的赵副总带他去的。”
一步步缓慢至极地走出去之后,顾炀看起来失魂落魄的,无疑是在自责。他攥紧了拳头,停留片刻后还是朝自己的车所在的方向去了。
言穆从医院回到锦华苑别墅的时候,天还是大亮着的。他开了门,环绕包裹着绷带的右手臂垂在身侧,脸上看起来没什么精神,换了鞋就随意地靠坐在沙发上,大脑几乎一片空白。
窗外的阳光渐渐斜照进屋子里,金色的夕阳映在言穆的的侧脸上,再之后,天就黑了。
言穆没什么胃口,这时反倒只想喝酒,起身到白色实木柜里找出一瓶自己珍藏的玫瑰酒还有一只高脚杯,这才重新坐回沙发上。
就算在医院吃了止疼药也无甚作用,到了现在药效更像是完全散了,右臂被子弹擦过而出现的那条将近十厘米的伤口开始一阵阵发疼。
好不容易用一只手开了酒,瓶口搭在高脚杯上慢慢向内倾注深红色的液体,忌辣忌酒的医嘱言穆完全抛到了脑后。
“啪嗒——”
玻璃酒瓶与光滑的水晶桌面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高脚杯被言穆用左手端着,他轻轻晃了晃杯中的液体,有些迷恋地盯着摇晃的红色,将杯口凑近嘴边。
只是小小抿了一口,花酒醇厚绵滑的滋味便瞬间蔓延在了口腔里,那里面自带着浓郁的玫瑰的味道。言穆舔着自己湿润的下唇,看着手里的这杯酒有些失神,接着,他仰头一口喝光了杯中剩下的酒。
他受伤了,伤口很痛,但现在能被玫瑰酒的气味包裹着,他大概也能好多了吧。
醇厚的酒香带着微微的苦涩,言穆像是渴了很久似的,把酒当水来喝,一杯接一杯都是一口气往下灌。
昏暗的屋子里没有开灯,从夜空中倾泻而下、透过大片的落地窗照进来的银白色月光,成了屋里唯一的光源。言穆仰头将玫瑰酒一饮而尽,高脚杯的边缘随着他的动作而闪了一下光。
他曲起一条腿坐在沙发上,被月光映照着的侧脸看起来有些惨白,孤零零地在这大而空旷的房子里,就连垂下去的眼帘都带着一丝落寞的情绪。
“顾炀……”小声地吸了一下鼻子,言穆忽然觉得委屈起来,不知道这个时候,他的alpha是不是还陪在别人身边?
一瓶玫瑰酒已经快要见底,他喝得脸颊和鼻尖都有些泛红,就连那双眼角上挑的凤眸也泛起了莹莹水光。
寂静的环境中忽然响起门锁转动的声音——
咔哒……
当顾炀轻轻开了门走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言穆痴痴盯着手里的酒杯的样子,对方曲起双膝缩在沙发一角,原本就瘦削的身形在冷清月光的笼罩下更显单薄。
不解、震惊、恼怒、心酸……顾炀缓缓合上了门,心中百味杂陈,他一瞬不瞬地看着言穆,各种情绪纠结在眼中成了一团化不开的墨。
“言穆。”他沉着嗓音喊他,步伐还是稳的,可靠近了沙发上的人之后,所有的动作都变得小心翼翼。
他甚至不敢去碰言穆。
对方手臂上缠绕着的绷带沾了点干涸的血,刺眼得很。
心口的位置忽然传来一阵一阵的疼痛,顾炀再次开口时,低缓的声音有些颤抖:“我回来了,言穆。”
在酒会上,他头脑一热说出那样伤人的话,在言穆受伤的时候毅然转身离开,怀里还搂着另一个oga……现在想想,真是混蛋透了!
顾炀整个下午都在纠结该怎样向他认错,抱着双臂徘徊在白杨树下,满脸都写着忧愁,可是到了傍晚也没想出一个方案。
最后考虑了一下,还是决定先回家再说,可没想到刚一进屋,言穆的样子就让他的心狠狠揪了起来。
“为什么要喝酒,伤不想好了?”
顾炀说着就伸手去夺那只高脚杯,可言穆却死拧着不肯松手。
“醉了?”
听见熟悉的嗓音,言穆呆呆地眨了几下眼:“没、没醉,”他骤然仰起头与顾炀对视,浓密精致的眉忽然就皱起来,“我疼……”
在顾炀面前,言穆并不害怕显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面。看他现在这有些委屈的样子,倒像是醉了一点,更多的是痛得意识模糊。
“我带你上楼去休息好吗?别在沙发上睡。”顾炀趁他不注意拿掉了高脚杯,倾身上前将人横抱在怀里。
言穆感觉自己好像是在梦境中,而在这里,顾炀来找他了。他可以在梦里寻求一个安稳的怀抱,可以把堵在心中的哽咽全部说出来。
伤口很痛,言穆缩着身体微微发着抖,闭着的双眼上眼睫轻轻颤着:“顾炀、我的……别、走,不要……离、婚……”
细小的嗓音仿佛祈求一般,到了后面更是显得委屈,颤抖的嗓音几乎快要哭出来。
“别怕,我不走,”抱着人走上楼梯,顾炀侧过脸在言穆额前吻了一下,“一会儿就不痛了。”
“骗子……”怀里的人微微阖着双眸,眼角挂着一滴泪,瞧着委屈极了,“之前、给你口,你居然还推开我,你讨厌我了……”
言穆居然一直在心里纠结这件事,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顾炀一时哭笑不得:“不是的,你那副样子,我想抱还来不及呢,是怕把你折腾得太累。好了乖啊,我们上楼。”
到了房间顾炀在床柜上翻翻找找也没见着止疼药,干脆就不找了。他脱了自己的外衣坐到床边,将虚弱的oga小心地搂紧怀里,盖好被子,慢慢释放出安抚信息素。
空气中浅淡得若有似无的槐花香被浓烈的玫瑰酒信息素完全捕捉,相互融合,围绕在言穆周围,给oga创设出一片舒适而安全感十足的天地。
这样的信息素安抚对缓解疼痛是有效果的,言穆的呼吸果然慢慢放平了,身体不再颤抖。
“睡着了吗?”顾炀低头摸了摸他的脸,逗弄似的。
言穆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还痛……”
家里藏在柜中的玫瑰酒度数都高,一通猛灌下去,就是言穆也醉了一半。水润的眸子睁开之后里面尽是迷离的神色,他软软地靠在alpha怀里,深深吸了一口周围浓郁的玫瑰信息素。
“言穆,我们来接吻好不好?”顾炀凑近他的耳边,细心地调整了拥抱的姿势,不让言穆的伤口被碰到,“你需要信息素了,而且,这样能够让你不那么痛。”
oga侧过脸来看他,柔软的发丝轻轻蹭过顾炀的下巴,虽然没有说话,但那温顺乖巧的眼神里满是期待。
微张着的双唇被顾炀低头温柔地含进嘴里,完完全全吮吸了一遍之后又被放开,颜色变得更加红润。
“好软,还香香的。”顾炀眉眼间染上轻松的笑意,“让我也尝尝玫瑰酒的味道吧。”
互相渴求的人亲密地依偎在一起,唇舌相交,倾洒着莹莹月光的房间里不时传出暧昧的吮吸声。言穆乖顺地打开牙关,任由顾炀将舌头伸到里面搅弄,甚至主动勾起软舌去迎合顾炀,口水滴拉着从嘴角流出,吻得难舍难分。
“嗯……唔……”
玫瑰酒味的alpha信息素变得有些霸道,随着接吻的动作迫切地想要融入进言穆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将他紧紧包裹。
在这样的情况下,伤口真的不怎么痛了,言穆反而被吻得很舒服,结束的时候甚至往前凑了一下,追随着alpha离去的双唇,意犹未尽似的。
“别急,”顾炀用拇指轻轻摩挲着oga后颈处的柔软腺体,“来个临时标记好吗?”
言穆两颊泛起潮红,嘴里轻轻地哼着,像是完全醉在了玫瑰酒的气味里。顾炀见他这样便当他默认了,轻笑一声缓缓朝散发着槐花清香的腺体靠近,伸出舌头将它舔湿,接着用牙齿轻轻咬住。
oga像是被他握住了命门,丝毫也不敢动弹,水光在眼眶里打着转,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咽声。随着越来越多的信息素被吸收,临时标记已经完成,oga的腺体沾染上了顾炀的气息。
他把受了伤的言穆搂在怀里,带着他一同入睡。
“唔、乖啊乖啊,不痛了……”
窗外的天空已经大亮,柔和的光线照进房间里,顾炀闭着眼朦朦胧胧的,嘴里却还不自觉念叨着,右手下意识地往旁边摸去,却没有感受到熟悉的温度,反而是一片寒凉。
大脑瞬间清醒,他皱眉睁开眼,发现言穆居然已经不在房间里了。
动作极快地下楼来到客厅,看见正端坐在餐桌前静静喝着牛奶的言穆,顾炀才终于松了口气。
“起这么早啊,”顾炀走过去,努力想要摆出最帅气的笑容,可惜头发是乱糟糟的,“我再去给你拿几片面包?”
“不用,我已经吃完了。”言穆拿起纸巾擦了擦嘴,包着绷带的右手静静放在腿上。
顾炀看了一眼,注意到那绷带是雪白的,这才意识到言穆起这么早很有可能已经自己替自己换了药。
一圈一圈缠绕着的绷带有一部分是凌乱的,最后打上的结也比较松垮。一想到言穆自己站在镜子前上药、再用嘴咬着绷带的一头慢慢缠绕的样子,顾炀就莫名觉得心里难受。
照顾他,原本是自己应该做的事。
可言穆总是格外要强,此时就算面对他,竟也成了这样。
注意到alpha还一直站在旁边,言穆微微侧过头睨了一眼,又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他拿起餐桌上已经空了的玻璃杯和盘子,像是要离开的样子,可顾炀却在这时靠了过来,触碰上他受伤的那条手臂。
言穆微张着嘴扭头去看他:“你……”
alpha半蹲在他身侧,脸上的神情很是认真,那双曾经操作过重型武器的手此时却轻柔地为言穆解开了绷带,将其凌乱的部分绕圈拆掉,再一点点缠好,最后轻轻扎上一个对称的结。
“好了,”像是完成了什么重要任务一般,顾炀开怀地笑了起来,微微抬起头看向言穆,“一天至少得换两次药吧?下回记得叫我来。”
听了这话,言穆顿时眼眶发热,轻轻抽回了自己的手,转过脸看向别处:“不用,我自己也可以。”
他不明白,顾炀为什么能够在大庭广众之下责骂了他、带着另一个oga离开之后,还能表现得若无其事,他对自己的关心,都是装出来的吗?
昨晚他是真的疼迷糊了,发生的事情都只记得一些片段,一觉醒来看到身边躺着的顾炀,他没觉得有多幸福,反倒油然而生一股心酸——他身边的位置,顾炀似乎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那他在顾炀眼里,算什么?
这婚,非离不可?
“我去帮你洗杯子。”顾炀拿了桌上的玻璃杯跑去厨房冲洗干净,再一回头,言穆不知何时已经走去了落地窗前。
他左手触摸上玻璃,感受到一阵凉意。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言穆侧过脸,在顾炀走到他身边之前转身走了,与他擦肩而过。
“言穆你去哪儿?”顾炀在身后追着。
“书房,”言穆没有回头,“你去上班吧。”
顾炀说:“我今天请假了,我得留在家照顾你。”
“……”言穆停下脚步,神情淡漠,“我现在很好,不用麻烦你照顾。”
“你、你别不拿自己身体当回事,言穆我错了,我昨天不该那样误会你责备你,你也知道,我这人做事冲动,情绪一上来连嘴都管不住,我……你就原谅我吧。”
alpha站在他身后,耷拉着脑袋弱弱地拉着他的手,连肩膀都沮丧地低垂着,那懊恼又有些委屈的表情,活像一只祈求主人原谅的金毛寻回犬。
原本想要收回来的手,在看见这样的顾炀时又硬生生地顿住了。言穆垂眸看着两人相握的手突然问道:“顾炀,你还喜欢林息若吗?”
“……”alpha傻愣愣地看着他,喉间像是堵了块石头,说不上话来。
“你喜欢,对吧?”
“其实我没生你的气,我只是在想,如果我们早晚有一天要分开……”强忍着鼻头泛酸的感觉,言穆缓了口气,“那总得先让我适应离了你的生活,毕竟剩下的时间也不多了。”
“我……”
没等顾炀说完,言穆就挣开了对方的手,沉默地上楼去了书房。
后来alpha在厨房捣鼓一阵,做了个果盘端了上来,进书房的时候脚步都放得很轻,小心翼翼地将果盘放在书桌上,往言穆手边推了推。
言穆怎么可能看不出来顾炀是在讨好他,其实早在顾炀拉着他可怜巴巴地说自己错了的时候,心就已经软下去了。
如果真像alpha说的那样,他知道错了,他很自责,那就给他一次机会吧?
谁叫自己喜欢这个alpha呢。
他一点儿也不想跟顾炀离婚。
最终还是放弃了抵抗,言穆瞥了一眼白色果盘里的各色水果,用左手叉起一片草莓送入口中,酸甜又凉爽的滋味令他感到惬意,一边继续低头看着书。
坐在一边的顾炀拉着自己的椅子,大起胆子凑了过来,喜悦溢于言表,双眼都在发亮:“你原谅我了?”
这个时候言穆又害羞起来,只冷着一张脸微乎其微地点了一下头。耳根悄悄地红了,他连忙道:“……我渴了。”
“好!我给你端水来!”
晚上的时候言穆准备要洗个澡,顾炀就主动提出要帮他。
“力度可以吗?”
“嗯,”言穆闭着眼睛,“两边也要抓一下。”
“好。”
浴室里水雾氤氲,弥漫着温暖的气氛与光线。言穆舒适地把自己泡在飘满白色泡沫的浴缸里,只余胸口上方的部位露在上空,受伤的那条手臂慵懒地搭在浴缸边缘。
顾炀搬了张凳子坐在浴缸后面给言穆洗着头发,现在已经满手都是白色泡泡,眼睛时不时就会看一下言穆那条受伤的胳膊,心惊胆战的生怕它会滑进水中。
“言穆啊,把手放凳子上吧?”他专门在言穆右手边放了把高矮合适的椅子,让他好搭着手。
可言穆像是快睡着了似的,闭着眼睛一声也不吭,泡在温水里懒洋洋的。
顾炀将他受伤的手拉了一下放在椅子上,之后再替他揉了揉头发上的泡沫:“给你冲水了。”
花洒喷出细细的水流,顾炀认真地替言穆冲干净头发上的泡泡,再用毛巾给他擦了擦。
对于alpha的贴心服务言穆很是享受:“谢谢。”
见言穆露出轻松惬意的神情,顾炀觉得自己真是太擅长伺候人了:“那你再泡会儿,有事喊我。”
“嗯。”
泡完澡以后言穆只简单地换上了一件纯白色浴袍,腰间系得比较松垮。他单手拿毛巾擦着头发,一边走去了卧室。
顾炀已经在阳台那儿等他了,手里拿着吹风机,笑着拍了拍前面的懒人小沙发:“过来坐,我给你吹头发。”
刚洗完澡的oga慢慢朝他走去,浴袍下覆盖的皮肤白得近乎发光。
“嗡嗡——”
吹风机开始运作,顾炀用另一只手轻轻拨弄着言穆湿漉漉的头发,靠得近了还能清楚地闻到对方身上自然清新的沐浴乳的香味,还有一丝槐花的气息。
乌黑的发逐渐被吹干,一根根细细的发丝摸起来柔软又顺滑,蹭在掌心里像是在挠痒一般,顾炀忍不住多替言穆吹了会儿,尽情揉着他的头发。
“好了!”
到了最后,顾炀把吹风机一关,言穆的头发早已被揉成了乱糟糟的样子。
顾炀轻咳一声:“我给你理理啊,等一下。”
“你这吹头发的技术一点儿也不好。”言穆冷脸看着站在面前的alpha,如此评价道。
顾炀嘿嘿笑了两声,让他在房间里先休息,自己则是拿了换洗的衣物去了浴室:“待会儿我帮你上药,等我啊。”
目送着alpha离开,言穆嘴角扯出一抹微笑,站在阳台眺望了一会儿远处的夜空,才拉上窗帘准备去躺一会儿。
浅灰色的丝质床单上,顾炀的手机遗忘在了这儿。言穆把它拿起来随手放到床边的置物柜上,可恰巧在此时手机振动了一下。
突然亮起的屏幕上赫然显示着林息若发来的信息:‘顾炀,我的脚踝好痛啊,你能帮我买些药来吗?’
言穆并不是有意要偷看顾炀的手机,只是当屏幕亮起,他便不自觉被吸引了注意,而林息若发来的那条信息就宛如一块悬在半空中的石头不上不下的,梗在心里难受得紧。
过了不一会儿手机又自己熄屏,言穆眨了下眼睛,抿起双唇,沉默地坐到床上,把靠枕拿过来垫在背后。
随着“咔哒”一声,房间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顾炀径直朝这边走来的时候言穆刻意低下了头,在对方拿起置物柜上的手机时,一颗心却又提到了嗓子眼。
“言穆,我出门一会儿。”顾炀显然是看到了那条信息。
虽然早就猜到了可能是这样的结果,但言穆还是免不了产生了巨大的失落感,心里仿佛都空了一样:“好,你去吧。”
alpha像是没察觉出他低落的情绪,从桌子上拿了钱包就走了,关上门之后整个房间寂静甚至得令言穆有些心寒。
他走过去关了灯,在满室的昏暗中缩进被窝里,侧躺着的身子微微蜷缩着,只有当他一个人的时候,才偶尔会露出委屈又难过的表情。
就像现在。
迷迷糊糊之间,言穆半阖着眼已经快要睡着了。他以为顾炀肯定要到很晚才能回来,所以当肩膀被人触碰到的时候他浑身都颤了一下,瞬间防备起来:“谁!”
窗外透进来的光线映照在alpha的脸上,言穆保持着撑起上半身回首的姿势,一时有些愣住了:“顾炀?你、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我不回来还能去哪儿啊?”alpha不禁失笑,“我看房间没有亮灯,怕你已经睡着了,这才过来看看。”
“你刚刚去了哪里?”言穆问。
“药店啊,”顾炀说,“家里没有外用消炎药了。”
那你也给林息若买药了?你去送给他了吗?
这些问题堵在心里不上不下的,言穆很想任性地质问顾炀一番,却又不忍心alpha露出为难又窘迫的表情。
顾炀跑去开了灯,明亮的洁白光线瞬间让人眼前的画面清晰起来。顾炀牵起言穆受伤的那条手臂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坐在椅子上微微弯着腰,小心地将打了结的绷带解开,再一圈圈拆下来。
当看到伤口处与周围白皙的皮肤截然不同的模样时,他的眼神更加深沉了些:“医生说多久能拆线?”
“得看恢复情况,大概半个月左右。”言穆说。
看他平静无波的表情,好似这伤对他来说不足轻重。
上药的时候顾炀留心观察着言穆,生怕自己动作重了会弄疼他,谁料言穆只是微微皱了下眉头,甚至都没有看一眼自己那条十厘米长的伤口。
最后把绷带完好无差地绑好了结,顾炀才终于露出轻松的笑容:“好了!有没有感觉不舒服?”
言穆摇了摇头:“谢谢。”
“干嘛这么客气,”顾炀抓了抓自己的后脑勺,“照顾你是我应该做的事啊!”
alpha的笑容和甜蜜真挚的话语令言穆为之感动,要是以前,他肯定会笑着追问顾炀“你会一直照顾我吗”?但现在,他只要顾炀愿意留在他身边就好了,他也不想给对方太大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