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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赢家转换赛道2

 

到了东国后我发现,人果然不能满足于皇女的位置。谁能想象到道东国的男帝是个名副其实的种马,女的男的生了一大堆总计百来个,还管生不管养。我很疑惑他能不能记得全自己孩子的名字,但想必他也不在意这个。

我觉得不能让他再这样生下去了,不然后期杀的没有生的快,好在早有人意识到皇帝管不住下半身对所有人都没好处,先众人一步对他的下半身下了手,堪堪止住皇子人数猛涨的劲头。

再加上当皇裔也是个高危职业,彼此相互攻讦,最终能够进入赛道争夺皇位的,仅剩八十九位,加我一个。

我的天,八十九,不过目前只剩八十八了。

少的这一个是被我干掉的。我看着躺在血泊中的少年,想着人家也是用资源堆出来的皇子,即便只是一枚废子,直接杀了也太过浪费。

好可怜,皇帝的孩子多,他分到的资源就少,供过于求造成皇子贬值,还有我这种不知打哪来的继承人,使得本就贫瘠的家庭雪上加霜。

我理解如今大家一致朝我下手的原因,不过成王败寇,输了就只能把命赔给我。

银白色的金属细链环绕在败者的脖子上,我将链子的另一端收紧,轻微的窒息感迫使他想将上半身送到我手里。可惜他失血过多全身无力,最后只能用双肘支起上半身,仰头露出被锁链勒住的脆弱脖颈,血液从伤口流出,浸润了半身衣裳,在月光下像是披着一层亮晶晶的红纱。

他没有用手扯松阻碍呼吸的锁链,而是反本能的忍耐着窒息感,微张着嘴轻轻呼吸,清凌的紫眸此时沉着晦暗的光,半露痛苦,半露骨子里的艳丽。空闲的两手交叠在地面上,修长的指节立浸满血迹,痉挛颤抖,像鱼类受伤的蹼。

此时的他好似一条重工装饰的,离了水的美人鱼,正在用艳美的死亡讨钓客的欢心。

不过他很聪明,我确实有点动心。

很久之前我就对物化py感兴趣,只是喻逾白给我中途截了胡。后来出于对曾经喻家盛名在下的小少爷的尊重,除了他,我并没有再在家里摆放过“装饰物”。

这位是我的哥哥还是弟弟呢?不关心,想来都是家人,住在一起是再正常不过了。我早年孤身一人在中陆生活,如今朝自己的兄弟姐妹要点补偿,也很合理。

于是锁链游丝一般缠绕注他的四肢,将他翻了个身子,拖进了花园里的水池,直到这时他连续眨动的双眸才透露出一丝惊惧。他像之前一样克制住挣扎的本能,蜷缩在水底,一缕缕血液从周身逸散,像香炉中氤氲出的青烟。

过了很久,大概是知道危机解除,血也止住了,他看了一眼在水池边看戏的我,慢慢放送心神,倚在水下嶙峋的石柱上,舒展着四肢,似是盯着我的衣摆发呆,又像认命。

看他在在水下适应良好,我知道自己没有猜错。身上水汽这么重,果然是条鱼。

我打了个哈欠,继续回屋睡觉。

东国太过封闭,直到进入皇宫,我才知道皇族的人体实验这么猖獗,大部分皇子身上都融入了异族的基因来拓宽自己的潜力。这是和中陆完全不一样的道路,我此时也对比不出好坏,但对于自己是否要一同进行基因改造很是慎重。

男帝造了这么多孩子,也未必不是因为基因实验可能存在的缺陷,想要来个优胜劣汰。至于我嘛,我觉得自己已经很像蜘蛛了,不需要生理上也一同不当人。

这是我来到东国的第四天。

裴西南迪已经很久没有进行过激烈的活动。

早年家族并不兴盛,他作为长子,奔波在各地解决家族企业的问题,大部分需要见血,于是常年满身沾染着血腥气。后来他“继承”了家族企业执行官的身份,带上了眼镜尝试压下原本的暴戾,但效果也不大。裴西南迪蜂腰猿臂身材欣长,眉眼又深邃,两颗眼珠黑得深沉,带上眼睛掩去神情,更有一种人皮败类之感。

直到他开始蓄乳,来引诱某只冷血动物,每天服用药物调整状态,保持心平气和,才渐渐养出了金玉堆砌的精贵感。这时候他已经很少亲自动手,但也只是把翻涌的湍流压在了深水之下。

蓄乳后有一堆繁琐的注意事项,涨乳也是件很麻烦的事情。裴西南迪可以说是成功了,当他在与她的面议,擎住她的面颊贴着自己的胸乳,并且表面上声音平稳继续阐述计划时,皇女似是嗅到了奶味,诧异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犹犹豫豫的解开他的衣扣,叼起一边乳房开始吮吸,他的涨乳问题就算是得到了解决。

虽然没有那位皇女,也就不会有这个烦恼。

他并没有当母亲的嗜好,“母亲”这个词在他脑海中也没有多少温暖的含义。男人蓄乳,这看上去有些惊世骇俗的行为,也不过是为了让那人主动的呆在他的近处。她消失后,裴西南迪实在没法维持平和的心情,也断了产乳药,整宿整宿睡不着,回忆起从前的相处与对话,试图找到她些离去蛛丝马迹。原先服用的产乳药还在发挥作用,无人帮他疏通,他涨乳涨得厉害,脾气越发阴沉不定。

那时裴西南迪不知道她是东国的皇女,更不知道她消失时是去东国做女帝。要是他早一点前因后果,绝对会倾力封锁东国和中陆的所有通道——此后再没有东国的人能踏足中陆,也不会在阴差阳错下让她发现一块更广袤的战场。于是她丢掉过去前往新的地方,像随手扔掉了一块破布。他们再不会分离,使他头痛,逼他发疯。

然后让中陆的人再次回忆起,“执行官”裴西南迪,本身是个多么无法无天的疯子。

第二天,我是被定时闹钟叫醒的。

来到东国后,我的夜晚就再也没能安生起来。不说不分时间段的暗杀,光是一些专挑大晚上举办的宴会就让我头痛,谁叫举办人偏偏融合了夜行生物的基因呢?这么一看,整个东国上层就像一锅食材八竿子打不着的大杂烩,各自唱各自的戏,呈现出的效果分外割裂,最后谁都显得格格不入。

我好担心自己的生物钟,它正在被各种莫名其妙的半人半生物摧残。

也因为这点烦恼,我起床的心情尤其不好,可惜我还得压抑着火气将自己收拾得符合皇女标准——没有用侍女,最近普通侍仆的消耗量太大了,特别是对我而言。混合异族基因确实能大幅度提升身体素质,然而后续的稳定与维护简直是吞金兽,一般来说只有贵族才能支付这样高昂的代价,普通人在这种斗争中只能是牺牲品。

更别提我来的这会儿,正好是这场权力相互倾轧的战争打得最如火如荼的时候,前面的炮灰都死绝了,带着异兽基因的皇女皇子们开始亲身上阵。为了保持帝国的力量,给赢家献上最璀璨的皇冠,这场争夺王位的小型战争被控制在以皇都为名的斗兽场里,每天流血已不是新鲜事。

在这么剑拔弩张的时刻横插一脚,无外乎我被众人集火。

七想八想之间,我终于整理好繁复的武装链饰,也决定好了今天要找哪位皇子的麻烦。

走到楼下,亲王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已经在客厅里等候。他看了一眼我的裙装,放下了手边的书,等我坐了下来,就半跪在我的脚边,为我整理悬垂在裙摆的银链。

书是他自己带来的,我瞥了一眼,书名叫《绳艺与编织》。

他的审美非常不错,手也轻巧。细细的银链缠绕成一个个小福结,点缀在裙角,最后收束在侧摆开衩处。我以为到此为止了,他却缓缓探向我的手,将我的掌心摊开,然后覆在自己的脖子上,虎口正好卡住他的喉结,我能感受到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我简直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下意识顺从着姿势掐住了他的脖子,但并未用力。接着我便看见他笑了起来,像是得到了什么许可一样,用指尖触碰了我的肩,接着便动起我肩颈上的银饰。

这是一个非常、非常冒犯的姿势。我轻眯眼睛盯着他,却看他已经双膝触地,腰背微塌,温热的胸腹贴上了我的大腿,再加上送到我手边的命穴,这副完全不设防的样子彰显着自己的无害。再说到底是他带我来到东国,没必要这时候对我出手。

但我依旧在手上又施了点力气,虽然不至于让他呼吸不上来,但非常折辱人。说实话,我还是不理解他到底在干什么。

我全身上下都是这种细长的银链,很细但非常有韧性,水火不侵,用途很多,杀人不在话下。只是我虽然可以操控它,却不能收起来,每次使用量还大,只能套在身上,伪装成装饰。但说实话,身上缠这么多铁链,仅仅说是饰品实在有点牵强。

的确,经过他手的银链在锁骨之上盘成一朵精致的花,延申而出的锁链像是枝蔓,与整个裙装相得益彰,但要我说,没必要。

“看来你也就这点用途了。”

我光明正大的讥讽他没事可做,在这里献媚。他却闭上了眼睛,泄力了似的陷进了我的怀里,我也顺带放下了手。

“殿下。”良久,他说,“您的胸腔在动。”

我无语,他在说什么傻话,我又不是改造人,发声时气流当让从胸腔里出来。他却又笑了起来,眼角隐约浮现出笑纹。

长者倒在我怀里,他似是一个喜欢笑的人。

“殿下愿意回来真是太好了。”为了藏住足够多的锁链,我这件衣服的裙摆不算小,最后亲王埋在我两腿的衣裙间,奇异的像只好不容易找到巢穴的幼兽。他的声音隔着布料传过来,不复原先的温和儒雅,“您只需莅临,看着就好。当然,您亦可以直接践踏一切。”

“再给我点时间,我会将一切障碍都扫除。”

我看不见亲王的神色,自然不知道他此时晦暗的目光。然后他告诉我,三十四皇女已经被解决了。

这倒是件好事,我想,谁叫她是只蝙蝠。

亲王黑德维希现在正在干一件算得上重复劳动的事情。

他得把之前埋在皇都中的领域级武器给挖出来。

湮灭皇都,是不想看这恶臭的血脉继续延续下去。基因融合实验已近进展到融合多个异族物种了,皇都里的怪物比比皆是,与其让这种东西治理国家,不如将它们毁灭在历史长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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