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离开黎沛。
他已经……离不开他了。
凤霖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再睁开让自己清醒一些，拿上衣服就进卧室。
小少爷裸着身体坐在床边，浴巾堆叠在腰侧两边，白皙修长的双腿踩在柔软的米色地毯上。
凤霖疾步走过去，将干净的衣服放在旁边，“三少先把衣服穿上，免得着凉。”
他拿了内裤，单膝跪下来，正要去握黎沛纤细的脚踝，一把匕首抵在了他的喉咙处。
凤霖怔住，缓缓抬头看着身前的人。
没有害怕。
“你这么无微不至的照顾我不就是为了复仇吗？袁书航撞伤我，你来照顾我，用我来当跳板，是吗？”黎沛眼底渐渐变得疯狂，手指握着匕首都在微微颤抖，“知道我是同性恋，所以牺牲色相，这就是你和袁书航的计划？”
“不是。”凤霖朝前跪了一步。
“那是什么！”黎沛握着匕首迅速后撤，免得他真的撞上刀尖，厉声呵道，“跪好了不准动！”
凤霖就不再动，单膝跪地也变成了双膝跪在他面前。
“你敢说你来我家不是为了复仇吗？”
凤霖神色变得哀伤，“我是为了复仇才来黎家，可我照顾你不是为了用你当跳板，也不是为了复仇。”
“那就是为了赎罪？”黎沛冷笑。
“也不是！”
“这不是那不是，那你的目的是什么？”黎沛用匕首挑着他的下巴，“你如果不说清楚，我不会放过你。”
那你还在等什么
凤霖的理智一直在拉着警报警告他不可以继续说下去，然而被压制到极点的情感和欲望终究还是击溃了那一条岌岌可危的理智底线。
他用虔诚、温柔又深情的眸子，紧紧注视着眼前的男人，“如果我说，我爱上你了，你信吗？”
黎沛的手轻微一抖，刀尖都在凤霖的皮肤上划了一下，但意外的，并没有流血。
“我照顾你保护你，都是心甘情愿的。”
当情感突破了防线，如洪水一般倾泻而出，再也阻拦不了。
凤霖眼睛都不眨的望着黎沛，“我知道我说这些可能很唐突，我知道我们认识的时间也不长，但我……就是爱上你了。”
黎沛心如擂鼓，激动、兴奋，大脑都在尖叫，可他脸上硬是没有表现出一分，表情淡漠得仿佛在听故事。
他用一张木然的脸问，“所以，你说的工作中一见钟情的人是谁？”
凤霖望着他，“是你。”
“你是之前调查过我还是来了黎家后见到我的第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