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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5节

 

成默却视而不见,他向着实验室尽头的电梯快步走去,头也不回的说道:“你们快点……我可不会等你们!”

精英男雷克茨卡第一个跟了上去,接着是穆罕默德·奥维斯。胖子尤金拉起还蹲在地上的辛克莱尔,翕动着嘴唇,提心吊胆的说道:“既然不是做梦,就只能继续向前了。”

猝不及防的辛克莱尔被胖子尤金扯的踉跄了一下,他抱着笔记本走了两步,马上又转身喊了声“等等”,弯腰抄起麻辣排骨的头颅,才跌跌撞撞的冲进了实验室跟上了尤金。

一群人在成默的带领下进了电梯,成默抬手按了九十七楼,接着才按下了九十九楼,“你们不要跟我去九十九楼,九十九楼太危险,你们就在九十七楼等我。如果半个小时我还没有下来,你们就赶紧离开。有安全系统帮忙作弊,你们应该可以顺利的离开……”

其他人无言,只有精英男雷克茨卡滚动了一下喉咙问:“你是去找那个什么……魔神贝雷特?”

成默点头。

“黑死病究竟是个什么组织?”

“全球排名第二的天选者组织。”成默淡淡的说。

雷克茨卡还想要开口,这时电梯已经到了九十七楼,在“叮”的一声响后,成默直接说道:“半个小时,不要犹豫不决。”

雷克茨卡闭上了嘴,点了点头,率先走出了电梯。

胖子尤金拍了拍成默的肩膀,满怀深情的说道:“老大虽然不知道你要面对什么可怕怪物!我相信你一定能平安归来。”

默罕默德·奥维斯也说道:“造物主会庇佑你的。”

成默勉强笑了一下,看着电梯门关闭。只是眨眼的功夫,厚实的合金电梯门再次缓缓打开,难闻的化学试剂味道消失不见,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沉香和麝香融合在一起的浓郁奶香气。视野逐渐打开,在一个荡漾着蓝色海水的泳池中央竖着一个鼓着气泡的培养皿。

在清透的培养液中浮着一个少女,她皮肤白皙,身材修长,身上裹着黑色的潜水服,金色的长发在水中如海藻般飘荡。她闭着眼睛在水中沉睡,像是海上升明月。

成默忘记了从电梯里走出来,这一瞬他像是进入一场迷梦般的幻境。周遭的一切都被白色的雾气所笼罩,变得模糊了起来。只有培养皿里的少女是清晰的,如耸立于天地间的冷山。

那登峰造极长相不需要刻意去记忆就足够刻骨铭心——雅典娜·奥纳西斯。

特里托湖畔的少女(14)

暖阳撒在花园中,春风微醺,鸟鸣声脆,一簇簇鲜艳的花朵含着露珠,在阳光中垂着头。它们沉默的围绕着坐在花园中的美人。

拿破仑七世无声的走近,花香遮掩不住她身上的甜美,阳光也不如她的发色灿烂,他觉得这真是美不胜收的分分秒秒,他小心翼翼的走近,像是害怕惊动落在玫瑰花上的那只彩蝶。他驻足于坐在藤椅上的雅典娜背后,似乎闻到了葡萄酒般醉人的香气,低头扫了一眼她手中的《旧约·传道书》,低声念诵:“我又专心察明智慧、狂妄和愚昧,乃知这也是捕风。因为多有智慧,就多有愁烦;加增知识的,就加增忧伤。”他叹息了一声,“所罗门王是虚无的王。他的箴言,虚无的人读着有种别样的畅快,而一般人读了只会致郁。”

穿着白色研究服的雅典娜将书合上,随意的扔在了白色的木漆桌上,她站了起来,将双手揣进了白大褂的口袋里,淡淡的说道:“常常,看到一些《圣经》上的句子,文辞优美、意味隽永,让我忍不住就又想去翻看《圣经》。可真的一打开一整本的圣经,不是被那絮絮叨叨的犹太人的史前史烦着了,诸如谁又生了多少个儿女繁衍了多少分支,就是被神神叨叨反复无常的造物主烦着了。弄得我至今也没能真正从头到尾地通读一遍……不如看《de plete》……”

雅典娜书都没有拿,就转身离开。

拿破仑七世看了眼桌子上的书,又看了看雅典娜的背影,大声问道:“明天你有空吗?我请你看电影!”

雅典娜头也不回的说道:“没空。”

拿破仑七世清楚雅典娜对什么感兴趣,他大声的说道:“是《模仿游戏》!”(《模仿游戏》改编自安德鲁·霍奇斯编著的《艾伦·图灵传》,属于图灵的传记电影,在2014年获得第87届奥斯卡金像奖最佳改编剧本奖,以及包括最佳影片、最佳导演、最佳男主角、最佳女配角在内的7项提名)

雅典娜停了一下脚步,思索了须臾回答道:“电影院有点远。”

“没关系,我让礼堂放!我还可以把本尼迪克特·康伯巴奇和凯拉·奈特莉请来。”

“我对演员没有兴趣。”雅典娜回头看向了拿破仑七世,“这样吧!等我明天做完实验,如果顺利的完成性能指标对照,就可以去礼堂看看,最好不要有太多人,我不喜欢人多的地方……”

说完雅典娜就朝着离开花园的小径走去,他冲着那个白色的身影喊道:“不会有太多人的。我就请本尼迪克特·康伯巴奇和凯拉·奈特莉和我们一起看……”

雅典娜没有回答,他注视着她远去,刚才短暂消失的花香、阳光还有微风,以一种更令人舒适的触感出现。天空蔚蓝到近乎透明,花儿鲜亮到可口,一切都是那么温柔。他拾起她落在书桌上的《旧约·传道书》,快速的翻动,书页在甜蜜的风中哗哗作响,他的心也哗哗作响。

他将那本书小心翼翼的藏进了怀里,想起了所罗门王还写了一本《雅歌》,这是《圣经·旧约》中唯一整篇有关爱情的章节。

他闭上了眼睛低声吟诵:“我的佳偶,你甚美丽,你甚美丽。你的眼在帕子内好像鸽子眼。你的头发如同山羊群卧在基列山旁。王的心因这下垂的发绺系住了。”

……

烟花在腾空的时候会疼吗?

这一刻,让·克里斯托夫·路易·斐迪南·阿尔贝里克·拿破仑想知道。

这一刻,他不是拿破仑七世。

回忆过往,从牙牙学语的婴孩到万众瞩目的神将,他从未品尝过疼的滋味,甚至不知道“疼”这个词汇该如何去表达。他降生于帝王之家,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无论男女老少贵族平民,所有人都对他和颜悦色,除了没有花朵和动物朝拜他,就算是憎恶他的敌人,在明面上,也不得不对他保持尊重。

他是真正的天选之子。

即使他也感受过一些负面情绪,孤独,愤怒,失望,但帝王强悍的基因却让他不知道疼痛是什么。

因为真正的英雄是不会疼的。

他记得在他年幼不懂事的时候,在花园里玩闹,不小心摔倒磕到了膝盖,殷红的血顺着腿朝下流,把他吓坏了,也不知道为什么,眼睛里就斟满了泪水,母亲斥责了仆人,走了过来却不许他哭,只是对他说:“亲爱的宝贝,不能哭呀,记得妈妈给你说过的那些英雄的故事吗?你要成为一个英雄!英雄是不会哭的!”

那个时候他还不太明白“英雄”是什么意思,只是把小拳头紧紧地攥着,强忍着流泪,拖着受伤的腿,一瘸一拐的自己走回了屋子,找到莫里斯管家抹了药水。

渐渐的他长大了,在母亲孜孜不倦的教育下,明白了姓氏对他的意义,知道了自己有一个多么了不起的先祖,他为此而骄傲,心中立誓要成为和先祖一样的大英雄。在祖父的生日那天,他在先祖的雕像前,用稚嫩的声音抑扬顿挫的背诵普希金的《拿破仑》:“……他用血泊染成的记忆,

将久久的遍布于世界,

赫赫英名庇护着你,

安息在浩渺的烟波……

这陵墓何等雄伟壮阔,

安置你遗骸的灵柩上,

人民的憎恨已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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