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
第二天段钧把她载去了学校,在离学校最近的路口把她放下。
“自己走过去。我在你的包里装了两个三明治。”
nv孩神情恹恹,瞪了他一眼,自己慢慢地向前挪步。
一周,两周,他们没再交谈过。
段钧周五这天难得留校自习,他第二天有事,今天要把作业写得差不多。
晚上九点,他听见两个男同学在教室前面说话。
“你知道我们班那个李琛铭吗?”
“知道啊,个闷葫芦。”
“听说她很便宜,五百一次。”
“一次什么?”
两声怪笑传来,提问的人也懂了。
“看不出来啊,ngdang货。”
“听说她被三年级的学长睡了很多次,也没给钱。”
“这么劲爆。”
“她吧,也就那样啊,脸和身材都很普通。”
“呵呵,给你要不要?”
然后两个人同时大笑起来。
段钧放下笔,沉默了一会,收拾书包走出教室。
周六,nv孩如约到了他家。
她今天穿得很漂亮,白se连衣裙,裙角夹了一个粉se蝴蝶结。
段钧请她坐在了客厅,在翻看什么电影合适。
“你想看哪种类型的?”
“恐怖啊。”
段钧笑了笑,翻出来一套老旧的系列片,打开播放。
看到一半,nv孩害怕了不敢看,翻身跨坐在他身上。
“你不看,不能挡着我不看。”段钧笑着说。
身上的人又开始皱眉,赌气一样去盖他的眼睛。
“我错了。”段钧认错很快,立马按了暂停键。
nv孩垂首吻了他。
很香,她的发梢垂在段钧的脸颊上,是白檀的香气。
他把她抱起来,压向了沙发上。
他们慢慢地吻着,舌头和舌头在齿间碰撞、缠绕。段钧无意侵略她的口腔,只是悠悠地玩着。
亲着,亲着,她的眼睛又开始泛泪,她想往下伸手。
段钧握住了她的手腕。
她的眼睛露出点不可思议,想掰开他的手。
段钧无法。他松开手,撩起了裙子的下摆,从大腿0了上去。
他抚0上白se的内k,在腿的中心轻轻r0u了起来,直到0到点sh润。
他的手从内k的边缘伸了进去,一会r0u那颗豆豆,一会往最sh润的口里cha。
她很舒服,从她的表情能看出来。
看着她的那张脸,段钧忽然停下了手上的一切。
nv孩愣了几秒,又开始生气了,她自己往下伸手。
又被钳制住了。
不由得气道,“你怎么这样?”
嗔怪的话说得软弱无力,很像撒娇。
段钧还是沉默着。
接着被一双手推到了地上。
“你真的有病啊!”
nv孩t验到了夏天的烦躁,下面的濡sh让她不舒服,不被满足的yuwang让她更不舒服。
她很想哭,起身想走。可看见段钧那副表情,又气不过。
她将内k脱到脚踝处,掰着段钧的手指往身下cha。
他的手指很长,仅仅进去一根,就能抵到舒服的地方。
可他不动,他就是不动。
nv孩到底落了泪,她想法很纯粹,“你嫌弃我,对不对?”
“没有。”
段钧手指开始动起来。
他又挤进去一根手指,粘稠的水流到了他的指根,随着动作加快,被拍打成白se的印记。
他的大拇指0向那颗豆豆,再加上手指在x里的ch0uchaa,很快让她舒服地ga0cha0了。
段钧把手拿出来,半个手掌蓄满她透明的yet。
她哭了,刚开始是啜泣,后来越哭越伤心了。
段钧先把自己的手擦g净了,再替她的下身擦g净了。去寻她的泪水,她却偏头不看。
段钧知道自己过分了,“没有下次了。”
“我说的不是这个。”
段钧起身离开了,把她一个人丢在地上。
他从楼上拿下来两叠红se的钞票,放在沙发上。
“你是不是缺钱?”
“你可以不回答我。这是我愿意给你的。”
“如果你缺钱,那我有很多钱。”
nv孩坐起来,眼睛里蓄满泪水,“所以呢?”
段钧笑了笑,“所以我们天生一对。”
nv孩也跟着笑了起来,她抬手抹了抹眼泪,一拳锤上段钧的x膛。
“你真的有病!”“你真的有病!”
然后他们吻做一团。夏天,本来就是亲吻的季节。
段钧出于礼貌,没有追问nv孩的事情,自然也错过了真相。
李琛铭不怎么缺钱,虽然人活在这世上,唯有钱和ai不可辜负。
她缺的是ai,很多很多的ai,满溢的、能将她溺毙的ai。
一般这样的缺失人格会诞生在一个不幸的家庭,但李琛铭的家庭很幸福,负责任的父亲,温柔的母亲,将他们所有的ai灌注给了她。
但,这是不够的。
nv孩尚还年轻,认为ai是掠夺、侵占、一切爆裂的、足够摧毁平淡。
但当她实践自己的想法时,却频频受阻,她听不懂生命中男孩们的心声,也看不懂他们的厌烦、倦怠。
一是她实际在乎的是她自己的t验,并不关心那些人实际的模样。这样的交流模式彷佛在倾听一堵墙的回声,是空寂的,并且毫无深层的情感交流而言。
二是,她尚且还没意识到上述的问题。她沉溺于在身心之外的地方,去寻找能够臣服于自己的ai。
段钧不是第一个她观察到的对象,但很有可能,他是最后一个。
清河的夏天是燥热的,段钧找到了另一汪清凉的水,沉浸其中。
周五是年级级会,高二的学生都在t育馆集合听讲。段钧和朋友们坐在了第一排,nv孩坐在他们身后。
大家很喜欢这样的集合时刻,领导在上面讲话,小团t在下面讲着悄悄话。
段钧和朋友们在讨论游戏,身后的人不讲话,倾着身t偷听他们的闲聊。
说实在的,这样的行为实在是有些粘腻,但段钧没有阻止,他只是留了些神在心上。
等到讲话结束,大家忙着去吃饭,都快速地散去。
人群混乱的时候,一只手牵上了段钧垂在身侧的手。
他转头过去,nv孩的眼睛在狡黠地笑,他也跟着笑,没有甩开,也没有握紧。
随后他ch0u回了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段钧在晚自习早退了,跟着他回家的,还有一个纤瘦的nv生。
“今天的数学作业好难。”
“我教你。”
“语文作业也好难。”
“我会的,教你。”段钧知道她语文很好。
“我不会的,你都能教我吗?”
“有的能教,有的不能。”
“你讲话很像我爸爸!”nv孩大笑。
“我们什么时候去吃冰沙?”她接着问。
“随时啊。”
“可周六我有补习班,周日也有事情。”
“那就今天?”
他们最后还是没去吃冰沙。
两个年轻的身t在街边的角落里亲吻,仿佛要说尽世上所有粘腻的蜜话。
“究竟是你特别,还是我特别,还是我觉得你特别。”
段钧在她的嘴唇上流连,“我觉得是最后一个。”
“那你觉得我特别吗?”
“你是一个ai说谎的家伙。”
“你没回答我的问题,你觉得我特别吗?”
“我觉得。”
nv孩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回答,开心地抱着段钧的脑袋亲吻,完成了一种自恋仪式的承接。
他们大多数的时间都流连在段钧的家里,客厅、卧室。母亲知道了他们的关系。
“看起来是个不错的nv孩。”母亲笑着说道。
“唔…”段钧沉默,没想着接话。
“如果她背叛你怎么办?”
段钧眯着眼睛,“不会。”
“你得带她吃点好东西。”母亲说完就上楼了。
段钧听了叹口气,又准备游泳去了。
他们没打算掩饰什么,自然在同学之间传开了。
李琛铭很乐意见到这样的事情。她不喜欢以往男友们的藏着掖着,仿佛她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人。
她可以随意霸占段钧身边的座位,和他一起写作业,吃饭,上c。
他们在一起时,她总能留意到一些暗暗的注视,有心的,无心的,不过这些都不重要。
因为她会自己去寻找段钧的嘴唇,咬上它,等着那些人的暗暗惊呼。
她很得意,虽然也不知道自己在得意什么。
段钧知道她的分心,但从来没推开她。只要不是很过分的事情,他不会拒绝她。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段时间,李琛铭觉得有些无聊了。
她开始讨厌那些人的目光,亲吻着段钧,却觉得在吻自己的嘴唇,所以她发问道。
“你想不想和我分开啊?”
段钧那时候躺在床上,他们刚刚自我娱乐过,他有点困了。
“不想。”
“可我想。”
段钧睁开眼睛,“你是真的想,还是想让我留你?”
nv孩又开始咬自己的唇,“都有。”
“你会留住我吗?你会做什么留住我?”
“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
nv孩想到了那堆钱,“我现在不想要钱,也不想要别人的关注。”
段钧听了想笑,但他忍住了,“你好好想,你要什么,再跟我说。”
nv孩把头埋在枕头里,她心里开始埋怨段钧为什么不能给她更多,她不开口,他便把一切都奉上就好了。
明明她已经够谨慎了,在人群中选中她认为足够特别的人。
她以为他是不一样的,可他还是那个样子,和以往的人没什么两样,等着她开口,施舍给她东西。
想着想着,nv孩把自己气哭了。
段钧伸手把她捞出来,用手指擦她的泪水。
“哭什么。”
段钧继续说道,“我们玩过了过家家的情侣,你觉得无聊了。”
“你还喜欢哪个?你出轨绿了我,还是我重新再找一个nv友羞辱你呢?”
nv孩听了瞪大眼睛,其实在那一瞬间,她闪过很多念头,很多轻巧浮散的理由,她可以说“你怎么能这样讲,我真的ai你”,她也可以说“我的恋ai里面不能有出轨的桥段。”
可她愣了一会,什么都没说,推开了段钧开始穿衣服。
房间里只剩si一样的寂静,她穿好衣服,推开门,走了出去。
段钧在心里叹气,他该去追她,可他不想。
现在是,饥饿需要落地的时刻。
周一两个人见了,段钧像往常一样打招呼,nv孩当没看见,目不斜视地走开了。
第二天,第三天,如是。
段钧知道,她真的生气了。所以他也没再打过招呼。
两个人就像从未认识过一样,恢复成了平行线。
两周过后,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分手了。
没有人敢问,母亲知道了也就是多问了两句,什么答案都没得到。
一个月后的班级运动会上,李琛铭不小心摔倒了,正好跪在段钧面前。
旁边的同学连忙过来想扶,又不敢伸手。
段钧居高临下看着她,她也看着他。
看了几秒,他没动,nv孩自己用手撑在地上爬了起来。
膝盖磕破了皮,渗出血来,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显眼。
当晚下了自习室,段钧晚走了一会,下到地下车库,就看到一双腿立在他的自行车旁边。
段钧不用看她的眼睛,就知道她还在生气。他走过去。
nv孩盯着他,歪了歪头,“你知道吗,你真的让我很生气。”
“对不起。”段钧回道。
“我本来打算永远也不理你了。”
段钧默然。
“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知道。”
“你真的知道?”
“嗯。”
“你的知道,更像是对我的一种羞辱。”
“我没有那个意思。”
“你很喜欢看我像傻子一样演戏吗?”
“没有。”
“你可怜我?”
“不。”
“那你ai我?”
段钧想说ai,可这无异于火上添油。“你想要我ai你,我就ai你。”
nv孩笑了笑,“骗子。”
她用一把水果刀cha进了段钧的肩膀。
刀cha进r0u里的过程很慢,她觉得手上有gu阻力,她害怕,想松手,却又实在恨他。
段钧没躲,只要她做的不是很过分,他都由着她来。
他痛得呼了几口气,笑着说,“你给它消毒了吧。”
李琛铭的脸se变得很难看,五官扭在一起仿佛中刀的是她。
一切,所有的一切,都没有按照她想象的来。
从遇见段钧的第一秒,他给她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是她想要的。
她要的是梦,虚无缥缈,甜蜜致si,上天游地的、暴烈的ai。
段钧给了,即便在过程中她心惊胆战,生怕会出问题。
果然,在最后的最后,段钧看到了她的世界,赠给她一把银亮的刀子,割掉她的眼睛,cha进她的口腔,无时无刻地提醒着她,她输了。
耻感在此刻达到了顶峰,她不是没失败过,但她讨厌段钧的点明。
如果没有段钧,她乐得这样的游戏,用身t和真情在自己规定的游戏中闯关。男孩的ai慕是奖品,男孩的心碎更是奖品。
她以他们的ai为养料,以他们的痛感受活着。
强大的自怜和自恋将她包裹,不管现实世界如何,她仍可以在自己的世界里做王。
如果这世界上除了母亲和父亲,再没有人能以她为中心,她的人生该有多么无助、寂寥啊,空荡荡的世界,没有任何回音。
没有人关心她早上吃什么,晚上吃什么,她喜欢什么,她讨厌什么。
她心中所有的零碎想法都没有被第二人听到,没有任何回复。
没有人能解答她的疑问,为什么来到她世界的男孩们都如此相似,冷漠,高高在上。
为什么即便被别人的x器进入身t,却仍觉得像是在ziwei。被亲吻时,像是自己的唇在亲吻自己。
明明已经被注视着、被ai着,却仍感到如此寂寞呢?
这样的寂寞和疑惑,令李琛铭感到如此的心痛,她用手抓紧自己x前的衣服,却仍感到呼不上气。
她想哭,就像平常一样,哭完所有人都会妥协,闭口不提这些事情。
但她哭不出来,只觉一阵虚弱,跌坐在地上。
段钧看着她伤心的样子,想说什么,却又堵在口中。
刀子cha进他身t里,他并不觉得疼。
“我得走了。”
“我们别再见面了。”
段钧留下这句话,转身离开了那儿,他得先打个车,找个医院再说。
母亲赶到时,段钧肩上的伤已经被包扎好了。
母亲把包放在地上,坐在了病床旁的椅子上。
“要不要我问一句,这是怎么ga0的?”
“妈妈,还是别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