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言索性闭目养神。
迷迷糊糊间,时言感觉地下室好像有什么人进来了,帮他简单处理了伤口,并且取了他的血样。
……
时言醒来,入目便是一片洁白的天花板。
他的嗓子很干,时言努力坐起身子,这才发觉自己的手上打着点滴。
时言有些恍惚,“什么情况?”
“宿主因为鞭伤感染发烧,被傅景辰送来了医院。”
闻言,时言的心安到了肚子里。
傅景辰都肯送他来医院了,说明他已经查到,自己和他有“血缘关系”,才决定放自己一马。
发烧了。
怪不得嗓子那么干。
房间里空无一人,时言按响了床头的呼叫铃,坐着等护士小姐姐来帮他准备水和饭菜。
他吊了两天的营养液,肚子现在空空的,不舒服。
“咯吱”一声,门被推开。
时言笑着面对护士小姐姐,却在看清来人时,笑容僵在脸上。
傅景辰怎么那么快就来了!
比护士小姐姐来的还快。
就好像一直在外面守着似的!
傅景辰黑着脸走了进来,表情有种吃了苍蝇的晦气:“你居然真是我弟弟。”
时言:“……”
其实傅景辰确实一直在外面守着。
听到铃声响起,傅景辰就知晓时言醒了。
豪门贵族里,有保存血样和基因的习惯,所以即便他母亲去世了,但是他依然能找到母亲的血样。
这也方便了医生做亲子鉴定,结果显示,时言和他的母亲是亲子关系。
这下,给傅景辰整不会了,母亲和弟弟的消失永远是他的心结。
如今他又得知自己憎恶多年,想抓回来折磨的旧恋人,居然是自己寻找多年的亲弟弟。
多少有点膈应。
傅景辰心里过不去,索性就在外面守着。
如今人醒了,心里挣扎几下,傅景辰还是走了进来。
看出时言的僵硬,傅景辰语气不善:“怎么,看到我不高兴?”
男人俊美的脸上,覆盖着一层冷霜,眼里也仿佛淬满了冰碴,沾着几分不满的戾气。
时言悻悻。
傅景辰不想见他,他也不想见傅景辰啊!
他现在一看到傅景辰,满脑子都是地下室里,男人拿鞭子抽他的场景。
想到都疼啊!
怎么可能见了他还会高兴。
此刻,他好像也能理解傅景辰看他跟看苍蝇一样的眼神了。
“没有不高兴,哥哥,我就是发烧了有点难受。”
时言知晓现在不是惹男人生气的时候,果断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