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第一天,自己关着时言时,他反应就那么大。
小孩怕疼,又受到了来自他精神上的压迫,才会精神崩溃,又是央求自己,又是大哭大闹。
薄砚川用钥匙打开时言的脚铐,边开边询问:“既然疼,那为什么我刚才问你时,你不对我说实话?现在才知道叫疼?”
时言:“……”
他一开始,说的就是实话啊,但是薄砚川不听啊。
薄砚川并没有想到这一层,男人目光温凉邃人,直勾勾的望着他,似乎他不给出回答就不罢休。
时言硬着头皮,随口扯道:“因为我怕砚川哥会自责,所以才说不疼的。”
闻言,薄砚川顿了顿。
“那后来,又为什么愿意对我说实话了?”
时言:“……”
他扯了扯唇。
还没完了是吧!!!
时言吸了吸鼻子,召唤出十八块八包邮的演技。
当即他的眼窝就红了一圈,声音里也夹杂上了颤意:“我不是故意的,砚川哥…我只是太疼了,实在受不下去了,才说出了实话。”
“你不要怪我好不好?砚川哥,天下那么多人,不要再可着我欺负了,我真的受不了了呜呜…”
说着说着,时言眼底沁出了泪花,成簇的滑落在脸颊上,他低着头,泪水很快砸湿了下衣摆,鼻尖也哭的粉嫩嫩的。
“砚川哥,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查明真相,还我清白啊?”
“你是不是就想关着我,才故意不好好查我和史密斯的事?”
薄砚川:“……”
这样他会遭雷劈(41)
薄砚川额角跳了跳,刚想说不许哭,但是忽然又想起来,前几次他这么说,小孩都哭的更狠了。
当即,他又闭上了嘴。
“呜呜…”
“呜呜呜…”
抽泣声此起彼伏,一道道带着气声的小颤音,像是一根根小羽毛,撩拨着薄砚川的耳膜。
薄砚川抿了抿唇。
好像小孩这么哭,还挺好听的。
他的眉骨压了压,脑海里思绪沉沉,他是不是,就不该一次又一次被这小孩牵着鼻子走,放过了他一次又一次?
不然,他怎么会到现在,还觉得自己是在委屈他,强迫他呢?
时言不知道,自己的假哭音,已经吸引了薄砚川的注意,甚至激发了薄砚川更深入的思考。
他哭了一会儿,觉得自己实在流不出眼泪了。但是没有被子庇佑,他总不能当着薄砚川的面,掐大腿挤眼泪吧。
索性,时言不哭了。
反正他的脚铐已经被打开了,时言下了床,直奔衣柜而去。
他从里面抱出一床小被子,踩着不合脚的大拖鞋,吧嗒吧嗒的返回床铺。
时言准备和上次一样,哭完就睡。他铺好小被子,全程忽略掉薄砚川,准备重新钻回被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