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禄听他说完,不禁轻笑出声,道:“咱家今日才发现,你倒是有一副伶牙俐齿。”
“多谢公公夸赞。奴才也是怕小命不保,才出此下策。”
“那这些银票和金票又是怎么回事?”
钱是上交了,可多疑的福禄显然对他说的理由并不太相信,这可不是小数目,就算陈家再有钱,也不会因为这点小伤,给他这么多钱。好在杨清宁清楚他没那么好糊弄,在回来的路上已经想好了说词。
“公公英明。”杨清宁先是奉承了一句,随后得意地说道:“这些钱是奴才诈来的。”
“诈来的?”福禄颇有兴致地说道:“仔细说来听听。”
“奴才如愿见到了陈统领,不等奴才发问,陈统领便着急地套奴才的话,这越发让奴才觉得他有问题,便诈他说,禁卫军中有人说了实话,在秦流遇害的那个时辰,看到他从梅林出来。公公,您猜他是如何反应?”
此时杨清宁的模样和前几日的小顺子如出一辙,不同的是福禄愿意配合,“陈钰是个聪明人,应该不会轻信才是。”
“陈钰是个聪明人, 你的这番说词,他不会轻信才是。”
“他信了。”杨清宁将当时陈钰的反应,仔细地说给福禄听, 道:“自此,奴才已经确信杀害秦流的凶手一定是他!”
福禄眉头微蹙, 道:“他怎会轻信与你, 这明显是个陷阱?”
“这就叫做贼心虚。”杨清宁眼中尽是得意之色,“他之所以给奴才这么多钱, 就是要收买奴才,问出是谁透露的这个消息。”
福禄若有所思地沉默了一会儿, 道:“那你是如何说的?”
杨清宁鬼鬼祟祟地朝门口的方向看了看, 随后小声说道:“奴才说‘若您出了事, 谁能获得好处, 谁就是那人。’”
福禄诧异地问道:“你把祸水引到了吴乾军头上,为何?”
“这叫引蛇出洞。若他信了,定会杀人灭口;若他出手,那便可证明秦流是他所杀。”
看着杨清宁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福禄也随之笑了起来,道:“确实有几分小聪明。”
杨清宁脸上的得意变成苦笑着,道:“奴才这也是没办法,厂公只给了奴才一月的时间, 自然是越早破案越好。”
福禄淡淡地看着杨清宁, 问道:“那你为何不去找秦淮禀告,而是来找咱家?”
杨清宁愣了愣,随即笑着说道:“奴才只想着来找公公禀告, 没想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