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小敏子叫来。”没了杨清宁,总要有个替代品,否则他这满腔的怒意该怎么发泄。
“是,公公。”
皇宫,王杨带着数名东厂番子来到了宫门外,抬手挥了挥,便有一名番子上前,用力敲打着宫门。
守门的内侍闻听连忙打开宫门查看情况,不曾想竟有人敢硬闯,“你们什么人,竟敢闯宫,可知这是死罪!”
王杨不是傻子,也知道硬闯东宫的下场,不过有秦淮撑腰,他们底气壮,便随便找了个由头,厉声喝道:“我们是东厂的人,在执行公务,把小宁子交出来。”
“就算你们是东厂的人又如何?难道东厂还能大得过皇室?竟敢硬闯东宫,这是大不敬之罪,要株连九族!”
王杨见内侍竟敢跟他叫嚣,顿觉被下了面子,上前一步,扼住内侍的喉咙,威胁道:“你再胡说八道一句,信不信我现在就弄死你?”
内侍眼底闪过惧意,却并未屈服,这两个月他们与杨清宁相处下来,不知不觉被他所感染,将东宫当成了自己家,将彼此当成了家人,现在有恶贼闯进了家门,他们自当奋起反抗,更何况这本就是他们的使命。
内侍被掐得涨红了脸,费力地说道:“这里是皇宫,你杀了我,你也跑不掉。”
“不知死活!”王杨被他的眼神激起凶性,手中的力道加重。
窒息随之而来,内侍脸上的青筋暴起,眼中也慢慢出现血丝,他用尽力气想要掰开那只手,只可惜随着胸腔空气的稀薄,他的力气逐渐变小。就在他以为自己要死时,王杨突然松了手,他的身子没了支撑,一下子软倒在地上。他瘫在地上,脑袋一阵空白,只是本能的大口呼吸着。
王杨之所以松手,并非他突然间大彻大悟,决定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而是一把匕首朝着他的面门射了过来,让他不得不松手。
杨清宁没想到王杨竟胆大到硬闯东宫,即便他背后有秦淮撑着,可秦淮上面还有张明华和凌璋,朝中还有另外两股势力与之分庭抗礼,他这么做就是将把柄送到对方手中,秦淮怎会让他们做这么蠢的事。当然,若他能像魏忠贤那样只手遮天,朝中无人能与他抗衡,那就另当别论。
“敢在东宫撒野,真是胆大妄为!”
杨清宁冷眼看着众人,既然秦淮打算跟他来硬的,若他再退让,那后果就只有一个,就是被抓走,成为那个老变态的玩物。他宁愿死,也不会让自己落入这般境地。
王杨不在意地笑笑,道:“我们在执行公务,他们竟敢阻拦,这分明是妨碍公务,出手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执行公务?”杨清宁与之对视,“你们可有皇上的圣旨?”
“没有,我们奉的是厂公的命令。”
杨清宁脸色一寒,厉声说道:“何时东厂厂公的命令,竟能与圣旨相提并论,你们这是想造反吗?”
王杨闻言顿时变了脸色,威胁道:“我劝你不要胡说八道,乖乖跟我回去,免受皮肉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