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璋淡淡地扫了一眼小瓶子等人,随后转头看向凌南玉,道:“从今往后,无论大小事,玉儿皆可来乾坤宫寻朕。”
“真的吗”杨清宁高兴地睁大眼睛。
“自然。”见他高兴,凌璋也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吧唧’一声,凌南玉重重地亲了凌璋一口,笑眉眼弯弯的模样像只得了玩具的猫儿。
这边两父子享受着天伦之乐,那边徐珍儿主仆还等着发落,一个跪在硬邦邦的地上,一个僵在了一旁,面上看不出什么,但心中的妒火在熊熊燃烧。
“父皇,听闻湖面结了很厚的冰,许多人在湖面上玩耍,玉儿也想去。”凌南玉完全无视徐珍儿,期待地看着凌璋。
凌璋也好似忘了徐珍儿主仆,微微蹙眉,道:“太危险了,还是换个去处吧。”
凌南玉的大眼睛滴溜溜地转了转,随即摇头晃脑地说道:“书上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若连结了冰的湖面都不敢去,以后怎能担起重任?”
凌璋被他这副小模样逗笑,捏了捏他滑嫩嫩的脸蛋,道:“说得这般义正词严,若朕再不让玉儿去,是否就成了千古罪人了?”
“嘿嘿,父皇英明!”凌南玉笑眯眯地奉承道。
凌璋见状妥协道:“那便过去瞧瞧。”
凌璋将凌南玉放了下来,握紧了他的小手,刚想往前走,蓦然想起一旁的主仆,出声说道:“丽妃怀着身孕,身子骨又弱,以后就在宫里好生调养吧。”
徐珍儿听着这话微微一怔,忍不住在心里想道:这是将她软禁的意思吗?凌璋没有说明,她也没蠢到直接问,就当自己没听明白,“是,皇上。”
凌璋随后看向红棠,“既然是错,就该罚,就打二十板子吧。广福留下监刑。”
站在一旁的广福连忙应声:“是,皇上。”
红棠闻言身子一僵,下意识地看向徐珍儿,在接触到她的目光后,随即垂下视线,谢恩道:“奴婢谢皇上开恩。”
凌璋没再多说,牵着凌南玉的手出了梅林,杨清宁等人紧随其后。
广福见状看向徐珍儿,笑着说道:“丽妃娘娘,您身子不好,还是先回宫吧,待会儿用起刑来,若惊扰了娘娘,奴才可吃罪不起。”
徐珍儿的脸色很难看,也不知从何时起,凌璋就好似变了个人似的,以往都是待在后宫,不问前朝事,可近段时日,他很少踏足后宫,整日里奉天殿、乾坤殿两头跑。好不容易来了东华宫,陪着她出来赏花,谁知被凌南玉半路截胡,还告了黑状,简直气煞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