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顺子还以为要废一番口舌才能说动凌南玉,没想到他竟主动让他们侍候洗漱、更衣, 跟着他们去了乾坤宫。
凌璋见凌南玉双眼红肿,眼下一片青黑, 不禁一阵心疼, 又有些不是滋味,他的儿子却与别人亲近, 让人很难不嫉妒。
“父皇。”凌南玉抱住他的脖子,像是受了伤的狗狗, 在寻求主人的安慰。
凌璋摸了摸他的小脑袋, 安慰道:“朕已派人去寻解药, 玉儿太过不必担心。”
“玉儿知道, 谢谢父皇。”凌南玉有气无力地趴在他的肩上,大眼睛没了往日的神采。
“玉儿昨日没睡好?”
凌南玉犹豫了一瞬,还是诚实地点点头,“父皇, 今日祭祖,明日还有事吗?”
“明日无事,好生在东宫歇着吧。”凌南玉越是懂事,凌璋心里越是不好受。
“谢父皇成全。”
皇室祭祖的程序想当复杂, 跪了又站, 站了又跪,若不是有人带着,以凌南玉的小身板, 根本撑不下来。即便如此,一整个下来, 凌南玉也累得不轻。
凌璋亲自送凌南玉回了东宫,顺便看了一眼昏睡的杨清宁,随后便回了乾坤宫。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转眼过去三日,今日是陈钰行刑的日子。他如烂泥般躺在牢房里,并非是饿得有气无力,而是被人喂了软筋散。
这三天,狱卒好吃好喝地侍候着,伤口更是每日按时换药,就是为了他能有个好的状态,这样行刑的时候,才能保证他能扛得住。
狱卒带着行刑的刽子手来到牢房门前,打开看门走了进去。
刽子手叫牛志,家里的男人都是屠夫,练了一手的好刀法,凌迟这种技术活,也就只有他这样的人敢接。
狱卒笑着说道:“怎么样,白白胖胖,一点也没掉秤,这三日咱们可是给你精心照顾着。”
牛志打量着陈钰,就好似在打量一只待宰的畜生,满意地点点头,道:“照顾得不错,待完事,我请你们喝酒。”
陈钰被盯得毛骨悚然,想要说话却没了舌头,只能发出‘呜呜’的叫声。
牛志看着他眼底的惧怕,心里说不出的得意,伸手拍了拍他的脸,道:“放心,我下刀的速度和力道绝对精准,在下最后一刀之前,你不会死。”
陈钰闻言惊惧地瞪大双眼,随即拼尽全力,想要逃离这个可怕的变态。只可惜即便他用尽全力,也只是让身体和蛆虫一样,蠕动了几下。
牛志一弯腰将他拎了起来,扛在了肩上,转身出了牢房,径直看到刑房,将他放到了一张特质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