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陈钰行刑当日,杨清宁的情况急剧恶化,脸色隐隐泛着青色,就连嘴唇也是,呼吸也逐渐微弱,很明显已是命悬一线。
小敏子见情况不对,急忙去了太医院,请来了太医王秀春。待他给杨清宁诊完脉,忍不住叹了口气。
凌南玉见状急忙问道:“王太医,小宁子怎么样了?”
王秀春实话说道:“回殿下,这毒比臣预估的要霸道得多,臣之前给他服用的解毒丸,最多还能为他争取一日的时间,一日之内若还没有解药,怕是……”
“怕是怎么样?”凌南玉的大眼睛里已有泪光闪烁。
王秀春见他这副模样,不禁有些心酸,道:“怕是救不回来了。”
“一日?”凌南玉用袖子胡乱地擦了擦眼泪,站起身就往外跑。
小顺子急忙追了上去,道:“殿下等等,您还未穿外衣。”
小敏子见状拿上外衣便追了上去,道:“小顺子,你回去好生照顾公公,我随殿下过去。”
小顺子看看他手上的衣服,随即点了点头,转身回了寝殿。
小敏子快步上前,拦住凌南玉的去路,道:“殿下,公公最在意的就是您,您心里就算再急,也得顾及自己的身子,您可别忘了,是公公舍命救的您,您的命是公公的,您得为他好好看顾着。”
凌南玉两眼含泪地看着他,哽咽道:“我不想小宁子救我……”
小敏子的手一顿,也跟着红了眼眶,随即深吸一口气,动作利落地为他穿好外衣,又帮他擦了擦眼泪,道:“殿下走吧,您想去哪儿,奴才陪您去。”
凌南玉点了点小脑袋,和小敏子一起去了乾坤宫。
御书房外,凌南玉被广德拦了下来,道:“殿下,皇上有命任何人不得打扰。”
“可我有要紧事,你去帮我通禀一声。”凌南玉眼眶红红的,大眼睛里盛满了泪水。
广德为难地说道:“奴才不敢抗命,还请殿下恕罪。”
凌南玉焦急地说道:“若父皇怪罪,我来承担,快帮我通禀。”
“殿下,不是奴才不帮您,实在是……”
凌南玉见他不肯通禀,大声喊道:“父皇,我是玉儿,我想见您,父皇……”
“殿下,您小点声!”广德想上前阻止,却又怕弄伤了凌南玉,只能小声哀求道。
御书房内,凌璋听到了凌南玉的声音,扫了一眼殿中众人,转头看向高勤,道:“去问问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