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南玉翻身下马,快步走了过来,拉长的杏眼略带着委屈,道:“小宁子,你出宫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
“殿下,奴才有事禀告,咳咳……”
凌南玉这才发觉杨清宁的脸色比平日里又白了几分,精神似也有些萎靡,焦急地问道:“可是又犯病了?怎么脸色这般差?”
见杨清宁咳个不停,小瓶子出声说道:“殿下,方才公公被大理寺的人追杀。”
“被追杀?”凌南玉紧张地打量着杨清宁,“小宁子,你哪里受伤了?”
杨清宁也不挣扎,任凭他打量,“咳咳,没受伤,就是有点咳嗽,奴才方才已经吃过药了,殿下不必担忧。”
凌南玉听他说已服了药,稍稍松了口气,随即问道:“小宁子,大理寺的人为何要追杀你,他们可知你是东宫的人?”
“奴才就是在亮明身份后,他们才动了杀心。”杨清宁又咳了两声,道:“殿下,奴才以为此事要尽快禀告皇上,由皇上定夺。”
虽然并不知其中内情,凌南玉却相信杨清宁的判断,道:“走,我随你去见父皇,路上你再与我仔细说来。”
凌南玉扶着杨清宁上了马车,径直朝着乾坤宫的方向驶去。按照规定,杨清宁身为奴才,是不能在宫中坐车的,是凌南玉央求凌璋,才得了这么一个特许。
来到乾坤宫门口,杨清宁和凌南玉相继下了马车,经过通禀后,得到了凌璋的传召。
凌南玉在前,杨清宁在后,两人相继进了御书房,来到殿中行礼道:“儿臣(奴才)参见皇上。”
凌璋抬头看了一眼二人,道:“起吧。”
“谢皇上。”
凌南玉站起身,想去扶杨清宁,被他的眼神制止,想要伸出的手又停了下来。
两人的小动作被凌璋看在眼里,他不禁微微蹙眉,心里顿感不悦,道:“你不在东宫歇着,来御书房所为何事?”
“启禀皇上,今日奴才出宫办事,被大理寺的人追杀,险些丧命,察觉有异,特来禀告皇上。”杨清宁三两句概括了过来的目的。
“你被大理寺追杀?”凌璋闻言一怔,随即皱紧了眉头,“这是为何?”
“回皇上,再有不久便是殿下的生辰,奴才想着出宫转转,为殿下挑选生辰礼,谁知在路上遇到了一名男子,自称是大理寺少卿儿子,他以为奴才是女扮男装,便出言调戏,甚至想强抢奴才回府。”
说到这儿,杨清宁感觉有些尴尬,一个大男人遇到这种事,实在是难以启齿,略微停顿了停顿,接着说道:“小瓶子出手教训了他一番,他便撂下狠话离开了。再之后,奴才又去了美玉楼,花了十两银子买了一块石料,开出了拳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