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奴才以为王彦是他们的人,可现在奴才对他的身份又不确定了,所以才拜托高公公派人去查。”
“是哪里引起小宁子的怀疑?”
“奴才也说不清,只是一种感觉吧。”
帘子被掀开,小顺子从门外走了进来,手上还抱着被褥,随即来到软榻前,将被褥铺上。
“有了那些账册,再加上秦淮的密信,这起案子就算是结了,其他的事就交给父皇处理,你就别管了,快躺下歇会儿。”
杨清宁拗不过凌南玉,脱掉鞋子上了软塌,道:“大体脉络虽然清楚了,但许多细枝末节还不清楚,怎能算是结了?”
凌南玉为他盖上了被子,道:“这起案子牵涉甚广,小宁子再插手,怕是不妥。我瞧父皇的意思,也是不想你再参与其中,那就索性别插手了。若小宁子还想查案,那我就让刑部拿些棘手的案子过来,让小宁子查个过瘾。”
杨清宁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道:“奴才确实不易再插手。至于案子,这马上就要过年了,宫里还有许多事要操持,奴才也没那个功夫,那就过了年再说吧。”
“也成,最近京中怕是不太平,小宁子不出去也好。”
白鹰带着禁卫军将南镇抚司团团包围,衙门内的锦衣卫人心惶惶,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何事。
白鹰进入衙门,将在值的所有锦衣卫都叫到了院子里,扬声说道:“南镇抚司镇抚使王广贪赃枉法、杀人害命,罪不可恕。皇上有命,务必将其缉拿。南镇抚司所属原地待命,不可乱动,否则以其同党论。可听明白?”
一众锦衣卫相互看看,随即相继应声:“明白。”
白鹰留下一队禁卫军,看管院子里的锦衣卫,以防有人作乱,随后便向诏狱所在的院子走去。
守在外面的四人将白鹰过来,忙上前迎了两步,道:“大人。”
白鹰径直问道:“这期间可有人出来过?”
“没有。属下等一直守在出口处,不许任何人进出。”
“你们继续在这儿守着,除了我以外,任何人不准进出,否则杀无赦。”
“是,属下明白。”
白鹰没再多说,带着一队人马进了暗道,径直来到诏狱当中。
白鹰转头看向众人,道:“王广就在这些犯人当中,你们分成四队,各自选一个方向搜查,随后再另选一个方向复查。务必仔细,若是复查时,查到王广,之前所查之人全部获罪,可明白?”
“是,属下遵命。”
众人自动分成四队,各自选定方向,由外往里一间一间搜查。白鹰通观全局,走在诏狱的正中间,慢慢地往里走着。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他们搜查过半,依旧没有发现王广,直到第一遍搜查结束亦是,紧接着另选分路,第二遍搜查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