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演得过了。”
“过了吗?”杨清宁装模作样地摸了摸脸,随即被自己逗笑。
小瓶子见他高兴,心里也跟着欢喜,道:“殿下本想回来,并未得逞,被皇上拖去了奉天殿。”
“殿下到底是太子,即便再不喜这种场合,也必须适应。”
“皇上也是这么说的。”
……
今日是除夕,家家都围坐在桌前团聚的日子,往日里早早就入睡的人们,今日放肆地挥霍着时间,一直到凌晨,甚至更晚,只为心中对来年的期许。东宫自然不例外,凌南玉回来时都已经亥时末。
“殿下回来了。”
凌南玉走到软塌前,端起桌上的茶杯‘咕咚咕咚’灌了下去。
杨清宁看得一愣,好笑地说道:“殿下,宴会上没准备茶水?”
“宴会散后,父皇拉着我说了好一会儿话。”
杨清宁点点头,道:“宴会上可有谁大放异彩?”
凌南玉摇摇头,坐到了杨清宁身边,道:“和往年一样,不过是弹琴、跳舞、吟诗、作画,没什么新意。”
凌南玉的心思根本没在宴会上,要问他表演的节目是什么,一准儿说不出来。
“奴才倒觉得华小姐的舞和鸿小姐的琴都十分出彩,只是当时奴才心里藏着事,并未静下心来欣赏。”
“出彩吗?”凌南玉闻言蹙起了眉头,道:“我怎么不觉得。”
杨清宁想起在奉天殿门前发生的事,关切地问道:“殿下心里还难受吗?”
凌南玉点点头,紧接着又摇摇头,道:“小宁子,若我对别人好,比对你好,你心里会难受吗?”
听凌南玉这么问,杨清宁便明白了,哭笑不得地说道:“殿下心里难受,是因为奴才对别人好?”
凌南玉老老实实地点头,“我就是看不得小宁子对别人好,只要看到心里就会酸酸的,很不舒服,总觉得小宁子会离开我。”
这不就是大多数独生子在面对父母要生二胎的烦恼吗?杨清宁心里觉得好笑,自己还没结过婚,竟然就要面临如何处理这样的问题了?
“殿下,奴才一生要遇到许多人,有的好,有的坏,有朋友,有敌人,无论如何奴才身边也不可能只有殿下一人。但有一点殿下要记住,无论奴才生命中出现再多的人,也没人能越过殿下去。”
凌南玉紧皱的眉头依旧没有松开,道:“这话小宁子说过不止一次,可我还是看不得小宁子对旁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