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清宁刚坐下,帘子便被掀开了,凌南玉抱着个木盒走了进来,兴冲冲地走到杨清宁身边,将木盒递给了他,“小宁子打开看看。”
杨清宁好奇地接过木盒,打开一看竟全都是银票,他惊讶地看着,随即问道:“这是……”
“这是小宁子送去乾坤宫的十万两。”
“那这十万两为何在殿下手中?”
“是父皇赏的,赏给小宁子的。”
“赏给奴才的?”杨清宁明显不信,随即说道:“殿下可要说实话。”
凌南玉笑眯眯地说道:“赏给我的,不就是赏给小宁子的嘛,只是父皇没有明说而已,毕竟能拿下庆嫔,小宁子功不可没。”
凌璋待杨清宁有些特别,说他嫌弃杨清宁吧,又时不时地给予赏赐;说他宠信杨清宁吧,又常常表达对他的不满。若非他们的身边人,还真拿不准凌璋的态度。以前杨清宁不太明白,现在杨清宁想通了,凌璋信任他,却看不得凌南玉对他好,就好似凌南玉看不得他对别人好,通俗点说就是在吃醋。如今想想,他们还真是两父子,连吃醋都一模一样。
“这是皇上赏给殿下的,奴才可不能要。”若是要了,凌璋那小本本上又得记上一条。
凌南玉是当局者迷,并未看透凌璋的心思,道:“小宁子是东宫管事,东宫的库房都归你管,这些钱自然要放在你那里。”
“倒也是。”杨清宁把这茬给忘了,伸手将银票接了过来,道:“待明日,奴才让人送去库房。”
“明日初二,还可以歇上一日,到后日又该上朝了。”想起这个,凌南玉就忍不住叹气。
杨清宁以前不清楚,自打来了这个世界,便深刻认识到了做皇上的辛苦,每天四五点就得起,晚上八九点才休息,全年无休,比现代的九九六还狠,怪不得当皇帝的人每天锦衣玉食,那么多人侍候,还多数短命,都是给累死的。
“殿下还好些,至少可以歇上几日,你瞧皇上,即便是除夕和初一,他也没歇着,每日都在批阅奏折。”
“真希望父皇能长命百岁,这样我就能多偷懒些时日。”
“皇上的身子向来不错,这些年也没见病过,定能长寿。”
“我想明日便去和父皇说与你同去皇庄一事。”
“此事怕是有些难,若不然奴才陪殿下一起去吧。”
“不用,我之前就说过,劝说父皇的事交给我,男子汉大丈夫,要说到做到。”
看着他自信的模样,杨清宁也不好泼冷水,“殿下长大了。”
大年初二,凌南玉一大早就去了乾坤宫,因为来得太早,凌璋还没起,等了好一会儿,才被召见。
凌璋淡淡瞥了一眼凌南玉,道:“今儿不上朝,为何不多睡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