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成吞了吞口水,道:“臣……臣受肃王蛊惑,犯了大错,不敢求殿下恕罪,只求殿下能给臣一个痛快。”
“可惜了。”凌南玉惋惜地叹了口气,“方才沈大人若是出来,本宫定满足你这个愿望,现在……实在是可惜了。”
沈玉成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求殿下开恩,求殿下开恩。”
“本宫给过机会,是你没把握住,不怪本宫不讲情面。”
沈玉成停下动作,眼中闪过狠意,猛地起身,朝着一旁的柱子冲了过去。既然凌南玉不答应,那就由自己选个痛快的死法。
吴乾军手疾眼快,三两步来到近前,一把薅住了他的脖领子。一个文臣,哪是武将的对手,轻易被止住去势,他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后仰,‘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看来沈大人死意已决。这样吧,本宫再给你们一次机会,若能将参与叛乱的名单默给本宫,再照本宫说的行事,本宫就给你们留一条血脉。”
郭靖之和沈玉成纷纷抬头,忙问道:“殿下,此话可当真?”
“本宫一言九鼎。”
郭靖之神情激动地说道;“我们一定照做,只求殿下能信守诺言。”
“多谢殿下开恩。”沈玉成激动地红了眼眶,心中愧悔难当。
‘咚咚咚’的脚步声响起,于荣脚步匆匆地走了进来,躬身说道:“殿下,北昭王伤势过重,晕了过去,您看……”
凌南玉扫了一眼殿中众人,叫道:“胡院正。”
胡练听到召唤,急忙走了过来,躬身说道:“臣在。”
“你附耳过来。”
胡练应声,又上前两步,凑到凌南玉身边。凌南玉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胡练一怔,抬头看了凌南玉一眼,随即应声道:“是,微臣明白。”
胡练转头看向于荣,道:“劳烦于指挥使带路。”
于荣应声,和胡练一起出了奉天殿。而就在此时,白鹰从门外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几个人,虽然他们形容狼狈,却还是一眼便能认出,这就是那几个消失不见的肃王同党。
凌南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道:“诸位大人这是去哪儿了?怎么弄得如此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