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的老瞎子直呲牙, “我这还遇上两个小财主?你们这么浪费钱家里人知道吗?”
段瑾瑜:“命都快没了, 还谈什么钱啊。”
他指的是自己和谢嘉懿每月一次的异常情况,老瞎子当然也能听懂他说的是什么,只不过一转到这个话题他就熄了火, 压根不想深聊。
段瑾瑜和谢嘉懿是以远房侄子的名义帮老瞎子办理的住院手续, 早上大夫过来查房的时候还特意提了一句, 说现在好多儿子女儿都不孝顺,侄子能做到这点简直难得, 让老瞎子别再闹,一定要好好配合治疗,别辜负侄子们的心意。
老瞎子倒是没有反驳, 但配合是不可能配合的。
他眼睛看不到,可能做的事一点都不少, 比如在外出放风的时候和其他病人交流以试图搞清楚医院的内部结构,之后再趁晚上悄咪咪溜出病房。只不过护士台那边24小时有人,被段瑾瑜嘱咐见到后什么都别问,直接抓住送回,就这么折腾了两三次,老瞎子见逃跑无望,干脆放弃了这个计划。
段瑾瑜和谢嘉懿是轮值陪护,谢嘉懿负责白天,段瑾瑜负责夜晚,而老瞎子偏偏在晚上折腾的最凶,虽然嘴上说着放弃了,但段瑾瑜一点都不相信他的鬼话。
原本在晚上段瑾瑜还能躺在另一张床上按时睡觉,但他又得时刻提防对方又搞出什么幺蛾子,只能日夜颠倒,白天回去睡觉,晚上一边刷手机一边监督老瞎子。
这一折腾就是小半个月。
这天晚上,在不知道第多少次被段瑾瑜识破诡计后,老瞎子也累了,坐在床边唉声叹气,“你们这是何必呢,你说咱们萍水相逢缘分又不深,真没必要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
段瑾瑜刷着手机里谢嘉懿和乖宝的照片,眼也不抬的回道:“如果只是我,可能早就放弃了,毕竟我真的懒得和你折腾。”
说到这儿,他轻轻叹了口气,“你有没有发现,这段时间我们已经再没和你提过那件事了。”
老瞎子一怔。
他细想了想,发现确实如此,“怎么,你们两个小娃娃终于良心发现决定不为难我这个老人家了?”
段瑾瑜:“我可没这么好心,这件事是他决定的。”
头顶的灯实在晃眼睛,段瑾瑜又换了个姿势,“我们两个的现状是改不了了,但是你还可以。虽然这么说有点矫情,可你是除我们两个以外唯一的知情者,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们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只不过你的情况要比我们好,我们也希望你能从这件事中抽离出去。我不知道你的病是不是和那次提示我们有关,暂且就当有关系吧,总而言之,我们得对这件事负责的。”
老瞎子:“你们想怎么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