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呢,这个姓邓的组长又急功近利。说不准他早知道组里有人泄露消息,但故意放任,用你来钓大鱼。”
路昭道:“人家也没这么坏吧。”
“他要是不坏,怎么还有脸叫你留下来?”任平飞自己给自己倒了杯热水,一边喝,一边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路昭沉默片刻,换了个话题,问:“我出院之后,就能回单位上班了吗?”
“今天我过来,就是要跟你说这个。”任平飞把水杯搁在床头柜上,“我们最近都听到了风声,这次上面要借机清洗一批人,所以这次案件牵扯很广。”
“你这时候出来抛头露面,实在太危险了。我们几个商量了一下,让你先停职在家,避避风头。但是只停职的话,想找你的人还是能找到,我用了点私人关系,这样可以确保你的安全。”
路昭微微一愣。
任平飞从兜里掏出了一张身份证,和一条手环式智脑:“这个是我托人给你办的新身份证,还有这个是加密智脑,可以联系上我。等风头过去,我就用这个联系你回来。”
“为什么要用新身份证?那我原来的身份呢?”路昭连忙问。
“那个暂时列为失踪了。因为你拿着身份证,去哪里、办什么事,总有痕迹,就容易被人找到。”任平飞说,“拿着这个新证,避免和以前的朋友熟人接触,这个国家几亿人口,谁能找得到你?”
要藏一个人,最好的办法,是让他藏在人群中。
路昭虽觉得有些突然,但想想也就接受了,说:“谢谢您帮我这么多。”
任平飞笑道:“也是看你实在有眼缘。你又聪明、又肯努力,还记得感恩,我们老家伙嘛,就喜欢你这种年轻人。”
路昭想了想,又说:“可是,您刚刚还答应小袁,说他们有事可以来单位找我的。”
任平飞一摊手:“他们可以来找,我没保证你一定在单位啊。你都停职了,让他们自行找你去吧。”
路昭笑了笑:“姜还是老的辣。”
“你对他们,真是已经仁至义尽了。”任平飞道,“案件是案件,办案的人是办案的人,这真不是一码事。”
路昭听他的安排,在医院住了七八天,养好了伤。出院后,他去领了这几个月积在单位没拿的工资,就带着新身份证,拎着自己回首都时的那些简单的行李,由几名便衣警卫员送到了火车站。
他戴着口罩和帽子,捂得严实,在售票窗口思索片刻,买了一张去澄州的车票。
三年了,他一直在左安县忙着,抽不出空来。这次好不容易停职闲下来,他想先去看看德阳县。
于吸筝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