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不知为何,让步思帷听着有些不舒服,甚至于她刚刚听那弟子结结巴巴说出孟易觉所说的那些“粗俗之语”。
对面,季星成认真地施了个礼,说道:
“今日得蒙同师姐讨教,还请师姐不要心慈手软。”
少年并不在意台下的那些窃窃私语,只是紧紧握住自己的练习用木剑。
步思帷也回了一礼,同样拿着自己的练习用木剑。
两人修的都是剑道,比试起来也简单。
瞬息之间,风移影动。
季星成走的是大开大合的道,年岁虽小,但剑势之中已带有半分凶狠与凌厉。
步思帷灵活地招架着他的剑,老实说,压力并不大。
毕竟季星成就算再天才,习剑的日头也就不过几年,招式、反应,根本就比不上步思帷,更别提步思帷本人也是个天赋异禀的修习者。
台上的剑招把台下的弟子们耍得那叫一个眼花缭乱,看得他们就连窃窃私语都忘了。
但孟易觉很显然看出来了。
啊,步思帷这是降维打击啊。
看出了这个事实以后,这场比试便不免有些无聊了。
就如同烂俗的悬疑电影,一眼便望到了结局。想到这里,孟易觉就不免思念起来电影院常配套餐——爆米花来。
一部电影不好看,最好的解决方法不是睡觉,而是……吃爆米花、喝可乐,然后拼命上厕所,就当自己的电影票是用来买了个爆米花餐厅的座位还有厕所坑位。
就连孟易觉这个剑都没碰过两次的人都能看出的事实,季星成本人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呢?
一开一合间,他的汗已浸湿了自己的衣服,连带着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
不行……完全不行……
季星成一剑刺出,反而被拨开,步思帷足尖在他胸口上一点,季星成便飞了出去。
还好少女没有用上灵力,力道不够,这一击未能让季星成飞下擂台。
火辣辣的疼痛感从季星成与地面摩擦的双手处传来,鲜血从刚刚磕破的额头流下,污浊了他的视野。
步思帷显而易见地皱了皱眉,说道:
“师弟,先去处理一下吧……”
可惜话还没说完便被人打断了。
“再来!”
整洁的衣服已经染上脏污,但季星成并不打算停下。
他的心中始终有比天还要高的傲气,那傲气从不容许他轻易低头。
刚刚起土的少年燃烧起他为数不多的灵力,淡淡的乳白色光芒附着在木剑和他的双臂上,在烈阳下并不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