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过身去,就连一点边角也?不留给步思帷,免得自己?看到她那个态度就让人?烦。
明明现在她们在善魂集合的旁边,步思帷的状态应该是稳定的!明明她都已经回来这么久了,步思帷应该能够相信她了!可是步思帷偏偏就……!
还是什?么东西都想瞒着她……
一开始的时候是这样,药鬼那时候也?是这样,现在……仍然是这样。
这难免不让孟易觉感到有些……失落。
不管是什?么理由也?好?,她都不希望步思帷将?自己?推开。
她不想……让步思帷独自去面对那些滔天巨浪,那样,太残忍了,就算自私如她,也?做不出这种事情来。
“星倾……”
就在这时,魔尊终于张开了口:
“就在我这里?,如果你想看的话,我会拿给你看。”
就在她……那里??
可是,她身上明明,什?么也?没有?
那会是……在哪儿?
孟易觉的心头突然涌上一股不好?的预感。
自厌
剑。
一抹锋刃, 一闪寒光,一柄冷冽的金属,一团火热的血液。
君子的风雅, 武者的暴力, 刺客的卑劣, 囚者的疯狂。
剑。
该用什么去定义剑?
很美丽,也很冷漠;很优雅, 也很残忍。它?有双刃, 不经意?间便会划伤剑者的血肉, 吞噬剑者的生命, 所以即使它从不离开剑者的身躯,无论白天, 或是黑夜,都与剑者相伴, 为剑者扫清所有障碍,为剑者收获无数爱慕, 剑者却仍然——
对它?睁着自己的警惕之眼。
思齐宗曾有一位已然飞升的剑痴在天雷滚落前大?笑着同?远处的弟子留下了自己最后的一段话:只有完全对杀人利器敞开心胸之人, 完全将杀人利器当作自己的人生去爱的人, 才能真真正正地拥有剑。
是以那日他?从灵魂中抽出长剑三尺, 面?对着汹涌咆哮的天雷,毫无惧色,待他?去后, 千里?阴云一瞬消散,霎那间,天光万顷。
——
“你疯了。”
孟易觉很平静, 纵使她现在脸上还?带着酒后的晕红。
纵使所有人都和她说,步思帷疯了, 可在此之前她从来没有一刻那么认为过,在她的心里?,步思帷从来没有改变,她只是……背负得太?多了,以至于被?云雾遮住了面?容,让所有人都没办法看?清她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