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面对孟易觉的时候,虽然只是短短的几分钟,付询却不可控制地感受到了,两人之间实?力的天差地别,这让他在恐惧的同时,又感觉到半分微妙的嫉妒。
所谓天才,不过如此。
而所谓天才,却永远不知道善待自己的天赋,只知道于情爱、叛逆之中翻涌。
在这种危机关头?,付询却反而一扫脸上的阴霾,笑了出来:
“呵呵,不愧是珏瑷尊上,如果是你想要杀我的话,想必肯定是易如反掌的事?吧?”
“的确。”
孟易觉淡然地点点头?,手上仍然牢牢抓着控制灵力的丝线。
“只是,你真的敢杀我吗?”
付询挑眉,就连手也?从剑柄之上放开,任凭自己那把长剑漂浮在了夜空之中。
“就算仁义礼智信束缚不了你,你难道想不明白,杀了我之后会是什么一个结果吗?”
付询很自信。
不管怎么说,他都是看着孟易觉长大的,他不相信孟易觉会看不出来剑祖在这里埋了什么陷阱。
话虽是这么说,但他其实?仍旧是在赌,他赌孟易觉能想到修仙界兵临城下这件事?中隐含的条件。
有些事?情,暗示比明明白白地说出来要好,如果孟易觉想不到,纵使?他明明白白地说出来了,估计也?不会为她所相信。
难道他要期待着孟易觉能在听完了敌人的理由之后恍然大悟地点点头?,然后说原来是这样吗?
但是……或许这个赌还是打得大了些。
付询看见孟易觉的眼?神,没有光彩,漠然,冷淡,不像是在看着他,更像是在看着他背后的某个人。
这让他莫名其妙有些不寒而栗。
“啊,我当然知道啊。”
孟易觉举起?一根指头?,抵在自己的下巴上:
“让我想想……出现在这里的修仙者,不是天玄联盟的士兵,而是你们?的私兵对吗?”
“你们?,你,和步家,对吗?”
话音刚落,数道淡蓝色的灵力就从孟易觉不断敲击着下巴的指尖飞了出去。
簌簌两声,那些灵力丝线便?被寒光所斩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