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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夫人忙令他来见。
扈刚向三人行了礼,向殷夫人禀道:“太太,属下奉三姑娘之命监视二房,前两天发现二房的人似有所察觉,所以今日属下也给他们布了个迷魂阵,然后发现宁家三郎在城外的柯家村囚禁了七八个男人。属下担心打草惊蛇,命一人在那儿留守,自己先行回来禀报。”
徐念安一听,忙在桌上的纸条中一阵扒拉,寻出其中一张,瞧了两眼,对殷夫人道:“母亲,被宁家三郎囚禁起来的这几人,很有可能便是绑架囚禁朱志福之人。我四妹夫这边打听来的消息中有这么一条,说是有三四个人轮流出没于城北小巷,采买各种吃食。因为他们人多,盯梢之人未敢靠近查探。需要三四人出门采买吃食,那宅子里必然留守的人也不少。这帮人昨天下午突然没了踪迹。”
“那这些人又是哪来的?”殷夫人问。
“令德堂的李妈妈八天前去过一趟小河庄,这些人,八成是从小河庄出来的。”徐念安道
殷夫人顿住,少顷又握起拳头来,恨声道:“真是那老虔婆!”她一脸怒色地吩咐扈刚:“你即刻带人去把那些人给我押回来!”
“母亲,此刻不宜轻举妄动,还是要等祖父回来再做定夺。”徐念安阻道。
“可是桓熙还在牢里呢!”殷夫人心焦。
赵佳臻道:“现在此案必然已经传得满城风雨,明里暗里怕是有不少双眼睛都在盯着咱们府上,此时我们若有动作,必会被放大做文章。此刻若是去将那些人提回来,到时候祖母反咬一口,说是咱们长房和二房合谋做局陷害她们五房,如何是好?您难道还指望二房的人来为咱们作证吗?还是等祖父回来定夺为好。”
“而且若真是祖母做下的,祖父怕是……不会让她上公堂的。”徐念安一句话让殷夫人平静了下来。
是啊,若真是那老虔婆做下的,国公爷为了保住早死的赵明诚的名声,保住靖国公府的名声,铁定不会让老虔婆上公堂。那她的桓熙怎么办?难不成替那老虔婆顶罪?
想到这一层,殷夫人心中隐隐生了恨意。
若不是国公爷偏心,久久不定世子之位,她的桓熙,又何至于遭这份罪?此番桓熙若是能安然脱险也就罢了,若是不能……
她握紧手指,心中第一次起了让她自己都害怕的念头。
徐念安问扈刚:“听说朱志福是三天前失踪的,可知详情如何?”
扈刚道:“这两日我们的人在市井间听得一些风言风语。之前五房二爷不是有个有孕的相好被那朱志福养起来了么,那女子产下一子后,就与朱志福好上了。就在上个月底,听闻朱志福与友人在常庆楼喝酒时,有人提起这茬,那朱志福大放厥词,说睡赵桓旭的相好算什么?想当年,咱们三爷的夫人也……”
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似乎难以措辞。
“也什么?是他说的又不是你说的,直说罢了。”殷夫人面色发青。
扈刚低着头道:“他说三爷的夫人也差点被他睡了。”
殷夫人劈手将桌上的茶杯摔了个稀碎,骂道:“死得好!口无遮拦的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