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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真伟大

 

我静静的站在yan台,让微风悄悄拂过脸颊,让雨点恣意洒在身上,让月光带走我紊乱的心。

突然,yan台门「喀啦」一声被打开了,我慢慢转过头去,见姑姑似笑非笑的看着我道:「你在g嘛呀?为甚麽整夜待在这里没进来?」

我正要开口,姑姑又说:「小照,你又半夜喝茶了,还一次喝这麽一大壶,天啊!这是上好的碧螺春哪!小照啊,是不是有人来啊?」

我撇过了头去,只回了她淡淡的二字:「没有。」

姑姑笑着:「怎麽没有?分明就有,这碧螺春你自己平时都舍不得喝,只有在客人来访的时候才会拿出来泡。说,是不是有稀客在半夜来访啊?」

我默默不语,姑姑便继续b问:「是不是关纪央那家伙?」我怒道:「什麽是那家伙?你说话可以有点分寸吗?」

姑姑逮到机会就不放过:「看吧,就说是他,他来过了吧!你们俩半夜偷偷00鬼鬼祟祟的在g嘛?」

见事迹败露,我也只得认了:「没有什麽,讨论一下玉玺的事而已。」

「如果只是这样,为甚麽不直接说?还这样拖泥带水的。」姑姑继续质问。

「没什麽,你去睡吧。」我淡淡的回答她。

「不行」姑姑倔强的说:「我一定要知道你们刚刚在g嘛!」

我依然浅浅的说:「真的没什麽,不必追问了。别着凉了,进去吧。」

姑姑一拉椅子坐了下来,一脸的好奇:「讨论些什麽?说来听听。」

禁不住姑姑再三追问,我把刚才和小央讨论的事情全告诉了她。当然,避开了那「过度亲热」的部分。

她听完後,不禁感叹:「玉玺事件难不成又要重出江湖了?」

我没有什麽话好说,因为我已经被卷入事件当中了。

过了片刻,姑姑欠了欠身子:「所以小照,你真的是要帮关纪央吗?」

我点头:「当然,答应了人家的事还能不帮吗?」

她叹了口气:「小照,不是姑姑要拦着你,只是这件事情实在不适合你卷入,大人的恩恩怨怨,不该由你们小孩来处理。」

「我知道」我向她说:「可是我知道,如果不帮这个忙,我会後悔一辈子。」

「你是给谁下了蛊啊?」姑姑见我仍「执迷不悟」,心里有些愤怒:「为什麽你去上个学也会变成这样?嫂嫂真不该让你去学校的。」

「不,我很肯定我没有给人下蛊」我站起身来,缓缓的向姑姑道:「只是我有一种非帮这个忙不可的……」话没说完,左脸颊上re1a辣的一阵疼,是姑姑赏我的巴掌。

她狠狠的指着我骂:「是我们家名誉重要还是姓关的那小子重要?你心里还有是非对错的观念吗?」

「我真ga0不懂,为什麽你只是去个学校,你就可以把自己ga0成这样?」

「那姓关的小子,当真有那麽好?」

「为什麽你要这样si心踏地的护着他?我不懂?」

是,姑姑,我不懂,不明白。我只是觉得,如果每个人生命中注定有一个要守护着的东西,我想,我的那东西,就是他,关纪央。

这时,我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听平时和气的姑姑对我的指责。我知道,她没有要骂我的意思,只是要让我清醒。

可是,这件事情,我还是坚决要做。

对不起,姑姑,我没有回心转意。

我,决定要赌一把──为了这件本来与我毫不相g的事。

抱歉了,姑姑。

姑姑突然止住了话,抬头向我看来,见我意志坚决,忍不住叹道:「ai情,真伟大。」

这几个字灌入我耳中,我不禁想:

我对他的感情,这样就是ai吗?

这,难道就是ai情?

我,ai上他了吗?

这个念头一闪过,我立刻狠狠的摇了摇头:不会的,这不是ai。

可是,每个证据都指出:我,分明是ai上他了!

不、会、吧!

我,不会真的ai上他了吧?

姑姑看我愣愣的站着,伸手在我面前挥了挥,我这才反应过来。姑姑撂下狠话:「你要是再执迷不悟试试看!看我怎麽跟哥哥嫂嫂他们说!」

我挥着手,笑着:「说吧!去说吧!也不是什麽见不得人的事。」

「小照!」姑姑急的直顿脚:「你这是怎样?为什麽要这样?都不听我的话了!」

「姑姑,我想,是时候,该来不听你的话了。」

今天,我本想在晚上开始我的「夺玉行动」,无奈表妹温舒书正好来电。她正在毕业旅行,打来是为了要帮一位朋友问一些问题。这又是另一个故事,事情经过纪录在〈听谷底的声音〉书中。

挂掉电话,我心中感到十分两难。我已经答应了小央会帮他处理玉玺的事,现在又答应帮舒书的同学研究事情,ga0得我心烦意乱。

姑姑显然发现了我的难处:「看吧!就叫你别去惹玉玺的事情,你偏不听,还y要去帮。现在可好啦!你要先帮舒书的同学还是关纪央?」

我摇摇头:「这两件事都很重要,我既然都答应人家了,理当尽心尽力的完成,不论顺序。」

「好歹你也是先答应关纪央的事情,该先帮他吧?」姑姑依然坚持「先来後到」的原则。

「那舒书同学呢?总不能完全不管,毕竟人家是因为相信我们的实力才来求助的。」我看着姑姑,尽量以冷静的声音和她g0u通:「所以,这两件事情必须同时进行。」

「但是,舒书她们毕业旅行只有三天,也只住两晚,旅行结束之後,你要怎麽继续帮她们?」姑姑又找了个藉口。

我用指节轻轻敲了敲姑姑的额头:「姑姑,你忘啦?我这个寒假要去二姨家住呢!正好可以和舒书讨论。而且,只要情况允许,舒书绝对可以约到她们那群si党的。」

「随便你,反正把自己ga0得一身麻烦事的人是你,不是我。」姑姑说着便走出了房间。

看着她的背影,我不禁暗暗好笑。姑姑,我本来就没有要你处理这些事啊!

今天的行动被迫取消,我早早就睡了。因为我知道,打明天开始,我可要更忙了。

一早,我从床上爬起,就看见yan台上绑着一条缎带。将缎带解下,上头隐隐约约写着几个字:「照,事出突然,放学後,两家围墙旁见面」

一看字条,我不禁要昏了过去。我们明明在同一间学校,甚至在同一班级里上课,他何必要用这样的方法告诉我消息?人家说「nv人心,海底针」,我看男人的心也不惶多让。

转过身进了屋内,姑姑已经醒来:「出去做早c啊?怎麽那麽快?」

我把缎带给她看:「喏,你看这个,小央留的。」

「关纪央?」姑姑诧异的接过缎带:「我们不是在同一班吗?为什麽他非得要用留字条的方式告诉你消息啊?」

我耸耸肩:「不知道。」突然,看见姑姑拿着缎带的手紧了一紧。

「缎带有什麽不对劲吗?」我问。「拿打火机来。」姑姑说:「我怀疑这关纪央ga0鬼。」

依言拿过了打火机,姑姑轻轻的点了火,往缎带一碰。缎带立刻烧成了火球。她快步跑向yan台,把缎带按在盆栽里灭了火。

「紧急,我母亲发现我找你帮忙了,不妙。」

缎带里藏了一片塑胶布,上头草草写着这几个字。

「完了,纪主任会来找我们麻烦。」姑姑忧心的说。

「谁是纪主任?」我问。

「进来学校也有一个多月了,你不知道训导主任就是关纪央他母亲纪筱穆?」姑姑一脸惊讶。

「训导主任?不会吧!」我着实吃了一惊。

「是啊!而且啊,这纪主任还是出了名的ai记仇,所以啊,全校一百多个老师没一个敢动她的。」姑姑压低了声音,彷佛在说什麽见不得人的事:「所以,我才不想要你去惹这个麻烦啊!」

「不好!这样小央会不会有危险?」我着急的说。

姑姑搔搔头:「纪主任应该不至於那样狠心,连自己的儿子也要记仇吧?」

「我决定了。」我一拍桌坐下:「姑姑,不如我装病,让我妈帮我请假,然後去帮小央!」

「你这笨蛋,嫂嫂阅人无数,一看就知道你骗她。而且期中考要到了,你不怕考不好?」姑姑虽没有强烈拒绝,可那语气一听就知道她要劝我打退堂鼓。

「可是……」「没有什麽好可是的,快准备去上学吧!真是,最近跟你这丫头说什麽都不听,你吃错什麽药了?」

「没有吃错药」我笑着看向她:「是我那消失的侠nv风度又回来了。」

过几天是期中考周,大家手不释卷的读书,除了我。

「小照,明天的自然考试你有准备吗?」姑姑放下课本,转过头来问。「听说老师这次出的题目很难呢!」

「我已经复习完了,姑姑专心读书吧。」我随口应道。

姑姑走到我书桌边看着我:「你还在想前天的事情吗?那姓关的家伙命y的很啦,尽管放心,他会没事的。」

「你要我怎麽相信纪主任?」我哭丧着脸:「小央也两天没来上学了,方老师说是请病假,可是我不相信!」

「我知道纪主任难以让人相信。但我们只有先相信,才有办法厘清事实。」姑姑一脸淡定的说。

「可是……算了,跟你说你也不会懂的。」我无奈的叹气。

前天

在我对姑姑说出「我的侠nv风度回来了」这句话之後,姑姑连翻了好几个白眼,教训了我几句之後,就冷冷的出门了。

如果说世界上真的有巧合,那我未免也太巧了。在我要去请母亲帮我请假时,耳朵一向很灵的我听见了一阵刺耳的吵闹声。

我仔细一听,声音是从关家的方向传来的,一探头出去,可真不得了。关母,也就是纪主任,拿着一支扫把追赶着小央,嘴里还不断喊着「我打si你,我打si你这个不孝子!」

我二话不说,从二楼yan台跳下。落地後连站都还没站稳,就抄起一旁的竹扫帚,一跃跃过了两家之间的墙头。

翻过墙後,才看到小央给纪主任按在草地上猛打。我赶紧快步向前阻挡了纪主任的行为。「你是谁?」纪主任一看见我,劈头就问。

我不回答她,只浅浅的说:「纪主任,你应该知道如果把人给打si了,会有怎样的下场吧?」

纪主任冷冷的道:「我需要你管吗?丫头还不去上学?快走开!」说完挥着扫把要赶我走。

「不行,我不能走。」我向纪主任微微一笑:「既然给我看到了,这件事情我就非管不可。」

给母亲打得遍t鳞伤的小央一面喘气一面说:「照,这儿没有你的事,快走开…快走…」

「照?哼!给我找到你了,这个姓文的狐狸jg!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来g引我儿子!我今天不把你打si,难消我心头之恨!」纪主任一面说,还抓起扫把向我挥来。

当扫把将要打到我头上时,一颗小石子弹了过来,把纪主任的扫把打飞了。

「要动我侄nv,先处理我再说!」银铃般好听的声音从我後头传来。是我大姑姑文儒欣。

「姑姑!」我惊讶的向姑姑一笑。

姑姑浅浅的笑了一下:「小照,等会听我指令!自己小心点,我们要对付的不是等闲之辈。」

「收到!」

「反了反了!这里是谁家,容得你们这样胡闹?若依、若伶!给我过来!」纪主任动了怒,转头向屋子大喊。

「来了!妈,有什麽事?」两个看起来十四、五岁的nv子从屋里跑出。

「把这两个不速之客赶走!看了就心烦!」纪主任喝着。「是!」两个nv子一起快步往我们这边走来。

「不!大姊、二姐,别听她的话!再这样下去,我会给妈活活打si的!她们是来救我的,没有恶意。」小央拼着全身力气,喊出了这几句话。

关若依和关若伶顿时停下了脚步,互看了一眼,又看了纪主任和小央,再看了看我和姑姑,最後转过身去:「对不起,妈,这件事情孩儿无法帮你办。」

纪主任气急败坏:「为甚麽?难不成连你们也要忤逆我?」

「孩儿不敢!但是这件事情做了有违孩儿的良心,所以孩儿做不得。」这对姐妹花还真挺自己的弟弟啊……但我相信,如果纪主任就这样打退堂鼓,那她也不叫纪筱穆了。

果不其然,纪主任冷笑了几声:「哼哼,翅膀长y了就想飞是不是?告诉你们,想走的话尽管走,反正养你们这些只会吃不会工作的米虫也没有用!」那大姐你g嘛生他们……一句话说的两人站在那儿,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的,不知如何是好。

虽然最後我还是和大姑姑被撵了出去,但我还是要谢谢这两位姐姐。至少,她们不是听了纪主任的话就立刻把我们赶走。

被赶走後,我的心情低落,回到家中,大姑姑看了墙上的时钟,笑了一下:「小照真厉害!一大早就去行侠仗义,居然还没迟到!姑姑今天就陪你去学校吧!」

走在路上,我不禁好奇姑姑为甚麽会来我们家,姑姑面se凝重的说:「因为…因为你阿公……」「阿公怎麽了?」「你阿公中风了。」

「什麽?不会吧?怎麽可能?」我着实吃了一惊。

「昨天晚上吃晚餐时,你阿公就说右半边的身子麻麻的,使不出力。我和你伯伯没想太多,只叫阿公早点休息。结果凌晨三点多,阿公起来上厕所,发现右半身无法使力,然後他就摔下床了。我和你伯母这才发现,赶快把阿公送到医院去了。」

「阿公现在在哪里?还在白河吗?」我问。

「你伯伯载到嘉义的医院了。」

「那姑姑怎麽会在这里呢?」我又问。

「你伯伯载阿公去医院,我就赶快开车下来高雄跟你爸爸说。」

「呃…姑姑为甚麽不打电话?」

「三更半夜的,打电话会吵到邻居的。」那你到人家门口狂按电铃就不扰民吗……

不得不说,大姑姑的思想确实过时了一点,不过我其实不希望她改掉,我怕有一天姑姑改掉习惯後,我就不认得她了。

说着说着就到学校了,说起来也真巧,我们班的扫地区域正好在校门口。小姑姑老远就看到我们,跑了过来:「你在g嘛?为甚麽拖了这麽久才来学校?你差点就迟到了!咦?为甚麽姊姊你在这里?难不成爸他怎麽了?」

大姑姑挥了挥手:「别瞎说,不过…爸他…他中风了。」

「中风?你在开玩笑吧?爸他身ty朗得很,怎麽会中风?」小姑姑一扭头,脸上彷佛写着「鬼才信你」。

大姑姑上前握着小姑姑的手:「我说真的,没在骗你,爸他…真的中风了……但是你要坚强!中风还是有机会恢复健康的!」

「我不管!我不管!我才不相信爸会中风!鬼才相信!」话是这麽说,可是小姑姑脸上却已挂满泪水。「小照!跟姑姑去找你妈!」

「你要做什麽?」我和大姑姑齐声问。

「请嫂嫂…请你妈妈帮我们请假!我要回去白河找你阿公!我绝对不相信他会中风!」小姑姑倔强的说。

「现在你担心也是多余的,不如好好的读书考试,等周末再去嘉义的医院探望。」大姑姑劝着小姑姑。

「好吧,姊你先回去照顾爸,晚上…再打电话给我,我等你的消息。记得,无论是好是坏,一定要据实以告!」

周日凌晨,大姑姑打电话来,语气急促:「小照,你们快来,你阿公有话坚持要当面跟你说,快点!迟了,可能就永远没办法说了!」

我的天,这该不会是要交代遗言了吧?一想到可能会是这样,我不禁吓了一身冷汗,赶紧把这可怕的想法赶出脑袋。

我把姑姑摇醒,她迷迷糊糊的问:「什麽事情那麽紧急?」

「阿公有话……有话要说。」我简单的说了这句话。

「什麽?不会吧!爸……爸!」姑姑一听,眼泪立刻夺眶而出。

我担心时间来不及,一把背起姑姑往楼下跑。爸妈都已经起床了,想必是接到医院的电话。爸爸套上外套,转头问:「你们下来g嘛?」

「儒欣姑姑说阿公有话要跟我说。」说完这句话,我惊异的发现,我的语调竟如此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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