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乖乖点头,不敢乱挣扎。
对方问她:“你是相府的人?”
点头。
“你认识宋丞相?”
点头。
“宋清辞是你什么人?”
这个问题好像不能用点头来回答。
梁映章稍稍回了一下头,就被对方按了回去,但是对方松开了手,允许她开口:“你可以讲话,但是不准回头。回答刚才的问题!”
“他……他是我兄长。”梁映章头有点晕眩,加上惊吓过度,有点站不稳。
对方摸到她的脸颊烫得惊人,顿时有些无措,先从怀里掏出了一本册子,撕成两半,其中一半塞进梁映章的书袋里。
“我现在送你回侍郎府。这个东西你交给宋清辞。如果他还想要另一半的话,让他在两日后来郊外的城隍庙见我。”
梁映章迷迷糊糊地答应下来,“他问我你是谁,我该怎么回答?”
对方保持着十分的警惕,对梁映章的试探立即察觉:“小姑娘,你很机灵。你不需要知道我的名字。看了账本,你的兄长自然就明白我是谁了。”
他说完,将梁映章从后颈打晕了。
由于城中没有进行大肆的搜索,那个人轻易地乔装成挑夫,把装在竹篓里的梁映章放在了相府大门口的不远处。
混沌的黑暗中,梁映章闻到了那股幽山雪松的气息。
“翁翁,阿映疼……”
宋清辞示意大夫扎针轻点,俯下身去倾听,“哪里疼?”
此后,梁映章没再说梦话,冷汗眼泪跟着一起流淌下来。
朗水院里,气氛低沉,鸦雀无声。
宋相坐在一把搬到床边的椅子里,亲自看着大夫给梁映章扎针,大夫额头的热汗直冒,旁边的助手不断给他擦汗。
仆人们进进出出都是刻意蹑手蹑脚,丝毫不敢发出大的动静。
此时已是深夜,宋毓敏和陈嫣夫妇闻讯赶过来,看到失踪了几个时辰的梁映章,松了口长气,“清辞,你是怎么把人找回来的?”
绿绮哽咽道:“小姐被放在相府门外,被门口守卫发现的。”
“什么!”
夫妇俩异口同声。
宋毓敏将宋清辞悄悄拉到一旁,面色严峻地问道:“清辞,劫走映章的人是谁你有眉目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