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映章任劳任怨地牵着马跟在后头,走了几步,忽然捧住肚子,面色纸白,额头渗出细细的冷汗,“我好像真来月事了。”
“……”
韩子瑜的表情仿佛在说“开什么玩笑”。
小腹传来的阵阵绞痛让梁映章走不动道了,下半身流出来一股暖热的感觉格外清晰。她又羞又急,催促着韩子瑜先走,显然是觉得不好意思了。
韩子瑜头一回面临这种状况,女儿家的私事暴露在自己面前,他不知道如何应对,只好用自己的办法来解决。
遂上前,微低着头掩盖面热,将梁映章抱起来,轻轻放在了马背上。
“我带你去买那东西。”
这下,梁映章更觉得要命,韩子瑜是把她岔开腿放上去的,汗血宝马,真要见血了。她闷闷道:“我会替你洗马。”
韩子瑜反应了半晌才听明白她话里的意思,脖子僵硬住,没法回头。
“……嗯。”
不远处的一座茶楼上,二楼窗台,立着一道芝兰玉树的挺拔身影。
目光不离街上的二人。
韩舒好奇他在外面看了好一会儿,于是也探出头来,一眼瞅见自家弟弟和他那匹高大的汗血马,“这不是韩子瑜那小子,这会儿不在书院上课,怎么跑街上溜达?”
随即,他认出了马背上的少女是梁映章,先是一愣,旋即不明所以地大笑起来。
谭念月上楼时,就听到了从包厢里传来他夸张的笑声。
推门而入的谭念月,很快察觉了包厢里的气氛古怪。偏偏不识趣的韩舒一边笑,还边朝宋清辞的胸脯拍了两下,“看来我们韩宋两家有机会成为亲家。”
宋清辞眼底瞬间结了冰。
今日宋清辞休沐,梁映章不用去侍郎府,高高兴兴回了相府。
才进了朗水院,就瞧见了熟悉的身影,正在书架前挑书。她瞬间不再蹦跶乱跳,回到小步走路,哼着的小曲儿也停了下来。
“兄长。”
宋清辞转身,清冷的目光恰巧跟她的对上,“今日发生了什么好事,令你心情高兴?”
梁映章哪能跟他讲自己把饼卖出去了,他本就不喜欢她提做生意的那些事儿。她目光垂下,不敢看他,小声嘟囔道:“书院里跟往常一样,没发生什么事。”
“既然不是书院里面发生的事,那就是在书院外头?”
这句话里,有些咄咄逼人的意味。
梁映章越发心虚:“没有啊,我今日都在书院里上课,一放学就回来了。”
面对她明显的谎话,宋清辞一直面无表情,随意翻动了几页书,确定了是自己要的那本,将书收好,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朗水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