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照玉急忙吩咐太监,“快传太医!”
武英柔脚下快速,将人抱到了殿中,苗兴没有过来,而是与言丙留在了大佛堂,他看着那扇被风吹的猎猎作响的窗户,走了过去,一顶太监乌纱帽落在地上,“人还没跑远,立刻去追。立马封锁宫门,谁都不许出去,更不许人进来!”
言丙颔首,立马吩咐了下去,他自己去宫门口守株待兔。
苗兴走到拜垫旁,他看着拜垫上还未干的血迹,知道人没跑远,又吩咐锦衣卫,“人没跑远,追!”
“这些人真是胆大妄为!”
言丙踹了旁边的椅子一脚,握了握拳。
杀人杀到这里来了,那贱婢都还没捉到,如今又多了一个贱奴才,这宫中真真是蛇虫鼠蚁的在作祟。那些藏在暗处的东西,他要一个一个的揪出来!今日敢行刺公主贵妃,明日就会是太后皇帝。
言丙的眸色愈发的冷了。
苗兴看着那滩血,唯有心疼。
如果他再多待一阵,多注意注意大佛堂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他应该多派几个人来保护的!
他太懊悔了!
让永乐受这样的罪!
是他这个做表哥的办事不当!
太医来的及时,忙为桑葚止住了血,将伤口敷药包扎,又开了几副加以愈合的中药。
武英柔一直守在榻边,她看着昏迷的人,眼圈通红通红,可是在太后面前她还是忍下了。她不想在太后的面前掉眼泪。
太后哭了又哭,差点哭瞎了一双眼睛。
她是后悔的。
作为一个母亲,她也是失败的。
“哀家不管你们了,只要哀家的孩子能够平平安安的,哀家就没有什么心愿了。”她已经失去一个儿子了,她不想再去失去一个女儿啊!如果她没有将永乐关在大佛堂,就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如果她当时同意,什么事都不会有。
她擦去眼泪,那方帕子都湿透了,被她的泪水。
武英柔什么话都没说,眼里只有桑葚的安危。
太后又怎么看不出来,武英柔是多么的在乎她的永乐。甚至还要比她这个母亲要更在乎。
所以,她还有什么权利去干涉呢?又有什么资格去阻止呢?